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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重生之夫君可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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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是喜爱。为人父母的能得到这样的亲事,我们不能再奢求太多。”

柳氏忽而笑了,她手中拈着绢帕,姣好的面貌并未叫风霜侵袭。

“至于以后的事,就看棠娘了。毕竟,她起码嫁他于流言蜚语之中啊。。。”

房内

裘晚棠在被裴蓠放在床上之时就睁开了眼,趁着丫鬟还没看过来,她便伸手勾了勾白皙纤长的食指,示意裴蓠靠近。

裴蓠黛色的修眉微扬,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鬼。

但他最后还是忍不住俯□,附耳过去。

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耳边,泛着丝丝缕缕的和罗香,淡雅却不显熏人。

裴蓠不可抑制的又红了脸。

这女子,身上的香味明明是不同的,他却一嗅就认的出来。

裘晚棠怎会察觉不到他的羞恼,但她偏就爱逗弄他,这下见他如此,方才的正事就让她摆在了一边。

“裴——二郎主。”

她刻意柔媚了嗓音,徘徊在他耳边,端的是婉转旖旎。

“你抱了我,是否该负起责任呢?”

裴蓠媚眸波光轻漾,秀靥生胭全职斗神。

“你就是要与我说这个?”

这压低的咬牙切齿,真是十分有趣。

裘晚棠凤目弯弯,很努力的在憋笑。

裴蓠瞧她得逞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抬头,立时起身就要走。裘晚棠这才发觉自己玩大了,急急扯住他:

“莫气,莫气,我不过是开个玩笑。”

裴蓠轻哼一声,甩开她的手,然而脚步却是停下了。

外边的丫头正在倒水,裘晚棠估摸着柳氏快要跟进来了,便正了正神色,道:

“今天时间不多,我不好与你多说,明日我就去那香樟下等你。”

裴蓠冷笑:

“你还想让人绑一回?”

裘晚棠一滞,就恍悟过来,暗道自己粗心。可别的地方总有人在,他们更是不能见面。裘晚棠在脑内滤了一边,不禁犯了难。

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和夫君培养感情,她一点也不想白白浪费。

“今日之事也解决了,你我还有何见面的必要。”

反正马上要成婚了。

裴蓠如是说,却突然发觉自己对这门亲事并不像以往那般满不在意了。

他这是怎么了?

裴蓠自己愕然,本来,他该是对什么都无心的,无论是亲事也好,丞相府也罢,如何与她见面才寥寥几次,就——

裘晚棠闻言,并不在意他冷淡的态度。前世他的脾气可差多了,但她一直明白,这不过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说到底,她的夫君还是别扭的放不开。

不过日后她会好好调,教的。

裘晚棠悄悄勾唇。

“有一就有二,你兄长这样心狠手辣,若他再要对我使计怎么办?”

裘晚棠蹙眉,很是楚楚可怜。

裴蓠不耐的瞥她:

“那与我何干?”

裘晚棠不说话,依旧眨巴着眼凝他。

“。。。”

“。。。。。”

“。。。。。。。”

对峙了几秒,裴蓠不由别过头,扔给她一块玉佩。

“唤人来后厢找我。”

语罢,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只裘晚棠看见,那如同羊脂白玉般的侧颊,茜色更甚。

她心头一暖,抚着手中的玉佩,眼神柔和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各位亲,昨天失约了(跪地),某瑟今天能更多少是多少(握爪),第一更~

第一卷 18前世之吻

裴蓠与柳氏见礼告退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厢房。

甫一进门,就看到顾氏坐在主座上,裴磬正在她身边伺候着。他微微讶异,但很快走过去,躬身道:

“大伯母。”

顾氏慈爱一笑,虚扶他一把,道:

“蓠哥儿回来了。”

待到裴蓠在她对面坐好,顾氏便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拿帕子压了压水渍。

“蓠哥儿,棠娘那边如何,可醒来了?”

顾氏表情带着关切。裴蓠想起裘晚棠言笑晏晏打趣他的样子,鼻尖一皱,道:

“不曾醒来。”

他的举动有些孩子气,顾氏噗嗤一笑,道:

“马上要成亲的人,还像个孩子一般。”

顾氏是丞相府中最疼爱他的人之一,裴蓠小时便经常往大房跑,总是由顾氏带着他戏耍玩闹。是以在顾氏面前,他还是很自然随意的。

“蓠哥儿见了棠娘罢,你觉得棠娘怎样?”

顾氏温声问道。

裴蓠垂下眼睑,低声道:

“也就这样。”

但举止着实可恶,老是来逗弄他。

他禁不住抚了抚自己还有些发烫的耳垂。

顾氏从他神情中便可略知一二,当下拿帕子捂唇,轻轻笑出声来。

“蓠哥儿这么说,怕是很满意罢?”

顾氏也有些想逗他了。

裴蓠脸一红,忙争道:

“我何时说过满意了,她这个女子,她——”

“她”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了。裴蓠撇了撇唇,决定不理会这些总耍着他玩的女人。

顾氏止了笑,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蓠哥儿,大伯母是过来人,虽不说是火眼金睛,但看人是真心还是假意也是分的清的。棠娘是个好的,她明明是国公府的嫡长女,但并不以此矜傲,反倒举止落落大方,谦逊端庄。她容貌出落的那般好,却不曾自视颇高。我瞧的出来,这桩婚事,她是心甘情愿的。”

顾氏缓缓道,带着几分语重心长。

“你现在被谣言所缠,门槛低的嫁了是为的富贵权势,门当户对的要么不愿嫁,要么定是心中不肯的,能有棠娘这样的女子,确是你的福分,你切记要好好珍惜,好好护着,莫再发生如今日一般的事了。”

顾氏说完这番话,便唤了丫鬟来搀着:

“伯母有些乏了,先回去歪歪,你不必送我。”

她转身,慢步离去了。

裴蓠独自坐在座上,逐渐阖了目。有墨色浓睫在他投下一片阴影,他身侧的裴磬瞅瞅他,不敢打扰,便垂头候在一边。

她是不同的吗?

那个答案,裴蓠自己也不知道凶鸟猎食图谱。

裘晚棠本是装着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但今天的事确实吓到了她,提心吊胆了那么久。她绷紧的弦如今松了下来,竟是不由自主的真睡了过去。

她的意识在模糊之中,如同越过了前世今生,回到了那个她所熟悉的地方。

淅沥的雨珠不停的洒落,把周围印染的雾蒙虚幻,恍如烟波萦绕缥缈,笼罩在这片寂静的土地。裘晚棠伸手去接雨丝,它却穿过了她的身体,仿若无物。

浓云遮蔽苍穹,裘晚棠远远望去,眼前却是一座已成炭黑的府邸。断壁残垣,粗如抱木的梁柱破败不堪,隐约可见它曾经的无限风光。

这是,哪里?

裘晚棠迷惘的望着四周,脑中有许多片段掠过,走马灯一般,疾速而无声。

在这灰翳的天地之间,有个人影映入了她的视线之中。那人红衣耀目,在沉暮中猎猎作响。

裘晚棠不自觉的靠近他,他的墨发垂至腰际,如绸如缎,却被风雨舞动的凌乱不堪。即便如此,仍掩不住那侧脸的绝世之瑰丽。

夫。。。君?

裘晚棠动了动唇,但发不出任何声音。

裴蓠全身都被雨水打湿,水珠顺着他的瓷白妖娆的面颊淌落,他的表情未变丝毫。眸底却是深浓的看不见的黑,不见光亮,无穷无尽。

“她在哪里?”

他开口,目光定定的望着前方的残旧,嗓音喑哑低沉。

一个侍卫首领打扮的魁梧男子单膝跪在他面前,左手持着一柄阔刀。

“禀告将军,没有发现少夫人。”

裴蓠听了,浅淡一笑,轻柔道:

“那就继续找,找到为止。”

他的唇朱红似血,上扬的眼尾带有风情万千。那点泪痣辍在其上,被雨水冲刷的昏昏暗暗。

“将军,我们已经找了三天三夜了,这。。。”

那首领有几分为难的说道。

裴蓠这才有所动,低下头去看那首领。笑容未褪,更显的魅惑人心,

“我叫你,继续找。”

他森白的齿衬着红唇,几缕发丝粘粘在光洁的额上,眉目如画,却叫人无端生寒。

那将领立刻低下头,拱手道:

“属下遵命。”

雨下的越来越大,裘晚棠快要看不清那雨中的府邸,整个人都似漂浮在空中。

“哈。。。”

裴蓠兀的笑出声,随即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癫狂,那笑意回荡在空旷寂寥的过道上,掺杂着无以名状的哀痛。

裘晚棠想去握住他的手,冷不防整个人穿过了他的身体。

裴蓠手中紧紧的执着一支有些破损的凤钗,恍惚的呢喃着:

“我以为,我放了你自由的烽火修罗最新章节。”

那支凤钗珠花已掉的干净,上面的海棠纹刻也被灼的变了形。

“我以为,这是你想要的。”

他的脸上已分不清雨水和泪,有如失去了所有的生气,黯淡无光。

“为什么,到最后你要这么走,你连一具尸体都不肯留下。”裴蓠蕴上眼,缓缓的绽开一个笑容。凄美至极,飞花入浩,颜依旧,媚如昔。

“晚棠。。。”

他把簪子贴上脸颊,手掌紧握尖端,刺出了猩目的鲜血。

血被雨水冲淡,沿着肘臂一直落到地上。

“上穷碧落下黄泉,你逃不开我的。”

他道,小心翼翼的把簪子放入怀中。然后抽出了软剑,锋刃闪过白光,几乎刺痛了裘晚棠的眼。

不要,她不要这样,明明是她负了她,明明是她。。。。。

裘晚棠拼命的呼喊着,双目赤红,泪水几乎染湿了她的衣襟。

“不要,不要,不要!!!”

裘晚棠想要去拉住裴蓠,想要告诉他,她活过来了,她现在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她在等着他来娶她,等着他。

但是谁都看不见她,谁都听不见她的声音。她明明嘶吼的嗓子都痛了,这里,依旧只有细碎的雨声。

裴蓠的剑刃划在地上,一路拖曳过去,就响起了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他走到几个侍卫面前,他们各自押着一个衣衫散乱的犯人。其中一个女人半偏过头,露出了一张熟悉的憔悴的苍老容颜。

竟然是宁王妃!

裘晚棠的手滞住了,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裴蓠用剑尖对着宁王妃,淡淡笑道:

“你是不是从未想过,有这一天?”

宁王妃嘶哑的讥笑了几声,状若疯狂,

“你扳倒了宁王府又怎么样,你杀尽宁王府里的人又怎样?那个贱妇已经死了!她死的连渣都不剩,哈哈!!哈哈哈!!!!!!!!那个不要脸的娼妓!□死了!!哈哈!!!”

裴蓠看着她的样子,笑容越发妖艳。

“是啊,她死了,但是她一个人死,太不值得了。”

他剑尖微动,在宁王妃刹那放大瞳孔之际,狠狠的剜了她的双目。

刹那间鲜血飞溅,宁王妃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被侍卫一把推倒了地上,不住的翻滚打颤。

周围其他的人都不由哭出声来,就连几个侍卫都咽了咽口水。

“是不是很痛苦呢?”

裴蓠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你的狗吠真是很难听。”

他眉眼微弯,手起剑落,割下了她的舌头官窥。

鲜血染红了黄褐的土地,宁王妃躺在地上,不时抽搐着身体。

“我说过,晚棠受的苦,要你们千倍万倍的偿还。”

裴蓠勾唇笑道,剑刃上的血色很快被冲刷的一干二净。

“还好,我的剑没脏。”

他垂目,仿佛修罗再世,那般妖媚蛊惑的容颜,抹上了层层的狰狞鲜艳。

“砍了她的四肢,挂到城门上。”

他对着侍卫吩咐道,视线扫过一干宁王府哆嗦的众人。

“这些人。。。。”他展颜露华,随意道,“剁成肉酱,喂狗。”

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哭声骂声,不过很快,就被刀刃刺入皮肉的声音所替代。

“将军,这样是不是——?”

又有一个首领走了过来,皱眉问道。

“他们都伤过她,”裴蓠仰起头,让雨水落在了他的颊上,带走了依旧温热的血液,“只有她,谁都不能碰。”

“只有她。。。。。”

裴蓠愣愣的望着阴霾的天色,自语道。

“忱佾,够了,够了。”

裘晚棠站在他身前,哭着一次又一次的去抓他的衣袖,却次次成空。

“晚棠,你是不是想我随你一同去。”

裴蓠的手抚摸着虚空,苍白的笑着,

“也是,你一人,我放心不下。”

他说着,忽然举起剑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不。。。。不。。。。

不!!!!!!!!

“将军!”

那首领大吼一声。

裘晚棠几乎是目眦欲裂的扑过去,哪怕她知道她碰不到他。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裘晚棠却恍若触到了他温热的胸膛。

“晚,晚棠?”

裴蓠的剑掉到了地上,溅起了一波涟漪。

裘晚棠的手放在他的面颊上,肌肤相亲,竟是真实的触感。

裘晚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凝视着面前狂喜的熟悉容颜,心头一紧,控制不住的吻上了他的唇。

他还在,他还在。

倏地,白炽顿现,裘晚棠眼前却是一暗。

。。。。。。。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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