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斗:冷面王爷欠调教-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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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丝毫的犹豫,雪逸寒沉默着接了过来。
倒是一旁的张伯,有些沉不住气了,“独孤公子既然医术如此高明,不妨给王......那丫头好好诊治一番,听和她要好的丫鬟说,自从回府之后,她就经常咳血。”
“咳血?”闻言,独孤沧月向来淡然的眸子也随之划过一抹惊诧,不禁扭头看向一旁的飞鹰,“那日,她可曾有受伤?”
“没有。”飞鹰随即垂首,如是回道,“就是顺利的有些古怪?”
“哦?”独孤沧月和雪逸寒解释微挑了眉。
“那日本来是有人意图阻止,可是三言两语之后,那人却突然改变主意,大方的放我们走了。”再回想那日的情景,飞鹰愈发觉得透着古怪,就是不知道怪在哪里。
略微沉默,独孤沧月随即征询的看向雪逸寒,“在下觉得此番症状确实需要诊断一番,不知王爷的意思?”
“独孤兄请。”藏在袍袖中的手早已握紧了拳头,雪逸寒当即起身,想请道。
看他着急的模样,张伯不禁暗暗叹气。分明就心疼的要死,却偏偏......哎!自作自受!
顾汐婼自地道出来,刚换好衣裳就扶着床沿吐了好几口血,浑身的虚脱乏力让她整个人都跌跪在地,天旋地转,就连紧闭双眼亦能感觉到地震般的动荡颠簸,死死的紧抓住床沿,生怕这一松手,就会掉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阵耳鸣尖锐的发出女人般尖利的嘶叫,顾汐婼单手无力的摁住大阳穴,似乎整个脑子都快被炸开了般,她想求救,可是却连喘息都奢侈。
怎么会这样?不是,不是疲劳过度么?
挣扎着欲爬到床上的她还没站起身,人已然两眼一翻,昏厥的瘫软在地。
当雪逸寒推门看到晕倒在地的顾汐婼,整颗心脏似乎都被利刃给搅作了一团,而那地上触目的腥红更是深深灼痛了他的眼。
当即一个箭步冲上去,抱起她身子的双手都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快,把她平放床上。”随后冲进门的独孤沧月脸上亦是难得的露出惊骇之色,当即命令的口吻道。
无暇顾及其他,雪逸寒根本没有注意到独孤沧月语气的不妥,依言将顾汐婼抱到床上躺平,便随即退身一侧。
独孤沧月连忙掀袍坐在床头,拿起顾汐婼的手给她皓腕把起脉来,须臾,眉头紧皱。
看他这反应,雪逸寒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独孤兄......”
“对方在她体内加重了毒药的剂量,而且还掺杂了百日红。”将顾汐婼冰凉的手放回被子里,独孤沧月一脸难色的道出了诊断结果。
独孤沧月的诊断结果无疑是一方巨石猛的压在了雪逸寒心上,谁都知道百日红剧毒无比,而且还混合加重了之前的毒,这不是等于宣判了死刑么?
瞥了眼瞬间颓然绝望的雪逸寒,独孤沧月唇角不禁挑起一抹讥诮,深深凝望着顾汐婼的眼眸里,旖旎着不为人知的异样情愫。
“就算你徘徊在鬼门关,我独孤沧月也定到鬼差手里把你给抢回来。”温柔的语气里吐露着不容忽视的强势霸道,独孤沧月的此番信誓旦旦不由听得一旁的雪逸寒微怔,眸底一抹衾寒凛然掠过。
“独孤公子,不知这丫头可还有救?”一旁的张伯亦是听出了独孤沧月这弦外之意,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事的时候,救人要紧。
“救是要救,不过还得先把孩子拿掉,以她此时虚弱的身子,根本负荷不了。”凝视着顾汐婼苍白如纸的容颜,独孤沧月语气淡静,眸底却已然暗涛汹涌,藏在袍袖中的手掌亦在不经意间握紧了拳头。
“孩子?”犹若平地一声惊雷,雪逸寒震的愣怔反应不过来。
迎视着雪逸寒惊震的目光,独孤沧月点了点头,“虽然脉象很薄弱,不过,确实是喜脉没错。”不待他雪逸寒反应,他随即接着道,“不过,孩子留不得。”
“留,留不得......”还没来得及惊喜,就被兜头泼了盆凉水,雪逸寒整个人跌坐床沿。
看了眼深受打击的雪逸寒,独孤沧月随即取出一只白玉瓷瓶递给他,“王爷还是赶快给她服药吧,按一日三粒的药量,记得,把我之前给你那颗一并给她服下。”待雪逸寒机械的接过药瓶,他这才接着道,“此药再不能抑制拖延她体内的毒性,但却可以固本培元,在下先行告辞,一月之期会再来。”说完,也不等雪逸寒回应,带着飞鹰便走了出去。
愣愣的望着手中的药瓶,雪逸寒脑子里却一遍一遍回荡着孩子留不得这句话,惨白的脸色,亦比晕迷的顾汐婼好不到哪去。
如此惨境,张伯亦是看得心酸,不禁上前提醒道,“王爷,给她服药吧?”
话落,雪逸寒却突然抬起眼来,眸底已然凄然决绝,“你速去药铺,抓服打胎药来。”
“王爷,您不打算告诉......”
“身为人母,岂能承受孩子胎死腹中的打击,如此残忍,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伸手抚摸上顾汐婼平坦的小腹,雪逸寒的手一如筛糠般抖颤着。
“王爷,其实......”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本来就心情糟糕,张伯的欲言又止愈发让雪逸寒心情烦躁。
“王妃虽然贪玩儿了点,但绝非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王爷......”
“去买药吧。”不待他说完,雪逸寒便沉声打断了他,矍铄的眸子莫测高深微敛着,让人看不透情绪。
“是。”见雪逸寒不想提,张伯当即识趣的闭嘴,领命而去。
待张伯一离开,雪逸寒这才速速给顾汐婼喂了药。却没有等她醒来,就起身离开了。
然而,就在他离开不久,一直躲在暗中的梦妙可随即闪身进门,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顾汐婼,那噬骨的冷眸仿若淬了剧毒般犀利。
什么事也不做,她就坐在床头等顾汐婼醒来,眸底一闪而逝的幽光,烁烁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顾汐婼想不到自己醒来看到的人居然会是梦妙可,迷蒙的月牙眼里布满迷茫。她,她来做什么?
“王妃?”待浑浊的脑子稍微清晰了点,顾汐婼这才坐起身来。
“哎哟,姐姐,你可悠着点。”岂料顾汐婼这刚一坐起身,梦妙可连忙就殷勤的拿来枕头给她靠上。
眉角一抽,顾汐婼愣怔的望着她当下懵住了。不甚怀疑,这女人莫不是脑袋给门挤了?还是说,突然无事献殷勤,肚子里又在捣腾着什么坏水儿?
“王妃特意上奴婢这儿,莫不是有何吩咐?”戒备的敛下眼眸,顾汐婼态度恭顺的道。现在自己这孱弱的身子可与她硬碰硬不得,打是铁定打不赢的,还是提防着点的好。
“瞧姐姐这话说的,你现在可是咱王府的大功臣,妹妹我......”
“等等!”打断梦妙可做作的表演,顾汐婼忍着揉太阳穴的冲动,狐疑挑眉,“王妃在说什么呢?奴婢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我的好姐姐,你可真糊涂!”故作俏皮的白了顾汐婼一眼,仿似两人的关系有多好多融洽似的,梦妙可整个人都朝顾汐婼靠了过去,“连怀孕了都不知道,如此糊涂娘亲,天下除你恐怕无二。”
“你说什么?”背脊不由一僵,仿若被一记闷棒敲中头顶,顾汐婼直觉一阵天旋地转,“怀,怀孕?!”
“是啊,就刚才大夫已经给你号过脉了,确认是喜脉没错,都是你身子太虚了,所以才会导致昏倒。”说着,梦妙可还热络的给顾汐婼盖了盖被子,那敢情,还真把她当国宝了似的。
面对她假惺惺的示好,顾汐婼全然顾不上作呕,整个人都被这震惊人心的消息给雷懵了怔怔,的望着梦妙可,颤抖的嘴唇却发不出丝毫声音来。
怀孕!为什么要怀孕?要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怀孕?都已经做好准备要逃了啊?怀......怀孕了?怎么办?接下来究竟要怎么办?!
顾汐婼满脸的震愕看在梦妙可眼里无疑就成了惊喜,想起刚才雪逸寒那么为她设身处地的着想,眸底就不禁划过一抹阴毒的狠戾。
“大夫已经去向王爷上报你怀孕的事情,相信很快王爷就会来看你了。”眸色一闪,梦妙可随即又唇角上扬,披起了伪善的皮囊,不过,她最擅长的,却是在别人伤口上撒盐,尤其是自己的对手!“虽然,你已经被休了,不过王爷他不会不认自己的骨肉的,这点,姐姐大可不必担心,就算孩子过继给妹妹,妹妹也一定会像对待亲生......”
“够了!”喝断梦妙可的满口胡言,顾汐婼双手紧揪着被子,极力大瞠的眼眸泪雾瀛瀛,被气得浑身发抖,“滚出去!”一字一字,酝酿了她所有的力气。
被她这一喝,梦妙可立即卸下伪善的皮相,艳泽的朱唇邪肆一挑,烁烁的美眸幽光涟漪,“既然姐姐不肯将孩儿过继妹妹,那为了姐姐的声誉着想,妹妹只好由着王爷,赐你一碗堕胎药了。”
“滚!滚——”
第六十一章:堕胎药断肠,心念亦成灰
撕心裂肺的嘶吼仿若欲将整颗心都震个粉碎,顾汐婼摔了被子,扔了枕头,就像是突然疯了般的哭吼嚎啕着,好久好久,那凄厉的悲吼直听得连树上的飞鸟都为之动容。
顾汐婼不知道那梦妙可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知道,待她平静下来,幽暗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一骨碌溜下床,她就像是一只害怕受伤的小兽,抱膝蜷缩到了黑暗的角落,直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永远的隐藏起来。
吱呀——
虚掩的门扉吱呀一声被突兀推开了来,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听起来尤为的悚然可怖,仿若那幽灵的悲鸣,直颤到人心底深处。
顾汐婼将整个头都深深的埋进了膝盖,连牙齿都打颤的咯咯作响。
香草端着晚饭进来,茫然的看着漆黑的屋子,空荡荡的床,秀气的柳眉都快拧出个蝴蝶结来了。
“中午就没见到人,这么晚了还不在,这婼儿姐倒是干嘛去了?”撅着嘴,香草不觉皱了皱小巧鼻,很是纳闷儿,“奇怪,这王府就这么大,到处都找过了,也没见到她人啊?”
叹息着撇撇嘴角,香草正欲转身出去,眼角余光却忽然瞟到角落里有黑影在颤动。
呃......
动作随之一顿,香草小心肝儿不禁猛的一咯噔。呀!什么东西?
心里虽然是怕怕的,但好奇心驱使下,脚步却不由自主的朝那团颤颤的黑影走了过去......
“婼,婼儿姐!”当香草挪近黑影,看清楚那黑影就是‘失踪’大半天的顾汐婼时,顿时惊愕的张大了嘴,再看她瑟瑟颤抖一副深受刺激的模样,不禁心尖儿一颤,“婼儿姐,你,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对于香草的询问,顾汐婼却是置若罔闻,依旧蜷缩的颤栗着。
“婼儿姐......”
随手将放下手中的托盘放在一旁的矮凳上,香草随即在顾汐婼面前蹲下身来,看着她这个样子,直难过的想哭。
一遍遍听着那关切而熟悉的呼喊,顾汐婼恐惧的心理这才慢慢得到了平复,怯懦的抬起煞白的脸来。
看到她脸的一刹那,香草震愕的一屁股跌坐在地,瞠大的眼眸不敢置信的盯着她。
那煞白的脸上,仿似瞬间褪尽了所有的血色,就连平日红润的嘴唇此时都灰白的骇人,晦暗的眼眸里噙满令人揪心的泪水,瑟瑟颤栗的单薄身子仿若那风中一缕飘零的薄丝,触动着人的心弦,连心尖儿的颤动都牵扯着疼痛。
“婼儿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嘛?你倒是说话啊!”看着这样的顾汐婼,香草再也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生怕自己稍微一松手,她就会化没了般,“婼儿姐,是谁欺负你了,你给香草说,香草去找他算账!”
“香草......”被香草这么紧紧的抱着,那渐渐溢进心里的温暖这才慢慢唤回了顾汐婼恍惚的理智,然而,刚喊出香草的名字,她却忍不住嘤嘤呜咽了起来,“呜呜......草儿......”
“婼儿姐......”见顾汐婼终于肯出声,香草顿时欣喜不已,然而那凄哀的痛哭,却瞬间又将她的心给揪疼了起来。
“草儿,我,我怀孕了,哇......”吐出这让她频临崩溃的症结所在,顾汐婼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
“怀孕?”嚼咀着这两个字眼,香草愣愣的眨了眨眼,“怀孕!婼儿姐,怀孕是好事啊?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反而搞得跟上了一回断头台似的?”愕然的扶着顾汐婼的肩膀推开怀抱,香草抽搐着嘴角,很是纳闷儿不解。
“我难过,不是因为怀孕,而是孩子生不逢时,孩子的父亲太过无情绝义。”那梦妙可的话还字字清晰在耳,至此回响耳畔,还如利剑剜心,顾汐婼伤心欲绝的瘪着嘴,恢复了神智的她,灰白的嘴唇总算恢复了些许血色。
“王爷?王爷他......”顾汐婼的话听得香草秀眉直皱,小小纳闷儿忽地恍然瞠大了眼,“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