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女-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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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让她联想起自己前世已经九个月就快要生产的孩子,这样的情形,又重现了一遍,只不过,这一次,她是胜者。
南宫珏看着南宫婳阴冷的眼神,立即抱紧肚子,瞪大眼睛看向南宫婳,沉声道:“你想做什么?什么前世今生的?我前世可不认识你,你少在这胡言乱语。我是孕妇,我肚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按律你们不能对我行刑,必须等我生下孩子再说。”
“哦,看来你真的很在乎这个孩子,那你知道,你上一个孩子是怎么死的吗?”南宫婳笑着看了看自己洁白晶莹的指甲,面对仇恨,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肠是无比的硬,南宫珏的孩子是人,她的就不是了?
做过母亲的都知道那种失去孩子的痛苦,有把贼人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何况她遭受过那么大的痛苦。
听到南宫婳这么一问,南宫珏立即瞪了对面仍在痴痴看着南宫婳的袁逸升,咬牙道:“你少幸灾乐祸,我的孩子是被袁逸升杀的,又怎么了?反正已经这样了,也不怕你笑话,只是,你来耀武扬威够了,可以滚了吧?”
南宫婳却只是看着南宫珏微笑,并没有说话,南宫珏只觉得南宫婳的眼神充满嗜血的寒光,比夜里的豹子还狠。
“贱人,你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我诅咒你生不出孩子,即使生的孩子断手断脚,我虽然流过产,但我好歹怀过两个,你算什么东西?我真怀疑你根本无法生育,呵!听说皇后被软禁,抓起来了,南宫婳,你的好日子也没几天了,那些侍卫有的来自宫中,哪有什么秘密能守住的?哟,你变色了?着急了?看来这件事是真的,要是皇上真的废掉皇后,你南宫婳也不再是公主,我就诅咒你死爹死娘,生的孩子生一个死一个。”南宫珏恶毒的说完后,便扬着头大笑起来。
南宫婳脸色先是转为愠怒,随即努力平息自己的愤怒,将脸色重新变得缓和,看向南宫珏冷笑道:“原本你那孩子可以不用死,就因为我告诉袁逸升,我不喜欢这个孩子,只要没有这个孩子,我就与他成亲。呵,没想到蠢笨如猪的他真的信了,跑去打掉你的孩子,你们两个真是蠢到一家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得知真相的南宫珏只觉得浑身发怵,她颤抖的盯着南宫婳,又恨得咬牙切齿的盯着袁逸升,气得眼睛都鼓了起来,“原来是你!贱人,怪不得他之前都很喜欢我的孩子,后边却残忍的杀了他,南宫婳,你太狠毒了,我就说你根本不是真爱袁逸升,如今,你终于亲口承认了。哈哈,袁逸升,你知道她亲口说出的真相后,会不会很后悔杀掉我们的孩子?”
这时,袁逸升原本痴迷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黑,他对南宫婳是既爱又恨,南宫婳又转向他,不紧不慢的道:“本宫不是已经说过了么,从一开始,本宫就没喜欢过你,这一切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
“我不信,你骗我的,像你这样的女人,谁会看得上,你当初一定是真的喜欢我,只不过现在攀上高枝了,就否认自己的想法。我要见皇长孙,你去帮我求求皇长孙,他说过他会救我的。”袁逸升说到这里已经慌了起来,皇长孙不是说过,只要他帮他陷害南宫婳,顺带打压了祁翊,他就会给他大官做,不会让他死?
听到袁逸升说皇长孙,南宫婳心里大惊,面上则装得十分的平淡,原来那奸夫一事,是皇长孙在背后栽赃,袁逸升这个人除了自负之外,还很蠢笨,这样就把幕后主使泄露出来了。
想到这里,南宫婳走向袁逸升,微眯起眼睛,“皇长孙他不会来救你的,刚才本宫来时,可看见他正在青楼里喝花酒,他喝得很畅快,身边有美人陪着,好像根本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记错了?”
袁逸升一听,立即摇头,坚决的道:“不可能,他说过事成之后会救我的,我要见他,婳儿,我求你了,让我见见他,他不会不管我的。”
这时候的袁逸升,浑身是黑红的伤口,上面的疱疹不小心被小指甲大的蚊虫叮咬过后,立即就会破掉,然后喷出恶心的脓脂,他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的,露出来的部位都是疱疹,这样的他,恐怕救了也是死路一条,皇长孙怎么会再管他?
就算有袁逸升的口供,她也不能拿皇长孙怎么样,毕竟,皇帝心中是偏爱太子一派的,不然他为什么立太子为储君?
南宫婳朝袁逸升璀然的一笑,“你这是在求本宫?你忘记本宫前世求你的模样了?那时,本宫求你手下留情,你是怎么做的?袁逸升,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袁逸升在听到南宫婳无情的话语时,突然一下子软了下来,不再想挣扎,而是痴痴的看向南宫婳,深情的凝望着她,“婳儿,你太狠了,我知道我斗不过你,我只想问你,以前你说仰慕我,爱我,还有给我写的那些信,都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还是不愿意接受这是一场骗局,他心中抱着希望,不信这是婳儿在骗他,他隐隐期待着南宫婳是真的爱过他。
南宫婳微微弯起嘴角,敛起眼底的笑意,目光幽深冰冷的看向袁逸升,红唇冷勾,一字一顿的道:“很抱歉,本宫深爱的是本宫的丈夫,至于你,本宫从来没动心过。本宫第一次见你,你是和苏姨娘联合起来想毁本宫的名誉,当时你们想推本宫下河,你再英雄救美。没想到吧,本宫事先把南宫珏推了下去。”
“什么?南宫婳,那件事真是你所为?”袁逸升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怎么南宫婳好像先人一样,什么都事先知道?她当时已经知道他们的阴谋,又怎么会真心爱他?
南宫珏这时候也冷笑的看着南宫婳,“你害我被爹爹打了一顿,当时我就告诉爹爹,我是被你推下去的,结果没人信,原来,真的是你!”
“好笑,要是你们没有存害人之心,又怎么会自食其果?哦,忘了告诉你,袁大人,当时邀请你去伯府后院的,的确是本宫的主意,真不好意思,离郡王也参与其中,本宫可是看了一出好戏,你与珏妹妹的名声,就那次便败坏了。你说,我们这么大的恩怨,我会喜欢你?痴人说梦。”南宫婳冷笑着说完,只觉得终于松了一口气,以后,她终于不用再面对这一对狗男女,也不用日防夜防的防着他们会从中作梗。
而再一次听到真相的袁逸升,这时候已经气得喷出了口老血,他原本对南宫婳还抱有期待,没想到,她竟从来没爱过他,原来他和南宫珏都被南宫婳设计了。
南宫婳看袁逸升和南宫珏还在消化她刚才的话,便抬眸看向四人,冷冷的扫射四人一眼后,用好似地狱一般阴冷恐怖的声音道:“这一路上,有本宫为你们送行,你们下去了,可要走好,千万别进阴曹地府了又因为嘴快得罪了阎王,到时候阎王把你们打入十八层地狱那可就不好了,呵呵。”
南宫婳说完,拂了拂自己的衣袍,抬眸冷漠的踏上台阶,这时,那牢门已经打开了,典狱长和秦琼已经恭敬的走了进来,立即向南宫婳行礼,“参见公主。”
“平身。”南宫婳眼眸里迸出无比锋利的寒光,冷冷挑眉,朝秦琼道:“按照密诏里的旨意,敢污蔑本宫,他们又联合杀了南宫府老太太,光是污蔑本宫一条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宫不愿意看到与此案无关的冤魂惨死,秦大人,把其他人全部放了,剩下的主犯袁逸升,从犯南宫珏、南宫蕊儿及袁母,一律由你处决,本宫希望看到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
“是,下官一定尽力,让公主满意。”秦琼一身正气的掳了掳胡须,恭敬的道。
南宫婳说完后,最后冷笑着看了袁逸升一眼,然后离开了大牢,在马车上的时候,她已经听到下人传来秦琼的判决。
秦琼判袁逸升腰斩之刑,在菜市场门口行刑,今日午时便开始行刑,判南宫珏、南宫蕊儿及袁母刺配充军,及在脸上刺上人犯二字,然后发配边疆充军。
坐在马车里,她都能听到老百姓们的议论声,还有百姓们已经迅速的赶往菜市场,想去看行刑,毕竟袁逸升曾经是个不小的官,如今因为污蔑公主被判刑,也是一件稀奇事,南宫婳则紧闭着双眸,此时此刻,好像前尘往事离她已经远去,她要过的只有今生。
那些肮脏的人和事,终于除掉一大半,她相信前世逝去的孩子在天上应该也安慰了,那孩子,应该已经投胎了吧?
菜市口里,秦琼和几名大人坐在主位上,面前摆着行刑的斩杀令,侍卫们早已经绑好的袁逸升拖上断头台,已经有腰肥身壮的刽子手提起明晃晃的砍刀,往手里吐了一记唾沫,然后恶狠狠的走向袁逸升。
袁逸升看着地上行腰斩之刑的一串大斩刀,吓得浑身是汗,当即就流了满身的尿,而那关在囚车里看着这一幕的袁母,此时已是老泪纵横,呼天抢地的大哭起来,“苍天啊,我前世是造了什么孽,让我的升儿受这样的苦,还不如让我替我儿子去死!”
午时来得很快,不一会儿,太阳就升到高空,秦琼见状,先对着密诏念了袁逸升所犯罪行之后,随后眼神阴沉的执起那笔筒里的斩杀令,沉声道:“袁逸升罪大恶极,罪可当诛,来人,行刑!”
说完后,他将手中那嗜血又泛着寒光的斩杀令扔向袁逸升,吓得老百姓们都往后退了一步,而袁逸升此刻已经被刽子头押到断头台上,袁逸升此刻后悔万分,也恨死了南宫婳,他后悔自己想着害这么一个精明的女人,她不应该与她作对的,他袁逸升这一辈子就这样完了。
这时,两名刽子手已经将左右的砍刀升起,人群中立即沸腾起来,有朝袁逸升扔鸡蛋的,有扔菜叶的,有唾骂吐口水的,也有准备群起而攻之的,谁让袁逸升企图用如此恶毒的方法污蔑他们的公主。
坐在马车里的南宫婳只觉得心里一片悲凉,老百姓不了解她,就因为她是公主而维护她,其实没这个必要,这个时代的百姓被奴役得太厉害,统治者给她们灌输的都是愚昧的思想,她不希望老百姓活得这么傻,她希望他们能有自己的思想、判断和意识。
他们甚至可以抨击皇权,甚至是皇帝,可惜,他们不敢,在皇权森严的等级制度下,老百姓哪敢乱说一句话,如果让她来执政,她一定要做一个开明的君主,让老百姓有话敢说,让统治者不能动不动就杀,给老百姓一个自由清净的世界。
就在她思虑的一瞬间,只听袁逸升直接嚷了起来,“我不想死,谁来救救我,我要活着!我要见皇长孙……”
很快,他的话变成了凄厉的一声惨叫,听到这声惨叫,南宫婳冷冷闭上双眸,吩咐前边的黑子,“起驾回府。”
回到王府,南宫婳双眸冷抬朝前边走着,后边跟进来的何然将菜市场的事看了个一清二楚,在南宫婳坐下之后,立即朝南宫婳禀报道:“公主,袁逸升的尸体已经被秦大人扔去乱葬岗了,是真的腰斩,当时那个惨状你是没看见……”
“行了,你们都退下,玉萼、绾绾,准备明日进宫的一切事宜。”南宫婳不想再听袁逸升如何的惨,他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自食恶果,与人无尤。
到了下午的时候,南宫婳坐在檀香宝座前等祁翊回来用膳,何然又走了进来,拍了拍袖子朝南宫婳行礼道:“公主,驸马被皇上急召进宫,好像边关出事了。”
“什么?可有了解到出了什么事?”南宫婳立即拧眉,严肃的看向何然。
何然立即摇了摇头,“这个小的不知道,军情很严密,又很难查,小的再去查查。”
等何然走后,南宫婳只觉得心口有些发慌,好像有什么不祥的预感溢进心头,她立即找来兵书仔细翻看,猜想一切可能发生的事,然后从书里找出应对之策,好帮祁翊。
傍晚,火红的夕阳悬挂在天空,一队官兵押着一群人犯正艰难的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有几条猎犬在前边带路,也有的跟在犯人身边,一头头猎犬牛高马大,皮毛黑亮,眼神则如狼似虎的凶恶恐怖。
“走快点,再这么慢,小心老子打死你。”那领头的官兵一说完,立即一鞭子给南宫珏打过去,南宫珏这时候的头发就快掉光,只剩一小束垂在脑后,看上去丑陋不堪,连很少见女人的官兵们看了都想吐。
这时,边上的南宫蕊儿也挨了一鞭,这一鞭一下子打在她脸上,她立即气恨的盯着打她的官兵,愤怒的骂道:“住手,你们是什么东西?我们只是去充军的,又不是你们的奴才,要是我们到不了军营,你们也没办法交代。”
那官兵一脸的凶狠,这辈子干这个活还从来没人敢这样吼他的,当即又是一鞭子朝南宫蕊儿的嘴角打过去,“小娘们,看你倒有几分姿色,没想到嘴巴这么利,看老子不打烂你的嘴!”
“你敢!姑奶奶我再怎样都是官家小姐,你们算什么东西?专门伺侯人的底层人,你再打我,我就咬舌自尽!”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