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的灵魂-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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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死了的张怡、妞妞、还有现在谷里的孩子怎么办?”
贾丙:“现在——妞妞、张怡、花蕊、刘平她们还没死。”
我倒吸了口凉气,忽然觉得贾丙这老东西说的似乎是有道理。
我眉头紧锁的看着贾丙说:“难道——兰心说的杀死曲米卢的凶手是咱俩?”
贾丙也一愣,这是一个可能。
如果我们真按照贾丙说的在2007年干掉曲米卢,那凶手可不就是我们。
贾丙:“难道上一次的我也是这么想的,然后咱俩干掉了曲米卢?”
我:“如果是的话,可我们仍然陷进谷里,这就说明——你的办法不成立。”
贾丙:“什么地方有漏洞,或者咱俩忽略了什么。”
我:“不管怎么样,先找到曲米卢在说。”
贾丙点了点头说:“没错!想找曲米卢,这要从曲波身上下手。”
我:“曲波住的地方你知道吗?”
贾丙:“知道,我开车送过花蕊回家,咱们明天去看看。”
我:“为什么是明天?”
贾丙:“今天我累了。”
我想了一下说:“看来不服老不行,刚进盐壳谷的时候我看你不是挺猛的吗!跑的跟兔子似的,我都追不上。”
贾丙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脱了老头鞋就上床睡觉。
其实我也累了,喝了口水也倒头就睡。
因为旅店不管饭,我和老贾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手表这时候能用了,我看了看,十点四十五。
我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贾丙还躺在那儿打呼噜。
我踹了一下他的床,他哼哼唧唧的才起来。
我:“饿不饿?”
贾丙:“饿了!”
我:“出去吃点东西吧!”
贾丙:“就那点钱,我看你花没了咋整。”
我:“车到山前必有路。”
现在是五月的天气,外面不冷不热。
我和老贾两个打扮酷酷的老头儿走在夜市,到成了一条靓丽风景线,很多人回头看我们。
我俩现在是穿的酷酷的,兜里瘪瘪的。
可以说——穷的一塌糊涂,再过一两天,都朝不保夕了。
来到小吃一条街,我们还是吃的馄饨,便宜,好吃,这是最关键的。
除了住店交的押金,我现在还剩三百一十元。
结了帐贾丙说想回家看看,其实我也想。
我:“那咱就远远的看看?”
贾丙:“只能这样了,进去还不让人给打出来,说实话,我年轻的时候是火爆脾气。”
我:“年轻?现在也没看你的脾气好到哪去。”
我先是和贾丙来到他家,走了大约二十几分钟的路程。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区,贾丙家住在四楼,是他指给我看的。
这时候屋子里亮着灯,看不见人。
我:“看样子你在家呢!”
贾丙:“我晚上没事从不出去。”
我:“那你在家都干什么?”
贾丙:“上网、看小说。”
我:“生活够单一的。”
贾丙:“在部队养成的习惯。”
我:“你为什么不找个女人结婚?”
贾丙:“那时候我没钱,房子都是贷款买的,怎么结婚。”
我:“对了!你现在还是处男吧?”
贾丙黑着脸看着我,然后又瞄了我身后一下。
我一愣,赶忙回头看看,身后一个老太太正在遛狗,她应该是听见我说的话了,这时正没好眼神的看着我。
两个老头儿在讨论其中一个还是不是处男,我也觉得有些尴尬。
老太太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嘟囔一句:“老不正经!”
我推了推鼻子上的大墨镜,干咳了一下。
接着我和贾丙又来到我家,我家住的是二楼,屋子里透着亮光,窗帘拉的紧紧的,这是我的习惯。
我觉得,这个时间我应该在看电视剧。
我在外面有些发愣,那里明明就是我的家,可我却不能回去。
在这里——我和贾丙甚至连个身份证都没有。
我兜里虽然揣着一个,可上面的办证时间是2009年2月。
我们成了彻头彻尾的黑户。
我和贾丙又回到小旅馆,这一晚我们睡的格外香。
第二天贾丙领着我去找曲波。
曲波家住的是个独立的小别墅,别墅不大,但是价格不菲。
象我和贾丙这样的人是注定买不起的。
就算是一辈子不吃不喝都够呛。
我:“就是这里?”
贾丙:“就是这儿家。”
我:“见到曲波——我们怎么说?”
贾丙:“我哪知道!要不把曲波绑走,直接逼问他父亲在哪,还可以——弄些钱。”
我皱着眉看着贾丙,然后摇了摇头说:“服了你了。”
贾丙:“那你说怎么办?”
我:“就说——咱们是他父亲的老朋友。”
贾丙:“那你说吧!能行最好。”
我整了整衣服,想了一下说辞,预测了各种可能,然后走上别墅的台阶。
天知道——我和贾丙能不能成功。
第八十七章 通话
我往别墅的台阶上走,回头看了一眼,贾丙正牛哄哄的背着双手看我。
或许年龄大了跟年轻时候真不一样,我怎么看——他都越来越象一个老头儿。
我按了一下门上的门铃。
等了大概三四分钟,别墅的门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女人:“你们——找哪位?”
我:“这里是曲波家吗?”
女人:“曲波?曲波是谁?我不认识,可能你找错地方了。”
我一愣,回头看了一眼贾丙。
贾丙明显也愣住了。
就算是一下子从三十几岁老到六十多岁,贾丙也不至于记错曲波家的位置。
而且当初他开车送花蕊回家又不止一次,这里面——恐怕是有什么原因。
我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可能是我们找错门了。”
女人:“没事!”
说完就把门关上回去了。
我跟贾丙往小区外面走。
我:“有可能——现在的曲波还没有住进这间别墅。”
贾丙:“有可能,2007年?我还真没什么印象。”
我:“你当时就是花蕾的司机?”
贾丙:“是!”
我:“既然找不到曲波,那就从花蕊身上下手。”
我跟贾丙简单商量一下,贾丙说:“花蕊的手机号码我倒是有,不过——在这里能打通吗?打通后怎么说?”
我:“你给我,我试试看!”
我俩的手机都是联想智能的,Android系统,这一款在2007年还没有面世,我们找个背人的地方。
我试着拨了花蕊的电话号码。
鬼知道能不能拨通、鬼知道她在2007年是不是用的还是2014年的电话号,现在只能试试。
奇迹,我觉得是。
因为电话通了,非但通了,还有人接听。
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心里“怦怦砰”的跳的很快。
我有些感慨,终于又听见她的声音了,在那里,她已经死了,在这里,她还活着。
我可以肯定,接电话的是花蕊。
2007年的花蕊:“谁呀?”
2014年我:“我——我是——其实我们认识。”
因为我不知道电话是否能跟花蕊联系上,事先也没想好怎么说,一时有些语塞。
花蕊:“认识?那你是谁?”
我想了想说:“你是不是花蕊?”
花蕊:“我是!你呢?你不会是茄子吧?”
我一愣,茄子估计是花蕊的什么朋友,其实我的声音现在很苍老,花蕊似乎没听出来我是个老头儿。
我听见她电话里吵的厉害,似乎是在商场或者大街上。
我用最快的速度编了个看似合理的由头:“其实——我是你姐公司的,我找你有点事,是你姐告诉我你的电话号。”
花蕊:“什么事呀?你说吧!”
我:“咱们——能不能见一面?”
花蕊:“我没时间!我准备要去北京了。”
我一愣:“去北京?”
花蕊:“是去北京。”
我:“你什么时间走?”
花蕊:“后天!先挂了,我定飞机票呢!”
我赶紧又问了一句:“等一下!你一个人去吗?”
花蕊:“一个人。”
我:“你——男朋友去不去?”
花蕊:“我没男朋友!我知道了,是不是我姐让你给我介绍对象?”
我顺水推舟:“是啊是啊!所以我们应该见见。”
花蕊:“她可真够婆妈的!你告诉她,我相信缘分,让她不用瞎操心了!”
说完“嘟”的一声,花蕊把电话挂了。
我一边用手指“当当当”的敲着墙,一边思考着。
贾丙:“咋样了?”
我:“没戏!这时候她还不认识曲波呢!”
贾丙:“在2007年5月,曲波在哪呢?”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曲波跟我说过,他和花蕊是回国时候坐飞机认识的。
一个可能,曲波现在在国外,在今后的某一天回国,从北京往哈市飞的飞机上认识了花蕊。
等等!
曲波跟花蕊的缘分是一个老头成全的,难道——那个老头儿是我或者贾丙?
曲波描述过飞机上跟他邻座老头儿的样子,我在看看自己身上的长褂,我觉得——那个人应该是我。
如果曲波跟花蕊不认识会怎么样?
没有结婚,就没有妞妞,虽然妞妞不是她生的。
没有结婚,就不会认识曲波,那么花蕾、花蕊、妞妞都不会进盐壳谷。
这样所有的结果都打乱了。
花蕾、花蕊和妞妞不会去,那贾丙呢?
我、刘平、张怡呢?
贾丙不知道曲波跟我说的那些话,他问我:“怎么办?”
我:“跟踪花蕊。”
贾丙:“能行吗?”
我:“她早晚会跟曲波结婚,跟着她——就能找到曲波。”
贾丙:“我只有一个月时间。”
我:“我有7年时间。”
贾丙黑着脸看着我说:“你什么意思?”
我:“就算你现在回盐壳谷,也未必能见到兰心跟孩子。”
贾丙想了想说:“我不能赌。”
我:“要不这样,你留下继续找曲米卢的线索,我跟踪花蕊。”
贾丙:“那也行。”
我:“我现在需要钱。”
贾丙:“我也需要!”
我知道,跟踪花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那需要很多钱,而且——我在犹豫,要不要继续把花蕊和曲波栓在一起。
贾丙:“怎么弄钱?”
其实这是一个难题,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贾丙:“没辙了吧!还是听我的——咱们抢劫。”
我眉头紧锁的看着贾丙,两个老头儿出去抢劫?
这靠谱吗?
不过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我跟贾丙一边往旅馆走,一边想来钱的道。
贾丙总是回头看,我:“你看什么呢?”
贾丙:“你没感觉到?”
我:“感觉什么?”
贾丙:“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很怪。”
我:“有什么怪的,你没在2007年过过。”
贾丙:“你在好好看看。”
我四下仔细的扫了几眼说:“没什么不妥。”
贾丙:“你没发现——这里的一切都似曾相识?”
我:“废话!我们过的是第二个2007年,当然似曾相识。”
贾丙:“不是!我是说和昨天。”
我:“昨天?”
贾丙:“你在看看。”
我瞄着街道上的一切,现在快到小旅馆了,昨天我们走的也是这条街。
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太太在捡空矿泉水瓶子,昨天——我见过。
一个眼睛大大的、黑漆漆的小女孩儿一只手拿着冰棍、一只手拉着妈妈,正冷冰冰的盯着我,昨天——我见过。
一个身穿制服的交通警察拦住一辆宝马车,正和开车的女孩儿争吵,似乎是女孩儿不同意交警给她开罚单,昨天——我见过。
一个骑自行车的小伙子正在路边的烧烤亭子一边吃着羊肉串,一边看开宝马车女孩儿的热闹,昨天——我也见过。
这——这是怎么回事?
贾丙说的没错,确实是似曾相识,或者说——昨天和今天,似乎发生的一切都是重复的。
我问一个走路的年轻人:“小伙子我问一下,今天——是几号?”
年轻人看了我一眼说:“我忘了。”
我一皱眉。
我又问一个路过的中年人:“你好!我打听一下,今天是——几号?”
中年人眼神很怪的思考着,然后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说:“可能是23号吧!”
可能?
我很不舒服。
我又拦住一个小孩儿,十一二岁的样子,是个女孩儿。
我说:“孩子,大爷问你件事?”
小女孩儿:“说吧!什么事?”
我说:“你知道今天是几号吗?”
小女孩儿挠了挠头说:“今天是……”
就在这时候一个中年妇女喊她:“妞妞你干什么呢?快跟妈妈回家。”
小女孩儿听见喊声转身就跑了。
妞妞?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抬头看了中年妇女一眼,我不认识她!
第八十八章 抢劫
她不是花蕊,也不是张怡。
或许这是个巧合。
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有问出今天是几号。
我仰头看了看蓝油油的天空,那里会不会有一个主宰或者什么东西,它不想让我知道今天是几号。
我没在打听,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