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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腐烂的灵魂-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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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搞通讯?”

曲波:“没错。”

我:“这跟咱们的经历有什么关系?”

曲波:“我问你——最早期的录像带、磁带记录影像的原理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是磁信号。”

曲波点了点头说:“不错,就是磁信号。我在给你讲一件事,事情大致发生在二十多年前,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我跟随我父亲还有他的几个同事到凤凰山游玩儿。这一天晚上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我们乘坐的大客车在凤凰山山脚下抛锚,客人三三两两纷纷下车,我因为尿急,就跑到远处方便。当时我站在一块儿大石头后面,一个闪电过后——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我看着曲波的表情就知道他的经历非同寻常,我没有接话儿,但是眼睛里满是询问。

曲波:“我看见一群身穿古代铠甲的士兵在厮杀,其中有三个人个手脚被砍断,还有一个眼睛被长矛戳瞎,满脸是血的朝我跑过来。我当时吓的大喊大叫,父亲听见就跟他的同事一起过来,他们也看见了这诡异的一幕。”

我:“这——真是不可思议。”

曲波:“我父亲和他的同事都是搞通讯的,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一直没有离开那里。他们找来很多设备,对产生奇怪影像的位置做了特殊勘测和研究。结果出来了,那个位置地下有个巨大的磁场,磁场的分布和排列很特别,他们分析,很多年前,这里真的发生过战乱,因为天气或者什么特殊的原因触发磁场,就象是我们用录像带录制影片一样,把当时发生的记录下来,那一晚雷电交集,一个未知的原因,磁场就象我们播放影片一样又把当年发生的一幕还原。”

我:“世界之大,看来很多东西——其实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你父亲不是搞通讯研究,恐怕会以为是见鬼了。”

曲波点了点头说:“在我父亲的熏陶下,我对通讯这一行越来越感兴趣,在哈工大毕业后,我曾经在国外呆过一段时间,不过那里真的不适合我,所以我就回国了,我跟花蕊是在飞机上认识的。”

我笑了一下说:“你们还挺有缘的。”

曲波苦笑了一下:“不瞒你说——我当时是觉得她很漂亮,所以就在一起了,其实——我们的性格根本合不来。”

我没说什么,毕竟这涉及到曲波私人感情问题,我想把话题岔开:“你说的经历跟我遇见红眼珠子的刘平有什么关系?”

曲波:“知道我们的手表为什么都停了吗?”

我:“是磁场?”

曲波:“对,是强大的磁场,所以你遇见的刘平——很可能跟我当年看到古代士兵厮杀是一个原因。”

我:“你说那可能是影像回放?”

曲波:“很有可能。”

我皱着眉又说:“那贾丙呢?”

曲波想了想说:“你怎么理解磁场?”

我:“磁场?我没研究过。”

曲波:“强大的磁场会产生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你应该听说过百慕大三角吧?”

我点了点头说:“不但听说过,我还看过有关它的很多离奇故事。”

曲波:“现在科学已经证明,在它下面——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磁场。”

对于曲波的解释,我有点将信将疑,因为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贾丙太真实,我们跟他对过话,还接过他捡到的帆布旅行袋。

但是对曲波说的强大磁场产生的奇异效应,我是相信的。

录像带——就是最好的证明。

通过磁信号,它可以记录下任何东西,只要信号不消失,甚至可以保存一万年。

我:“你对发生的一切怎么看?包括刘平和贾丙经历的那些数字?”

曲波:“凡事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有些是我们已知的,有些是未知的。”

我现在开始从新审视曲波,我忽然有种感觉,一切的开始——似乎不是刘平和贾丙,而是他。

我:“可能你说的是对的,有些东西科学无法解释,但是确实又发生了,这就出现了玄学术,你刚才这么一说——风水宝地,可能就是最适合人生活的磁场位置。”

曲波笑了一下说:“差不多,很多风水师拿着罗盘,其实罗盘的构造就是磁盘,有点类似指南针。”

说完曲波又顿了顿说:“妞妞说花蕊不是她妈妈——其实——花蕊真的不是。”

这句话还真让我吃了一惊。

我:“妞妞自己知不知道?”

曲波眼神很怪的看了我一眼说:“除了我——这个世上没人知道,现在还有你。”

我一怔:“怎么回事?”

我知道,曲波把这件事告诉我,一定有他的原因。

曲波:“妞妞为什么会说花蕊不是她妈妈我也很奇怪,这件事连花蕊都不知道,孩子更不可能知道。事情很诡异,发生的时间是八年前。”

接下来曲波跟我讲述了妞妞的来历,我听完也是毛骨悚然。

那么我们来看看,妞妞——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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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我想说一下,这是我的第一个长篇故事,故事的时间跨越度很长,现在的情节,是对以后一系列故事的铺垫,希望大家投个红票,支持一下我这个另类的作者。

第二十八章 第二个夜晚:妞妞(2)

曲波继承了父亲的事业,在哈工大毕业后曾经在国外生活几年。

八年前乘飞机回国。

他在国外工作的很不顺心,或许是文化和生活习惯的差异,在那里——他找不到家的感觉。

在飞机上,曲波看着一样的蓝天白云、一样的万里晴空,这里是祖国的上空,下面,就是生他养他的土地。

他终于笑了,他觉得——这是他几年来第一次笑的这样开心。

他不是成大器的人,小时候父亲就跟他说过。

他也没有太大的抱负,他觉得,只要在国内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就知足了。

曲波坐在飞机座舱的第三排。

他身边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

曲波觉得他应该是五十多岁,因为他满头白发。

但是老人的满头白发锃亮锃亮的,脸上,戴着一只墨镜,面色饱满红润。

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就抵达哈尔滨太平国际机场,那里——是曲波阔别五年的家乡。

这时曲波身边的老人站了起来,飞机座位前后的距离不大,老人想要出去曲波必须给他让路。

曲波有喝咖啡的习惯,现在他手里就端着一杯,咖啡是凉的。

曲波站起来给老人让道儿,老人背负着双手往出走,眼看就跟曲波擦身而过,可这时老人无意中撞了曲波一下。

曲波手中端着咖啡,咖啡直接泼到前面座位上一个女孩儿身上。

女孩儿“啊”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曲波连忙跟她道歉,女孩儿看了曲波一眼,从他诚恳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而撞曲波的老人甚至连头都没回就走了。

他还是背负着双手,腰身挺直。

他是去卫生间、还是去干什么——没人知道。

女孩儿:“算了。”

曲波:“要不这样,下飞机我找地方给你洗洗?”

女孩儿:“不用,对了——你是哪的人?”

曲波:“我是哈尔滨人。”

女孩儿乐了:“我也是,怎么称呼?”

曲波:“我叫曲波,你呢?”

女孩儿:“我叫花蕊。”

曲波:“花蕊?这名字真特别。”

花蕊:“还好吧!是我妈给起的。”

几句简短的介绍后,曲波也没当回事儿,他继续坐在座位上看杂志、喝咖啡。

可有件事曲波一直觉得奇怪,就是那个没礼貌的老人,撞了他一下后一直没回座位上。

曲波算了一下时间,大概有半个小时了,就算去洗手间也该回来了。

他是好心,怕老人有什么意外,就跟一个空姐说:“坐在我身边的老人——很久没回来了,要不你们去看一下?”

空姐答应一声就走了。

过了很久很久,老人也没回座位,那个空姐也没在出现。

对航空公司这样的服务,曲波有些无语。

下飞机的时候,曲波特意往前面看了看,他希望看见那个老人。

在飞机上他没找到老人的身影,看见的时候老人已经走在机场的出入通道上。

他是什么时间下的飞机曲波不知道。

老人就象是一个普通的乘客,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给曲波印象深刻的是老人的对襟长褂,上面布满了菱形的立方体,看着——十分特别。

在机场外面,不知道是天意还是缘分,曲波又遇见了花蕊。

她拎着一个大皮箱在等计程车。

曲波:“这么巧?”

花蕊:“是呀!”

曲波看了下手表,是十一点左右。

曲波:“中午了,要不我请你吃饭,算是——给你赔个礼。”

花蕊长的很漂亮、很阳光,是招男孩儿喜欢的类型。

花蕊想了想说:“你想约我?”

她很直接,没有一点做作,这让曲波有些意外。

曲波笑了一下说:“算是吧!”

花蕊:“是因为你泼了我一身咖啡想约我呢——还是因为想约我而约我?”

这话问的很有技巧,曲波想了一下说:“我是想约你而约你。”

花蕊抿嘴笑了一下说:“你可真会说话。”

花蕊和曲波交往的很快,从飞机上相识到结婚只用了半年时间。

曲波的母亲早就过世,父亲——我们暂且放一放。

如果说失踪,似乎又不太准,但又不能说死了。

曲波最后一次跟父亲见面是在七八年前,也就是出国前,一次很不寻常的见面,自那次以后,父亲就象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

花蕊也没有父母,只有个姐姐,所以婚礼举行的很简单。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婚姻也是爱情的天堂。

爱情开了花……

花蕊和曲波结婚的第二个月,她怀了孕。

曲波婚后渐渐发现,花蕊是个十分外场的女孩儿,朋友很多。

而他比较内向,除了一些不得已的应酬,他都在忙工作。

他分别在几家大的通讯公司做技术兼职,每个月收入不菲。

钱对曲波来说没有太大意义,如果他喜欢钱,继续留在国外会赚现在的十几倍。

他要的是稳定安逸的生活,就象他父亲跟他说的:“你不是成大器的孩子,因为你没用野心。”

花蕊学的是幼教,在一家幼儿园工作。

怀孕后就辞职了,曲波对钱比较麻木,工资卡都在花蕊手里。

至于每个月赚多少,曲波只知道个大概,从不细问,家里吃的、喝的一切用度都是花蕊负责。

热恋中的男女有说不完的悄悄话,那时候曲波跟花蕊总是一聊就几个小时。

现在她们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少,不过还都彼此深爱着对方。

曲波是这样认为。

花蕊晚上搂着曲波问:“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曲波:“我喜欢女孩儿。”

花蕊:“为什么?”

曲波:“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我是爸爸,当然喜欢女孩儿。”

花蕊白了他一眼说:“我就喜欢儿子。”

曲波:“为什么?”

花蕊:“不为什么,反正我就喜欢生个虎头虎脑的儿子,到时候整天在屋子淘气,多好玩儿。”

曲波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这是第一次两人因为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发生分歧。

花蕊怀孕期间情绪不太稳定,而且行动不方便,她姐姐花蕾就给雇了个保姆,保姆是个二十七八岁的乡下女孩儿。

女孩儿很勤快,把花蕊照顾的无微不至。

四个月的时候,花蕊和曲波又一次来到妇产医院做检查,这次花蕊告诉曲波,给医生偷偷塞点钱,那样医生就能告诉他怀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曲波按照花蕊的意思,排队的时候在检查单里夹了两百元钱。

结果他们本应该排在第十五号,但是第二个就喊花蕊的名字。

花蕊朝着曲波笑了一下说:“怎样老公,你老婆是不是很厉害。”

对于花蕊的世故,曲波已经习惯了。

他笑了一下说:“那还用说,我老婆最厉害。”

花蕊和曲波走进彩超室,负责接待的是个四十五六岁的女医生。

她态度异常的好,亲自扶着花蕊上了床。

这种事儿大家心照不宣,花蕊和曲波也不用多做嘱咐。

以前花蕊跟曲波也经常来做检查,但是没见过眼前的医生。

花蕊看了她一眼说:“姐是新过来的?”

医生笑了一下说:“是啊!原先在妇科,今天刚调过来。”

花蕊也没在意,曲波倒是又看了她一眼。

她个子不高,又黑又瘦,小眼睛黑溜溜的在眼眶子里乱转。

直觉告诉曲波,这个女人比较市侩。

花蕊看了一眼女医生的胸卡,知道她姓马。

马医生把花蕊的衣服撩开,在她凸起的小肚子上抹了一些辅助检查的药物。

曲波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看着彩色的显示屏,通过它,他可以看见本不应该看见的——婴儿。

通过它,那个婴儿会不会也能看见本不应该现在就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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