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凶悍,王爷太难缠-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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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蹙着眉头,“以后这件事谁也不准再提,我不想用这件事束缚他。我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
说完这话,如姬才缓缓的别过脑袋。
是呀,她喜欢景哥哥。
但是,她知道自己这副身体根本就没办法当景哥哥的王妃。
她不会用自己这副残破的身子去禁锢他。
她,想要的是他的心呀!
曲妈妈正打算开口劝慰些什么的时候,却瞧见门口一抹身影一闪而过。
她眼前一亮,快步的走了出去。
不多时,如姬便瞧见曲妈妈一脸喜色的奔了回来。
“小主,好消息,好消息呀!”
如姬一愣,毫无血色的小脸上露出狐疑,“怎么了?”
曲妈妈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刚才南珍派人来传话了,说明个儿王爷要来太和宫看您。”
“你说的是真的?”
一听到容景的名字,如姬一张绝美的小脸上顿时生机勃勃。
她不敢置信瞪圆了双眸,整个人也是挣扎着要从床榻上爬起来。
“当然是真的,南珍刚才还说,这几日王爷急着处理闵亲王世子爷那边的事情,所以耽误了。今个儿刚把事情办妥,就吩咐她准备马车,明个儿要过来瞧你呢!”
曲妈妈说的喜气洋洋,如姬听的更是小脸绯红。
她飞快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我脸色是不是不太好?是不是要去准备抹些胭脂?”
“对了,曲妈妈,你赶紧将我那条云锦裙找出来,熨烫一下!还有,还有——”
如姬的话还没有说完,曲妈妈便笑着按住了她的肩膀,“小主,王爷明日才能过来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呀?”
如姬被容景要来的消息喜的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如今曲妈妈这么一说,她俏丽的小脸上露出羞涩,“讨厌,曲妈妈,你笑人家!”
“好了好了,我不笑小主了。”
见如姬已然是高兴了起来,曲妈妈脸上挂着宽松的笑,“我这就去替小主准备明日的东西,你现在要做的呀,就是好好睡一觉,明个儿才有精力见王爷呀!”
说完这话,她便将如姬重新按倒软榻之上,“相信王爷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主,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在曲妈妈离开之后,原本阖着双目的如姬却是缓缓的睁开了眸子。
秀眉微微一蹙,她伸手从枕头下面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来。
那小瓷瓶正是曲妈妈每日不离身的药,若是自己一犯病,她便会马上送过来。
一次一粒,不可贪图药效多食。
若食之过量,一时效果好,日后身子亏损愈重。
心中虽然谨记着“毒医鬼仙”的嘱咐,但是如姬还是忍不住从那小瓷瓶中倒出了三颗药丸——
而太和宫的另一边,太后望着曲妈妈搀扶着如姬离开的声音,禁不住一声长叹。
“姐姐,何故叹气呀?”
身后传来了一个温和而熟悉的声音,叫太后猛的回过了神。
她错愕的回过头去,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即便是分开十几年,两个人都老了不少,但是她还是能够一眼便将对方认出来。
眼眶莫名的微微泛红,太后快步走到来人的身边,“毓秀,真的是你?”
来人名唤钟毓秀,当年在南陵是与太后并驾齐驱的才女。
身上也是背着“镇国夫人”的荣誉,位列一品夫人。
她揣着当年太后赠送的玉腰牌,这才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太和宫。
在十几年前的一场变故中,她悄然消失。
直到今日才出现——
两个昔日姐妹见面,禁不住老泪纵横。
尽管大家都老了,但是时隔十几年再见面,仿佛当年就在昨天。
太后一番责怪之后,才问道,“毓秀,当年你不辞而别,如今怎么突然回来了?”
毓秀夫人面上含着愧意,紧紧地握住太后的手。
“自从那事之后,我本该是隐居山林,永世不要出来的。不过近日老是做梦,梦到我那惨死的女儿在召唤我。”
颤悠悠的声音响起,带出了无限的凄凉。
太后亦是迟暮之年,如今听到昔日的好姐妹这一番言论,心中不免生出悲凉。
“毓秀,我瞧着你身体还算不错的。别说这些话!”
毓秀夫人伸手去抹眼泪,面上依然是端庄怡然。
那副样子,压根儿就瞧不出对死亡的恐惧。
反而,还多了几分坦然。
“我自知我大限将至,这辈子我孑然一身,如今半截身子入土,心中确还有一桩事放不下。这件事若是没有解决,我只怕我死也不会瞑目。”
毓秀夫人说着,面上带着愧疚和心疼。
这一幕叫太后看了,心中也是生出了疼惜。
当年她与毓秀夫人义结金兰,两个人虽然不是亲姐妹,但是感情却比那些亲姐妹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当初能够一路从妃子到皇贵妃,最后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其中,毓秀夫人出了不少的主意。
就像是十几年前的那一场变故,亦是她在背后支撑着自己。
甚至,连她的女儿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而且,毓秀夫人从来性格刚强,若非是真的遇到不能解决的问题,她断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寻自己帮忙。
想到这里,太后也是坚定的开口道,“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解决,只要我能够办到,绝对不会推诿。”
毓秀夫人感激的看着太后。
她没有自称“哀家”,而是满脸诚恳的自称“我”。
这就代表了,她压根儿就没有要在自己面前端架子的想法。
“其实,我心中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便是我那从未曾见过面的孙儿。”
沉吟了半响,毓秀夫人才缓缓的将埋藏在心中十几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你还有个孙儿?”太后惊讶的看着毓秀夫人。
她可是记得,当初毓秀夫人的确是有个女儿,但是那个女儿一直未婚,什么时候有了个后代了?
毓秀夫人点头,似乎不想回想那些不堪的往事,“未婚先孕,这原本就是一件为众人所不齿的事情。当初我女儿的确是怀有身孕。只是,她生下来的是男是女,甚至是否还活着,我却都是不知道的。”
“所以——你这次过来,就是想找我帮忙?”太后开口询问。
毓秀夫人点头,“如今我有感知,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这才过来麻烦你。”
“别说这些话,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一定替你想办法。”
两双稍嫌干枯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那干涸的纹路就仿佛时间的轴轮,述说着十几年前的故事……
翌日清晨,丞相府,蓉园。
昨个儿从“天香阁”回来,秦沐歌还在冥思苦想如何应对上门找茬的容耀。
就连那“暴雨梨花针”她都是准备了三四架。
打算要是容耀敢动粗,就射他个满头包。
岂料她等到半夜,别说容耀了,压根儿就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浑浑噩噩之间,她才睡了过去。
按理说,这两日她都没有休息好的。
所以眼眶下,那一排青紫色亦是十分之明显。
若按照往日的习惯,第二日一早,她必然是双目干涩,头疼不已的。
这,已然是之前的秦沐歌遗留下来的毛病了。
秦沐歌虽然是个军医,但是深知“医者不自医”的道理。
这阵子,也只能是吩咐连翘熬一些安神的汤药,慢慢调理。
因为是替秦沐歌补身子,所以连翘在挑选药材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有手软。
只要那药材是上好的,就算是贵了些,她也是毫不犹豫。
许是之前的秦沐歌身子太缺营养了。
这阵子秦沐歌被连翘补得,一张小脸似乎有些圆润起来的迹象了。
今个儿一早,当秦沐歌从浑浑噩噩中醒来的时候。
想象中的疲惫不堪、眼睛酸胀的感觉并没有出现。
秦沐歌狐疑的坐起身子,竟发现自己神清气爽。
伸手触了触眼帘,竟然还能触到一丝微热。
她微微蹙眉,起身走到铜镜前面。
原本昨日还挂在眼帘下面的一排青紫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那双眼睛水润十分,眨动之间星光熠熠。
秦沐歌痴痴的望着铜镜里面那双美丽的眸子。
甭说上辈子,就连这辈子处于美人如云的洛阳,她也未曾见过谁的眼睛比这双漂亮。
只是,这双犹如碧落凡尘的双眸,却生在了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上——
即便自己如今就是秦沐歌,但也忍不住叹息:到真真个儿是可惜了这双眸子。
只是她每次聚精会神的盯着这双眸子的时候,总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
好像,自己曾经在那个地方见过。
目光流转,秦沐歌竟然又发现自己的眼角下面又出现了两道极细的纹路。
秀眉微微一蹙,她伸手轻轻抚上了眼角。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秦沐歌凝神,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件奇怪的事情。
昨夜她睡得比较晚,但是她昏昏沉沉之间,似乎能够感受到一股暖暖的热意在眼帘处涌动。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睡得太沉,根本就睁不开眼睛。
今个儿这两道纹路的出现,难道跟昨晚那个奇怪的现象有关联?
这具身体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并且秦沐歌的皮肤素来就是极好的。
根本就不可能出现三十岁女人才有的皱纹。
就在秦沐歌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连翘却是快步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奇怪。
秦沐歌将手放下,正了正身子,“连翘怎么了?”
连翘皱着眉头,“二夫人刚才派丫鬟来传话,说是小姐已经掌管那些店铺这么些时日了,是时候该见见那些掌柜了。”
“然后呢?”
秦沐歌轻轻挑眉,似乎已经料到了二夫人的这一招。
“她说他已经安排了那些掌柜今个儿来蓉园给小姐报账,说是过来知会一声,估计下午便会过来。”
连翘这边的话还没有说完,四儿却是请着一张封贴便走了进来。
秦沐歌望着那金碧辉煌的帖子,有些遗憾的说道,“看来今个儿我的事情还挺多,下午的时候,只得让那些掌柜们多等等了。”
连翘一听秦沐歌这话,眸子一亮。
她轻轻抿唇一笑,“小姐放心,连翘一定安排妥当。”
见连翘如此冰雪聪明,秦沐歌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将四儿手中的封贴接了过来。
这不看倒是不要紧,一看便叫秦沐歌心中暗暗吃了一惊。
见秦沐歌脸色微变,连翘有些担忧的开口询问,“小姐,怎么了?”
秦沐歌蹙眉,将帖子递给了连翘,“太后想见我。”
连翘一听这话,一张小脸上顿时就涌上了复杂的表情。
“怎么会,太后要见小姐?”连翘有些不敢置信。
秦沐歌素手轻扬,指着金帖上的私印,“这是太后的凤印,你说这事还能有假?”
“那——小姐你可曾记得你与太后有过什么交集么?”连翘实在是不放心。
莫非是因为在“以芙阁”跟清华公主争云锦的事情被告到太后那去了?
有或者是,因为闵亲王世子退婚,所有太后有所不满,准备要寻小姐的麻烦了?
秦沐歌沉吟了一番,在脑海里面搜索着有关于太后的信息。
她与太后的确是有一面之缘的。
几年前的桃花宴上,也是秦暖心被封“洛阳明珠”的那一次;
在太后为秦暖心簪花的时候,无意间赞了一句秦沐歌的眼睛十分漂亮。
不知道是因为惊喜还是因为惊吓,秦沐歌竟然被唬的瘫软在地上。
最后,更是被几个宫女搀扶着退出了桃花眼。
而秦沐歌草包嫡女的名号,亦是从那一次桃花宴传开的。
不过,那么小的一件事——
若自己不去回忆,压根儿就记不起来了。
更甭提高高在上的太后了,她又怎么会记得?
“小姐,这一趟你得小心些。”
连翘在心中盘算了好一番,才挤出这一句话来。
“我知道。”
轻轻颔首,秦沐歌悠然的目光扫过铜镜边上的“暴雨梨花针”。
这辈子,她唯一斗不过的除了夙玉就是容景。
这一辈,除了这两个人,其他的人在她秦沐歌的眼底压根就不是个事。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除非她秦沐歌想,没人可以算计她。
不管是那个骄横跋扈的清华公主,还是那个狂妄自大的闵亲王世子容耀。
将目光投向四儿,秦沐歌问道,“那送这帖子的嬷嬷可还有说些什么?”
四儿沉吟了一番,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那嬷嬷的马车还停在外面呢,说是再两个时辰来接小姐。”
秦沐歌点头,从怀中摸出一片金叶子递给了四儿,“你去知会一声,就说我一定准时到。”
看着四儿快步离开,她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面前的铜镜。
原本眼角的细纹已然是消失不见,几乎连一丁点儿痕迹也瞧不出来。
秦沐歌心中疑窦丛生,打算把手头上这些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再看看自己的眼睛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这个时候连翘将怀里的印章拿了出来,面上还是挂着疑惑。
“小姐,我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