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之媳妇难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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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兰仔细的把酸黄瓜的做法,一一说了出来。妇人们都十分感谢,苏兰看她们面上的神色,显然是已经把她当成了一个圈子里的人了。
苏兰内心暗自高兴。无论古今,舆论的力量都是很大的。你宋杨氏被传得深明大义,还是什么慈母的典范,以后,咱们若有打对头的时候,就这人民群众基础,也不会只往你一头偏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对手指,今天下午有点事,晚上也没空。所以只一更。晚上我会想剧情,以期明天码得顺畅些。
☆、再遇陈寡妇
各家闲聊了一会子,很快都忙着整治地去了。苏兰看有的人已在播种、更有已经在刨土盖窝了,这样算起来他们的进度,很有些落后。
苏兰跟随着宋二郎重新回到了地里。
但,正午的太阳要烈很多,不到半个时辰,苏兰脸上便晒得通红,喉咙也干涩得厉害,好似中午喝得似水的粥都蒸发了一样。
“媳妇,你去歇息吧。”宋二郎再一次催促着苏兰去休息。
宋二郎看着苏兰很有点内疚,环视整个洪星村,说一句非礼的话,她媳妇的样貌、身材、品性那是顶尖的。
而像他媳妇这样皮肤白嫩如豆腐一般、眼睛似天空高挂的弦月、身材纤细柔美、品性一等一好的媳妇,哪家的汉子不是捧在手心里疼着、爱着,不让下田下地,再苦再累,也不让媳妇受一点委屈。
到是他自己无能……
苏兰不知宋二郎在想什么,但看他有些内疚的眼神,也明白了一二。
苏兰越发感觉宋二郎是个不错的人。她把罐子里最后的一碗水倒给宋二郎,她说:“我再去取些过来。”
苏兰提着罐子往大青树下走,那边还有一个大水罐。
远远的,苏兰看见一个头发全挽在脑后的妇人在树下吃饭,她对面还有一个四岁左右梳着两个包包头的小女孩。
奇怪,这是谁?这个时辰才吃饭?
近了,那妇人也抬起头来,看向走往这边的人。
“陈嫂子,吃饭呢。”苏兰招呼道。
陈寡妇抹了嘴角的粥汁,才浅笑着回应。
苏兰看到陈寡妇摆在石头上的午饭,粥、一盘子炒青菜、另一盘子看起来就很粗糙,皮儿带黑的馒头。
真是艰苦的生活。苏兰心下感叹。她又见那咬着半个馒头,用眼角偷偷看她的小女孩。苏兰立刻蹲□子,手摸上了小孩儿的头。
“嫂子,难道这就是你闺女?生得可真秀气。”女孩儿年纪虽小,但脸蛋是同陈寡妇一样的美人脸儿,眉眼也长得好看。
苏兰笑望着陈寡妇,“姐姐可真好福气,这小家伙长大,不知多少小伙子要踏破你家的门坎。”
好福气——这三个字陈寡妇也只嫁进陈家的时候,听全福嬷嬷说过一次,自那便再没有了……
陈寡妇着实愣了好久。回想以前现在种种,内心冒出了很多酸楚,但看到女儿,眼睛一亮,充满了勃勃生机,她笑骂了苏兰一句:
“你这刁嘴的新媳妇,才做了媳妇多久,竟敢说这些子话来,你羞是不羞?”
这才说完,陈寡妇又后悔了。她是不是表现的太过熟念了。
听了苏兰的话,小孩儿也羞得脸上冒起朵朵的红云。苏兰立刻单手把她搂在怀里,小孩儿一身几乎像骨头□,勒得苏兰怪不舒服,更有不似大虎小花、以及现在被她养得白胖胖的小义的红润苹果脸儿。
消瘦暗黄的脸颊,那是没吃好、吃饱的证明。
苏兰非常喜欢小孩子。最见不得小孩子受这等苦楚。心里顿时软得一踏糊涂。
苏兰搂着小孩儿,抚了抚她鬓角的头发,又打趣的对陈寡妇说道:“嫂子这么一说,我到有些羞了。毕竟这席子话都是三、四十的老媳妇才好说,而我还是个如花似玉的新媳妇子呢。”
说完,苏兰与陈寡妇眼睛对上了,两人都捂着嘴笑了起来。
陈寡妇一巴掌打在苏兰的肩膀上,“你这小嘴,还老媳妇,仔细别人听见了去……”
苏兰很二百五的说道:“就是没外人在,我才说的。若是别个晓得了,定是嫂子你说的,所以嫂子可要为我保守秘密,否则,哼哼!……”
苏兰作势不饶人的样子,险些让陈寡妇笑岔了气儿。
陈寡妇脸上笑意未减,“我竟不知道你也是个嘴巴厉害的,现在还威胁起我来了。”
苏兰用手抬起怀里小人的头,在额头上重重啵了一口,小人儿脸儿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苏兰觉得可爱,把她好好揉搓了一顿。
“嫂子若是把这天仙似的乖女儿,让给我一半,我便饶了你。”
陈寡妇又笑了一阵。“你这人,怎如此有趣?”
苏兰只笑不语。
她见陈寡妇笑得眉飞色舞,舒展的眉头驱走了额头的一片阴云,畅快的她,比皱着眉毛的她,更好看些。
苏兰嘴角向上勾着。
或是她见陈寡妇被独立,孤独寂寞的背影、或是那弯腰帮她提衣服的温柔的手、或是等她拿了枣子,却空空如也的大门、或是她主动亲近,却被她推拒在外、又或是她可怜、可敬、不屈的带着女儿不易的生活着……
同情、怜悯、敬佩……心情太过复杂。苏兰唯一敢肯定的是,她对陈寡妇怀着好感,觉得陈寡妇是一个可交之人。
“嫂子该多笑才是,你笑起来特别好看。”
苏兰说完陈寡妇就收了笑。她往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又松了一口气。
苏兰见她这样子,就知道她是一个很在乎别人眼光的人。而这样的人,也是那种勾引男人、在某些人嘴里的狐媚子一样女人。
反倒是苏兰觉得她太过在乎别人的眼光,甚至有些胆小懦弱,以至于笑一笑,都要看旁人看见没有。
但苏兰也不好就此事多说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更别说凭陈寡妇的样貌,是真正能让男人多看几眼的。
那些虽无依仗,却泼辣强势、还小有姿色的寡妇——这不是传说,但却与陈寡妇无缘。
虽然这跟陈寡妇个性有一定关系,但是最主要的是,她身子没甚力气,虽可以撒泼拿刀与那些说她闲话的人拼上一拼,可是等那秋收播种的时候,若靠她那身子收粮种地……可能谷子还剩下一大半没收完,一场雨下来,就都在田里发了芽。
***
苏兰找到了大青树下自家的大水罐,罐完了水,又回去干活了。
苏兰干着活儿,偶尔她抬起头,就看到离她一块地距离的陈寡妇,她脸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有些散落下来的头发都被汗紧贴在脸上,她两手吃力的握着犁车在犁土。
苏兰认得那黄牛,是宋家的。黄牛有些欺软怕硬,苏兰见宋二郎梨的时候,它就乖乖顺顺,现在在陈寡妇手里,那是想停就停,想走就走。
陈寡妇费了很些力气,才犁了一小段。她手里拿着鞭子,但是不敢用力的挥下去,只作势扬扬。
陈寡妇来借牛——准确来说是租牛——这是因为宋李氏先接到了陈寡妇,把租的钱吞了才说的借——苏兰也由了宋李氏去,没有为了十几文钱,与她争吵。
宋李氏先收了钱,然后说了一大通,要给牛喂什么,喂多少,不能打它,打了要赔多少钱之类的一通话——恰好,苏兰就听到了后面几句。
约申时的时候,苏兰又看到提着饭菜篮子回家去了的、陈寡妇的女儿陈佳佳,小孩儿又来到地里,她手里握着一把刀,蹲在土里,一点一点清着杂草。
“真是一个好姑娘。”苏兰赞叹。
宋二郎站在她旁边,听她的话,也往陈寡妇那边看去,他附和的说:“佳佳确实很可爱,懂事听话,帮她娘干了很多活。”
说完,宋二郎又有些小心的问苏兰,“媳妇,我们活干完了,我可以帮陈姐干活吗?”
“当然可以了。”答完苏兰就觉得不对劲了。陈姐?
宋二郎憨笑着,很是自豪的看着苏兰,道:“还是我媳妇明白事理,以前大嫂一听到我和大哥要去帮陈姐干活,她就很不高兴,说她给不起工钱,连饭食都清汤寡水的。”
宋二郎正色:“媳妇,我知道外面有一些对陈姐的传言,但她不是那种人。我是个男人,不好为她说什么,只希望你莫要信那些个疯言疯语。”
“其实陈姐算起来和我们宋家有一点子关系,只是太远了。爷爷在的时候,她家还和我们有往来,我记得小时候,她和长辈走亲戚的时候,还和我们三兄弟玩过,只是后来很少见面,而且又不是一个村的,渐渐就忘记了她。后来她嫁到我们村来的时候,我还吓了一大跳。我跟大哥说,大哥也说吓了一跳,完全忘记她了。”
以前竟还有交际?苏兰一锄头下去的,把大块的泥土,铲得细碎一片。
她还奇怪,她第一次上镇里的时候,宋大郎为什么不收陈寡妇的车钱;而一直不多说一句话的陈寡妇,又在溪边问她关于宋大朗和宋李氏的事。
原来,祖辈上竟是亲戚。
苏兰撑了个懒腰,“那我们要加紧干,等完了就去帮陈嫂子……”
“还是我媳妇好。”宋二郎傻笑,“跟大嫂说了,大嫂也不理解。”
宋二郎说着头往右边、在挨着地里干活的宋大郎、宋李氏两口子看去。
苏兰也看了宋李氏一眼。
苏兰是从来没有这么觉得李氏和杨氏这么像舅母侄女的——在钱的方面,她们的思维几乎同步。
话说,自从分了家,把东厢房改好后,宋李氏第一时间就让宋大郎从镇里买骨头回来。
赶集日,早早的天刚亮宋大郎就出门了。回来的时候,村里炊烟袅袅,宋大郎每次三、四头猪的骨头拉了一车又车,竟还没有被人发现,从而被传开来。
到了种麦又当集的时候,也没耽误。而且不只东厢的新厨房一直有骨头香,宋李氏竟叫宋大郎在院子里用石头砌了一方灶——宋杨氏、宋小妹也全身心加入。
三个女人,空前的齐心协力。就拿现在来说,宋大郎和宋李氏在地里干活,而宋杨氏和宋小妹,负责一日三餐的饭食,还重复的在炖骨头油、刮骨头肉——而苏兰从来没听到藏不住的话宋小妹说一句叫苦的话。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苏兰只凭她见过的骨头,就能大概猜测到,只半个月的时间,宋李氏熬出的骨头油,有五百文之多——而这收入差不多是宋大郎做短工一个月的收入。
再算一下付出的时间、人工、成本——积少成多的暴利。
每天闻着宋李氏厨房里飘出来的骨头香,苏兰手都痒痒了。但她抽不出时间,只能干瞪着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昨天的。我还没吃中午饭的说,我去也~~
☆、又想不出标题了+悲催出错入V的25章
?宋李氏家的地与苏兰的地,相去不远。因有宋杨氏、宋小妹从旁协助,所以他们完工后,苏兰和宋二郎才种完沙地,坡地第二块也才把麦窝挖好。
宋大郎过来帮忙的时候,宋李氏在苏兰面前出言讥讽了几次。
苏兰实在佩服宋李氏,她总有本事暴露自己的短处。
苏兰一直不懂宋李氏怎么想的。你若想在外人面前表现自己,帮已经分了家的弟弟干活——这一优良品德。可你一副施恩的样子,又口出恶言,句句瞧不起你丈夫弟弟一家。
如此这般,趾高气扬的态度,如何让别人称赞你。
苏兰也不点醒她,她是那种别人对她一分好,便三分好还回去,别人对她不好,若有机会她也会还回去、那种恩怨分明的人。
以德报怨的事,苏兰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面对宋李氏在村里妇人面前的嘲笑讥讽,苏兰只不卑不亢的感谢于她。
大庆朝,最重孝道。俗话说,辈分大一级,压死个人。苏兰如此态度,倒给了别人一种她知礼、恭谦的良好形象。
反倒是宋李氏得不偿失,没得让别人夸奖于她,反倒都说她无理欺负妯娌,让她泼辣、刁蛮无理的名声,传得更远了些。
也因此,宋李氏越发的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