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懒散小太后:皇家有妖孽-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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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点光亮传来,许彦文音差点喜极而泣。在那个又黑又湿连脏乱都看不到的洞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爬行了多长时间,只觉得自己浑身酸软,筋疲力尽了,而且更要命的是这个地洞居然还有坡度。
当看到头顶的石板出现之时,许彦文音笑了,随即又哭了。终于走到了尽头,可是这么厚重的石板,自己要怎样才能推的动,何况自己这累了这么久早就体力透支了。靠着洞壁,许彦文音闭眼休息,汪汪一个劲儿的蹭她的胳膊,许彦文音被挠的没办法只得睁眼,自己也明白洞里又冷又湿而且空气稀薄,确实不能久呆,强撑着身体伸手推了推,没想那石板只是个石板样子,实质却是木板,想来挖这地洞之人也考虑了打量运动以后,没有更多的力气去搬动真正的石板,是以才做了这么个假象。
拍了拍自己的头,许彦文音暗骂自己蠢笨,那夜花花不是就跳了下来吗,如果太重,它不就出不去了吗?估计是累的没想到。
从地洞爬出,许彦文音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隐隐的听到说话的声音,而且声音还甚是熟悉。许彦文音这才打量起自身所处的环境,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触目的便是挂在墙上的美人画,那一刻泪痣,许彦文音死也忘不掉,没错,这地洞的尽头竟是苏祁帧的书房,而自己所坐之处正是他办公的书桌下面。
怎么会是宣王府?莫非——莫非是曾经毓妃娘娘为私会贤皇苏钦逸而专门做的地洞?嗯,应该是苏钦逸为毓妃娘娘所做才是,毕竟他怎么舍得让毓妃娘娘委屈?
“怎样?”低沉冷厉之声问道。
隐隐传来的说话声,许彦文音起身本能的贴着那扇暗门听着。
“一切按照王爷的计划进行着。”墨炎低声答。
许彦文音想象出苏祁帧他点点头,两手交叉背到身后。
“百杜,那边可有消息?”
“百杜姑娘前几日见过太后娘娘,传了话来。”
“哦?”苏祁帧挑眉。
“说是娘娘在那边只是被囚禁,其他一切安好。”
“这几日呢?”
“不知道,”墨炎有些犹豫的顿了顿,“百杜姑娘没再见着太后娘娘,贤皇爷好像将娘娘换了地方。”
“百杜怎么办事的?”苏祁帧的声音变得阴狠,不耐的责怪,“我让她去贤皇府不是享受的。”
许彦文音微微一怔,她没见过这样的苏祁帧,他声音里的寒气似乎透过墙体渗入了自己的身体。
☆、第316章:谁是谁的唯一 (6)
墨炎低头,解释:“贤皇爷毕竟不是吃素的。”
“啪啦!”许彦文音听见瓷器碎裂之声,随即听闻苏祁帧冰冷刺骨的声音道:“不要找借口,我自然知道苏钦逸的厉害,不然我也不会让百杜去。”
墨炎无语,冷汗淋漓的看着眼前一脸厌恨的宣王爷。
“你以为人人都能乱得了贤皇叔的心?”苏祁帧冷冷的看他一眼,“贤皇叔早就心如死灰。”
墨炎只能沉默的侯在一旁,他只是负责同百杜联络,个中的缘由却是不清楚的。
苏祁帧突然声音变得很轻,“因为苏钦逸知道百杜是他的女儿。”
墨炎惊讶的抬头看向宣王爷。
书房的许彦文音一个踉跄,一脸的难以置信,脑子里嗡嗡做想。终于明白为何苏钦逸那样的重视百杜,即便知道她是苏祁帧派去的人,亦是对她放纵。只是百杜知道她自己同苏钦逸的关系吗?
“王爷——”墨炎轻唤沉思的苏祁帧,有些不忍,犹豫着开口:“百杜姑娘知道贤皇是他······”
苏祁帧转头探究的看向一向沉默的墨炎,皱眉,“墨炎,感情是牵绊。”
许彦文音大悟,冷面黑脸的墨炎竟是对百杜产生了感情。
“百杜她不需要知道,”苏祁帧冷漠淡定的开口,“她若知道会影响她的心智。”
墨炎没有在说话,心中隐隐为着百杜担心,若是有朝一日她知道自己对付的竟是自己的亲身父亲,当作何想。
许彦文音突觉心寒,那日他对百杜的关心原来都是假的吗?一切都是他计划好了的,让女儿亲自去对付自己的父亲,百杜跟了他整整十年了,难道也只是颗棋子?他身边的有哪一个人不是他利用的对象,哪一件事不是尽在他掌控之中的?
那厢沉默了半响,突然华泽脚步慌乱的闯进。
“什么事?”苏祁帧亘古不变的问法。
“王爷,太后娘娘不见了。”华泽急道。
宣王府的消息很是灵通,自己才见天日,这厢就收到了消息。
“不见了?”苏祁帧怀疑,“那样守备森严的贤皇府,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不见?”
“昨夜贤皇府大火,一片混乱之中,待大家扑灭大火扑灭,太后娘娘早已不知所踪。”华泽叙述着,“贤皇府现在全府邸的寻着娘娘踪迹。”
“大火?”苏祁帧咀嚼着,思索不解一场大火怎么可能困得住贤皇府那群高手。
许彦文音暗自得意,总要让你们刮目相看的。
“墨炎,你去赶在贤皇之前将太后娘娘寻了来。”苏祁帧冷冷命令,顿了顿继续道:“务必。”
☆、第317章:谁是谁的唯一 (7)
“是,王爷。”墨炎答道,正准备退出去。
“等等,”苏祁帧突然唤道,“通知百杜做好准备,除夕之夜她要还未将苏钦逸制住,提头来见。”
许彦文音一个不稳,咚的一声落座在地上。
苏祁帧听闻声响,警惕的看向发声之处,却是内室书房传来的声响。
“王爷——”华泽轻唤,见他侧耳倾听,安静的空气中微微听见粗重的喘息之声,道是有另一人在场。
苏祁帧旋开机关,门应声而开,触目所及便是一名女子衣着单薄的跪坐在地上隐隐发颤,白色冬衣被淤泥染成灰色,发丝衣服脏乱的黏在一起,脸上亦是花一块黑一块。听闻声响抬头,直直的望进他的眼底。
“太后娘娘?”苏祁帧身后两人惊讶的唤道,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
许彦文音扯了扯嘴角,嘲讽的一笑,看不出颜色的脸上显得甚是虚弱。苏祁帧脸上神色变化迅速,挥手示意尚处震惊中的两人退下,伸手扯过桌上精致刺绣的桌布将她裹住。
桌上瓷器顺着力道被扯落于地上,发出一阵尖锐的碎裂声,刺得许彦文音颤动,她似乎听见自己心脏被利器划伤的声音,愣愣的看着苏祁帧将自己打横抱起,置于身后的美人榻上。这时的她才感觉到寒冷,牙齿隐隐打着颤,紧贴在身上的衣服湿冷冰凉,渗的自己的心也拔凉拔凉。
苏祁帧坐在榻边,眼角扫见书桌下那一块未来得及盖上的地砖,再看看她此刻的狼狈,心底一片了然,一脸复杂的看着她,他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
许彦文音见他沉默也不为自己解释辩驳,想到刚才所听到的,直直的看着他的眼,想要望进他的心底,嘴角勾起冷笑,“你竟然让百杜去对付自己的亲身父亲,虎毒尚不食子,你却泯灭良心的这样利用百杜。”
苏祁帧依旧沉默不语,伸手,掌心贴在她的背脊上,隐隐的度着内力为她驱着寒。
许彦文音动了动,一手拍开他的手,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你换谁去都可以,为什么非得要百杜,她若日后得知真相,你让她怎么过?”
“必须得是百杜,任何人都不可以。”苏祁帧亦不理她的拍打,依旧稳如泰山。
许彦文音怒极,身子隐隐发抖:“为什么?”
“因为苏钦逸只会对她不设防,也只会对她心甘情愿。”苏祁帧一字字的答道。
闻言,许彦文音看着苏祁帧的眼神失望、悲凉、同情、感伤种种情绪混杂,怒极反笑,“苏钦逸再坏,他懂得爱,他有情,可是你呢?”
苏祁帧亦是冷笑着逼近她的脸,“你说的人都有软肋。”
☆、第318章:谁是谁的唯一 (8)
许彦文音止住笑,突然觉得心里一阵酸涩,痛的无法呼吸,“是,人都有软肋,苏钦逸心甘情愿的被你抓住了软肋,还得感谢你的成全,是吗?”她望着他,笑的苦涩,“可是百杜何其无辜,她跟了你整整十年,你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苏祁帧望着她含泪凄伤的脸沉默,半响侧过脸,冷冷道:“我没有感情。”
看着他像是否定自己一般的回答,许彦文音自嘲的笑,“也许你真的是铁石心肠。”
像是没听见许彦文音自言自语般的话,苏祁帧不可置信的反问她:“百杜无辜?”他冷哼阴狠的咬牙切齿,“我就是要她难过,让她痛苦。”
许彦文音抬头看向他,突然觉得他是这般的陌生,他的思想,他的作为全都出乎了她的接受范围,她是彻底的不懂他了,软下身子,无力的低声叹道:“原来你竟是恨着百杜的。”
闻言,苏祁帧猛的回头看向她,眼中充斥的是**裸的恨意,夹着若有似无的伤痛,收回为她驱寒的手,甩袖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凉薄的开口,“我本就恨她,她夺走了我母亲所有的爱,我怎么可能不去恨她?”
“我怎么可能不去恨她?”像是找不到抒发口,苏祁帧的声音压抑,痛苦,充满着深深的无力感空虚感。
心突然就那么酸了,直到此时许彦文音才想过来,百杜的母亲却也是苏祁帧的母亲,十年前毓妃娘娘去世,她才被遣送至苏祁帧的身边。以苏祁帧的为人即便当初不去查,长大以后怎么可能不去调查。这一辈辈纠缠的情债延伸至了下一代的恩怨。原来百杜竟是苏祁帧同母异父的亲姐姐,毓妃娘娘深爱贤皇却不得不下嫁皇帝,为保百杜安危只得孤单单守在静安寺,却不想将自己的儿子忽略了彻底。这个母亲到底称职还是不称职,却是无从去评论考证了。可是,许彦文音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很是难以置信:“你竟是知道百杜是你的亲姐姐,你还这般对待她。”
苏祁帧转头不看她,“就是知道,才会这样做。”
“你却是在报复,”许彦文音开口点明,“你恨你的母亲,可她却早早离世,让你无从向她寻求应有的爱和答案,你的满腔疑问满腔的愤恨寻不到发泄口,这时百杜却出现了,正好给了你理由。”
苏祁帧对于许彦文音的分析不置可否,沉默的站在一旁不予理会。
许彦文音伸手拉住他的手,轻声道:“收手吧,不要让自己后悔,百杜她是你的亲人啊!”
许彦文音两眼满含期待的看着他希望能够劝回他已放手一搏的心,苏祁帧低头看向她,将手从她的手心里抽出,冷冷道:“不可能。”
☆、第319章:谁是谁的唯一 (9)
感觉手心抽走的温度,低头看着没有抓住任何东西空虚起来的手心,许彦文音苦笑,像是咒怨一般的大声呵斥:“苏祁帧,你不是铁石心肠,你根本是没有心肠。”
苏祁帧冷笑,垂眸敛住了心中莫名的失落和忧伤。
看着面前垂头不语的苏祁帧,朝阳的余光打在他身上,在地上映下长长的影子,孤独而落寞,许彦文音感觉自己心上的弦就那么狠狠的震了震,鼻子一酸,喉咙莫名的哽咽,突然就厌恶起这样的自己来了,怎么可以被他影响,怎么可以为这样的他难过,眼泪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涌了出来。许彦文音咬紧嘴唇,不想要他听见,不想要他看见,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女人也不是水做的,她不哭,更不要在他的面前落泪。
背后传来微弱的压抑着的啜泣声,苏祁帧转身低头,就见许彦文音跪坐在榻上,两手紧握垂在腿上,肩膀不停的抽搐,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落于衣上、地毯上,片刻便晕染开,流下深深的印记。
苏祁帧的心突然就抽痛了起来,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犹不知痛,止住想上前拥抱的**,他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须臾,平复了起伏的情绪,苏祁帧一派冷然的开口:“你暂时就留在这里,我把熙若唤来照顾你,重新为你安排个房间。”侧眼看着那一方地砖,若有所思。
许彦文音拽紧身上披着的桌布不回答。
苏祁帧踱着步子离开。许彦文音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不再压抑,嚎啕大哭,这些日子的惊险、委屈、不甘、痛苦、悲伤······随着泪水的流逝全部发泄出来,嘶喊出心底深处被压抑的满满的所有情绪。
苏祁帧站在门外,听着房内传出的哭喊声,望着天空渐沉的夕阳,眼底闪烁不定。
“王爷——”华泽候在门外多时,听见声响担忧的看了看里面,见着自家王爷亦是一派凝重的表情,开口唤道。
苏祁帧看他一眼,淡淡吩咐:“去把熙若找来,再安排人布置间厢房,太后娘娘要暂居宣王府。”
华泽领命下去。
熙若一进门就见着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眼睛下面两道黑黑的痕迹。阿泽来找她的时候她还在赌气一脸不理不睬的对着他,直到他说出许彦文音的情况,这才打破了他们的冷战。
当时华泽说完情况见她一副镇定的样子,都不禁怀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