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兮恨兮 (完结)-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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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越发寒冷,这场战定要早些结束,否则耗损实在过大,虽然宇文骏那老贼十万兵马几近覆没,可是他最后的老本还没亮出,恐怕又要拖延……”
“五弟所言及是,不过听说他已经派人命左玄带五万兵马南下了。我暗中已令左玄拖延时日,待这边的情况越发糟糕,大概也就是老贼亮出老底的时候了……只等那六万死士一出现,左玄那边便可行动,彼时一举端了他的淫/窝……”宇文陌凌边说边大步疾行。
“哼,但愿真如表兄说的那般顺利。走,该去看看我的小师妹了。”南宫子寒浅笑着跟上前来。
“五弟你这是……?”宇文陌凌走了几步,忽然发现身旁少了一人,便停了步子向后看去。
宇文陌青在几步开外便定了脚,略带生硬道:“青……还是不去了……听小绿说蕊玉昨夜似乎也不舒服,我还是……”
口里说的是不愿去,奈何眼里却分明是藏不住的深深担忧。
南宫子寒便很不耐烦地走上前来,拽过男子肩膀:“走走走,蕊玉那丫头我晌午去瞧过了,活蹦乱跳地像个疯子……再说即便子樱以后是你大嫂,可还是你的小师妹吧,想见便见去,难道你三哥还不允来着……”
宇文陌凌忽然觉得这话刺耳,当下不自然地露出一抹笑容:“呵,我几时有说过这样的话?便是五弟太过敏感了。还是快走吧,免得三哥无端遭某人怪罪。”
宇文陌青踌躇了片刻,终耐不住心底的焦切,顿了顿,便大步跟上前去。
须臾,那青砖红木的小屋便近在眼前。雕花窗门朝天大开,四周却不见一名丫鬟的踪影。
这场景诡异得让人心生不安。
宇文陌青兀地攥紧手,眉间凝成一道川字,正要开口,却见一袭白色身影已然冲进屋里,便也快步跟上。
果然!
凌乱的床榻上,那抹纤瘦身影已然不见踪影。视线环扫一周,却未见周围有任何打斗痕迹。躺椅内侧的地板上,躺着一名女子,许是撞上了椅子的棱角,额头上一块青紫,隐隐渗着血丝。
“蕊玉!”宇文陌凌一把拽紧女子双肩,狠狠晃了晃,那女子便费力睁开了双眼。
“子樱、快救子樱姐姐……黑衣、黑衣人……有刀、快……”南宫蕊玉一眼看到面前的白衣公子,当下便指向大开的窗户焦声道。因为心切,俨然语无伦次。
南宫子寒扫了眼窗台上几滴化开的雪水,冷冷勾起嘴角:“哼,这奸细藏得可真够深,竟然趁着今日我们三人齐齐不在的时候上门劫人……”
宇文陌凌脸上阴晴变换,双拳握紧,豁地便起身朝门外冲去,冷不妨撞上了一名红衣女子。
“凌哥哥,你急急忙忙做什么去?”千浩雪揉了揉酸麻的肩膀,十分委屈地责问道。
“哼,做什么?本殿下找的就是你!”宇文陌凌一把拽起女子胸前衣襟,眼里满是狠戾:“千浩雪!你今晨答应了我什么?为何蕊玉会在这里?你又去了哪里?”
千浩雪瞅着男子煞气十足的眼神,脚步微微后移。
不过是偷了会小懒,为何便惹得他这样发怒?
想想自己堂堂一国公主之躯,为何要屈尊去伺候他人?
当下便也发起怒来:“凌哥哥,你不要太过偏心!雪儿守了一上午实在困倦,这才叫蕊玉帮忙看了一会,你又何必这样训斥责我?难道雪儿有义务去伺候那贱人吗?她将来最多不过是个小妃子……”
“啪——”话音未落,女子白皙脸颊上赫然一道暗红掌印。
宇文陌凌直视着女子,讪讪收回手,双唇嗫嚅了片刻,终是一言不发地迈进屋去。
千浩雪捂着火辣刺痛的脸颊,定定站在门外,眼眶里不知何时溢满泪水,那盈盈水眸里藏着的却是一抹深深怨恨。狠狠咬了唇,转过身便向院外跑去。
“凌哥哥,不怪雪儿姐姐。是蕊玉不好,蕊玉看雪儿姐姐很是疲倦,这才答应替她看一会。可是忽然来了个黑衣,飞得好快……好可怕……都是蕊玉无能,害了子樱姐姐,呜呜……”南宫蕊玉挣扎着站起,奈何太过伤心又受了轻伤,猛然双目发黑,一个趔趄便向地上栽去。
*
苍越国皇宫。
白色苍茫笼罩着整座古朴的宏伟建筑,鑫宁殿里却是歌舞升平,温暖如春。
绿眼细腰的波斯舞女狂放地扭着肥臀,胸前圆而鼓涨的两团雪白俨然就要从窄小的胸衣里蹦出,看得那座上的修长男子浑身酥麻。
宇文骏狠狠拧了一把那滚圆的山峰,看着那层白肉在眼前震颤开来,这才将视线移向下跪的男子,慵懒发话道:“事情办得如何?”
“回主上,人已带到,请主上吩咐。”时修一袭黑衣,一贯的面如止水。
“哼,好!那丫头果然没让我失望,那么暂且便留她一条小命。”宇文骏轻轻剔了剔茶沫,嘴角勾起一抹邪昧笑容:“朕还没尝过那贱人的味道呢……上回让她逃脱了,今次可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哼哼,你去给朕安排下……”
时修闻言,宽厚的肩膀微微颤了颤,忙拱手领命道:“是……”
“唔,为何还不走?”宇文骏瞟了眼下跪的男子,清隽面容上顿时现出不耐。
“回主上,那姑娘她……毒发了。”男子语气里一丝游移不定的怜悯。
宇文骏便转过脸来,上下扫了眼男子,忽地勾起嘴角,鄙夷道:“呵,你倒还懂得怜香惜玉……不过一点小毒罢了,既然上个月能忍,那便让她继续忍着吧。把自己的事儿办好,旁的……”
余在口中的话已无说出的必要,下跪着的男子只觉浑身猛地一僵,顿时便敛了所有表情,恭身退了出去。
第67章 第67章 再相见智拒求欢
“冷……馨儿……水、水……”女子干涩的嘴唇微启,断断续续道。
“呵,小美人儿可是要喝水?”匍在身旁的男子顿时勾起一抹邪笑,随意取过小桌上的茶壶,含了些许在口中,便向女子唇边凑去。
夏子樱只觉一股清润流向喉间,很贪婪地又向唇边的湿润贴近了些许。
“还要?”男子轻轻咬了咬那逐渐湿润开来的双唇,接着便将茶壶举过女子头顶,长长的壶嘴在上空画了几道满圆:“如何,这样喝得或许更痛快……”
头顶淌下的微凉茶水让女子光滑的额头微微皱起。“哈嘁——”,冷不妨打了一个机灵,这才睁开沉重的双眼。
满眼艳丽的红。
红色垂地纱幔、红色窗帐、红色被褥……还有,红色的纱衣!为什么这里这么熟悉??
夏子樱猛地坐了起来,挣扎着看向面前的男子,清瘦却棱角分明的俊脸,因长期酒色劳损而深陷的狭长凤眼,那是宇文家族男子特有的狭长。
“宇文骏?又是你!”
“呵呵,正是。怎么?小美人儿难道不需要朕吗?”宇文骏并不气恼,修长的指尖轻点女子玲珑下颌:“瞧瞧,才走了多久,小脸儿就消瘦了这许多。看来我那侄儿没把美人照顾好啊……”
夏子樱厌恶地扭过头去,拢了拢滑至肩上的鲜红纱衣,冷声道:“少废话!把解药给我。”
“呵呵,美人儿这般着急做什么?把朕伺候好了,便是十颗解药……朕也舍得……嘿嘿……”
男子近在眼前的清隽脸上满是淫/邪笑容,虽美,却因着那邪恶而让人心生厌恶。伸向女子怀中的手,因着长期抚弄女色,白皙若玉,修长而妖冶。
夏子樱胃里顿时汹涌起一股难以抵挡的酸涩,“噗——”,几丝酸水便不受控制地淌在男子手腕之上。还未来得急擦去,一个巴掌便狠狠地煽了过来。
“小贱人!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过你吗?”宇文骏厌恶地将手蹭向女子腰间,一下轻一下重地将手中的污物擦至干净:“宇文陌凌既然绝情,朕又何必君子?但凡属于他的,朕都要破坏得干干净净,先是他皇姐,接下来……便是你,哈哈哈……”
言毕,一把将女子的纱衣扯开,狠狠抛至刺绣地毯之上。女子不着寸缕的白皙玉体顿时一览无余。
“宇文骏,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死给你看。”自动忽略这无所遮拦的尴尬,夏子樱冷冷看向男子,眼中尽是冷然。
宇文骏眼里掠过一抹不屑,倾身揽过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摩梭着女子诱人的锁骨,呢囔道:“呵,好啊,美人儿便死去好了。这并不妨碍朕的兴致,呵呵……”略带冰凉的手边说边向女子敏感的丛林地带滑去。
正要试图进入,忽然便听上方女子传来“唔”的一句低吟,便很鄙夷地抬起头来:“早就听说小贱人欢喜男人,竟没想到这般急不可奈……”
女子唇角抑出的一丝血红却让男子住了口。
仿佛受了极大侮辱似的,宇文骏一拳便向女子脸上甩去:“贱人!!今夜朕便非要睡了你,你若是想立贞节牌坊,尽管去死好了!”说着扯开女子修长的白皙双腿,就要倾身上前。
“别忘记你抓我来是做什么?……无非便是要挟宇文陌凌吧?你,恩……你并不缺女人,若是情愿为了这一夜激情,而废了我原来的用处,那么、你便继续吧。”
任由男子粗鲁蛮横的双唇在自己颈间肆意游荡,女子闭了眼缓缓说道:“若是我死了,只怕更长陌凌士气,到那时,唔……你手边的人质便又少了一个……何必……唔、因小失大……”
“哼!”男子忽然停了动作,因着情/欲未满而涨红的脸上一抹强抑的怒气,狠狠将女子掀向一旁,森然道:“好、好!果然比君逸那贱人聪明!来人!”
“卑职在!”墙角里顿时闪出两名黑衣侍卫。
“把这不识好歹的小贱人给朕拉下去!和那老头一起关着,没朕命令不许任何人私见!”宇文骏背过身去,不再看女子一眼。
“是!”两名侍卫弯腰领命,走到床边,将正兀自穿着衣裳的女子一把从床上拎了下来。
*
“喂……轻点!犯人就不是人吗?”被一把耍在肮脏的黑砖地上,夏子樱下意识地护住肚子,愤怒地看向高高在上的两名侍卫。
那侍卫却视若无睹,不发一言地锁上门走了出去。
污渍斑斑的黑色暗牢里,星火未着,远不似寝殿里那般温暖,夏子樱原本因紧张而忘却的寒意顿时又齐齐涌上,狠狠地打了个颤,抱紧胳膊蜷成一团。
“可是徒儿子樱……”身后忽然响起沙哑而苍老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的不确定。
“师傅?”夏子樱猛地转过头去。
昏暗的墙角里斜斜靠着一名衣衫褴褛的老头儿,因着还未适应牢里的黑暗,夏子樱看不清面对方的面部表情,但那双水渍双眸里的点点精光却让女子心头一震:“师傅!原来你还活着……”
挣扎着扎向老者怀里,心里的酸楚顿时化成汹涌的泪水,不可抑制地迸发出来:“我和……师兄都以为师傅已经……没想到师傅您还活着!真好,师傅,他们、他们一定会救您出去的……”
“呵呵,傻孩子,师傅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死去?那老贼想得到万仞剑谱不过是为了荒淫后宫罢了,眼下……咳、咳,他连连败战,哪儿来得心思顾及我……咳、咳……”
贺思愈边说边不停咳嗽,猛然发觉怀中的纤瘦身体在剧烈颤抖着,当下很紧张地抓过女子的手腕,敛声道:“血罗蔓?!子樱你……”
清亮的双眼里尽是怜惜:“何时如此?”
“第一次被抓到这里就被下了的……师傅,您的腿?”夏子樱不自在地收回手腕,移开视线避免与贺思愈对视,却被老者瘫在地上的双腿惊得险些晕厥。
苍老而瘦削的双腿上,两道穿过踝骨的大铁链已然与四周肌肉开始黏连,有黄色泛着浓的血水从接口处不住溢出;裸/露的小腿处是斑驳的疤痕,红色青色黑色的老旧血块毫无规则地遍布其上,隐隐一股难闻的血腥之味。
“畜生!不得好死的畜生!”
“咳、咳……徒儿稍安勿躁,那老贼自然由该收拾他的人去收拾……咳,师傅暂且问你,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贺思愈艰难地露出一抹笑容,摇着头看向面前的女子。
不过一年之久,原本调皮伶俐的小丫头已然稚气全脱。
“方才、不是都说了吗,是上回被抓来的时候下的毒……师傅不必担心、子樱可以挺得过去……”夏子樱微微挪了挪身子,将方才胡乱穿在身上的外裳又拢紧了几分。
“子樱又何必瞒着为师?便是你那一身医术,也是师傅手把手教给你的。你明知师傅问的不是这个问题……”
“师傅既然知道了,就不要再问了。”夏子樱猛地截住了话头。
“……可是三殿下?”贺思愈顿了半刻,终是不放心地问道。
“师傅,都说别问了……这是属于子樱自己的,与所有人无关。”夏子樱定定看向面前的老者,双眸里满是坚定与决绝。
“唉,徒儿什么都好,便是这脾气……可惜为师怕是见不到那一天咯。”贺思愈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女子削肩:“来,坐过来些。你这般惧冷,对身体着实危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