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兮恨兮 (完结)-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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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便再等等吧,许是出去办事了呢。对了,近日怎也不见你皇兄的影子了?”夏子樱替少女理了理额前碎发,忽然想起那八婆的南宫子寒似乎一连好几天都没来“骚扰”自己了,便随口问问。
“他?那坏皇兄,每年中秋过后这段时间,日日都要和妃子寻欢作乐,才顾不上咱们呢。太子妃嫂嫂怀孕了,他连影子都找不着……”南宫蕊玉一提起皇兄便十二万分不满:“对了,正好无事,子樱姐姐不如陪我去看看嫂嫂吧?”
“这……”夏子樱打心眼里不愿过多和皇室人家交往:“太子妃娘娘怀孕了,我一民女怎好无事去打扰?”说着又要拾起医书。
南宫蕊玉一把夺过那发黄的手记,扯着女子的手臂撒起娇来:“走吧,走吧,子樱姐姐,陪蕊玉去看看嘛。”
……
飞花苑离太子东宫并不远,一路亭台水榭,回廊曲折,一会便倒得太子妃的寝殿内。因南宫蕊玉与太子妃关系甚好,不用通报便在宫女的带领下进得殿去。
“嫂嫂嫂嫂,看我把谁带来了?”南宫蕊玉一路拽着夏子樱欢快地小跑了进来:“这就是我常说的子樱姐姐。”
那原本正仆卧软塌上刺绣着的女子便抬起头来。青丝挽成芍药髻,上插珠凤双股金步摇,柳眉杏眼,玉白肌肤略施脂粉,温婉娇柔,一看便是淡雅如菊的贤淑女子,却也不过才十八九岁年纪。
见南宫蕊玉领着一个陌生的清秀女子走了进来,莫少妍便轻抚着小腹站起:“两位妹妹今日真是好兴致,来,快这边坐。”说着,便将二人同往软塌边领去,斜靠着坐了下来。
“唉,不知为何,腰间如此酸软……”
“太子妃娘娘,若是不介意,便让子樱给您把把脉如何?”夏子樱只一眼便对眼前的纯良女子产生了好感。
“如此甚好,听说子樱姑娘是贺老伯伯的关门女弟子呢。”莫少妍近日总听南宫兄妹提及眼前的女子,今日一见,果然清雅脱俗,当下便十分放心将葱白玉手伸出。
“恩,子樱虽说算不上精通,但也略知些许,大概是不会给师傅丢脸,嘿嘿。”说着,便将手指搭上女子的白皙手腕。
斟酌片刻之后:“娘娘腰酸恐因思虑过多,而使气虚所致。还不算大碍,一会子樱给您开两副药方调理下好了。不过平日定要注意静心养神哦。”
“哼,还静心呢!都是那讨厌的皇兄,每日下了朝便找妃子们胡闹……”
“蕊玉妹妹,你皇兄他也是不得已,怪不得他。”莫少妍的眉头逐渐凝起:“子樱姑娘是她的师妹,想必也是知道。子寒他练的武功,阳气过盛难以倾泄……少不得女子相伴,尤其是秋后冬至之时……”
原来如此……难怪那家伙如此好色。想起同乘于马车中的那几日,夏子樱默默捏了一把汗……好在那几日他竟然能控制得住,貌似人品还算不错。
嘴里却装作十分了然地道:“嘿,是哦。练那什么剑的确实如此……”
“啊?那青哥哥是不是也……”南宫蕊玉咀嚼着一半的话尚未说出口,双面却绯红了。
“呃?那不同的。陌青他练的是汲月剑法,属阴的。不然我和他同……同在山中三年,为何从未发现?”夏子樱险些便将同睡一室给说出了口,暗自庆幸地握了握拳。
“呵呵,蕊玉妹妹对青殿下真是喜爱得紧。若不是她皇兄一味拦阻,倒不如早早将婚事定下好了。”莫少妍瞟了眼那粉扑扑的少女,一脸好笑。
“呀!嫂嫂净胡说。蕊玉才不要嫁人呢!蕊玉一辈子就呆宫里,陪着嫂嫂……”少女一只手捂上羞红的脸,另一只便朝着那说话的女子轻轻捶打着。
“瞧你这丫头羞得。女大当嫁,能嫁给可心之人,那是一种福气。你说对吧,子樱姑娘?”
“恩?”夏子樱忽然恍过神来:“对、对,一个风流倜傥,一个娇小可人,再合适不过的一对神仙娟侣了……”
“瞧着子樱姑娘清透伶俐的,一看就让人喜欢得紧。父亲大人前日差人送了两棵神草进来,本宫这怀着孕的,也还用不上。姑娘如此单薄,不如取上一棵去好生调理?”说着,莫少妍便示意身后的宫女去取了锦盒来。
“太子妃娘娘怎好如此客气?子樱心领了便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实在不好收受。”望着那铎着金粉的锦盒,夏子樱忙恭身站起。
“恩哼,给了便收了,故意装着如此客气做什么?”
身后忽然响起那熟悉的无良语调,原本正推脱着的几人便朝来人看去。夏子樱趁这当头,便将已塞至怀间的精致小盒给放了回去。
南宫子寒一袭浅黄虎纹暗底冠服,显然才下得朝来,略带倦容。
莫少妍忙轻抚着小腹起身上前迎接:“殿下来了,怎也不提前让奴才们说声,妾也好让御厨做些汤点候着。”
南宫子寒温柔地搀上女子臂腕:“妍儿如此贤淑,子寒真是感动万分。既是身体不便,便不要起身了。”
余下的两人见夫妻俩亲亲我我,自知不好再打扰,便互相使了个眼色,正欲偷偷退出。
“喂,把给你的东西带上。瘦得前不凸后不翘的,也不知道为何那俩小子竟都喜欢得不行,真是……”南宫子寒戏谑地瞥了眼正悄悄退出的女子,却不经意对上蕊玉满是疑问的眼神,忙打住了话头,“唔,我说的是宇文陌凌那小子……”
夏子樱一把接过那朝自己抛过来的小盒子,微微躬身过了个揖:“既是娘娘心意,子樱便受了。改日再来拜访娘娘吧。”
说着,急急拽了那满脸狐疑的少女走出正殿。
“子樱姐姐,为何皇兄说的是‘那俩小子’……”行至明熙湖畔,南宫蕊玉忽然住了脚,一把甩开女子握在腕间的手。
“你皇兄嘴里何曾老实说过一句话?大概是看我们感情好,忽然又想生出点什么事端搅和下吧,别理他。”夏子樱一脸的尴尬。他还喜欢着自己吗?他的眼里明明看不见自己了的……
仿佛为了急于摆脱干系似的,又画蛇添足地加了一句:“你也知道的,陌凌他喜欢我,作为弟弟,怎么好和自己哥哥抢……”
“希望是如此……”南宫蕊玉将视线瞟向湖边,绞着胸前的发丝不再说话。她还没说是谁呢,子樱姐姐这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子樱,你们在这里啊?让我好找。”一袭白色锦袍男子翩翩而来,夕阳之下,那原本白皙面容泛着蜜色光芒,越发显得俊朗非凡:“我刚从你的飞花苑过来。今日收到五弟飞信,一切进展顺利。大约不几日便得回来了……”
“呀?可是说青哥哥他要回来了?”那原本望着湖面沉思着的女子忽然回过神来,双目灼灼生辉。
“呵呵,瞧你这丫头兴奋得!”陌凌好笑地冲那少女眨了眨眼睛:“今日收到飞鸽传书,信中是如此说的。”
南宫蕊玉一扫方才不悦,拉起女子便朝自己寝宫跑去:“子樱姐姐快陪我去,看看我给青哥哥做得锦囊如何……”说着,还不忘冲那正微笑着的男子挥了挥手:“凌哥哥,借你的心上人一小下哦,一会便还回来。”
望着咯咯笑着的少女携了夏子樱欢快离去,宇文陌凌朝着背影随意挥了挥手,这才从袖口掏出那只已被捂得奄奄一息的纯白灵鸽。明明小命已危,却仍然死死咬着嘴间一根雕着樱花的玉簪不肯松口。
“呵呵,你可真是尽忠守诚啊?”男子沉沉低讽了一句,嘴角一抹阴冷笑意浮起。原是想将这只鸽子带给女子,看看对方是何反应。临了,忽然又改了主意。
扬手一挥,那灵鸽连带着樱花玉簪,便沉沉落进碧绿的明熙湖畔……
第46章 第46章 暗牢中嗜血酷刑
“子樱姐姐,你看蕊玉做得可好?这可是蕊玉一针一线缝起来的呢!”南宫蕊玉从枕下取出一个黑紫色锦囊,一脸骄傲之色。
锦囊通身黑紫,正面绣着一对戏水鸳鸯,虽略欠工整,但看得出是下了极大的功夫。夏子樱仔细打量了一番,便将锦囊递还女子,由衷叹道:“真是佩服蕊玉妹妹,为心上人如此尽心。想必你青哥哥定会感动得不行。”
“真的吗?子樱姐姐的意思可是在说我这锦囊绣得好?”少女很兴奋地将锦囊捂至心口。
“恩,那是自然!好好收着吧,到时候给人家一个惊喜,嘿嘿。”
在南宫蕊玉的福栖宫用完晚膳,已是晓月高悬之时。因向来不喜宫女随身伺候,又恐夜色太晚而心慌,夏子樱便找了借口告辞。
南宫蕊玉站在殿外,直看着夏子樱的身影消失了,这才放心地回到寝殿。遣散了众人,独自傻笑着发了会呆,又从怀中取出那泛着体温的锦囊端详起来。
“锦囊,锦囊,告诉蕊玉青哥哥真的会感动吗……”
不期然,一柄闪着寒光的冰凉短剑却不知何时抵上了颈间。
“想活命,便给我放聪明些!”
仿佛修罗般,不待一丝温度的冰冷话语,让少女周身的血液顿时凝结。
……
“子樱姑娘回来了?凌殿下才刚离开。”飞花苑的宫女一把接过夏子樱的湖蓝小卦,边给浴盆打上了热水,就要上来替女子宽衣。
“不用,香荷,都说了好几次,以后这类事我自己就可以了。谢谢哦。”
微笑着冲那宫女摆了摆手,看着对方将门严严关上,这才脱了一身衣裳,踏进浴盆。水温不冷不热,很是舒适,夏子樱从一旁的小几上取了些玫瑰花瓣朝水里撒玩着,却忽然觉得有些头晕。
兴许是太过疲乏了吧,竟然就在浴盆里沉沉睡了过去……
“哼!给我浇上一盆冷水,我看她醒不醒?!”
阴冷的言语夹杂着过于赤/裸的厌恶,让那昏沉着的女子微微皱起眉头。还不待思维清醒,一盆冰凉的冷水已然朝那瘦下的身子无情泼下。
被刺骨凉水一个激灵,女子猛地睁开了沉重的双眼。
奇怪?这是哪里?
夏子樱晃了晃脑袋上那不住往下滴着的冷水,撇开眼前凌乱的发丝,这才看到周围的景致。
不过是一间简单到不行的清冷大殿,大理石地板,金雕玉柱,虽然豪气却也不带一丝人气。
再一看那正举着水盆的冷面男子,忽然便吓了一跳:“时侍卫?你、你是那个时侍卫!我怎么在这里?!”
“子樱姑娘别来无恙。”时修仍是那副不带一丝表情的面孔,看得女子心下越发颤栗起来。
“是千浩雪?!是她让你来抓我的对不对?!”惨了惨了!这下真是说不清了,那千浩雪要是知道宇文陌凌对自己表了真心,不把自己活活剥皮削骨千刀凌迟才怪?
“呵,传说中的‘小贱人’,还真是有趣得紧。”
听得身后的阴冷笑声响起,时修忙恭身让开一条道。
一袭明黄色皇袍男子在一名红衣女子的搀扶下走上前来,不过三十五、六岁年纪。宽肩收腰,清瘦的高挑身材,金冠束发,浓眉凤眼,瘦削的英俊脸庞上一抹讽刺笑容:“不过一个弱女子而已,你们竟然给朕费了如此多的时日,哼哼……”
微微瞟了下身旁的二人,那阴冷的语气里参杂着一丝不悦。
时修二人匆忙对视一眼,便齐齐哈腰跪下:“红裳、时修,办事不利,请主上责罚!”
“唔,责罚之事今日就免了,把这丫头给我带下去,与那老头分开看管。若是再出什么差池,到时朕一并与你们算总账!”说着男子就要甩袖离开,红裳忙站起跟上前去。
“等一下!”一直沉默着的夏子樱猛地喊住了对方:“既然不是千浩雪派的,那你们是谁?”
“不杀你是看在你还有些许用处……若是想保住小命,顶好管住自己的嘴。”男子并不回头,那冷瑟的声音像是从喉间齿缝生生磨出,听得夏子樱周身寒颤。
忍不住瞟了眼那叫红裳的女子……紫桑?竟然是她?!
瞅着主上已离开了大殿,时修冲那昏暗的殿堂招了招手,几名黑衣侍卫顷刻间便出现在面前。
点了女子的穴位,两名侍卫拽着那绵软的胳膊,朝大殿深处拖去。也不知拐了几个弯,便到得一处晦暗的牢房门口。
那牢头见时统领前来,也不打问,忙将紧锁地牢门打开了去。
夏子樱只觉腰背被冰冷坑洼的石梯一下一下咯得生疼,却奈何全身动弹不得。见那牢内的邢房里满是沾了血的可怕器具,拼命想合上双眼不去看,无奈连眼皮也不听使唤。猛地便被掼在一间铺着发霉苇草的牢门内。
时修仍是不带一丝喜怒哀乐的冰冷表情,举着剑鞘,随意解了女子的穴道,也不多看一眼,便弯腰走出那满是血腥味的牢间。
“给我好生看管着!除非皇手亲笔手谕,任何人不许私自提审她!”
“是!时统领!”众牢头、军士领命而去。
“嘶——”待众人散去,女子这才觉得脊背咸辣得生疼,费力将手向后背伸去,那原本埋着薄绵的白色秋装缎裙,已然四处开裂。轻触上那裸/露在外的肌肤,原本平滑如玉的肌肤上已然疤痕累累,些许细小沙粒嵌于其间,疼得女子上下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