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过留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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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一下,然后不知死活地笑道:“我的声音像男的?”
红衣女人蹙起柳叶娥眉,指甲掐入我脸上的皮肤里,眼神阴冷道:“本小姐不介意下一刻就送你上黄泉。”
果然恼羞成怒了,再不说点什么,老娘就要毁容了。我沉下脸,一本正经地对她说道:“我不是魈宫的人。”
红衣女人逼近我,朱唇冷笑道:“本小姐是那么好骗的吗?”
看着她一脸毒辣的表情,我终于有点恐慌,体内两股不同的气流互相冲击,再次呕出血来。红衣女人脸上露出诧异,狐疑道:“你……”
我咳了数声,嘴角勉强勾起,无奈笑道:“据说是魈宫特制毒药。”就连稍用内力都会使其毒性与体内气流冲突,哼,岂是每个月发作一次这么简单……果然越是美丽的男子越有毒……
见红衣女人还是一副疑虑的样子,我虚弱地懒懒一笑:“毒性已发,我一个将死之人哪来的闲情编谎骗你,呵,若你不信我说的话,现下就可杀了我。”
“哈哈哈……”
红衣女人突然掩嘴笑起来,我有些莫名其妙,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不要告诉本小姐你是被苏贱人抓来的?”
我蹙眉:“苏贱人?”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呢,居然连魈宫的宫主都不知道?真想不到啊,苏贱人居然会留女子在魈宫……”
轰,原来苏贱人就是狐狸美人。难道红衣女人也是肃风口中十七名女子中的一个……
我眼神对上红衣女人,气虚不定道:“那你是杀……还是……不杀?”
须臾,身上的穴道却被解开,
13、红衣刺客 。。。
我潜意识地退了几步,虚弱地撑着身子靠在门板上。
红衣女人眨着她的丹凤眼,坐到软榻上,嘴角勾着笑:“嗯……本小姐突然不想杀你了。”
这女人,笑起来倒有几分仙女样,怎就生得这性格。
我抬眼与她一笑:“是吗……那我还真是幸运……”
半响,红衣女人歪着脑袋,撅着嘴巴不满道:“明明忍受着毒性侵蚀的痛苦,为何还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呢,这多无趣阿。”
我不想回答她,断断续续道:“现在……外面满是要抓你的人……刚才虽然逃过一劫……但不代表他们不会再过来……”
“哇,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无力地闭上眼苦笑:“算……是吧。”
良久,手腕传过一阵冰凉,有点刺激神经,我一怔,睁开眼,见红衣女人一脸思索,好一会才嬉笑道:“恭喜你,你不会死呢。”
我凛着眼,对她冷笑,漠然道:“那又怎样……”就算现在不会死,三个月后没解药还是一样死。
红衣女人怔忪住,眉头不自觉地聚紧再缓缓分开,两颊突然微红,良久才骄横道:“你居然敢这么跟本小姐讲话,信不信本小姐立马就杀了你!”
不远处有熟悉的气息。
我捂着胸口,呼吸急促道:“有人来了……虽然我不想帮你,但我也不想看见有人死……你快逃吧……”说罢,喉头一甜,第三次吐出了血,心脏炽热得要烧起来,眼神开始恍惚不定,身体也终于倒下。
红衣女人扶住我,然后从衣内拿出一药瓶子,打开瓶塞逼我喝下去,我皱起眉头冷眼看她,想挣扎却无力挣扎,呛掉了几口可还是喝下了大半瓶。
“你……”
“你什么你,哼,本小姐不乐意对付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但你的命我下次要定了!是个女人的话,在那之前,你就给本小姐好好活着。”
我闭上眼,窗户被打开吹进一阵风来,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老娘这是招谁惹谁了……
14
14、一出殿堂戏 。。。
我想,建筑皆以简约为主的魈宫也就宫殿算得上是堂皇奢华了。
为什么我这么说,因为此时,我正跪在大殿之中。
魈宫的宫殿上,两旁各站满了女人,清一色都是白色衣袂。要说特别的话那就是分别站于珠帘两侧的四名清秀俊雅的公子和包括肃风在内的三名风姿不凡的女子。我猜想他们应该就是夏儿和秋儿之前与我说过的魈宫五鬼和双魅。
只是,令我不明所以的是为何众人皆用锐利的眼神盯着我,像是恨不得立马将我开肚解剖般,看得我毛骨悚然,连忙将视线转移到前方——珠帘背后。
“金小汝,你招不招供!”
是了,我之所以被押到这里,原因无他,就是魈宫上下皆认为我是昨晚那名红衣刺客的共犯。
刚才说话的是珠帘右侧一身材娇小、脸型可爱的女子。啧啧,说话声音比人还高。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如你所见,我也是受害者之一。”脖子上犹新的刀痕,还有一张憔悴苍白的脸,在场的人人分明清晰可见。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我才是至始至终的受害者,却生生被套上了刺客共犯的罪名。
“金小姐,若是你招供了,宫主兴许还可饶你一命。否则,定然要你为昨晚牺牲的众影们加倍偿命。”
我皱眉:“什么意思?”
娇小女子向帘后的狐狸美人请示下后,一声令下:“来人。”
随即,两名影从就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进了宫殿,然后将尸体摆放于我面前。
尸体溢出的腐臭味让我胃翻搅,我眉头蹙得更紧。
娇小女子走下来,伸手掀起白布,宫殿内的气氛立马变得更凝重。
我瞪大瞳孔看面前骇人的女尸体,七孔流血、皮肤溃烂、血肉模糊,紧咬住下唇,用手捂住从空胃里涌出来的酸水,只是一眼,不断的干呕便让我狼狈不堪。
红衣女人居然这么狠毒,一想到她说下次定要拿了我的命,就一阵恶寒……救了我然后要在下次杀了我,这绝对是无以伦比的恶趣味……
宫殿之内,依旧静寂不已,我抬眼看一遍所有人,用袖子擦擦嘴角,忍不住低声笑开,为何这群人可以这么冷漠冷静地看自己同伙的尸体,居然还为了逼供将死去的人随意拿出来呈堂展现。
“说,昨晚的刺客是哪里来的!”
直逼脸上的剑,我视若无睹,低头看了一眼女尸体,轻声道:“对不起。”然后拿起白布重新将其盖上。
我对上娇小女子的眼,讽刺道:“我以为人人都懂得‘死者入土为安’这个道理,想不到魈宫里的人却连这都不知。”
“你这个女人!!”一声言罢,眼看着剑就要向我刺来。
顷刻间。
“肃莲。”
不冷不热的语气却让娇小女子当下变了脸色,只见她停
14、一出殿堂戏 。。。
止了动作,身体僵住,低声道:“宫主……”
“你的脾气得好好收敛下。”
娇小女子这才收敛住刚才的戾气,挥袖收回剑,朝珠帘背后低头道:“属下知错,这就自行受罚思过去。”垂眸望了我一眼,命人将尸体抬走,便朝宫殿外走去。
我眯着眼看珠帘之处,真是只老狐狸,刚才那一幕不及时阻止分明是想看我挫败的样子。别人不知情就罢了,你这只精明的狐狸能不知情,我若有那么狠毒的药毒害魈宫之人,我若是那么狠毒之人,当日就会先拿其药对付你,怎会落得如今这般狼狈的地步。
“落雪。”
“是。”珠帘左侧名叫落雪的公子,长得温文尔雅,笑容暖人,右眼之下有泪痣,冰蓝的身影若似飘。
影从们从殿内侧搬出一架古琴一把软凳,落雪公子接过古琴,小心翼翼地寻着软凳的位置,然后优雅地坐下,将古琴放于膝上,双手抚于琴上。
看他飘忽不定的眼神,我才知道原来这位落雪公子有眼疾,许是看不见,该说是天妒美男吗?
琴弦一拨,声音潺潺如溪水,缓静人心,如一股清泉流过,此琴音色极好。余音未尽之间,却见所有人都拿出不明物将其耳朵捂上。
我眯起眼睛,噢?
落雪公子莞尔一笑,然后一曲再熟悉不过的琴曲就漫流而出,我轰然一怔,虽然不若昨晚那般生疏反而一副得手应心的熟练,但我几乎可以肯定那连续数夜的弹琴之人便是落雪公子,今日听来,他指下的春江花月夜更是添抹了一些微妙而撼动人心的音谐。让人有种——被其琴声牵着走进其内的恍惚。
“金小姐,你毒性发作是由何人解开?”
我垂眸,不露痕迹地低笑,原来如此,催眠之术吗?难怪众人皆要将其耳朵捂上,想必这位落雪公子便是双魅之一的琴之魅。艺术境界里的琴魔啊,也只有这般的时代才存在。虽然不知为何我没被催眠,但若是我不配合,那所有在场的包括那狐狸美人不都会失望至极。
那多不好啊……
我两眼失神道:“红衣刺客。”
“她为何救你?”
“不知道。”
落雪公子笑意更深:“你与红衣刺客为何关系?”
“一个是被魈宫绑架来的无辜平民,一个是夜袭魈宫的女刺客,八字扯不上一撇的关系。”
落雪公子掩嘴笑了,声音清脆朗耳,另一名看起来身姿高挑英气十足的女子也闷声笑了。我撇撇嘴,反正说的都是事实。
“落雪,可以了。”
“是。”
琴声停了,我故作疑惑地望向珠帘,感觉似乎与狐狸美人的视线对上。
“肃风。”
“是。”从始至终默不吭声的肃风,站出来,对众人道,“听好了,昨晚之事与金小姐无关,若是传出点
14、一出殿堂戏 。。。
闲言碎语,自知后果!”
“宫主万福!”
众人同声,然后一一躬身退下了。
只是,一场戏下来,我还不知道狐狸美人到底想做什么,不禁拧眉问道:“大费周章地演这出戏,宫主大人有何意思?”
话语之间,瞧见珠帘隙缝里——狐狸美人站起身来,青葱玉手撩开了珠帘,一身牙白色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身姿闲雅,神情清冷傲慢不可一世。
一双桃花眼微挑,嘴角勾着笑,道:“金小汝,你果真没让本宫失望。”
我心脏莫名跳得厉害,抿着唇,撇开视线。为何每次见到这只狐狸,感觉就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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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将戏就戏 。。。
狐狸美人一步步缓慢而优雅地向我走来,居高临下道:“起来。”
我怔了一下,我忍,这只傲慢的狐狸,然后站起身来。
“你刚才那出戏演得真是惟妙惟肖。”狐狸美人凑着我的耳朵咬字清晰。
我身体一僵,心想他说的应该是指刚才催眠之事。
狐狸美人退开一步,转而对落雪道:“不受落雪琴音干扰的人,本宫还是第一次见到。落雪,你觉得为何?”
“回宫主,能不受属下琴声催眠的,若不是有高深内力弹回或者承受的话,那么就是心无杂念,心诚所向。”
吐纳心经,练内力之法我确实从小便练起,记得师傅还夸过我内力深厚难得,但又感慨于我武学愚笨不懂得加以利用,白白浪费了这人人奢望得到的内力。所以落雪公子口中的第一个原因对于本姑娘来说纯属天方夜谭,至于心无杂念,所谓杂念,何来之意?我有点懵,瞅了狐狸美人一眼,看他眯着眼似笑非笑一脸兴然的样子,我鸡皮疙瘩不免掉了一地,这只狐狸又在想什么。当下装傻道:“小人只知道落雪公子的琴声令人陶醉,其间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大人能澄明小人共犯的罪名,小人在此谢过大人了。”
狐狸美人似有若无地看了我一眼,道:“入戏成瘾……那本宫就如了你的意。”
然后,一声天雷般的话响彻整个宫殿——“夫人万福!”殿内的四名公子、肃风还有英气女子齐齐向我低头道。
轰。
静默。
就算我耷拉起耳朵,睁大了眼睛,也不清楚当前的情况,疑惑地看向狐狸美人,只见他眼神深邃,幽然一句:“本宫选你做我的妻主,有何不妥?”一句话,理所当然,不容思考。
我脑袋短路了几秒,嘴角抽搐,道:“大人,这种玩笑岂能随便说出口。小人既非英雄豪女更非才能之人粗人一个自知配不上大人这般尊贵的人。”
“夫人的琴艺高超,琴曲精彩,岂能说无才。落雪拜服。”落雪公子温婉笑着拜道。
“夫人可对日月吟诗,对花木吟诗,佳句好诗妙哉罕见令众才郎自叹不如。惜春拜服。”身穿惨绿衣衫、清雅苍白的公子——双魅的另一个,笛之魅,拜道。
“夫人生得水落清丽,白净高华,岂能说是粗人。肃天拜服。”另一名俊秀十足的公子城然拜道。
“夫人的轻功非凡丝毫不逊众英雄豪女。肃兰拜服。”英气女子咧着嘴,握拳拜道。
“肃清拜服。”始终冷漠无表情脸色苍白的公子,言简意赅地拜道。
“肃风拜服。”肃风对我清心一笑,拜道。
多戏剧化的一场面……我下巴几乎都掉到了地上,原来我一直处于被窥视的状态,居然还自鸣得意地以为耍了几分小聪明。
见
15、将戏就戏 。。。
我沉默甚久,狐狸美人笑吟吟道:“还是说,你觉得本宫配不上你?”
既然早被看透,若是再装下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