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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媚骨欢:嫡女毒后-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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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血腥和硝烟,不见了踪迹,只剩下彼此均匀的呼吸,相依相靠,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媚骨欢:嫡女毒后————

西夏,京城。

相国寺的香火总是鼎沸。慕容澈登基后,这里的人就更多了。百姓活在恐慌之中,终日惶恐度日。这雨似乎都不曾下多长的时间,又是一年灼热的气氛。百姓纷纷在相国寺内祈福,希望去年的惨剧不要再发生。

今日的相国寺,却显得戒备森严,倒也不曾断绝一切百姓入内,但想进入相国寺烧香祈愿的百姓,都要经过层层盘问和搜身后才可入内。这一举动,不免让在相国寺外的人议论纷纷。

“今天是宫里的谁要到相国寺吗?这么戒备。”

“听说是皇贵妃娘娘要来替逝去的小皇子祈福。皇上亲陪,所以相国寺的主持格外的小心谨慎,这可容不得半点闪失。现在最得宠的就是皇贵妃。她要再生下皇子,就定是太子了!你说,能不小心吗?”

“也是。听说那皇贵妃原本也就是一平民百姓呢。”

“你笨了,就是那个像晋王妃的女人嘛……”

细细碎碎的声音不断的出现在周寅的耳边。周寅的心跳飞快,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情绪。他们说的人正是罗霓裳。周寅自从被百里行云救起,就一直随他在边陲,跟着慕容修,并不曾再过问京中的事情。

就算如此,周寅也知,罗霓裳已经被封为皇贵妃,也曾经替慕容澈孕育了一个皇子,只是小皇子没保住。周寅气愤懊恼过,但此刻,周寅却更多的是冷静。那种心跳不已,也就只是想亲眼见罗霓裳一眼。

无论罗霓裳如何想法,至少对于周寅而言,罗霓裳一直都是那个留在自己心中的女子。只要她安好,便是天晴。只是罗霓裳跟随着慕容澈,一切,都已经不再一样,就算将来,罗霓裳不再是皇贵妃,他们又是否回的到过去?

想着,周寅不免自嘲的一笑。

“哪里人,来相国寺为何?”士兵的询问打断了周寅的冥想。

他回过神来,换上憨厚的神情,痴痴傻傻的说道:“我是燕县人士,娘亲重病在家,只听……”周寅的话还没说完,立刻就被士兵打断。

“一脸穷酸样,还文绉绉的,快走快走!”士兵不耐烦的驱赶着周寅。

周寅连忙卑微的点头,快速的走进了相国寺。进了相国寺,他收起先前痴傻的神情,也藏起了眸光之中的凌厉,仔细的观察着周遭的情况。从凤翔关临行之前,慕容修让他把一封信笺亲自教到相国寺主持的手上,这才让周寅出现于此。

但周寅却真的不曾想到,会在相国寺里有机会遇见罗霓裳。

突然,周寅被禁卫军给冲撞到了一旁,接着,无数的禁卫军涌进了相国寺。相国寺的主持也亲自走了出来,没一会,太监高亢的声音传来,道:“皇上,皇贵妃驾到!”

相国寺内的百姓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周寅自然也跪了下来,但眼角的余光仍是清晰的看见走进相国寺内的人。

罗霓裳。

☆、第四卷 铮铮铁蹄,卷土重来 第五章

那个在周寅心中,一年多来,出现无数次的身影,如今真实的出现在周寅的面前时,周寅的情绪显得异常的复杂。但他仍然跪在原地,也逐渐的收回了眸光。唯有落在地面上,那握成拳头的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微微泄露了他的情绪。

这种炽热的眸光,罗霓裳再经过时候轻易的感觉了到,下意识的看向了周寅的方向。但是齐齐跪在地上的人,让罗霓裳瞧不见端倪,最后只能收回了眸光,继续朝前走着。

“爱妃?”慕容澈觉察到了罗霓裳的眸光,随口问道,但那眸光也顺着罗霓裳的视线看了去,而后才悄然收回。

就是这么一个轻微的小动作,让罗霓裳紧张不已,不安的看着慕容澈,强装若无其事,淡笑一声,也不曾多言。慕容澈就看了眼罗霓裳,倒也没多说什么,随口道:“住持已经在等候,准备好一切。爱妃有什么需要和住持说便是。”

“臣妾谢过皇上。”罗霓裳不卑不亢的对着慕容澈说道。

两人在相国寺住持的带领下,进了大雄宝殿。循着一切古礼,对小皇子的往生祈福着。大雄宝殿被戒严,不让任何不相干的人进入大雄宝殿之内。今日在大雄宝殿内的僧侣也都是经过仔细挑选,确保万无一失。

若慕容澈和罗霓裳在此出了事,那么,相国寺百年的声誉也就毁在这一刻,更是会带来灭顶之灾。

越是这般紧张的气氛,越是让相国寺的住持不安的看向大雄宝殿外的某一点。但也就是仅仅一撇,便收回了眸光,不再多言。就在罗霓裳专注祈福的时候,一旁的信任禁卫军统领纪仁在大雄宝殿的门口显得面色焦急的多,最后沉思了会,依然走进了大熊宝殿内。

“何事这么惊慌?”慕容澈不满的皱起了眉头,看着纪仁。

纪仁立刻在慕容澈的耳边附耳低语几句。慕容澈脸色变了变,看向了纪仁,纪仁又点点头。两人间的气氛,就连罗霓裳也轻易的感觉到,她疑惑的看着慕容澈,只听慕容澈道:“爱妃在相国寺内祈福,朕还有些事要处理,晚些时候再来接爱妃回宫。”

“好。”罗霓裳淡淡点点头,应允道。

慕容澈又冷眼看向了一旁的禁卫军道:“看好娘娘,娘娘若出了事,你们提头来见。”

“是,皇上。”禁卫军恭敬的应着慕容澈。

慕容澈又看了一眼罗霓裳,这才和纪仁离开了大雄宝殿。罗霓裳看着慕容澈的身影走远,心跳却越变越快。她的眸光也跟着慕容澈的身影,看向了大雄宝殿外跪着的百姓。视线却始终落在了一个青布粗衣的男子身上。

看不见容颜,那种感觉却极为熟悉。是周寅吗?罗霓裳的心中打起了嘀咕。那小太监分明就是和自己说,今日在相国寺内,一定会见到周寅。想着,罗霓裳似乎也没了心思,草草的祭拜完,便起了身。眼见罗霓裳起了身,禁卫军们也紧跟着罗霓裳,一步不曾离开。

罗霓裳走了几步,转身对着禁卫军道:“本宫想在相国寺内走走,你们无须跟着,在这等候便是。”

听着罗霓裳这么说,跟在身后的禁卫军彼此看了对方几眼,许久才有人开口道:“娘娘,不要为难奴才们,皇上有旨,要奴才们跟着娘娘,娘娘若出了事,奴才们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先前那小皇子的事情,禁卫军们仍然记忆犹新。小皇子没了,慕容澈心狠手辣的杀了那天所有跟着罗霓裳的禁卫军,一个也不曾留下,以示警告。自然,在今日,更不可能有人敢轻易的放松警惕。

“这相国寺能出什么事情?难道本宫去如厕,你们也要跟着?”罗霓裳难得来了脾气。

禁卫军们面面相觑,但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这时,相国寺的住持走上前道:“这位大人,相国寺已经全面戒备,进来的都是一些平常百姓。这寺院之内,定不可能有问题发生。娘娘就是在寺院中走走,不会出事。”

听到相国寺住持这么说,禁卫军们的脸色缓和了许多。这时候,住持又继续道:“何况贫僧也能替各种做担保,不可能出任何事情。不知道各位大人,意下如何。这却是,相国寺内,不适宜太多人频繁走动,也是对佛祖的不敬。”

说完,住持就看着眼前一排站开的禁卫军,许久,才有人道:“姑且听住持的。”

罗霓裳感激的看了眼住持,带着自己的贴身奴婢,上大雄宝殿外走去,细细的看起了这相国寺内的风光。走到寺院后山时,如此宁静的景致,让罗霓裳停下了脚步,对着贴身婢女挥挥手,婢女很识相的走到了远处安静的站着,并不上前打扰罗霓裳。

罗霓裳看的有些出神,一道熟悉的声音,从罗霓裳的边上传来。

“霓裳。”周寅随着罗霓裳走到了后山,而后又道:“也许,改叫皇贵妃娘娘。”那声音,清冷而淡漠,不带多少情感,更别提有多少温度。

少了故人重逢的喜悦,却也多了几分的责备之意。但那责备隐藏的很快,恢复的就是一张若无其事的冷淡表情。安静的看着眼前的罗霓裳。她也已和以前不同。那一身粗布衣裳不见了踪迹。绫罗绸缎在身,养尊处优一年多的生活,原本带着薄茧的手也不见了踪迹,如凝脂的肌肤,处处都透露着这样一个在深宫之中被人侍奉成性的女子的气息。

太陌生,也太过于让周寅不自然。

“周大哥……”罗霓裳立刻回神,看见周寅的时候,当场就有些泣不成声。

很多到嘴的话,却一句也说不上来。她能说什么?此刻的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都是在辩驳而已。她成了慕容澈的皇贵妃是事实,成了慕容澈的女人,是事实,为慕容澈孕育子女,是事实。无论如何,外人看见的就是这么多,她的心,又有谁能知道呢?

“皇贵妃娘娘,珍重。见你安好,便可。”周寅只淡淡这么说了一句,便不再看向罗霓裳,朝外走去。

罗霓裳急了追了出去,抓住了周寅的手袖,眼里含着泪,楚楚可怜的说道:“周大哥,知道你活着,霓裳也已经心满意足。此生,是霓裳对不起周大哥。若有来世,霓裳做牛做马来偿还。”

“皇贵妃严重了。”周寅只这么淡淡的回了罗霓裳一句。

而后,无论罗霓裳如何叫唤也无法唤回周寅的回眸,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周寅从自己的视线之中离去。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却只独留自己揪心,难看。最后,罗霓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收起了情绪,又恢复成了那个冷淡的皇贵妃。

“娘娘……”远处的婢女发现罗霓裳的不对劲,立刻走了上前。

罗霓裳对着婢女勉强的笑了笑,而后走向了此刻开的正繁盛的蔷薇花,就这么看着一簇簇的花,发起了呆。婢女见状,也识趣的退了下去,安静的站在一旁。

又是一年花开时,只是早就物是人非。

京城,皇宫,御龙殿。

“凤西关失守?朝廷派去的援军呢?”慕容澈站了起来,一脸震惊的,冷声问道。

纪仁微微颤颤的答道:“胡将军被慕容修就地正法,死法惨烈。被吊之城墙上,再剪掉绳索,然后被钢板万箭穿心而死。”

当前方的情况反馈到纪仁这时,纪仁这样的一个男人都不免的被胡彪惨烈的死法给震撼到。那个慕容修,从来都是以仁慈而出名,竟然也会用如此残暴的手段。但听闻胡彪先是如此用这样的办法把水洛烟给挂在城墙之上,威胁慕容修时,纪仁也明白了慕容修会这么做的原因。

水洛烟在慕容修心中的地位何其之中,胡彪竟然敢如此。若无绝胜的把握,那么,就是把自己推入死亡的深渊,胡彪的惨状,只是慕容修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是一种警告,谁动水洛烟,那么结局必定和胡彪相似。

慕容修接受正面的宣战,也允许小人暗箭。但是,却不允许任何对水洛烟下手,若有如此,则绝对饶恕。越是这般想,纪仁越是不免的打了冷颤,那种恐惧,从心底油然而生。

“你说胡彪被自己的机关给弄死?”慕容澈听闻,也倒退了两步,跌坐在软榻之上,眼里闪过复杂的光芒,带着狠厉,但却半天再无一句话。

“是。”纪仁给了肯定的答案,又道:“皇上,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一群放桶?援军呢?也被慕容修给消灭了吗?”慕容澈恼怒的扫掉桌面上的茶杯,冷声质问道。

纪仁瑟缩了一下,才道:“那个……塞北王慕斐耘,不知道何时和慕容修站在同一战线上。大漠人的骁勇善战一直天下闻名。而此刻,大漠周边的小国似乎都已经听令于慕斐耘。我们的援军就是被慕斐耘的人给击败。而后……”纪仁没敢再说下去,小心谨慎的看着慕容澈。

慕容澈的脸色阴沉的可怕,让御龙殿内的奴才们,惊的一句话也不敢说,不自觉的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纪仁也是畏畏缩缩的站在慕容澈的面前。他甚至觉得,慕容澈下一秒就会举剑朝自己刺过来。

他就会如同李权当时一般,鲜血四溅后,死在慕容澈的剑下。

“竟然慕容修和慕斐耘联合在一起了?”慕容澈有丝大势已去的感觉,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这是什么情况的事情,朕为何不知!你们这些个饭桶,以前盯着慕容修,竟然还能在朕登基前,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而现在,慕容修和慕斐耘结成一个战线,你们竟然道现在才知道!简直就是一群饭桶!”慕容澈疯了一样的对着纪仁吼道。

纪仁连忙跪在了地上,道:“皇上恕罪,臣等无能,请皇上恕罪!”

“滚……全都给朕滚出去!”慕容澈对着御龙殿内的人疯狂的吼道。

奴才,婢女纷纷的离开了御龙殿,一刻也不敢停留。唯有纪仁,仍然在原地呆着,若有所思的模样,似乎想到了什么极好的主意一般。

这慕斐耘虽然只是塞北王。但是塞北在整个大漠是实力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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