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宠妃-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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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点头,有点不确定地问:“墨,那人的毒那么厉害,若是他又向你们下毒该怎么办?”
这是离歌心底的一根刺,墨的武学修为很高,用毒医术也不在话下,可是他们在明处,哪能次次都躲得过那人的暗箭伤人呢?
知道她担心自己,翎墨心底愈渐柔软,他解释道:“不用担心,这种毒中过一次之后就不再有用,至于那些族人,这毒对他们也是没有用的。”
“为什么?”离歌纳闷。
简洛跟东方及同样竖起耳朵听着,翎墨接着说道:“你没发现吗?这毒还有一个特性,那就是修为越高之人,中毒会越深,而没有任何武功的人,这毒对他们便是没有用的。”
离歌了然,怪不得那晚墨先倒下,接着才是简洛跟东方及,而自己却一点事都没有,原本她还以为是与自己的百毒不侵体质有关,现在看来,自己不过是侥幸。
“那到底是什么毒?又怎么会跟铜牌上的毒扯上关系呢?”还是要将这一切都弄明白,离歌再也不想经历一次墨变成狼时,自己的手足无措了。
离歌急于知道一切,翎墨当然愿意将一切都告诉她,翎墨道:“那毒也是流传了千年,是与铜牌上的毒,以及泷水并称‘三绝’,当年,父皇也是医毒双绝,他制出了‘崇’,也就是铜牌上的毒,那人便随后制出了‘反崇’,也就是那人用的毒,两种毒相克相生,千年来,谁打败过另一方,而‘狼血蛊’则是母后由‘崇’里面提炼出来的,所以,那人一催动我体内的毒,我也变成了狼,饮下那怀临的鲜血,不过是要克制‘狼血蛊’然后再服用‘崇’才能重新变回人。”
这件事已经过了千年,当时的情况很是复杂,翎墨也只是简单地将因果关系说与离歌听,消化了翎墨的话,良久,离歌才点头,只要墨以后没事,那这件事可以暂且抛开不谈,至于那下毒之人,相信就是墨,也不会放过他的。
不过,离歌拿出昨日翎墨掏出来的瓷瓶,问:“为何这毒的味道与尸人身上的相同,却又有些不同?”
“不管是那太子侧妃,还是怀临,他们最后的结局都会成为尸人,而这种毒的确是‘反崇’,至于不同的味道,那就要问太子侧妃了。”翎墨说完,不由分说就地就将离歌手里的瓷瓶拿了过来,扔给简洛,冷声吩咐道:“处理掉。”
“是。”简洛领命出去。
直到简洛已经掠了出去,翎墨这才转头对离歌说道:“别管这些害人的东西,即使你是百毒不侵,也不能随身携带这些至毒之物。”
不仅自己怕翎墨受伤,翎墨同样会心系自己,离歌不再反驳翎墨的话,她听话地点头。看到离歌如此乖巧,翎墨这才放下心来,将她揽在身前,不在乎厅中还有另外两人。
翎墨不在乎,可是离歌脸皮薄,她软软地推了推翎墨,想让他注意一下场合,好不容易软玉温香在怀,翎墨哪能这么如了她的意,不过,他们两人的私密事还真不能让别人看到,翎墨朝早已转开了眼的巫仑跟东方及道:“你们可以收拾一下,明日一早离府。”
“是。”巫仑跟东方及两人依次退下。
当厅中只剩下两人时,翎墨再不顾及,一手扶着离歌的要,一手托着她的头,便欺身而上,离歌温湿的口腔内还有一股菜香味,翎墨贪婪地吸允着,怎么也吃不尽。
直到离歌快要窒息了,翎墨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摸着已经红肿的唇瓣,翎墨低声说道:“好香。”
离歌白眼一翻,娇叱道:“那当然,谁让你刚刚吃的不多,现在觉得我嘴里的饭菜味香了吧。”
翎墨万万没想到自己情意绵绵的话竟然能被她曲解成这个意思,翎墨再也抑制不住,大笑出声:“呵呵呵,小东西,有了你,我的生活精彩了很多啊。”
直到这时,离歌才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翎墨的意思,但这也不怪她啊,翎墨向来都不会说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谁知,现在却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没事就来一句。
伸手想打掉翎墨脸上的笑容,可是手已经伸到了他脸上,离歌还是不忍心,只能将手转个弯,轻拍向翎墨的肩膀。
离歌羞红的脸在翎墨眼中却是任何美景都比不得的,这样一个如水女子是自己的,翎墨一时心中满是感激。
若不是昨夜累着了她,翎墨此刻定然不会放过她,虽然不能进一步身体接触,但简单的轻吻翎墨还是不会放过的。
眼看着那双幽潭般的深眸又转暗,离歌心中暗叫不好,还不等她拒绝,外面已经来人替她解了围。
东方及心底在呕血啊,简洛没回来,其他人不敢进来,所以这一趟只能自己硬着头皮来了,他脚步踌躇,但是又不能不上前,只好在离大厅还有几丈远的地方出声喊道:“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得了这个空,离歌赶紧跳下翎墨的腿,找了一个很远的位置坐下。
翎墨见小东西在躲避自己,心下一沉,他眼底的沉郁更浓了,但面对她又发不了火,翎墨冷声道:“小乖,过来。”
离歌才不理会翎墨的暗沉,她是吃定了此刻的翎墨不过是装腔作势,若自己真的过去了,那今日自己就别想出房门了,所以,离歌脸色一转,可怜兮兮地对翎墨说道:“墨,我浑身都疼。”
那狡黠的瞳眸,故作可怜的样子让翎墨本来紧绷的神情骤然松缓了很多,叹了一口气,是自己太急了,忘了小东西不过也是初尝情事,况且小东西根本没有武功,体力肯定跟不上,翎墨心下一软,不管她是不是装的,那让人心怜的小模样还是气笑了翎墨,他松缓了语气说道:“过来,我替你捏捏,不会再碰你了。”
离歌仔细辨别翎墨话里的真实性。
小东西如此防备自己,翎墨眼神一暗,一抹受伤出现在脸上,要说翎墨最招架不住的是离歌可怜兮兮的表情,同样,离歌最吃的也是翎墨受伤这一套,所以,不等翎墨再说什么,离歌很自觉地小跑着过来,自觉坐在翎墨腿上,还一边认错道:“墨,我不是故意的,你别难过,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小乖,你要是不愿意,我以后不会再碰你的。”翎墨声音有点低沉,里面还有让离歌忍不住疼惜的受伤。
“墨,走,咱们现在就回房。”离歌说完,跳下翎墨的腿,就要拉着他回青翼苑。
离歌转头的瞬间,错过了翎墨眼底的笑意,这小东西真是可爱。不过,他依旧坐着没动。
离歌疑惑地转头问:“墨?你不愿意碰我了?”
话落,眼眶都红了,泪水更是在眼眶里打转,着实可怜。翎墨见此,心下责怪自己,不该骗她,小东西在别人面前是聪慧的,有时甚至是强势的,可是每每面对自己的时候,她会全身心的信任自己,自然,不会想太多,自己的一举一动她都会确信不疑,这让翎墨无比高兴。
所以,翎墨拉着离歌依旧坐下,亲了亲她的眼角,柔声解释道:“现在你的身体不舒服,等你身体好了再说,而且,东方及还在门口等着呢。”
翎墨一提醒,离歌倒是想到了刚刚有事禀报的东方及,她这才眨了眨眼,又将眼泪眨了回去,安静地靠在翎墨身上。
等到离歌的心情平复了,翎墨这才朝门外回了一声:“进来。”
东方及进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先禀告,而是先观察自家王爷跟王妃的脸色,还好,没有发怒的迹象,那么,这一劫,自己是躲过了,清了清嗓子,东方及这才将刚收到的消息禀告给翎墨:“王爷,宫里传来消息,皇上驾崩了。”
听完东方及的话,翎墨替离歌捏着侧腰的手一滞,然后又继续揉着她酸疼的地方,用没有欺负的声音问:“然后呢?”
东方及垂眸,接着说道:“太子最近的动向松缓不少,听闻皇上驾崩,他只是尽快赶进了宫里,没有其他动作,至于二皇子,他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同样在皇上榻前跪着。”
翎墨手下不停,他提醒了一句:“越是正常,就越代表着有异动,本王的这位‘二皇兄’可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传令下去,密切注意二皇子府的动向,记住跟他联络的人。”
“是。”东方及领命,接着,他问:“王爷,可是要去皇宫?”
即使王爷现在不去,等活儿自然会有宫里的人来传旨,到时,天下人的眼睛都在看着,稍有不慎,便会落下把柄,所以,东方及才有此一问。
依照以往翎墨我行我素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出现在皇宫,什么天下人,什么阴谋诡计,他均不放在眼里。不过,现在他有了王妃,若是想要给小东西一个安稳的天下,这一趟他是必须去的,思及此,翎墨点头,吩咐道:“准备马车,本王与王妃即刻进宫。”
东方及下去准备,翎墨则牵着离歌的手回青翼苑,既然要去皇宫,就得换上一身素服。
路上,离歌沉默,翎墨察觉出她有些不高兴,遂问:“怎么了?”
离歌掀了掀眼皮,没什么精神地说道:“墨,你可还当他们是你的亲人?”
墨第一次之所以变身为狼,他的那几位‘亲人’可是出了不少的力,若是墨还将他们当做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那墨心底该有多痛啊,就像自己,即使没将那些人当做亲人,被算计时心中还是难掩伤痛。
又岂能不明白离歌心中所忧,翎墨紧紧抱住离歌,在她耳边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说道:“小乖,在这个世间,我就只有你,还有东方及他们,其他,不过路人。”
闻言,离歌的心总算归了位,她双手环过翎墨的腰,认真地说道:“嗯,以后我疼墨。”
每一次小东西毫无保留的温言都让他心中溢满幸福。
遇上你,是我的幸运。
这是离歌第二次进皇宫。
上一次的皇宫是满堂华彩,热闹非凡;这一次则是满目庄严,肃穆异常,甚至有低低的哀鸣声。
刚进皇宫,便有小太监在门口迎接,见到翎墨,小太监赶紧跪地请安:“见过王爷,王妃。”
翎墨拉着离歌,没有理会小太监,径自往皇帝的寝宫走去。
一路上亭台楼阁,九曲回廊均已经挂满了白幡,红烛也早已经被撤掉,换成了白烛,翎墨一路上畅通无阻地进了皇帝寝宫。
站在门口,离歌便看清了里面黑压压的一片,百官都低着头,不知是真伤心,还是假难过,反正每个人都在耸动着肩膀,跪在最前方的是太子翎侗,稍后一点的则是二皇子翎峰,而皇后则捂着脸坐在皇帝的榻上痛苦着。
翎墨刚站定,身后的小太监尖细着嗓音高喊道:“青翼王到!”
一声通传恍若惊雷炸在了水平面上,太子,二皇子,以及众大臣的脸色各有不同,那些倾向于翎墨的大臣则满含期待,而太子一党的则严正以待。
不管众人的各种表情,翎墨拉着离歌目不斜视地往榻前走去,经过翎侗身边时,一道几不可闻的冷哼声若有似无。
这个贪生怕死的太子还不值得翎墨跟离歌两人放在心上,不过,这一声冷哼却放在了翎墨的心底,他冷冷扫了一眼翎侗,眼中不含任何情绪。
偏偏就是这样的无所动作让翎侗如临大敌,他不安地朝二皇子翎峰身边移了移,二皇子见此,用暗哑的悲痛强调说道:“三皇弟,还请送父皇一程。”
那意思,你赶紧带着你的王妃跪在我们身后吧。
翎墨恍若未闻,脚下不停地来到榻前,离歌也上前一步,观察着早已经断了气的皇帝翎暨凤,只见其脸色暗黑粗糙,倒像是大病不愈的样子,不过,还不等她细看,离歌便感觉翎墨握着她的手一紧,继而又若无其事地松开。
然后,翎墨牵着离歌朝旁边的一个锦榻上走去,又若无旁人的坐下,继而拉着离歌一起坐在自己身旁。
离歌脸上没有显露分毫,心中却笑开了。这墨真是胆大妄为啊,众目睽睽之下,就是太子也跪在下首,他倒好,就这么大刀阔斧的坐下,脸上没有丝毫不安,也不怕众人的声讨。
这不,离歌想想完,太子翎侗已经按捺不住了,他跳了起来,自以为代表着正义的一方,严词训道:“三皇弟,父皇现在已经驾崩了,你我同是父皇的子嗣,怎么能不好好送父皇一程?”
还真是愚不可及,离歌暗哧道,不知{“文}他是听了哪{“人}位的建议,才如{“书}此着急地跳{“屋}了出来,哼,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本来,离歌还以为这太子不过蠢了些,至少还没笨到家,现在看来,这太子不仅暴虐,还愚不可及。
敢斥责墨,等会儿让小黑再去咬他一口,离歌眼中狠色一闪而过。
许是感觉到了离歌的心绪,翎墨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安慰似的拍了拍,这才扫了一眼翎侗,冷声吐口道:“本王过来就已经是给了他面子。”
“你,你大逆不道!”翎侗气的差点吐血。
翎墨是明目张胆的不孝啊!
因为刚刚得了离歌的温柔,翎墨今日心情很好,所以,即使翎侗口出恶言,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