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秘史-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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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有些哭笑不得了,有些潜在的规则不是用言语好解释清楚的,能心照不宣就没有必要点明,可是感情自己的上司对这方面是一窍不通啊,虽然有些惊讶,却没有半分鄙视,自己现在可是跟着人家混啊,“大人,布尔将军这样做与习惯不合啊,贵族投降以后帝国一般只诛首恶,家人还是要宽宥一二的。若是布尔将军在乱军之中将其他人一并诛除倒也说不出什么,只是杀俘的名声实在是太恶劣了,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啊。”
凌飞并不是那种不懂装懂故作深沉的人,开口辩解道:“这有什么区别吗,两军交锋杀的是这些叛逆,他们投降却不向帝国效忠,这不依然还是叛逆吗,杀掉他们也是拔出草原的隐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难道有人还能拿这件事情做文章不成?”
也是够难为迈克的,现在凌飞虽然顶着贵族的名头,但是行事方面一点没有贵族的样子,贵族们不肯接纳这些新贵族也是处于这种原因,不能在思想上认同贵族的人,算不得真正的贵族。在贵族们眼中,凌飞就是一个武夫,只是掌握的军队委实不少而已。
“大人,话虽然如此,可是终究不是无懈可击的理由啊。若是战场上死了,自然是一了百了,可是投降后处死可就是忌讳了。草原贵族可不光是草原上的贵族,也是帝国的贵族啊。”迈克终于把话隐隐约约说出来了,相信凌飞也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否则也不可能成为一军的统帅了。
凌飞也是玲珑心,一点就透,那意思无非是说草原贵族与帝国贵族是一家,大家打断了骨头连着筋,虽然那些人在法律上是叛逆,但是人情还是在的,无数年的交情不是一场事件就能改变的,何况还有利益关系在里面,谁知道草原的贵族里面有没有其他大贵族的代言人呢。连卡尔森公爵都难以摆平的潭水又怎能浅的了呢?平静的表面总是暗伏着无数的潜流。
“事已至此,那又该当如何呢?”虚心采纳兼听则明的道理凌飞还是懂得的。
迈克恭敬地说道:“卑职认为,大人应当断臂求生,保全自身。”说完迈克有些不安地看着凌飞,不知凌飞是怎样的决断。
凌飞摆了摆手,示意不这样做,“布尔是我的老兄弟,而且这件事情也是我授意布尔做的,他原本就没有错误,有什么后果,由我来承担。给布尔的回信还是要褒奖的,不能让手下为我背黑锅。”
凌飞的话让迈克有些失望,这可是迈克初次献计就被拒绝了啊,不过迈克并不沮丧,自己的上官并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为这种人卖命不用担心卸磨杀驴的事情发生,这也是手下的福气,也蛮让人欣慰的。
“大人,前方斥候来报,发现了卡瑞兹大人的余部。”没过多时,又一个幕僚的话语打破了营中的宁静。
“带队的是什么人,有没有卡瑞兹的消息?”凌飞对着幕僚问道,卡瑞兹的队伍失踪许久了,虽然能从草原人那里得到点音讯,但终归还是知道的不多。
幕僚也知道卡瑞兹的身份,那可是卡其顿城的心腹大将啊,凌飞的关切也证明了此人的非同寻常,幕僚尴尬地说道:“回大人,带队的是一个叫恩斯特的千夫长,还没有得到卡瑞兹将军的确切消息。”
“再探,一定要找到卡瑞兹余部的踪影。”音讯全无的卡瑞兹是否还活在世上呢,上一次残酷的战斗,卡瑞兹失去了一只眼睛,现在却还是下落不明,凌飞对那些跟随自己的老人感情还是很深厚的,凌飞早已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兄弟。
“是,大人。”幕僚恭恭敬敬退出了营帐,向随时待命的亲卫传达了命令。
“大人,这附近可是血衣将的活动区域了,前两天,我军斥候就与血衣将的斥候展开了激战,想必血衣将的大军不会离我军太远。”迈克适时插上了一句话,提醒凌飞现在关键的局势是血衣将,而不能为卡瑞兹的失踪分心。
“安排斥候,务必查明血衣将驻军之地,这一次一定不能让他跑了。”在凌飞的心中,血衣将是一个值得关注的对手,在血衣将的手中,凌飞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数次损兵折将都是与血衣将的大军有关,这也是凌飞的一个心结,克服了这个障碍对凌飞的修炼也是有好处的。
在一马平川的草原上,并没有太多的地形能掩饰大军的驻扎。有了主将的关注,卡其顿军的斥候极大地发挥了效率,终于在次日傍晚传来了敌营的消息。两支队伍相距有三四百里路,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
夜色终于弥漫了整个天空,星光也不是太过明亮,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距离远一点也是难以看见人的踪影。
三百里外,血衣将的大营。营内点燃了御寒预警的篝火,时而有巡逻的兵丁经过。大营四周安排了无数明哨暗哨,将整个大营防范得是滴水不漏,即使是一只草原上寻常可见的兔子,也难以逃过无处不在的眼睛。
尽管血衣将做了周全的防备,可是敌人的实力还是超出了想象,在地面上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可是在空中就没有那么严密的防守了,血衣将还是吃了不了解敌人的亏,让凌飞乘虚而入。
凌飞从空中飞到了血衣将的大营里,血衣将的营帐也很好找,最大而且最明亮的一个就是了。血衣将是一个很自信的人,对自己的实力可以说是充满了信心,从来没有人单打独斗是血衣将的对手,“神之下第一人”的称号可不是无中生有的,死在血衣将手里的圣剑师实在是太多了,正是如此才铸就了血衣将的凶名远扬,若不是几十年的销声匿迹,恐怕血衣将的威名也不至于被人忽略,世人总是容易遗忘的,现在能记住血衣将威名的也就是年龄比较大的贵族军官了。
大帐里并不是仅仅只有血衣将一个人,还有一个年轻女子与血衣将对面而坐。趁着那女子转脸的功夫,凌飞不由感到惊叹:“怎么会是那个人呢?”
第六十九章 宿敌的会面
帐内的人还没有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正在被人窥视,有时候自信就成了自负,血衣将的营帐外甚至连一个卫兵都没有,用血衣将的话来说,如果连自己都对付不了的人,多几个卫兵也只是送死而已。血衣将也不是那种生活奢华爱享受的人,也不需要人来服侍,在血衣将看来,温柔乡是英雄冢,安逸舒适的生活容易让人丧失斗志,不应该是一个追求巅峰的武者所应留恋的。血衣将颇有些苦行僧的作风,也正是血衣将始终坚持信念的举动,不给自己懈怠的借口,使得血衣将的修为始终如一,虽然难有寸进,但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成神可是要看机缘的,神之诅咒岂是凡人随随便便就能摆脱的?
“叔叔,现在大营内每天都有冻死的老弱妇孺,再这样下去,即使没有帝国军的攻击,咱们也是山穷水尽了啊。”女子的声音一如当初,满是忧郁,与凌飞在林顿城外骑马闲游时听到的声音一致,柔弱而忧郁,却又充满了矛盾的坚强。
血衣将摇摇头,也是颇感无奈,安慰道:“小葵,不要这么悲观,咱们前一段时间不也是快撑不下去了吗,大败了卡其顿军以后,形势不又变好了吗,现在只要我们再大败卡其顿最后的挣扎,大家的日子就会好过了。”
女子叹了口气,那样轻微的叹息,用很是低沉的语气说道:“可是叔叔,现在的情形与原来大不相同了啊,卡其顿军的主将一路分化挑拨、招降纳叛,将那些墙头草绑上了卡其顿的战车上,而忠于我们的贵族也被那些叛徒给清除干净了,现在我们再也没有接济了,所剩不多的物资不知能撑多久。”
血衣将拍拍女子的头,像对待一个年幼的孩子一样,冷漠的血衣将难得的表现出了慈爱和蔼的一面,“小葵,不用担心,别忘了叔叔武艺高强,来再多的军队也是不怕的。”
“叔叔,您还是把我当成是一个懵懂小孩子,自从父亲起兵一来,我也经历了许多,叔叔,我明白,您是在为我们一家而战斗,是我们拖累了您啊。”女子声音有些哽咽了,在信赖的亲人面前,人才不会刻意掩饰自己的脆弱。
血衣将笑了笑,看着女子的眼光也变得柔和了,替代了原本满眼的焦虑,“傻孩子,你们都是叔叔的亲人,叔叔看着你们长大,又怎么会丢下你们呢?”
良久,女子的情绪才恢复如初,一个原本是无忧无虑的女子,在短暂的时间内,感受了世态炎凉,品味了人情冷暖,历经了生离死别,又深陷于走投无路,正当妙龄的女子,没有风花雪月的lang漫,却是接踵而来的磨砺,若不是一股期待美好的信念在支撑,女孩可能真是垮下来了。
“叔叔,咱们的敌人卡其顿伯爵又是什么样的人呢?是不是真如传言中的那样战无不胜呢?”女子不无谨慎地向血衣将询问着,毕竟在草原上卡其顿伯爵的大名已经是名扬四方了。
血衣将沉思了一会,然后比较认真地说道:“卡其顿伯爵英爱算是一个优秀的将领,而且手下的兵将也是凶猛之辈,但并没有战无不胜那么夸张,哪有常胜不败的将军呢?战争从来不是单纯地兵将之间的厮杀,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太多了,凌飞的部队曾经与我的手下交战过,整体素质的确很强,不过那一战卡其顿伯爵的老队伍损失很重,现在卡其顿城又大肆扩军,绝对保持不了那么强悍的实力。当然,能从勇士营活着出来,肯定不会是等闲之辈,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是值得期待的对手。”说道这里血衣将不无兴奋,寂寞许久的人终于迎来了一个可以平视的对手,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可惜帝国是不会宽恕我们这些叛逆的,否则也没有必要再流血了,草原的鲜血已经流得够多的了。这样值得吗?”女子不理解男人们的心思,只知道战争夺去了她父亲的生命,让自己流离失所有家难回。
血衣将不得不开导这个忧郁的女孩:“小葵,不要乱想了。咱们暗黑帝国的男子从来不是那种安于现状的人,铁血征战是帝国男人最大的渴望,老死病榻是男人的耻辱。何况草原人淳朴感恩,在这样的艰苦条件下,还有这么多人不弃不离,为卡尔森公爵家效忠是这些人无怨无悔执着的原因,所以,作为卡尔森公爵的后人,你更不应该自暴自弃。咱们要打出一条生路。”
女子没有再多说话,但是落寞还是显而易见的,的确,卡尔森公爵那些许的恩德,值得这么多草原人抛头颅洒热血吗?女子并不是那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也不认为草原人这样做是理所应当的,草原人已经为卡尔森家贡献了无数生命了,而今还在因为爱戴而继续战斗,卡尔森家又能怎样酬谢这份忠诚呢?
“帐外的朋友,请进来吧,看了这么久的热闹,也该现身了吧。”血衣将的眼睛盯住了凌飞站立的方向。
既然被发现了,也没有必要再躲藏了,凌飞掀开大帐的帘帐,径直走进了帐中,女子很是惊讶地看着这个陌生男子的进入,曾经流水有心,可惜落花无意。
“阁下不愧是血衣将,能告诉在下一声,是怎么发现在下的吗?”凌飞不无奇怪的问道,毕竟凌飞觉得自己是够小心的了。
“能让在下觉察不出而潜伏在在下营帐附近许久,来者也不会是无名之辈吧,若在下猜得不错的话,想必阁下就是近来声名远扬的卡其顿伯爵凌飞吧。”血衣将饶有兴趣地看着凌飞,并没有召集人马的意思。
凌飞也没有再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肯定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何况凌飞是敌非友,凌飞也只是好奇而已,才忍不住询问,既然对方不肯回答,凌飞也不会自找难堪,“不错,正是在下。血衣将的大名在下也是久仰了,特来探望一下,果然是翘楚人物。”
血衣将摸了摸腰上悬挂的宝剑,调侃地说道:“阁下的胆子挺大啊,不怕这里就是阁下的葬身之所吗?”话语中已经是暗藏杀机了,战争之中哪有狗屁规矩可言,能留住敌方的主将,可就是大获全胜了,这能省却多少将士的鲜血,至于惺惺相惜还是有的,但绝不会放虎归山。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若在下没有足够的把握,也不会冒失地来到阁下的大营与阁下见上一面,不是凌飞自诩,阁下的大营还没有留住在下的手段。”凌飞很自信地回复了血衣将的挑衅。
血衣将大笑说声,说道:“阁下果然够英雄,只是阁下拿我数万大军是泥人不成,即便是在下手中的剑,也不是阁下可以忽视的。”
凌飞也是大笑说声,这时帐外涌入了数十个精悍的亲卫,将凌飞团团围绕。“阁下也太不客气了,这就是阁下的待客之道吗?”话音还没落地,数十人几乎同时趴在地上,没有丧命,却也昏迷了过去。外面的喊杀声更大了。
“都退下去。”血衣将的声音止住了外面兵丁的行动,很快的,大帐之外又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