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神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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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可谓是诡异之极,好在池中天这段时间也没有白白浪费,实战经验有了很大的提高,见紫衣人出了鬼招,便见招拆招,左腿往后一甩,和之前踢出去的右腿同时下落,形成了‘一字马’之后手腕不停,剑锋一扫,便朝紫衣人的腰部扫去,想借此逼退紫衣人。
紫衣人见池中天如此灵活,也不敢涉险,只好撤腿,然后双脚一滑,便朝后飘了几步,而池中天也借机从地上跃起。摆了个剑式,准备再次出击。
后面的木承松看到池中天刚才的表现,心里一阵欣慰,总算是有些长进了。但是木承松也看出来了,不仅紫衣人武艺高强,且手上不知道戴了个什么东西,竟然连承影剑的锋利都奈何不了,这两下一结合,池中天还真拿他没办法。
池中天这边正要出剑,却听到背后木承松传出的声音“贤侄退下!”
说罢,池中天还没来得及答话,突然眼前一花,木承松已经到了他前面了。这轻功,真是绝了!
木承松一边摆摆手一边对紫衣人说道:“不知阁下是何人,抓走那女子是想干什么。”
紫衣人道:“我们只想交换一样东西,如果肯给我,那姑娘自然没事。”
“你要什么?”木承松问道。
紫衣人瞥了一眼池中天后,缓缓说道:“我要他那把剑!”
池中天一听,不由得把剑插回了剑匣,然后冷笑一声道:“你要这剑做什么?”
紫衣人道:“自然有我的用处,怎么样,你给不给!”
木承松道:“一把剑固然是小事,但你知道不知道,这把剑来历非凡?”
紫衣人道:“我当然知道,这是十大名剑之一的承影剑。”
紫衣人此话一出,顿时让池中天和木承松吃惊不已,没想到,居然有人可以随随便便的认出承影剑,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池中天道:“阁下好眼力,你怎么知道这就是承影呢?”
紫衣人道:“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总是我知道你这剑是承影剑就可以了,好了,别那么多废话了,你给不给!”紫衣人似是有些不耐烦了。
木承松看了一眼池中天,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两只大袖子一摆,然后一掌直向紫衣人击去。
木承松虽然不知道紫衣人要承影剑做什么,但是凭直觉就能确定,紫衣人肯定不是普通来路,能对池中天和傲霜雪的行踪如此了解,又能兵分两路,派遣死士,而且花费力气抓走傲霜雪,难道仅仅是为了一把剑?虽然是上古名剑,但按常理来说,似乎也没什么道理。所以木承松想先发制人,如果能制住紫衣人,那事情就好办了。
紫衣人似乎知道木承松要来这一手,木承松身形刚一动,紫衣人也动了,不过紫衣人并没有和木承松对招,而是往后一跃,就跳到了木承松那间小屋的前面。
木承松见没有得手,正想继续出招,哪知紫衣人的一句话,就让木承松停了下来。
“你如果再敢纠缠我,我只要大喊一声,那女子马上就没命了!”
池中天听到这话,登时急的双目通红,似是马上就要找紫衣人拼命一样。
木承松此时已经知道,紫衣人早就做好了准备,自己也不敢拿傲霜雪的xìng命去赌,所以没办法,只好问道:“阁下先不要急,有话好商量!”
紫衣人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商量的,给剑,放人,不给剑,杀人!”短短的几个字,说的那是异常残忍。
池中天道:“好,我给你”说着,就要把剑扔过去。
这时,木承松突然一伸手,把池中天拦住了,然后对着紫衣人说道:“你先把人带出来让我们看看,然后再说交换的事情。”
池中天被木承松拦了一下,正要发火,突然听到木承松的这句话,便马上反应了过来,心里不住的自责,这连傲霜雪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万一给了剑,他们还不放人怎么办,幸亏有木承松在一旁提醒,否则又要惹麻烦了!
紫衣人听了之后,微微眯起了双眼,然后一笑道:“你给了东西,我自然放人,别的你就不用cāo心了!”
木承松道:“听阁下的口音,应该不是我华夏之人吧。”
紫衣人道:“那又如何?”
第三十一回…又起事端
木承松一笑道:“那阁下可能也不知道,我华夏之国素来有句话,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说完,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瞄向紫衣人,果然,紫衣人脸上出现了一丝异样的表情,似是尴尬,也似是无所谓。然后木承松继续道:“哦,还有半句,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所以,不让我们见那姑娘一面,我还是不能把剑给你的。”
紫衣人似乎并不善辩,被木承松这么一说,似乎找不到什么言辞来回击。
木承松见紫衣人不答话,便继续说道:“这样,你让我们看看那姑娘,看看她是不是没受到什么伤害,如果一切安好,到时候自然会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你看如何?”
紫衣人似乎只是一心想得到承影剑,有时候,人对某样东西越是在意,就越会影响他本来的判断力,有些时候,心态最中意,只可惜,紫衣人也并不是智者,此时他一门心思在剑上,对木承松提出的要求,似乎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紫衣人道:“我也不怕你们有什么yīn谋,我可以让你看看那女子。”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海螺做成的东西,然后放到嘴里使劲的吹了几声,音调高低不平,似乎是在吹什么节奏。“呜—呜—呜—呜”四声过后,紫衣人便把海螺状东西放回了怀里,然后站在那里说道:“你们马上就能见到她了。”
然而,过了大半天,什么人也没有来,更别说傲霜雪了。
紫衣人似乎也有些疑惑,正要从怀里掏出那东西再吹一次的时候,突然,从木承松那间屋子后面腾空跃起一个人,然后又轻飘飘的落在了紫衣人的前面。
这个人穿的是一身鎏金sè长袍,袍上还绣了一只稀奇古怪的动物,像是牛又像是羊。
这个人的特殊的出场方式,着实把木承松和池中天吓了一跳,池中天年少,还不觉得什么,但木承松一眼就知道,这正是顶级的轻功“疾纵云霄,”当世练成这种轻功的,只有那区区几个人,但那几个人木承松都认识,这个人却是从来没见过,难道是哪个隐居多年的侠隐?
身穿鎏金袍的人刚一落地,后面的紫衣人先是一愣,然后单膝跪地,口中说道:“参见六掌院!”
穿鎏金袍的人连身体都没有转,背对着紫衣人说道:“鬼手,谁让你擅自做主发出示jǐng了?”
鬼手,显然就是紫衣人的名字了。听到这名字,池中天和木承松都是一愣,怎么还有这样的名字?想必是什么别号吧。
鬼手头也不敢抬的说道:“掌院,小的谨遵掌院吩咐,一定要把承影剑夺到手,所以小的就想让他们看看那女子,用那女子把剑换来。”
穿鎏金袍的人继续道:“以剑换人?哈哈哈,不!他们有什么资格提要求?你难道就不能把人和剑都拿来?”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根本没把对面的池中天和木承松放在眼里。
木承松为人老成持重,况且刚刚看到穿鎏金袍的人露的那一手轻功,所以并没有擅动。
然而,池中天年轻气盛,本来就因为傲霜雪没有出现而心急如焚,现在看又来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况且还口出狂言,似乎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那气一下子又顶上来了。
穿鎏金袍的人的话音刚落,这边池中天就忍不住了,大喝一声“狂徒!”然后就提身一纵,朝鎏金袍人冲去。
木承松在池中天刚一动的时候,就马上出声喝止,但是!却没能拦住。
也对,在此时此刻,相信没人能拦得住池中天。
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女子被掳走,父亲送的宝剑也失去,甚至还要受到别人的藐视。这一切的一切加起来,确实很难让一个年轻人能忍住。
然而,池中天毕竟还是吃亏在年轻上了。
有人常常教训年轻人“毛没长全呢,就想着东窜西跳了!”
这话虽然糙,但是理却不糙。
武林中的年轻人,拥有的是朝气、傲气、和无限的大好时光。而未曾拥有的,却是深厚的功力,丰富的阅历,和准确对敌的判断力。
看起来,拥有的和失去的似乎一样多。
但是不要忘记,在此时此刻,拥有的似乎一无所用。而未曾拥有的,才是决定现在局面的关键。
池中天虽然不是个狂傲之人,但是对自己的功夫还是颇为满意的。这份满意的感觉,一直坚持的现在。
哦!不!
准确的说,是在这一刻之前。
因为这一刻,池中天似乎已经对自己的功夫不太满意了。
因为他在纳闷,为什么自己的一剑在快要刺到穿鎏金袍的人的身体里的时候,却怎么也无法前进了?
明明没有看到那人有什么异常举动啊。那人甚至连手都没抬一下,只是微微的笑着,虽然这笑容里包含的是一种嘲笑。但总不至于一个笑容就有那么大的威力吧,但是确实有这么大的威力,池中天感觉,手中的剑,似乎刺进了一张牛皮里,而且是及其坚实的牛皮。
池中天此时虽然纳闷,但是却不曾放弃,眼看剑刺不进去,便想把剑抽回来,但是使劲一抽才发现,好像抽不回来了,就好像被吸住了一样。
这时,后面的木承松已经发现了情况不对,也顾不得许多,双脚一蹬地,然后便举掌朝鎏金袍人飞来。
此时,鎏金袍人诡异的一笑,然后池中天便突然觉得一股巨大的反弹之力涌到了自己的身上,还没等池中天来得及反应,身体已经被弹了出去,直直的摔到了后面十步开外的地上,然后嘴里“扑!”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看样子是受了内伤。
不过池中天应该庆幸,要不是木承松施以援手,估计这会儿就不是受点伤那么简单了。
池中天被弹出去了,算是躲开了鎏金袍人,但木承松就没那么轻松了。
就在木承松一掌即将拍到鎏金袍人的天灵盖的时候,鎏金袍人先是在电光火石间将池中天弹出,然后身体突然一晃,整个人便不见了。
木承松乃成名多年的老前辈,临敌经验恐怕十个池中天捆在一起也不是对手,此时眼前一空,便已知端倪,急忙撤掌,然后身体在半空一借力,双腿便向后甩去。
果然,木承松救了自己一命,那鎏金袍人就是靠着奇妙的身法,一下子绕到了木承松的后面,准备掌击木承松的后背,这要是打中了,估计木承松就没命了。但是他还是小看了木承松,木承松这突然的一个甩腿,倒也让鎏金袍人有些吃惊,随着“啪!”的一声,鎏金袍人的掌和木承松的脚击在了一起。
木承松借着这一掌之力,几个回旋筋斗之后便落到了池中天的旁边,先是扶起池中天,而后用手掐住池中天的脉门,想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鎏金袍人被木承松突然的一脚给震了一下,但是看样子并没有受伤。此时看到木承松正在检视池中天的伤,脸上不由得一笑,静静的站在那里,既没有动手,也没有说话。
大约片刻之后,木承松长吁了一口气,池中天并没有受太大的内伤,只是胸口被震得一闷,有些气血上涌罢了。休息会儿就没事了。
木承松把池中天慢慢扶到地下坐好之后,面对着鎏金袍人说道:“阁下好功夫,看你这身本事,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说出来,也好让我长长见识。”
木承松这话倒也不是完全谦虚,据木承松所知,能有这种内功和这等轻功的人,那早就不是一般人了,木承松肯定都认识,即使不认识,也肯定听说过名头。刚才池中天那一剑刺不进去,完全是因为那人的内功高深之极,硬是用内力散发的护体真气顶住了池中天全力的一剑,这本事虽然不是旷世难见,但起码也是极为稀有的了。
鎏金袍人一笑道:“不敢不敢,在下无名之人,说出来你也不会认识。”
木承松哈哈一笑道:“若是以阁下的武功都自称为无名之人,那我等岂不是要举剑自戕了不成?”
鎏金袍人略一沉思,然后昂首说道:“我姓禹,叫禹成漠,想必大名鼎鼎的袖里乾坤剑是肯定不会知道我这无名之辈了。”
听了鎏金袍人这一番话,木承松老脸不禁一红,然后口反复默念禹成漠三个字,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有哪个高手叫这个名字的,而且人家还知道自己的名头,看年龄,这人也就四十上下,不可能是隐居的侠隐,真是奇哉怪也。
禹成漠见木承松久不答话,知道他所疑惑的是什么,便说道:“你不用想了,我不是华夏之人,久居外域之国,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