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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惟我神尊-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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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给过陈家其他人一个眼神,在他看来,陈家值得注意的就只有陈默和陈骏。就连陈宏扬长老。也不怎么放在眼里,九十多岁才天阶中阶,这辈子基本也就这样了。
  装!使劲装!陈默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就算他对那什么宗主之位没什么兴趣,但有没有资格也不是他说了算的?天阶了不起啊?再过两年,保管……不对,有小八帮忙。他现在就能把他打趴下!
  “咳咳~”被一个小辈插话反驳,身为长老的封明远有些尴尬,有些无奈。却并没有怒意:“巍然,虽然你再过两年就能竞争长老之位,现在毕竟还是弟子身份,多少给我点面子。”这句话是对着封巍然说的。但他的眼神。却分明扫在陈宏扬和陈骏的脸上,就差明着说陈家弟子不如封家了。
  封巍然此举虽有些冒失,但也算是显示了天雷道的实力,同时也能让陈默看清自己的身份,免得他自以为是,只是语气未免太过生硬了。
  不等陈家反应过来,他接过封巍然的话,肃着脸认真的看向陈默:“以你的资质。有天雷道的帮助,跨入天阶最多不过两三年。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陈宏扬一声冷嗤。看着封明远的眼神里满是不屑:“天雷道的宗主之位几千年来都被封家把持,你们会这么容易让出来?别忘了,五百年前的陈浩宕一样天赋绝伦,原本是最有希望成为宗主的。若不是你封家步步紧逼,他又怎么会落了个修为尽废,除族出门的下场?”
  什么?!
  陈正峰,陈逸仙两人震惊的坐立难安。陈浩宕,正是陈家老祖宗的名字!谁又能想到,五百年前竟有过这些往事!
  有心想要问问清楚,奈何那几位来头实在太大,陈逸仙张了几次嘴,都没敢问出口。
  “何必呢?按照祖训,私自收集玉玦等同背叛,原本就是要废除修为,逐出天雷道的,岂能说是我封家咄咄逼人?这只能显示出你陈家的软弱而已,无法庇护族人的家族,加入又有什么意义?”
  封明远捋着胡须,侃侃而谈。一派大家风范,内容却异常犀利。让人不禁怀疑,陈家究竟有没有庇护族人的能力?
  陈骏不赞同的摇摇头,可惜他没有插话的资格,只能担忧的去看陈默的态度。
  陈默听到这里,也基本明白了,这两家的目的其实一样,都是希望自己加入天雷道,问题不过是具体站在哪一边。
  正在这时,突然感觉到他袖子被拽了一下,诧异的回头看去,身后站着的是大哥陈昊。
  陈昊上前一步,对陈默传音说:“封家那人说的不错,只有天雷道的功法玄技,才最适合施展太荒奔雷道,《奔雷三式》毕竟只有三招,严重限制了你的实力发挥。”
  “可是,看这情形,天雷道里面肯定情况复杂,我身怀太荒奔雷道的意境,贸然加入,必定会被推到风头浪尖。”陈默眉头微皱,并不怎么愿意搀和这种麻烦事。至于陈家老祖的事,都过了五百年了,真相怎样还有什么重要的?
  更何况,他跟周明轩的关系这么好,手里还有青华宗的信物,若要加入其他宗门,必定是以这两家优先。天雷道再厉害,也只是个半圣域,跟圣域差距甚远。
  陈昊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这里面的麻烦,传音说:“可是你吸收了太荒奔雷道的意蕴,那几乎可以说是天雷道的命脉;他们又怎么可能放任你流落在天雷道之外?就怕他们狗急跳墙。”
  如果陈默真的铁了心不想加入天雷道,说不得就要采取特殊手段了。陈昊微微蹙眉,考虑着要做些什么准备,以应对可能的状况。
  陈宏扬皱眉,使劲捏着自己的胡子,现下的状况已经出乎了他的预计,封明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难缠。陈家好不容易看到一丝崛起的希望,决不能断在封家手上!
  这时候,陈默和陈昊窃窃私语的样子映入他的眼角,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刚才被封明远打断,竟然忘记说最重要的事情了!
  想到这点,陈宏扬单手收到背后,恢复从容镇定,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似乎刚才捉急的那个人不是他:“陈默,二十年前,你父亲加入天雷道的时候,你才刚出生吧?这么多年,难为你了~正阳也真是的,居然把刚出生的孩子扔在家里,一个人出去修行,我们该早点派人来接你的。”
  说着,脸色也变得有些懊恼,似乎是真的为陈默打抱不平。
  封明远的表情突然一阵纠结扭曲,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此刻,陈默却没有闲心注意他们的表情。
  父亲加入天雷道的话语,就像一道惊雷,乍然劈中了他,把他的脑子搅成了一团混沌,周围的一切,都仿佛离他远去。
  居然……居然是在天雷道么?他失踪这么多年,就是在天雷道修炼?!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杳无音讯!
  愤怒的情绪几乎胀满了陈默的脑海。
  别人都当他死了,只有陈默,怀着那么一丝渺茫的希望,在心里默默认定,他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或者是失陷在某个危险的地方,才会对他不闻不问。
  结果?!他居然是为了修炼?!
  修炼就那么重要?比他亲生儿子还重要?
  这算是什么理由?!他居然为了修炼,把亲生儿子丢在家里二十年不管不顾,连一封信都没有?!陈默长到这么大,甚至连他的长相,声音都不清楚!!!
  二十年啊~二十年!
  无数次的苦苦等待,无数次的殷切期盼,等来的就是这么个结果?!!
  陈默思绪狂乱,心底泛起浓浓的苦涩。
  他的父亲,居然是一个这么不负责任的人吗?
  大伯不是说他天赋绝伦,英雄了得,是陈家的骄傲吗?
  大娘不是说他情深意重,温柔顾家,是个好男人吗?
  这些难道都是骗他的?
  一个人,能整整二十年都不回家看一眼孩子,这样的人,真的是你们口中的那个男人?
  还是说,他其实根本不在意自己这个儿子?
  浓浓的疑惑和哀怨似乎要把陈默淹没,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那个男人,他怎么能那么狠心?
  这么多年来,他有没有哪怕一刻,思念过自己这个儿子?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一直在等着他回家?
  就算天雷道再远,哪怕他再忙,难道就不能捎一句话回家吗?
  哪怕一句话也好!至少让他知道,他苦苦守候这么多年,是有意义的,而不是一厢情愿!
  他不是要修炼吗?不是不回来吗?
  好!既然这样,我陈默就来天雷道找你!
  他倒要看看,陈正阳要怎么跟他解释!
  此时此刻,陈昊等人也是非常的吃惊,这是一个所有人都无法预料的消息。
  “正,正阳在天雷道?”陈逸仙低呼了一声,眼角仿佛有些泪花。
  “好,我去天雷道。”陈默毫不犹豫,坚定如铁的说道。
  陈昊的瞳孔却是微微一缩,挡在了陈默面前,淡然的说道:“我二弟去天雷道不是不可以,不过至于是加入封家,还是陈家,我想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二弟,你可以先去看看具体情况,再慢慢作决定,千万不要着急。”
  陈昊的意思,显然是要弟弟待价而沽。
  天雷道众人,对此倒也无奈,只得答应。唯有陈骏对陈默没有杂念,只是笑嘻嘻的勾着他肩膀说:“老弟,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未完待续。。)


 第四章 驰骋无垠海(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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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陈默!你这个混蛋,去了炎洲大陆,就不要回来了。”
  “呜呜~坏人,坏人你可要早点回来啊,不准在那边拈花惹草,听到没有?”
  “我不管,反正三年内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去炎洲大陆天雷道找你。喏,这些盘缠,你拿着。人家天雷道是半圣域,个个眼高于顶。你多带点灵石,不至于叫人看扁了。”
  “谁敢欺负你,狠狠打,打不过给我发信息。”
  途径天照国时,叶怜香那声声告别,仿佛犹在眼前。
  但此时,陈默已经身处在无垠海深处了。
  浪头哗然,泡沫舒卷。
  白鸥点点,向着半沉于无垠海边际的夕阳飞去。余晖犹如赤金细沙,向着褶皱起伏的海面柔柔渗入。
  老橘色的光辉,散着温热的味道,揉碎在了海浪的咸腥风潮中。
  汹涌的暗金色流光,贴着海皮一划而过。
  海面犹如僵硬的土地,留下了一道小河般的沟壑,随后又如拉链般闭合,形成了道长长的白色泡沫带。
  陈默所乘的船,纵然航行的如此之快。但遥遥望去,在仿若永无边际的无垠海上,感觉慢如龟爬。
  整艘船舰呈暗金色,周身符文流转,暗纹密布。其中还有丝丝深紫色流光运转。
  甲板的面积几乎占了船的一半,另一半则是暗金阁楼高耸,装饰得好似辉煌的山中仙境。
  说是船舱。不如说是座座房屋积成的山上别墅更为恰当。一间一间,上下错落,都是轩窗雕镂,木门刻花,极为风韵古朴。
  这些房间小筑虽组成一个整体,但看过去却极为零散,就像是山上的房子。夹缝中,屋檐上,门柱房梁。房与房、墙与墙之间,奇花异草满布,松竹零星可见,四季海棠芳菲无穷。
  人所居之处。遍布山根藤蔓。许多屋子的四方窗沿。都是被藤根所框住,有些树木则直接穿过几层地板楼层,最后透过瓦檐生出树冠来。
  还有的大树,则是长在屋顶之上,庞大的根系长满房顶,交织垂落于房内。那些根茎则直接系上幔帐亦或风铃等装饰物。风一吹进,则纱帐飘渺而铃铛清鸣。
  船舰的最上方,也并非是普通船那样的瞭望台。而是一方灌木密布。鲜花果林小池塘,一应俱全的世外桃源。
  不过整个长宽十二丈的场地正中间。却是一杆矩形黑底,苗绣亮蓝色蟠龙的旗帜。
  海风猎猎,旗帜迎风招展。蓝色蟠龙散发出庞大的玄力,于黑色旗底之上遨游,腾跃,徜徉。
  周围是雕满符文的木栅栏,只是不知是人刻意为之,还是年限已久,已被各色蔷薇攀援缠绕,格外撩然迷人。
  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飘渺得如人间仙境,给人感觉如真似幻。只是这之中,唯有一个青色的孤独怅然影子,与此情此景格格不入,分外惹眼。
  他黑色的长发随着海风撩动
  此时暮光播撒,已不知在何时匍匐满整个世界。金色的船体泛起红光,红与金交相辉映,金红之色仿佛像是升腾而起的王者火焰,这舰船,变得庄严无比。
  金红色,同样漆染了青年,将其化为了一尊雕塑。
  “父亲……陈正阳……二十年……”
  几乎看不出他嘴唇在动,声音更像是风的耳语,这已是陈默不知近乎两个月来,不知第几次反复思索的词了。
  对于“亲人”一词,他脑海中只有已故的大伯,还有大娘,大哥以及火舞。说到父亲、母亲,亦或者爹娘一词,他的心中则会茫茫然一片,毫无印象。
  父母的形象,本该是最为清晰的啊!
  可他脑海就是空白一片,甚至心中没有丝毫感觉。就算是提到瞿木庆,他都会有恨之入骨的切肤之痛,提到老皇帝都会有种亲切,可一提“父母”二字,他心中却升腾不起任何感觉来。
  二十年的记忆,细细回想,好多好多人啊都有依稀印象,唯独心中空缺的两个位置,似乎早已被埋没。
  二十年了,都二十年了,从懂事起有过这样的一些疑惑,可之后呢,他只当他们已故,便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如今骤然间听闻父亲这个陌生的词,他忽然茫然起来。心中则好似打翻了五味瓶,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咸的,难过的,高兴的,悲伤的……真不是个滋味儿。
  他有时激动得想哭,又是却又愤怒得想杀几个人,几番下来,他又变得有些木讷了。
  “他到底长什么样子呢?”
  陈默曾如是想到,可脑海之时闪过大伯的模样,于是他又有些不自行道:“应该差不多吧。”
  “陈默兄弟又来此处望风了?”
  雄劲的声音在陈默的耳畔响起,他发现自己适才过度陷于沉思,放松了警觉,竟然连身后人接近都没察到。
  “陈骏兄弟,找我有事?”
  陈骏听着漠然的语气,心中沉沉叹息了一下,看来又是在想念他父亲了,竟然连自己走到身后,他都没察觉。
  “无他,只是过来看看。”陈骏顿了顿,突然话锋一转道:“老弟身体难道有些不适?”
  陈默摇头。
  “伙食太差?睡得不好?”
  陈默没说话,摇头。
  正当陈骏想再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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