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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惊情三百年-第84章

小说: 惊情三百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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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东西,”胤禛柔声唤她,语气有些戏谑,又夹杂着浓浓的亲密。“你都赢了,为什么还一副不高兴?”
  “我是没表情,不是不高兴。”声音硬绑绑地抛了过去。
  她的强辩让他挑眉,额角的太阳穴不禁抽了两下。
    胤禛干脆开门见山地问:“那你为什么没表情?我是不是做什么惹你不高兴了?你什么都不说,是偏不能给我个痛快吗?”
    看着他莫名委屈的神情,宛琬咬咬唇,站直了身子,死盯住他,偶尔爆发一下,“你们男人都这么顽固吗?明明中暑又发热了还不肯好好休息,不肯吃药,还要熬夜!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啊?身子骨又弱,明明知道自己畏暑,还不注意,生病了,累垮了,谁会可怜你?”
    胤禛坐着,怔怔的望着站在他双腿间的宛琬,原来是有人多事告诉了她。猛地,她纤细的腰被他用力揽住,他的脸紧贴在她胸脯之间,爱极了她身上的气味,甜得那么淡,又淡得那么甜,无声无息,早已渗进他最最纤微的神经。
    宛琬胸口滚烫,鼻腔酸酸,母性被他全然挑起,深深呼吸,用力逼退眼眶中难忍的热潮,不由自主伸出手插过他浓密的发,抚过他的后颈和宽肩,感觉那肌肤在她掌心中慢慢放松,然后,她双手合抱,缓缓揽住这个像大男孩般的男人。  
    胤禛慢慢抬起头,将她拉下,他灼人的气息一下喷在了她脸上,热得她心一片柔软。
   “不生我气了?奇了,你又不是属虎的,怎么那么凶呢?”
   “傻瓜……”她脱口而出,笑容已忍不住溜了出来。
  她想,她和他都太傻,竟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年的时光。
  不容她再想,他灼热的双唇迎面袭来,热烈的舌滑过她洁贝般的齿,钻进那片香软中,纠缠着、攫取着,诱惑诱惑再诱惑,要她完全的投入。手掌缓缓抚贴着她的俏臀,掌心的热力瞬间渗透薄薄衣料,直烫里边的肌肤。
    宛琬微慌地转过脸容,瞥见他越加浓黑的眸底。
    她晓得他现在脑海里转着些什么!这家伙,才刚刚退烧,就有昂扬兴致了?!
    “琬,我要。。。。。。”
    不待胤禛说完,宛琬急急开口封住,“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胤禛抵住她,坏笑着挑挑眉,她微微窘红又要故作镇定的样子实在……可爱!
    被人反问,宛琬掀了掀唇,没挤出声,瞄到他在一旁偷笑,她有些恼羞成怒地道:“我知道你现在想干什么,总之,一句话——不可以!”
    胤禛故意曲解她意,表情满是不可思议,“老天,我刚才都没吃什么,现在饿了,只想再食些,又不是要烟抽,这样也都不可以?”他夸张地叹气,再次不信地探问道:“真的也不可以?”
    宛琬一时让他意外得逞,气得咬牙,“好,你就一个人慢…慢…吃。”这个可恶的男人。
    胤禛果真低下头,慢慢地悠哉悠哉地吃了起来。自己渐渐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大概真是得了什么病,竟喜欢看见她为了他气得满脸红光,暴躁得乱跳,喜欢她撂下狠话那可爱的样子。胤禛忍不住伸出手,将她的长辫拉拉扯扯,象是不过瘾般索性散了开来卷进手指里把玩,稍稍用力便让她小脸不由自主倾向他,冰额撞上他的热唇。
  “你放手,又不是自己没有。”她忍无可忍,扬眸瞪人。
    他全然不在意的笑,心情好得出奇,俯在她耳边轻轻暧昧,“那你的意思是自己没有的东西就可以了?”
    老天,他现在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她狠狠地瞪他一眼,把脸转向一边。
   “宛琬,你见过自己鼓着腮帮子,撅着嘴的样子吗?”他坐正了身子,抹去笑容认真道。
   宛琬一怔。下一刻,他竟伸出大手,陡地掐住她的双颊,往里一按,让她小嘴嘟起,不由自主吐出口气来。
  “恩,这样好多了,气放掉了。”他瞳底玩光闪烁。
  “你——”宛琬瞧着玩心大起的他,不知再该笑还是该气。 
     胤禛旗开得胜更进一步,抚上她的脸颊,指尖甚至还逗弄起她秀美的耳廓,触摸着那肉肉的小耳垂。
    “你现在是不是无聊得又饿了?”宛琬深吸口气,斯条慢理的说,决计不再上他当,气得双脚跳了。
     他英眉一桃,打蛇随棍上,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哦,原来是饿了。”话音未落,直接吮住她的耳,舌尖舔吻小小耳垂。酥酥麻麻的痒感从脚底心直窜而上,宛琬立时脑门发胀。他闷闷坏笑,用力将她拥入怀中,在她的惊呼声还没来得及发出前,巳狂热的吻住她,以最销魂的方法堵住她所有要说的话。不容她抗议,不容她喘息,令她有如掉进汪洋大海,无边无际,深深沉沦。
    胤禛忽停了下来,将她窝在胸口,静默片刻,有些黯然道:“宛琬,你知道吗?我总是害怕,总有意外,令人难以预测,总有太多太多世事缠绕,我怕,怕你以为我不在乎感情,怕你辛苦得会放手。你说生活要有情趣,可我知道,我甚至不会哄你高兴……”他的声音越见低沉,慌慌地说不下去。  
   宛琬一怔,瞪大眼,忽然噗嗤一笑,“胤禛,你的思路一定要转得那么快吗?我都跟不上。”他抬起头,望着她,目不转睛。
    宛琬戈然止声,亦深深地望住他。胤禛沉默时极有气势,一双黑眸亮得惊人,似能望穿人的灵魂,如有千言万语,哦,他有双会说话的眼睛,她怎么可能不动心啊。宛琬温软的掌心抚上他的峻颊,指尖游走在他深邃的轮廓。
   “谁说胤禛不在乎感情了?胤禛的热情都藏在了心里,藏在了眼底,藏在了眉宇间,我才不舍得让他们偷偷看见。”宛琬纤手抚上他眼睑,“你知道吗,你淡拢著浓眉的忧郁样子,好象心中有着万千难言之事,叫女人瞧见了,会很容易被激起天生的母性,让人不由想把你揽在怀里安慰。”她紧贴住他耳朵轻轻说,“胤禛,我好想把你藏起来。”
    他微露笑意,转又低沉,“可我让你吃了太多苦,让你这样的委屈……”
    他声音中的丝丝无奈宛琬听得分明,心痉挛酸楚,也许他永远想不起今天是七夕,也许未来会有太多不知的险阻,可她是这样的爱他。她双手绕到他颈后,将他缓缓拉向自己,柔情似水的眸光蛊惑着他,“胤禛,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只是你……”
  两人四目近得不能再近,瞬间穿透了对方的灵魂, 胤禛逸出声叹息,唇便被她覆住,彷佛无数无数最柔软的毛毛雨从天而降,暖暖地滋润着他,暖到发麻,全身轻飘飘的,没有任何著力点,血液因她轻轻撩拨而沸腾难忍,又一声叹息滚出喉间,夹杂著低嗄的欲望。他男性强而有力的臂膀不知不觉中已绕到她腰后,猛地一收紧,宛琬轻轻喘息,他的唇反守为攻,不再满足于表面的接触,寻到空隙,舌已深深探入她唇中索取纠缠,彼此吞噬,毫无保留。
  宛琬的小手不自觉地攀上他宽厚的肩膀,柔软小舌亦不甘示弱,以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热情,热烈回应,欲望如野火燎原。
  “琬……琬……”他热辣的薄唇忽又柔软起来,似春风般慵懒地撩弄着她,低哑的呼唤轻轻荡漾。
  那嗓音象是揉进了无数的浓情蜜意,一遍遍回响,她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他气息不稳,胸膛起伏渐渐加剧,下腹的亢奋隔着衣袍仍明显地抵着她,手无声探进她衣里,覆住一只浑圆的蓓蕾,轻轻抚弄。
  她细喘着,浑身颤栗,感觉心脏就在他手中一声声有力跃动,眼眶氤氲潮湿,蒙着水气,更增艳色。胤禛低眉细细地看,目光竟有些痴了,起身抱着她,直走去榻边,慢慢地解了她腰间衣带,轻轻一拉,衣裳便悄无声息地落下,今夜月色极好,透着雕花窗棂照进来,映着两人脸含笑,眼含笑,唇含笑……
    窗外,夜幕深沉,星月灿烂,这一夜,美得教人屏息,如何舍得入睡……
择定明主,皇帝驾崩
    时已黄昏,天空中伸展着大片大片的火烧云,洒落在皇城飞角重檐上,如蒙着层淡淡忧郁紫霭,压角的一排排吻兽仰望天空无声倾诉。
    一银顶四人大轿抬出皇门,轿夫们行了片刻一拐弯便上了长安街。此时已是卯时过半,长街上摊贩如云,车马熙攘正是热闹。卖油炸饼的、爆花生的各家炉边铜勺敲着锅边铛铛直响,提篮拎筐的小贩们声声吆喝,各样小地摊更是摆得一堆一堆。官轿前虽有侍从们鸣锣开道,怎奈一路人多还是快不了。轿中隆科多倒也不催,索性靠着软袱闭目养神,脑中思绪纷转。
    “落轿——”随着一声长长吆喝,轿夫们已动作熟练地将那银顶大轿稳稳地停在了佟府的轿厅里。一年长随从早候一旁,伸手撩开轿帘,恭恭敬敬喊了声:“老爷。”
     隆科多下了轿来,即唤人去将舜安颜叫至藕香斋来,话毕便径直穿过庭道直往后园走去。
     正是处暑时节天仍炎热,可过庭正中的老槐树茂密枝叶倒也带来丝丝凉意。藕香斋中书童见隆科多神情肃严,忙小心伺候他卸去官服、官帽,换了件无领蓝衫,送上茶水,便轻掩上门退去房外。
    片刻,一位四十来岁中年男子匆匆走进了书斋。只见他中等身材,背虽有些微驼,但仍健硕,一双眼炯炯有神,他便是舜安颜,隆科多之子。康熙三十九年迎娶了与四阿哥、十四阿哥同母的康熙第九女和硕温宪公主,可惜公主下嫁二载便逝。四十八年间因党附胤禩,舜安颜被削额驸,禁锢于家多年方释免。
    舜安颜入室见阿玛神色峻严正端坐于紫檀木图腿圆枨书案后,如有所思,他恭身请礼后垂手立于一旁。
    隆科多示意他坐下,斜睨着一副不明所以模样的舜安颜,颇为不耐道:“你近日很忙么?” 
    闻言,舜安颜神色颇有些古怪,连声否决便噤口不言。
    隆科多缄默半响,方道:“我看你禁锢于府多年,还是沉不住气。”
    舜安颜按下心中忐忑迎着隆科多肃穆的目光,不解道:“阿玛,恕儿子迂腐,不知做错了什么?”
    隆科多无奈摇首,“我知道前些日子九阿哥、十四阿哥都遣人来过,可你怎仍未吸取教训,糊涂啊。”他一声长叹,手指轻叩书案道:“你自己瞧瞧。” 
    舜安颜疑惑地走近书案,见案上搁置的是吏部调令,心下一惊,展开文书细看,须臾心便彻底沉下,徒然放下文书,半响不语。
    他原想前次十四阿哥回京,让他留意些合适人手,乘着西南大捷调动几个武官无人会注意,便秘密潜手安排,却不想早已有人棋高一着盯上了他。他前才送上名单,部里发出调令,现就一个不漏地又让人给调了回来。舜安颜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在他人掌控之中,不由一身后怕,却又百思不解京中何人能有此能量,惊疑道:“阿玛,是儿子鲁莽了。可这人是……”
    隆科多看向舜安颜诧异、难解目光,不置回答,却掉转话头问道:“依你看如今这局面几方会有胜算?”
    舜安颜一愣转念即明,双眸眯细,坦言说道:“若是早些年,那还难说些,可看这一、二年情形,这人也就在三阿哥、四阿哥、十四阿哥三者之间了,这其中又尤以十四阿哥最为重。”他见阿玛并未接言,静默片刻又道:“若单论行事狠辣手段倒是四阿哥又更胜一筹,可这两年,他一改从前雷雳作风,潜心向佛,不问世事,清心寡欲。前些日子竟还举荐孔誉珣,这若换从前他怕是断不会为的。”
    “清心寡欲?哼,你知道什么,他明为不争,实是要天下概莫能与之争。”隆科多冷冷一笑,嘴角勾出一抹讽痕,“仅从他四阿哥举荐孔誉珣便可知其心并未真的放下,他这是非常时期做非常之事用非常之人,你懂吗?孔誉珣有勇有谋,只是行事心狠手辣才惹人厌。可东南沿海贼盗已风演成叛民乱党,定须如此狠辣手段之人方可一举剿灭,皇上心里也明白。再说自古对与君王而言,贪又算什么问题?从前相国纳兰明珠如此巨贪,贪财纳贿,卖官鬻爵,可最后呢,不过是革职,也还算是善终。安颜啊,你记住自古只有结党营私方为历朝历代君王大忌。那十四阿哥为人行事虽讲义气,却过于鲁莽,亦不善于掩饰自己,值此风口与八阿哥、九阿哥仍如此过往频密,只怕皇上不喜。前次西北回京,他整顿花园之费用开支均由九阿哥承担,并不避忌与人知。我看其才固能堪当大将,却断无帝王之才。你想当今皇上,那是什么样的人,他能看不出来?”
    “可皇上他为何屡屡接见蒙古王公大臣时刻意抬高十四阿哥个人威信?”舜安颜闻之虽觉有理,却仍存疑虑。
    “这一点原先也迷惑了我,尤其是五十八年间,在西南战线全军覆没,十四阿哥被封为大将军之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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