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通缉-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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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来,操着一副烈士就义的激昂强调,说道:
“殿下,您说的是很有道理,请原谅我有义务在此提醒您,我们的财政收入负担不了这笔额外开销,请您慎重考虑以后再作出最终决定。”
听到别人的劝谏,罗正道当即笑呵呵地抬手示意下属坐下,不急不缓地说道:
“请大家放心吧!我没说从明天开始实施所有法案,这是分阶段有步骤的计划,你们刚才看得不仔细哟!”
尽管罗正道努力想要让手下们放松精神,然而,对于此类放卫星的宏大目标,不亚于在旧世界宣布明天就能上街买东西不给钱了,从此一切按需分配,如此癫狂的举措想要大家心平气和的接受,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都在做梦。话虽如此,人们也清楚得很,自家这位摄政王的行动力有多强,对这种意志坚定如铁石的家伙,采取正面劝谏硬碰硬的方式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强人政治的逻辑就是这样简单,哪怕你为了他好,那也得讲究方式方法。
于是乎,福尔·肖邦尽力让自己的面部表情保持在跟平常一样的恭谨尺度上,说道:
“殿下,那我们从什么项目开始?”
“嗯,济贫和医疗怎么样?”
一听这话,下属们连忙低头去翻阅手头资料,他们中大部分人的文化水平都能满足基本的读写需求,少数不合格的人已经被罗正道以爱的名义无情鞭挞了,直接把那些家伙塞进小黑屋里,凡是扫盲不及格的一律不许出来。
第二百五十四章 语不惊人死不休
“……断绝经济收入,没有最低标准线以上财产的人,每天可以免费得到一磅份额的基本食物配给。殿下,这给得也太多了吧!”
科菲·安格尔整天都在跟账目数字什么的打交道,他深知随便一个小数字乘以巨大的人口基数会出现什么结果,立即向罗正道提出了质疑,何况在他看来,普通人用得着吃这么多吗?
闻声,罗正道连连摇头,反驳说道:
“不多,这点食物勉强饿不死人,要吃饱只能是小孩子了。”
船医德雷克·金更在乎另外一件事,插言说道:
“殿下,免费医疗我们完全做不到啊!没那么多医生也没有足够的药品,您的想法很……理想,可是脱离现实了。”
闻听此言,笑得跟个老狐狸似的,罗正道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随后把一件东西摆在桌面上给众人展示,说道:
“来,你们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
如愿以偿看到了人们的迷茫眼神,罗正道操着自信满满地语气说道:
“这是星辰大海的霸者之证。”
在场众人莫不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挤过来端详这个摆在小酒馆里当啤酒杯都不会显得太突兀的金色杯子,大家的下巴都快惊掉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霸者之证?除了看着挺有土豪金的风范,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殿下,您没开玩笑吧?”
罗正道抛去一个鄙视眼神,说道:
“谁说霸者之证一定是你们想象中的模样?”
航海者差不多都是听着海盗王们的传奇故事长大的,忽然有一天传奇中的某件重要道具出现在眼前,他们本能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尤其是生命之杯业已褪去了最初那副骚包的土豪金造型,这种低调风格愈发强化了人们的负面印象。
佐拉·黑格尔连声叹息,说道:
“呃,虽然没人这么说,可是这也太……”
叉腰大笑起来的罗正道有种智商上的优越感,他摇着手指说道:
“告诉你们,这件霸者之证叫‘生命之杯’,把清水倒在里面等一会就会变成治愈疾病的万灵药,现在你们还觉得它奇怪吗?”
老话说得好,包子有肉不在褶上。生命之杯的价值当然也不在于它的卖相多美观或是多风骚,只要一点点时间就能把再普通不过的一杯清水,变成能够治疗疾病的灵丹妙药,这事即便在高魔背。景世界里也是非常不可思议的奇迹。尽管诸如牧师和神官、德鲁伊和萨满之类的职业者都能做到与之相似的事情。然而,那是依靠了他们的本身能力,或是背后的神明所赐予的力量,这件生命之杯则无需外力就孜孜不倦地工作下去,这样近乎于永动机的超凡能力无疑令人充满了敬畏之心,或许那个集齐了七件霸者之证的传说并不只是空穴来风吧!
德雷克·金狐疑地看了看罗正道,说道:
“殿下,您准备用它来支持免费医疗计划吗?可是不管这件器物有多神奇,要治疗那么多病患也是不可能的。”
闻声,罗正道收敛了笑容,点头说道:
“这是给穷人准备的,那些有钱人生病可以去找医生或牧师,只有看不起病的穷人才能得到免费治疗。”
所谓屁股决定脑袋,利益决定立场,在旧世界的许多人嫌弃这话粗俗,认为这是以偏盖全的败犬哀鸣,问题是一个真理是否能够成立,不取决于它是否高贵典雅有档次,而在于真理本身能否经受住实践和时间的检验。
可以不客气地说,罗正道正是当下人类社会等级制度的最大受益者,他的屁股牢牢地坐在了既得利益集团那边,作为那些天潢贵胄们的总代表,他无论如何也成不了**丝眼中的自己人。若不是罗正道附身于本代福禄伯爵威尔·尼达姆,有着无可置疑的贵族血统和世袭伯爵头衔,无论是盟友雅灵帝国和精灵联邦,以及威克礁内部的大批人类流亡者,乃至于恨某人到牙痒痒的地精第二帝国,没人会认同一个出身卑贱的穷小子成为人类的摄政王。这是无法抹杀前提条件,与罗正道的能力、品行和功绩全然无关,唯一与之关联的是他的出身与血统。
世界上有背叛自己阶级的个人,不会有背叛自己利益的阶级,罗正道坚持把劳苦大众看作是自己人的草根心态,自然不会被手下们所欣赏,只不过碍于他无法替代的重要地位,大家捏着鼻子容忍他胡闹罢了。
“我没发疯,你们也不必这样看着我。”
听到罗正道如此表态,下属们一个个面色不渝,最后还是福尔·肖邦主动递了个台阶过来,开口说道:
“好吧!殿下,既然您这样决定,是不是提交到元老院审议?”
“嗯,交给他们讨论好了。”
忽地停顿了一下,罗正道又补充说道:
“……济贫和医疗救济先开始试行,不用等元老院讨论出结果。”
“是的,殿下。”
无须讳言,威克礁的元老院是个汇集了形形色色的政治投机者和势力派别代表的大杂烩和垃圾桶,凡是不讨罗正道喜欢的家伙,或是他觉得碍眼又没法清理的货色,一股脑全塞进去元老院里面充数,这显然是一种满怀着恶意的人事安排。
虽说罗正道比较缺乏实际运作政治的经验,那些纸上谈兵得来的操作手法也难免存在一些水土不服的缺憾,至少他已经懂得了一个基本要点,即是决策人数与决策效率成反比。前面这句称得上老生常谈的政治黑话之中透出的邪恶智慧是绝对不容低估的,不管怎么说,负责制订游戏规则的人总能占到便宜。
核定列席代表总人数多达一千两百名的元老院里,可说是充斥着从宣扬废止帝制的无政府主义者,再到仇视异族的极端民粹份子,政治流亡者与无原则的博爱主义者,试图建立地上神国的狂信徒,各种野心家和失意政客在内的各色人物充斥其中,彼此攻讦不休。元老院的内部矛盾之尖锐,到了单纯为反对而反对的白热化状态,哪怕挪动一张桌子的议案都能闭门磋商半年不能得到通过。一句话,反正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甭管你提什么动议我都要反对,这种类似搅屎棍的角色是从来不会缺货的。
后果可想而知,罗正道的最初目标顺利达成,议员代表们相互谩骂扯皮牵制了大部分精力,这些家伙能用来烦他的时间和精力就所剩无几了。
威克礁是由罗正道一手创建的崭新领地,在这片土地上,他享有无上权威的崇高地位,即便硬要搞大清洗也能推行得下去。虽然罗正道此次作出了背弃自身阶级属性的惊骇之举,甚至听起来叫人感觉他可能脑袋有恙,然而凭着摄政王的大义名份和无人能够取代的国家创建者威望,罗正道照旧我行我素,丝毫不受舆论抨击的影响,把具体工作安排下去开始分段实施,似乎一切都显得那么平淡。即使存在一些不和谐声音,卜一出现便迅速被死忠份子们出手摆平了,激起的反弹声浪远比某些人期待看到的还要低得多。
现实究竟是什么?撇开无谓的哲学争论,现实就是指一个人活着的日子,为了与身边的人们,以及更大范围内不会直接接触的人们保持友好关系,不得不违心地认同某些标准,哪怕他心中对此十分不以为然。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原因又是什么呢?因为到了这时候,人们无需再去考虑现实因素,可以纯粹地作为**个体阐述意见和观点。由此可知,大部分人的内心倾向于善,只是外部环境迫使他们为了求存,不得不作出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或是采取不道德的方式来攫取足够的资源维护自身生存,这就是现实世界的最大贡献。无论在哪个世界,评价一个人活得很现实,那都不啻于骂他是个冷血无情的功利主义动物。
对罗正道来说,现实又是什么呢?是荒神诅咒很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刻干掉他,是无论积累了多少财富、权势、人望和力量都无法阻止这个最终结局到来,正如人类终将无法避免走向死亡的宿命一样无奈。
荒神诅咒的存在意味着被诅咒者性命岌岌可危,旁人眼中风华正茂且前途无量的摄政王殿下,他的自我认知不会比风中残烛好多少。显然罗正道自己是非常清楚这一点的,他跟一个绝症患者差别不大,一个随时准备陪着死神共舞的人没必要跟丑陋的现实妥协,可以从自己的好恶出发决定要做什么事情,以及怎样去做。关于别人是如何感觉,或是作出什么评价,罗正道不认为死人有替活人操心的必要性,只要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这就足够了,其他事情真的毋须顾虑太多。
“我们衷心地赞美您,摄政王殿下!”
“万岁!万岁!万岁!”
欢呼雀跃的人群载歌载舞,在威克礁定居点的街道和广场上庆祝,连灼热的阳光也阻止不了他们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看到这片如欢乐海洋般的喧闹景象,维娜·杜波夫异常困惑不解地询问说道:
“威尔,这就是你所期望看到的结果吗?”
闻声,偏过头瞧着半精灵美女,罗正道笑得很是神秘,说道:
“不,当然不是了。你认为我是那种浅薄得喜欢陶醉在欢呼声中的人吗?”
无法理解罗正道的诡异思路,维娜·杜波夫咬着指尖说道:
“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这样做,有必要吗?这些人世世代代都这样渡过,你为什么要替他们做这么多事情?”
第二百五十五章 穷兵黩武的摄政王
对于那些平凡人生活中的渺小幸福与烦恼,无论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又或是一辈子都在流浪中寻找自己心灵归宿的半精灵,对他们而言都是一个异常陌生的冷僻话题。
依稀记得自己在旧世界欣赏电影《辛德勒名单》,注视着那个可怜的红衣小女孩在纳粹大屠杀的累累尸骸堆间孤单地行走的身影,再配上哀伤婉转的小提琴音乐,那种震撼人心的巨大力量,不是真正的电影大师就无法为观众呈现出来。那个平生仅见过两次的香江无名小女孩,与她的两次短暂相逢,死与生的强烈对比,给予罗正道造成的心灵冲击力不亚于这部电影,他由此感悟到自己应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为了自保,而是为了他人。
同情弱者是强者的美德,罗正道也并不认为以自己今时今日的能力和地位,需要向其他人解释做事的初衷和所作所为的深层意义何在,说得多了反而无益,强者无需替自己辩解。
没心思为维娜·杜波夫扫盲,阐释自己复杂的心路历程,此时只是罗正道用目光注视着她,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说道:
“这能做让我感到内心平静,又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为什么不可以呢?维娜!”
见状,半精灵美女手抚着额头,似乎对罗正道的说法感到无言以对了,叹息说道:
“噢,好吧!好吧!你总是道理可以讲,威尔。”
不同于惠及大众引发了热议的济贫法案和免费医疗法案,社会福利院法案作为第三项新措施,照搬了旧世界养老院和孤儿院模式的福利院无声无息地在威克礁开张了。这两类福利机构首期各建立了一家,由财政部分直接拨付维持款项,属于纯粹的非盈利性机构。
维娜·杜波夫与罗正道的卧谈会并没有结束,她转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