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冷爱,妻子的秘密-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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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一愣:“你在怪我?”
“不应该吗?”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瘦尖的脸颊,眼底暗潮涌动:“我算是想明白了,无论对你怎么好都是浪费。秦暖,你的眼里始终看不到我。”
“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秦暖心中一恸,她还没开口。他冷笑:“不过,你始终没有办法不是吗?你是我厉漠年的太太,再不喜欢始终只能和我在一起,不是吗?”
他说着猛地堵住了她的口。这个吻冰冷粗。暴,重重碾过她的唇。她想要推开却被他重重捏住下颌。吻十分凌乱,不一会口中已有血腥味蔓延,是他擦破了她的唇瓣。
“漠年……你听我解释……”她在他的身下低低地说。可是这弱小的呼唤也被他吞吃入腹。
床微陷,床单渐渐凌乱,一如两人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地心情……
……
第二天一早,秦暖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她起床,不由痛嘶一声,浑身的骨头像是要散了架似的,一挣就痛。
她重重倒回床上,脑中过电影似地倒着带,回想着昨晚的一切。
再也解释不清了。
她捂住脸轻轻地笑,只是笑着心越发凉。
“太太,快起来,那个……那个来了!”房门传来阿兰焦急的声音。
秦暖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阿兰赶紧开门进来,脸上带着惊恐:“太太,先生的妈妈……过来了!”
秦暖一惊,陈碧珍?
她怎么来了?
秦暖顾不上浑身酸痛,急忙穿上衣服,头发也没梳匆匆下了楼。果然,在客厅的沙发上端端正正坐着陈碧珍。
她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眼底浮起浓浓的讥讽,阴阳怪气地开口:“呦,起床了啊!果然是千金大小姐的命,可以睡到日头上三竿,什么事都不用做呢。不过也是,需要做什么呢?一概由我苦命的傻儿子就行了!”
秦暖下了楼,假装对陈碧珍这夹枪带棒的讽刺没听见,不卑不亢地问候:“妈妈,你怎么过来了?”
陈碧珍画得很精致的眉一挑,冷笑:“我怎么不能过来了?这房子可是我儿子买的!”
又来了。
秦暖皱了皱眉:“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您来有什么事吗?”
对这个婆婆,她真的是从厌恶到怕。倒不是怕她撒泼,而是陈碧珍三个字就是一系列麻烦的代名词。
陈碧珍从鼻孔冷哼一声,一双眼冷冷盯着秦暖:“废话我也不多说了。秦暖,说吧,你要多少钱,我们厉家给你,你赶紧离开我儿子!你都不能生了,还霸占这个位置做什么?!”
秦暖坐着一动不动,仿佛被一把锤子打懵了。
无论她心理素质多强悍,这个问题果然是她的死穴。一点眼前就是一片黑暗。
“你的事我都听说了。那种事想要瞒是瞒不住的。”陈碧珍冷笑:“一开始我就不喜欢你。像你这种落魄豪门的千金大小姐最是矫情。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动不动就生病。这倒也好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你的品行根本不行!一个苏悦闹不够,消停了几年又旧情复燃了吧?最近还听说你和一个叫做黎远尘的走得近。”
“秦暖,你还有脸待在我儿子身边吗?”陈碧珍尖锐的话像是刀,刀刀狠狠捅向秦暖。
秦暖一动不动地坐着,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许久,她慢慢开口:“妈,要我走。除非漠年开口,不然我是不会走的。”
“砰!”地一声,陈碧珍重重拍上桌子,眉横竖,气得浑身发抖:“你不想和漠年离婚,总要想个办法让厉家有后吧?漠年今年三十多了,你不为你将来考虑,你也要为他考虑。你都不能生了,你想干嘛?秦家不是号称什么豪门中的书香门第吗?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来!你这个贱人,破落户!……”
无数不堪的言语统统劈头倒向她。秦暖眼观鼻,鼻观心,只是不吭声。泪在眼中打转却倔强不肯落下来。
别人怎么说都好。她不想走。哪怕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也不想走。她还有好多好多要解释的话说给他听。
她想在厉漠年的身边,想他每天叫她“暖暖”,想他皱眉的时候,能笑着去抚平他眉心的褶皱,想要他一边瞪着她一边心疼埋怨她身上怎么这么凉。想他在医院里面跟前跟后的照顾她那些个日日夜夜。
那些都是真的,都是证明,证明他是爱她的。
她是个没有记忆的女人,唯一的记忆开始就是和他在一起,看着他通红的眼,声音沙哑地唤出她的名字“暖暖”。所以,她想好好和他在一起,弥补被她遗忘的过错。
……
秦暖坐在沙发上,不哭不闹,无论陈碧珍怎么骂,她只淡淡回一句:“要我走,除非漠年开口。”
最后,陈碧珍被她的态度整得彻底没了脾气。她气哼哼地冷笑:“好你个秦暖,你别以为你仗着我儿子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蹦跶不了多久的!”
秦暖依旧沉默。
最后陈碧珍再也忍不住了,掏出手机,冷笑:“秦暖,你不肯低头是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个电话去给你爸爸,让他来说说,这事到底要怎么解决?”
秦暖猛地抬头,脸色一下子煞白如雪:“不!……不可以!”
陈碧珍的脸上终于露出胜利者的得意:“怎么不可以?我倒要问问亲家公,自己的女儿生不出一个屁来,他还有脸当什么岳父大人吗?!”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用替我出头了
秦暖的心一下子跌入了冰窖中。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站起身,眼中喷出怒火:“妈,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爸爸他身体这么差,他万一受了刺激,怎么办?”
陈碧珍一点都不为所动,冷笑:“怎么办?那我厉家绝后,你又想过怎么办了吗?秦暖,我今天来就是给你摊牌的。要么拿钱滚,要么就等着我告诉你爸爸。我相信你爸这么有脸面的人,一定不会厚着脸皮继续当他的便宜岳父吧?哈哈……枇”
她说完扭着已妖娆不再的腰肢,走出了别墅。
秦暖呆呆站了半天,才缓缓跌坐在沙发上。风吹过,好冷。这时才刚入秋,竟然这么冷。
告诉爸爸?…铍…
秦昇在四年前因为秦氏差点倒闭时已经中风过一次了,这几年大病小病,药不断,林医生说他还有冠心病,心绞痛……
那一颗心脏早就衰弱不堪。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如果他知道了秦氏将又一次经受危机……
秦暖再也不敢想,呜咽一声死死抱住自己的头。头好痛,针扎似的疼不住地提醒她这个严重的后果。
阿兰听见客厅没声了,悄悄走出来,看见秦暖的脸色顿时吓了一跳:“太太,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我打电话给先生……”
秦暖一把抓住她,苍白的脸上一双眼深深的陷进去。她几乎是抖索地哀求:“不要打电话,也不要告诉他今天妈过来。什么都不要说……”
阿兰不明白所以,只能手足无措的点了点头。
……
一连两天,秦暖在画廊中都浑浑噩噩。李婕看见她无精打采的样子,瞅了个空子,拉了她在一旁:“怎么了?身体不好吗?要是身体不舒服,休息两天吧,别把自己给累坏了。”
她说完又调侃:“要是咱们厉大总裁知道我把他的娇妻给累成这样,指不定哪天过来生吞活剥了我。”
秦暖勉强一笑,却只是沉默。李婕又问了几句,见问不出什么来只能作罢,只吩咐她不要勉强自己。
这时又有一批客人过来看画,李婕急忙去招呼了。秦暖待在办公室愣愣出神。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秦暖赶紧出去看。
才刚出去就听见李婕火爆的声音传来:“哟,真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本店每一副画,除了标明复制品外都是真货,直接从有名画家手里拿来的。那种赝品我们想做还没这个本事呢!”
另一道声音粗犷,那个客人嚷嚷:“谁知道你们怎么进货的啊!我这种外行人又不知道!问问不行啊。你是怎么服务的?”
李婕立马彪了:“我怎么服务的?老娘刚才不是说明白了,这副画是国内新生代画家,曹林画家的最近一副油画。你听不懂吗?还非要说是赝品!还说我怎么服务的?”
秦暖一听立刻走出去,按住李婕,笑笑对那位脖子套着指头粗细的金项链男人,温声道:“这位先生,我们画廊的画绝对是真品,这点请您放一百个心,如果您不相信,我们可以拿出文件证明的。”
那位长相粗狂的中年男人一看见秦暖,眼中一亮,立刻笑眯眯地说:“这位小姐说话就是听着舒服。来来,再帮我介绍介绍画。”
李婕脸一沉又要呛声。秦暖赶紧把她推了进去。她一回头,笑得十分有礼貌:“这位先生贵姓?”
“我姓高!人都叫我高总。哈哈……好好介绍,我指不定买个十幅八幅的。”那个中年男人哈哈大笑,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秦暖笑得更灿烂了。
碰上这种爆发户类型的客人,她自有自己的一套法子,就是全程笑得礼貌疏离,一口一个先生,再明里暗里夸他有素质有修养。一幅幅画介绍过去,那个高总愣是规规矩矩,时而点头,时而装深沉。画廊安静了不少。
李婕偷眼看着,和钱芸咬耳朵:“看不出暖暖真厉害啊。几下就让这个一看就是煤老板的暴发户服服帖帖的。”
钱芸抿嘴笑:“小婕姐不知道哇?以柔克刚啊!这煤老板没文化,就得这么夸着他捧着他。要知道越是没文化越怕人家揭他的短。就像是抠门的就怕别人说他抠门,无耻的人最怕人家说他无耻。秦姐其实很厉害呢!”
李婕一听撇嘴:“她要是厉害,怎么自己家的老公都制不住啊?我瞧着她这几天脸色不对劲,该不会是她家那位黑面神又和她吵架了吧?哎,真不省心!”
钱芸抓了抓脑袋,叹了一口气:“不是说,越是在乎的人越是不懂怎么相处吗?唉……”
李婕心中一动,同情地看着不远处的秦暖。
那边,秦暖终于把画都介绍完了,心中长吁一口气,回头礼貌笑问:“高总有看到满意的画吗?”
高总一双三角眼闪着光,靠近她,笑嘻嘻开口:“今天秦小姐真的是让鄙人大开眼界了。这么多画我眼都花了。也不知道挑哪一幅好。”
秦暖一听递过画廊简介画册,微笑:“高总可以拿回去看看。不急下决定。”
“好好!”那位高总笑眯眯地接过,一双长满汗毛的手一把握住了秦暖细细白白的小手。
秦暖吓了一跳,急忙抽回。
高总看见她白皙的脸上泛起绯红,越发贴近:“秦小姐,我觉得今天咱们就是有缘。我看秦小姐这么面善,人又好。一会赏脸吃个饭吧?咱们可以边吃边探讨画。”
秦暖只觉得一股难闻的汗味从眼前这大猩猩一样的中年男人身上传来。她一边不动声色地避开,一边礼貌地婉拒:“多谢高总。但是我还得忙到晚上,吃饭就不用了。欢迎您有空来买画。”
她说完就要闪人,可是手上一紧已经被那人紧紧握住。
“高总,你……”她气结。
“秦小姐,干嘛这么见外啊。”那个高总贼兮兮地看着眼前的秦暖,像是没见过美女一样,眼中闪着贪婪的光。
秦暖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她就郁闷了,怎么自己到哪儿都能遇见这种事?
正当她想着要怎么办的时候,李婕早就按耐不住跳了出来。她毫不客气地指着那大猩猩男人,骂道:“我说,你丫的不买画就赶紧走人!再动手动脚,小心老娘废了你!”
高总一听立刻放开秦暖的手,从怀中“啪”地甩出一叠现金,得意洋洋:“谁说我不买画?劳资有的钱!我就是来买画的客人,你想怎么样?!打人吗?你敢打人,我就报警!”
李婕一看气得脸都红了。她还要骂。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温和悦耳的声音:“小暖,这是怎么了?”
秦暖回头看去,只见一身休闲装的黎远尘含笑走来。他的笑容很儒雅,看着十分舒服,画廊似乎也跟着亮堂了几分。
他走来扫了一眼,含笑上前问:“小暖,我昨天订的几幅画,你打包好了没?”
秦暖听得一头雾水。
黎远尘似笑非笑地看了那姓高的男人一眼:“小暖,今天那副旅法画家,鲁陆画到了没有?价钱也不用谈了,八万就卖我吧。”
秦暖一听,以为他真的要买画,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去打包。”
她说完转身就去拿画。
那个姓高的中年男人一看黎远尘的气度和相貌,眼中一下子掠过妒意:“什么旅法画家?我怎么不知道?”
李婕在一旁冷冷讽刺:“高总怎么知道呢?这是一位在国外获得大奖的画家。卖八万还是便宜了。”
黎远尘只是拿着那一双眼笑眯眯地看着这位姓高的男人,眼底的不屑与鄙夷,一览无余。
“鲁陆的画,一般人都是买不起的。”他笑吟吟地加了一句:“八万真的是捡到了便宜了。”
那个姓高的男人一见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