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冷爱,妻子的秘密-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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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漠年不断在应酬间隙看她,眉心越皱越紧,眼底都是疑惑。今天秦暖乖巧大方得令他诧异。
走了一大圈,秦暖有些累了。厉漠年适时带着她去了休憩区小坐。
有侍应生端上酒水。秦暖闻了一下,悄悄推到了一旁:“麻烦给我一杯温水。谢谢!”
厉漠年看了她一眼。正在这时,不远处走来几位打扮得十分雍容华贵的中年贵妇。她们边走边热聊着什么。
秦暖听见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得意洋洋:“我的儿子那可是没得说。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当年要不是那老头死活要把他和秦家的那个狐狸精凑做对,到今天我早就抱上金孙了。”
秦暖一愣,不由回头看向厉漠年。
厉漠年只是稍事休息正想要走了,听到这声却又坐稳了。秦暖看着他眼底那比冰川还冷的眼神,顿时头皮发麻。她知道又有人要遭殃了。
那几位贵妇簇拥着刚才出声的那人,根本没注意休憩区这边有人坐着。
其中一人迎合地笑:“是啊是啊。不过也许厉太你太急了,年轻人嘛,总不喜欢要孩子的。过个一两年就想通了就有了呗。”
那个声音又传来,肆无忌惮的:“想通什么啊?!她不想生就算了,有的是女人排队给我儿子生孩子。也不想想她现在吃的用的靠的是谁?要不是我儿子宠着她,她能有今天?不过……呵呵,她也蹦跶不久了。我儿子最近可总算想通了。”
“相通什么?”有人问。
“呵呵……反正她在厉家待不长了。我儿子……”
那个声音还没说完,身后就响起冷冰冰的声音:“妈,天还没黑透你就开始说梦话了?”
陈碧珍脸色顿时僵硬。她愣愣看着厉漠年身边低眉顺眼的秦暖,半天没回神。身边几位跟着碎嘴的贵妇们看这情形不妙,一个个找了借口赶紧离开。
秦暖悄悄看了一眼厉漠年的脸色,心中顿时为陈碧珍默哀。她知道,陈碧珍最怕就是她满世界夸的好儿子。可是偏偏每次她都能惹毛了这尊黑面神。
陈碧珍回过神来,指着秦暖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完整:“阿年,你你……你怎么会带她来这里?妈还想说给你介绍几个好的……”
厉漠年眼底都是冷冷的厌恶:“她是我老婆我不带过来带谁来?妈你给我适可而止点。你难道要让整个夏城的人都来看我们厉家的笑话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是沉又冷得刺人。秦暖不吭声,心中却几乎同情陈碧珍。生了个儿子却屡屡不顺她的心。她这个做母亲的是有多失败才得到这个结果。
果然陈碧珍也忍不住了,气得直哆嗦:“阿年,我是你妈!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不是要和这个女人离婚吗?怎么又带她出来?你……你到底想干嘛?”
厉漠年的脸色更加冷了:“离婚不离婚是我们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想要宣扬得全世界都知道吗?从今天起,你不许在外面胡说八道!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你要怎么样?”陈碧珍也被惹毛了,跳脚叫嚣:“我是你妈,你想要不孝?!你敢你就尽管来!反正这个家也没有人听我的。你爸是那副德行,你也是!天啊……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生了你这个不孝的儿子……”
她说着就要哭起来。秦暖见这事要闹大,连忙去拉陈碧珍:“妈,我们在外面呢,万一被人看见了不好。”
“啪”陈碧珍一巴掌拍掉她的手。她骂道:“你这个狐狸精不要拿你的脏手来碰我!你说你给我儿子吃了什么迷魂药?把他迷得连我这个亲妈都不认识了。你说,是不是你背后唆使我儿子跟我作对?你说啊!你这个贱人!你这个破落户……”
她骂得难听,完全不顾眼下这个场合。秦暖被她刚才那一巴掌打得雪白的手臂上红了一大片。陈碧珍恨她下手自然狠。
秦暖站在一旁听着她口无遮拦地骂,脸色木然。这些词她听过好几百遍了。只是这个时候最难堪的人还不是她。她一回头果然看见厉漠年的脸色已经完全铁青。
陈碧珍还不识眼色,那一副撒泼的样子令不远处的宾客们频频向这里张望。
正当秦暖正犹豫要不要转身离开这风暴眼中央,她听见厉漠年冷冰冰的声音:“妈,你再说一句,我回头就让爸把小妈迎进门。反正你都不想要脸皮,那大家就一起不要脸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陈碧珍的骂词一下子噎在了喉咙中。她瞪大眼瞪着自己的儿子,喉咙还咕噜几声。
厉漠年见她终于消停了,搂住秦暖的腰,眼神冰冷:“这地方太闷了。阿晟,带老太太回去!”他特地在“老太太”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高晟上前推了推眼镜,笑得和蔼:“老太太,我开车送您回去。”
他说完半拉半拽地把陈碧珍拖着离开了。
秦暖望着他们消失的身影,临走时陈碧珍频频回首,不甘又怨恨的眼神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的。
唉……她心中叹了一口气。今晚过后,陈碧珍恨她的理由上又要多加一笔了。
厉漠年等他们离开,一转身脸色铁青地转身就走。秦暖知道他气得狠了,犹豫了下转身跟上。可是厉漠年走得太快了,几步一转人就不见了。
秦暖四处张望,判断了下方位,认命地往他消失的方向走去。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淡淡的却直直钻入心底:“暖暖,我真不懂你。你竟然能忍受这样的生活这么久。”
秦暖猛地一回头,廊下一树夜来香旁苏悦懒洋洋站着。他手中撑着一杯红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红酒的光泽很好,在柔和的灯下泛着如红玉一样的光,只是那个颜色就如他此时给她的感觉一样,神秘、诡异。
第七十六章 宴会(二)
秦暖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转身:“苏少说的话我听不懂呢。”
苏悦走到了她身边。他的靠近带来一股清新熟悉的气味。秦暖忽然想起在他别墅那一吻。
她忍不住退后一步,皱眉:“苏少如果没事,容我告辞。”她说完转身就走。
“暖暖,你是去找厉漠年吗?”苏悦的声音很轻,“他就这么值得你舍不得放手?”
秦暖猛地回头,冷冷盯着他,笑:“我不找他我找谁呢?四年前是谁一走了之,又是谁日夜守着床边等我醒来?是谁四年音讯皆无,又是谁在满城风雨中娶我为妻?钕”
“苏悦,我虽然忘了,但是别以为我就是个傻瓜。知恩图报四个字我还懂得怎么写!”
苏悦手中的酒杯忽然掉落“哗啦”一声脆响,脸上的笑意也在一瞬间被击溃,零落一地。
他沉默了很久,眼神晦暗不明:“暖暖,你都想起来了?桥”
“没有!”秦暖冷笑:“我如果想起来也许更好。那样我就会更恨你!也能更明白为什么漠年这几年要这么对我。”
她步步紧逼,盯着他那一双桃花眼,声音嘶哑:“孩子!苏悦,我和你是有过孩子的吗?你告诉我!”
她双眼通红通红的,没有哭却看得令人更心疼。
苏悦退后一步,惨笑:“我不知道……暖暖,我真的不知道……”
秦暖忽然觉得悲哀,浓浓的悲哀怎么也止不住。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她曾经为了他拼尽一切,他却说不知道……
秦暖擦了擦眼角,冷笑转身:“所以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过得好与不好,都是我的自作自受。苏少,再见,也最好不要再相见!”
她说完匆匆走了。
……
秦暖头也不抬地匆匆走了一阵子,直到脚下一个踉跄才停住脚步。她始终难以适应高跟鞋。她坐在石凳上,随手脱下鞋子。前面已经有音乐声,应该是宴席要开始了。
她环顾了四周,将脸慢慢埋入了双臂间。
想哭,眼中却干巴巴的没有一点泪。
苏悦惨白的脸在眼前晃,他说,暖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他也不知道,那又有谁知道?唯一最清楚的就只有厉漠年,可是他是绝对不会跟她提一个字。
秦暖慢慢恢复力气。她整了整自己正要离开,忽然前面走来两个人,昏黄的庭院灯光中,烟头的火光明灭,应该是偷空出来抽烟透气的客人。
秦暖见他们朝着自己这边走来,身子一矮又坐在了阴影处。
渐渐的,人走近了。有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阿年啊,最近消息对你不好呢。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秦暖心中微窒。她本不想听,可是他们已走到了她藏身亭子旁的一株一人高的灌木丛前停住脚步。
另一个人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回答:“贾伯伯,这些传闻都是无稽之谈。没这回事。”
是厉漠年的声音!
那个老人呵呵一笑:“我想也是。秦家的公司离了你可不行。秦昇这个老家伙把他的公司看得跟命一样。他怎么可能同意你和他女儿离婚呢。”
厉漠年陪着干笑两声。秦暖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裙角。
原来都被看得透透的呢。秦氏就是她爸爸的命根子。他当年那么硬气的他可以为了秦氏亲自跑去求厉漠年,现在怎么可能同意他们两人离婚?
贾伯伯似乎拍了拍厉漠年的肩头,笑叹:“这年轻一辈我最看好你。阿年啊,你勤奋又脑子聪明。这几年发展得很好。我和你爸是至交,肯定站在你这边。”
“谢谢贾伯伯。”厉漠年不卑不亢的声音传来。
贾伯伯对他的回答很满意的样子,又笑了:“城际绿洲那个项目我再帮你问问怎么个回事。另外攘外必先安内。你和你太太有什么事,就委屈一下哄哄她。女人嘛,哄一哄,买买礼物什么的就好了。不要动不动就闹离婚。你和她离婚你吃亏,而且外面有人还等着抓你的把柄到处做文章呢!”
“我会处理好的。”厉漠年闷闷回答。
“嗯,我相信你。你今天就做得不错,把太太都给带来了。亮瞎那些说三道四小人的狗眼。让他们知道秦家和厉家可是不会分家。那些负面消息应该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将来我们还要继续拿项目,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贾伯伯呵呵笑着。
秦暖呆呆坐在石凳上,脑中轰轰被什么劈过。后面厉漠年说了什么她一个字没听进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循着原路回了大厅中。秦暖一个人坐在阴影中半天没回神。
原来……是这样。
她想笑,扯了扯唇角,一行泪却悄悄落了下来。
……
宴会结束。名为慈善晚宴,其实不过是借了个名头商贾名流聚一聚。那些在晚宴上捐赠的藏品和一些物品是早就预定过的。既博了个好名声,又能搭了个平台会一会名流要人,一举数得。
回去的车上,厉漠年心情好多了,与高晟说了几句公事,又聊到了什么事露出浅浅笑容。
秦暖看着他的侧脸,剑眉飞扬,轮廓明晰,平日的孤高冷傲都藏在了这一张足以魅惑众生的英俊脸皮下。
时至今日,他志得意满,家庭和事业被他在掌心中摆弄得平平顺顺的。想一想,自己越来越像是个十足的傻瓜。
“怎么了?累了?”厉漠年终于注意到了她异乎往常的安静。
他伸手拨弄她的长发,一伸手搭上她的细肩将她搂了过来。秦暖不反抗,慢慢依在了他的肩头。
她的柔顺令他眼底掠过诧异,不过很快他很快给了她“奖赏”。一记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上。
“累了就睡一会。”厉漠年摸了摸她的脸。
“嗯。”秦暖淡淡应了一声,当真就靠着他的肩头睡了过去。
车子安静地往前开。高晟透过后视镜看见相拥的两人,不禁露出微笑。他忍不住插嘴:“厉总,太太其实人真的很好的。虽然也是千金小姐,但是从不无缘无故耍脾气。比一些没见识的女人好多了。那些女人一有点资本就拿乔。都比不上厉太太一根手指头。”
厉漠年低头看着秦暖熟睡的脸,随口哼了一声:“就你了解她?她坏起来可坏了。我可是认识了她整整二十年。”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那一碗红枣乌骨鸡汤,他薄唇边划过莞尔。
“是吗?”高晟怕吵醒秦暖,压低声音:“可是太太平时都很乖的。除了上班外都不怎么出门。阿兰也很喜欢太太。她说太太那些天都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哭,很伤心。就这几天好点。”
他一边说一边偷看厉漠年的脸色。他说的“那些天”自然是指厉漠年提出离婚的那几天。其实说真的,他就不明白,两人这三年多都磕磕碰碰过了,现在又有什么坎过不下?
厉漠年忽然沉默。许久,他淡淡问:“真的吗?她也会伤心?”
“真的。”高晟连忙说:“阿兰从不说谎。我又何必骗厉总呢。”
厉漠年看了他一眼,冷冷瞪了过去:“认真开车!这些事是你能管的吗?是不是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说好话?”
高晟急了:“怎么可能?厉总可别冤枉我!!厉总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可从来没对厉总您撒过谎。我要是撒谎了,让天打五雷轰!”
厉漠年不愿再谈,冷声:“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