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归来-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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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得很好,姿势却又特别幼稚,笔挺地躺着,头也摆得很正,像是一个孩子,这样也能让她更加清楚地看到他的脸。
她无意间看到有只飞虫飞近,连忙起身,小心翼翼想要帮他挡掉,见虫子飞远,这才想要坐回去,眼神瞥到床上的盛维庭,却见他不知何时竟睁了眼睛。
她一愣,他已经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的身体一斜,已经倒在了病床的另外一侧,被他以一种奇异的姿势抱在了怀里。
尽管他的身前与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会碰到他的伤口,可她依旧不敢小心,轻轻地挣着:“盛维庭,快放开我,碰到伤口怎么办?”
他咬了咬她的耳垂,感觉到她身体微微颤抖,忍不住低笑:“你不是也喜欢?”
“可是……”
“你再动就真的碰到伤口。”他说,声音微哑。
林纾只好不再动弹,轻轻地靠在他的身边,手脚都规规矩矩的,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弄疼他。
“怎么这么晚?”他问。
林纾咬咬唇,反问:“你在等我吗?”
“我知道你想听到什么答案,那我就满足你一下。”他咬了咬她的唇,“嗯,我在等你。”
林纾的唇边泛起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我回去炖了汤,没注意到时间。”
“你打算在我受伤的时候吃……”他顿了顿,想到她可能会有的表情,“你炖的爱心汤?不知道我是不是会因为你的心,好得更快一点。”
林纾也算是了解他,怎么会不知道他一开始想说什么,轻哼一声:“你不就是一直嫌弃我厨艺不好。”
“这话可是从你嘴里说出来,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想要撇清关系,“我已经学会在该诚实的时候诚实,在不该诚实的时候不诚实了,哪有像我这么谦虚好学的丈夫?”
林纾被他气得笑起来:“你不饿吗?”
“不饿,我想先拥抱一下你。”他说。
他难得说甜言蜜语,让林纾心里头冒起了粉红色的泡泡,唇角都快要咧到耳根。
只林纾还记着明天晚上不能见他的事情,虽然现在气氛不错,但显然气氛再好也不可能发生什么,未免他产生想发生什么的想法,于是她还是把这件事情给说了。
果然,林纾的话彻底浇熄了他刚刚泛滥起来的想法:“你这小心翼翼的语气,难道是觉得我会不准你去?我什么时候那样霸道**不讲理?”
林纾忍不住笑,他本来就很霸道**不讲理,也就是他自己没意识到罢了。
“嗯。”她还要去附和他的话,“你当然没
tang有,你一直温柔体贴讲道理。”
“不要以为我听不出你话里的意思。”
“我明明就是在说真心话。”林纾装无辜,“其实不是我觉得你会不准我去,而是我不舍得你……”这样的办法最有用,轻易就能抚顺他的逆鳞。
果然,他得意地笑:“当然,我知道你一分一秒都不愿意离开我。”
瞧瞧这志得意满的模样,偏偏让林纾觉得喜爱,忍不住上前亲吻他的嘴唇,结果被他反客为主,还是她担心他太激动碰到伤口,咬了咬他的唇,他这才气喘吁吁地退开一些。
他将脑袋埋在她的肩窝:“既然我让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不会阻拦你。”
昏暗中,林纾的脸依旧潮红一片,听到他这句话,她鼻尖一酸,轻嗯一声:“我会好好保护自己。”
两人便再无别的话说,只是轻轻将头靠在一起,只是这样躺在一起,便已经是岁月静好。
只是没一会儿就有人忽然进来,那动静实在太大,让林纾吓得立马坐了起来,颇有些尴尬地看着进来的盛凛以及盛怡,那大动静就是盛凛搞出来的。
灯也被开起来,林纾压抑着脸上的红,起身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假装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
盛凛还小,没注意到,盛怡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所以也有些尴尬,不过也喜于自己的儿子和媳妇感情好,便笑着说话,打破这尴尬的氛围:“刚刚阿凛说想吃蛋糕,我就带她出去了,小树,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吃过晚饭了?”
“刚过来一会儿。”她笑笑,“还没吃呢。”
盛怡便说那怎么行,都这样晚了,便拉着盛凛出门说要给她打包点食物来。
林纾也拦不住,不过一晃眼,人就已经走掉了,她有些无奈,当然能理解盛怡的好意。
只是刚刚的氛围已经消失不见,林纾便将保温桶拿了过来,倒出一些喂盛维庭喝。
盛维庭保持着怀疑地态度张嘴喝了一口,居然意外得不错。
林纾十分期待他的评价:“怎么样?好喝吗?”
盛维庭实在太难得夸人,唔了一声:“还可以吧。”
“是你的要求太高。”林纾嗤了一声,“这已经是我的最高水平。”
“嗯,不错。”他不打消她的积极性。
既然他那样说,林纾便接连喂了他许多,就像是在投喂宠物一般,导致盛维庭撑到,总是忍不住跑厕所。
等盛怡和盛凛回来,林纾也同她们说了一下自己明晚不能回来的事情,这种时候她便庆幸盛怡在身旁,不然她一个人可真的是走不了了。
林纾照常陪夜,盛怡则带着盛凛回去休息,两人毕竟一个年纪大了,一个还小,都熬不住。
这次盛维庭完全不顾她的拒绝,再次逼着她,让她躺到了病床上,他轻轻拥着她。
尽管这种感觉很不错,可林纾总是怕她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所以胆战心惊,根本睡不好。
她又怕吵了他的休息,所以放轻了呼吸,开始的时候浑身都僵硬了,只在他身边那样安稳和舒服,再怎么僵硬最后也都睡了过去。
夜里她又做起噩梦,梦到自己将盛维庭那些已经结痂的伤口一一划开,她还有意识,拼命要让自己醒过来,只不知为何,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清醒。
就算在梦中,她都急得想要哭。
好不容易醒过来,她第一反应就是去触碰他的胸口小腹,一碰就觉得有些黏腻,拿到眼前看,居然满满的暗红色,她吓得尖叫,蓦地坐起来。
周围忽然从黑暗变得亮堂又温暖,她眨了眨眼睛,重新抬起手来看,掌心里干干净净,一丝一毫的血迹都没有。
她居然是一直都在做梦。
不过也幸好是做梦,她的心跳此刻还跳得格外激烈。
盛维庭醒过来,声音低哑性/感,叫她:“又做恶梦了?”
林纾回身一笑,说没有,而后俯身下去,吻住了他的唇。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3000+】
尽管再怎么不愿意,林纾还是离开了医院。
她原本以为度假村的奠基仪式云媛也会和他们一起过去,不想她今天甚至都没有去公司,陆恒的说法是陆宛语生病,她请假陪孩子去医院。
所以等到了傍晚,前往海边酒店的也就只有林纾和陆恒,以及陆恒的秘书而已。
换作以前,林纾或许会不愿意与他同一辆车,可如今她十分自然地坐了进去,只当身边的陆恒不存在,侧头看向窗外狸。
陆恒一直在用电脑处理事情,等到处理完,下意识地抬起头,便看到了靠在车窗玻璃上,已然睡着的林纾。
其实这样的场景在曾经的时光中有过很多很多,她年轻美丽善良纯洁,无论是谁都不会不喜欢,只有喜欢的深浅而已。
陆恒其实一直很清楚自己的感情,可比起感情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而如今再度看着她安宁的睡颜,他却没有办法坚定地说出不后悔这三个字。
手机乍然振动,陆恒脑中升腾起的那些旖旎心思刹那间烟消云散,他拿出手机一看,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之后便微微皱眉,一时之间竟然不想接起。
林纾原本就不过是小憩,尽管只是振动的嗡鸣声,依旧让她清醒过来,转头见陆恒正拿着手机一脸不想接的模样,不禁笑一声:“不接电/话吗?”
陆恒看她一眼,直接将电话挂断,把手机放在了一旁。
“让我猜一猜,或许是我那个表妹,你的妻子打过来的?”能让陆恒满脸烦恼不愿意接电/话的,估计也没几个人。
陆恒轻哼一声:“你看起来很得意。”
“的确很得意,不可以?”
“既然那么得意,怎么还没参加我的婚礼就把自己搞成那个样子。”陆恒一手抚上了还未痊愈的胳膊,“伤口可还没好透。”
“我后悔没把刀刺进你的胸口。”
“你不会的。”陆恒十分自信,“我知道你不会。”
就像他说的那样,林纾的确不会,如果真的那样简单,她估计也能过得不这样累,侧过脸去,她不再和他说一句话。
“你就那么喜欢盛维庭?”陆恒说完这句话之后,将车内的挡板升起来,留下一个狭小而又隐秘的空间。
林纾自然也注意到陆恒的这个动作,不免有些不舒服,车前有驾驶员和陆恒的秘书,她敢确定他不会乱来,可他居然敢……
她直接伸手想将挡板打开,却被陆恒拉住了手:“我只是想和你单独说话。”
林纾瞬间将手收了回来,哼道:“我们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你就那么喜欢盛维庭?”陆恒再度问了这个问题,“你们认识才多久?”
“是,我就是那么喜欢他。”林纾说,“认识多久和喜欢他多深,有什么必要联系吗?”
陆恒被噎了一下,沉默了半晌:“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做这一切?”
“为什么要好奇?”林纾微微侧头,看他,神情平静,“我只知道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而且是你造成的,那就够了。”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对,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我不想知道了,我只知道,我想做什么,我应该做什么。”林纾咬牙切齿。
“当年如果不是……”他话还没说完,手机再一次振动起来。
林纾不等他说完:“可是所有事情已经发生,已经产生的伤害是不可能收回的,你接电/话吧。我不想让林嘉对我们有任何误会。”
陆恒忽然就有些颓然,没有再管打来电/话的人究竟是谁,接起来放在耳边:“喂。”
“为什么刚刚挂我的电/话?”果然是林嘉,语气很冲,正在兴师问罪。
陆恒看了林纾一眼:“你是想问我现在和谁在一起?好,那我告诉你,我的身边是林纾,你要和她说话吗?”说完,他不等林嘉有别的反应,径直就将手机送到了林纾的耳边,淡淡说道:“说话。”
林纾狠狠地瞪了陆恒一眼,咬牙切齿:“林嘉,是我。”
“小树姐……”
“我和陆恒一起参加明天度假村的奠基仪式。”
tang
“噢……”
林纾直接撇开头,不顾车里开着冷气,将车窗打开,阵阵热风就这样灌了进来,她反倒觉得舒服,一直压抑的呼吸终于畅快起来,她将脑袋往外靠了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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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声音也让她可以不再在意陆恒的说话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打完电/话,身体直接靠过来,前胸贴在她的后背,低声:“你不嫌热我还嫌热。”
说着不等林纾嫌弃他的靠近,就已经将窗户关住,随后坐直身体。
林纾浑身发麻,觉得恶心,这狭小的空间里,陆恒的味道特别明显,实在是太过难熬。
接下来还有很多路程,林纾便偷偷将车窗开了条缝隙,总算觉得舒畅些许。
酒店里也有不少记者已然入住,林纾和陆恒的房间在顶层,还是相邻的两个房间,方筝姗姗来迟,等他们吃过晚饭,接受采访的时候才匆忙赶来,偏偏还一副“你们等我是应该”的表情。
林纾倒有些好奇她是怎么在娱乐圈混的了,大概是因为她的经纪人实在太会做人了吧。
采访的大部分问题都落在方筝身上,方筝有架子,难得回答几个,记者便有些不愉快,转而将问题扯到林纾和陆恒身上。
“前几个月离婚案大家想必还记忆犹新,你们如今一起共事不会觉得不便吗?”
林纾微微一笑,在陆恒开口之前就说:“当然会不便。”
陆恒笑:“她会开玩笑,我们如今已经各自组成家庭,只是合作伙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会对我们产生影响。”
“当然不。”林纾轻飘飘地扫他一眼,“你瞧这话说的多可笑,人除非失忆,不然怎么可能忘记过去呢?”
一时之间,气氛就有些尴尬,记者也淡笑:“林董真会开玩笑。”
“我怎么会开玩笑?”林纾说,“我可正在等着陆恒摔跤呢。”她的确一脸认真。
陆恒微眯眼睛,看她一眼,她当作没看到,冲着记者笑一笑:“我们本来就不和,哪有离婚夫妻还能做朋友的,你们说呢?”
采访结束之后,陆恒很气愤:“林纾,这种两大股东不合的新闻对你有什么好处?你难道就希望林氏衰弱?”
当初林凯入狱之后,林氏一度衰微,能重新站起来其实不乏陆恒的功劳,可这本来就是他设计好的,林纾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