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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天作凉缘-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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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指了指行程,又说,一点钟的安排,取消了吧,客人不来了。

多亏他瞧了那么一眼。

只有他知道,老板会见的这位客人,其实是阮小姐,阮小姐昨天从沪抵京,老板打算那件事早作了结,本也不想安排在公司会面,可今天一天的事务,全排在了公司,老板中午视频复试高管,只恐连吃饭都顾不上。这本也没什么,可偏偏的,《女性》杂志记者也来采访,这个,老板很早以前就交代了,而且这两件事,时间上前后衔接,这就不妙了。

更不妙的是,那个记者,是老板未婚妻的闺蜜,而阮小姐,是老板多年的“红颜”……阿莱看着行程安排,手心里就冒了汗,可不能叫她们撞在一起,那个赵记者那张嘴,在上海那次,她和陈小姐逛街,他充当司机,他可算领教过了,叽叽咕咕,这个明星那个裸模,没完没了,真够乌鸦的菌。

好在这回,也只是碰巧了,老板的私事,从不在公司里办,记者采访,得归纳到公事里,所以今天真的只是特殊,以后不会了。

刚才他进去,跟老板汇报,说阮小姐的时间必须变更一下,云云……老板半晌没言语,瞧着窗外出神,不知在想什么。好久,老板才说,明天吧,你约阮小姐去茶楼。

阿莱走回自己办公室,他得赶紧通知阮小姐……不过,老板选择了茶楼,这意思是,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吗?茶楼的经理,曾暗地里向他打听,钟先生为什么明年就不包房了?他只摇头,说不知堂。

阮小姐对老板而言,总是特别的一个女子。

董鹤芬坐在咖啡厅的雅座上,周围安静,下午茶的时间已过,而晚上又不到,所以客人更显稀少,而她又临着窗子,懒懒的阳光斜着从玻璃窗透进来,淡淡的一点痕迹,更觉得这里安宁静谧。

董鹤芬的心里却没法子平静,她抬臂看了看腕表,快五点了,而她约的人还没到来,不免心里有些怨气,若不是为了安安,她早就抬腿走人了。

她知道他忙,今天,只怕要人仰马翻了吧,她太了解了。她嘴角一牵,嘴唇周围有细细的纹路显现,但仍不失年轻时的秀美,她脸上,有股子深深的冷意。

门口有响声,她抬头望过去,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出现了,她嘴角又是一动。

女服务生的嗓音甜美热情:“您好先生,欢迎光临。”

陈德明眼光朝里一扫,就看到了窗边,他点点头,说:“我约了人。”

他走过来,看了看董鹤芬,“抱歉,我迟到了。”

董鹤芬冷冷的,看着他坐在自己对面。

服务生微笑着走过来,董鹤芬抢先开口说:“一杯黑咖,一杯花茶。”他的习惯,她当然忘不了,也没必要刻意回避。她更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陈德明抿了抿唇,没说话。

服务生怔怔的打量了一下两人,很出色的一对中年男女,女的漂亮,男的很有气势,想必身份不一般吧,但女人咄咄逼人,男人沉稳矫健,气氛是冷漠而尴尬的。

董鹤芬瞅过来,“没听明白吗?”那眼神不善。

“马上就好,二位稍等。”服务生急匆匆走了。

陈德明略一皱眉,她这声音,音色还是那般柔美动听,夹了一点儿南方口音,但却自有一股子气势凌人和铿锵有力在里面。他依然没有开口,但他知道,以她的性子,她忍不住的。

果然,董鹤芬将双手交迭着,放在前面桌面上,盯着他,开门见山问道:“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德明就是一震,抬眼看着她,消息怎么传开的?

董鹤芬就明白了,笑了一下,“这种事,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你的女儿,凌晨就入了院,据说现在高烧还不退。”

陈德明皱起了眉头,她说的,是事实。

“难怪她能发烧,在停车场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昨天天气多冷,她那小体格,能受得了?害人害己的事,只有她能干得出来!”

陈德明抚了一下额头:“鹤芬啊……”

“别叫我鹤芬!”董鹤芬硬是压低了嗓子,疾言厉色打断他:“管好你的女儿,别再打扰安安,安安她,根本就不欠你们什么!”

陈德明只觉得忧伤又疲惫,也无话可说,前妻这是兴师问罪来了,显然气得不轻,他干脆闭起了嘴巴。

服务生过来,小心翼翼地将饮品摆好,偷眼瞧了瞧董鹤芬,赶紧撤走了。

董鹤芬捏住小银匙,不停搅动着咖啡,偶尔磕着杯沿,叮一下,极是刺耳,让人心颤,而那褐色浓稠的液体,卷起了小小的浪漩儿,一层又一层……她极力压抑着突突乱跳的心。

过了好久,她才将小勺放下,再次抬眼看着对面。

“上次在医院里,我就跟你说过了,别打安安的主意,没用的,安安也不会同意,除非日后,她可怜她,她怜悯她愿意救她,她自愿,不然,真的没用。”

陈德明一手撑住桌面:“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明白,可是然然能等吗?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她等不及了,她的身体,亏得厉害……”

董鹤芬忍不住抽了口气,激动地道:“她亏不亏得厉害,关安安什么事儿,又不是安安害她这样的。她完全是,咎由自取。若不是和安安关系这么僵,安安能见死不救?”

陈德明忍耐地说:“然然到底不是你的女儿,可安安,却是我的女儿,我才是她们的父亲。我不能就眼巴巴看着,我的一个女儿倒下去,虽然姐姐十分恨妹妹,可若安安真的不去救她的妹妹,她日后,才会真的后悔。”

董鹤芬讥讽道:“有什么后悔的?你也不想想,这些年,你是怎么对待安安的;陆丽萍贼娘俩儿,又是怎么毒害安安的?安安肯救陆然,那才是脑袋出了问题呢。”

陈德明眼神一凛:“如果说,我欠安安太多,那么你欠安安的,更多。因为你是她的亲生母亲,可安安从小到大,你管过她一手指头没有?答案是没有,你忙的、全身心投入的,只有你的工作。你今日的成就,是用一个女儿的代价换取的。”又何止,是一个女儿的代价!只是,他不愿再多提。

董鹤芬呆了呆,脸色骤然苍白,她身子猛地向前一倾,双手撑住桌面,狠狠瞪着他,鼻间咻咻地喷着气:“我知道,作为一个母亲,我完全不合格。但我更知道,你恨我,是不是?你恨我,所以,你有了外遇,所以,你不再喜欢安安了,甚至,你由着那娘俩儿那么对安安,任意妄为,而你却不加阻止,看着安安痛苦,你是不是就痛快了?陈德明啊,你现在对着两个女儿,你矛盾得很是不是?你活该不矛盾!”

这些话,不是不狠,狠透了,切金断玉一般,字字带着刀锋。陈德明的肩膀,微微的动了一动,平静的神色,仿佛也撕开了一条缝儿,他也盯着她,盯得死死的,心口窝疼,真疼。

董鹤芬三言两语,一下戳中他的心窝子,真是不留情面啊。

这些年,他不愿正视自己对安安的感情,没错,他不再疼爱她,甚至,他漠视她,他谁也不关心,包括陆丽萍母女。每当夜深人静,他一觉恍醒,看到身边,躺在他枕边的那个女人,他骨头缝儿里渗出切齿的寒意,他的生活,怎么是这般样子?他瞪着她,这不是他喜欢的女人,不是……陆丽萍被惊醒,柔声细语问他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口渴,他只是不语,然后平静地重新躺下。这个女人,他对她了解得透透的,日常生活琐事,都由了她去,他从不对她发脾气,在她面前也不提安安,在她看来,他是一个好脾气的丈夫,有一番事业的优秀男人,他给她撑起一片天,给她尊贵,给她荣耀,给她富足的生活。这样,她心满意足,不会跟他吵,不会跟他闹,本本份份的,做她的陈夫人,统统这些,换得他一个看似和睦的家庭,和事业上的节节攀升。而在无人的时候,他悄悄想着董鹤芬,念着他的前妻,每想一分,痛意和恨意就多一分、浓一点儿……这些年,他就是这样走过来的。

他以为掩藏得很好,他几乎不和她联系,不去关注有关她的新闻,甚至连安安的面儿,他也懒得看到。生活已然这样,更不会回到从前。对他来说,没有改变,才是最好的。

可生活,还是起了风浪,他压不住,操控不了。

前妻一语中的,狠狠地揭开了他的伤疤。是啊,他恨前妻,连安安也殃及了。

那些过往,一一呈现在眼前,令他痛苦,令他追悔。

曾经以为,统统过去了,原来,还是没有能过去,也过不去。

两个年过半百的人,坐在这里算旧账,可这账,能算得清?

~明儿见。

第三百六十八章

两个年过半百的人,坐在这里算旧账,可这账,能算得清?

他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人,他太矛盾了。言唛鎷灞癹

他讨厌着现在的妻子,却不能再离婚;他恨着前妻,又念着前妻;他心疼着安安,却又放逐了她;而小女儿陆然,谈不上喜欢或爱,那只是他的责任罢了。

这些,他抛不掉,扔不了,放不下,他多矛盾。他日日被这矛盾折磨着,同时,他也抗拒着。可越是抗拒,他就越陷得深一分。

董鹤芬问:“你怎么不说话?菌”

他还能说什么。他也是人,他也累。

过去的,毕竟过去了,而眼前的,还没有过去,他必须,得顾着眼前的。

他按了按疼痛的额头,冷静地说:“我明白你找我,是为了什么。可安安是我女儿,我是安安的父亲,我无论对她说什么,做什么,过不过分,董女士,你没有资格在旁评说。从她出生第一天到至今,她的抚养权,她的户籍,一直在我手里,在我名下。所以,我的家务事,也不劳烦你来插手。堂”

从他们离婚之日起,就不再是一家人了。

董鹤芬听得刺耳:“你的家务,我不感一点儿兴趣,可我还是安安的母亲呢,虽然我疏远了她二十年,她叫不叫我一声妈妈,也不打紧,至少,她心里有我,承认我是她的母亲。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你们,她是绝对不会原谅的。”

陈德明呆呆的,是的,安安不会原谅他。有哪个女儿,对自己的父亲,那样疏远和冷漠。

董鹤芬笑了一下:“安安已经成人,抚养权不抚养权的,法律上不存在了。至于户籍嘛,她嫁了人很快也不归你管了,你对安安来说,除了一个名义上的空壳外,你们之间还剩什么?我今天约你,是想提醒你,别让安安更恨你,别让安安更失望,我更不希望看到,我的安安伤心难过,她从小就爱你、敬你、崇拜你,可你,却给她做了最坏的榜样。倘若真到了无法收拾的那一天,别说户籍了,就是安安整个人,只要我开口,我跟你要,你就得给我,我是她的亲生母亲,就是老太太那里,我想也不好意思拦着吧。我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把安安留给你抚养。”

陈德明眼神一耸,有几分危险的气息:“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也不会,让那样的一天发生。”

似乎言尽于此,已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他踉跄着站起来:“我的小女儿,我一定会救,至于怎么救,不劳董女士费心。不过我也想跟董女士说一声,我宁愿让安安恨我,也不愿让她,因为日后不救然然而追悔,留下唯一的遗憾。”

董鹤芬也站起来,“请便,不过日后,你也别怪我狠心,在安安成年的时候,再和你争女儿的归属问题,我必须,保护我的女儿。”

陈德明走了,董鹤芬还呆呆站在那里,她今天的成功,她的努力,何止是用一个安安换取的,陈德明只说了半句,给她留了几分情面。她输掉的,更不仅仅是一个家庭和一场婚姻。

心里苦涩极了。

她端起冷掉的咖啡,一口气喝下。苦,比黄连还苦,可是,却是她自己酿下的,怨不得谁。

晚间开完了会,陈安和小秋几个同事一起出来,进了电梯。因为都有车,他们去地下一层提车,陈安却按了一层的按钮,解释说有人来接她。

小秋冲她神秘地笑,问:“我知道啦,是那个有头有脸的大帅哥吗?”

陈安笑:“嗯,有头,也有脸,不过我觉得,没你家小赵帅。”

小赵在一旁,憨憨地笑。

小秋一手抱着他手臂,笑的得意洋洋,一手点着小赵的脸:“听见没,咱也争取,做有头有脸的上流人。”

几个人哈哈大笑。

在电梯里分了手,互相道别,陈安从律师楼出来,站在台阶上,就看到下面停了一辆黑色的车,车喇叭响了一声,她走下来。

副座的门开了,陈安钻进去,随意问:“等了很久吗?”

“刚刚到。”其实,是到了一会儿了,立维不愿让她等,所以提前开车过来等她。他看了她一眼,气色还不错。他启动了车子,又说:“董阿姨约我们去吃宵夜。”

陈安“哦”了一声,愣了愣,“现在吗,可是我没接到她的电话呀?”

“董阿姨下午打的,你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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