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只做不爱-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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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的。”乔佳宁连忙应了声。
“姐,你在医院?”乔可遇皱眉问。
“哦。”乔佳宁应,回答说:“小嘉刚做完手术,情况不是太好。”提到孩子的病痛,那股撑得很累的疲倦感似乎又升起来。
“姐,没事的。小嘉这么可爱的孩子,一定会吉人天相的。”乔可遇手摸着小腹安慰。
“嗯,我也相信小嘉会没事。”乔佳宁收拾起低落的情绪。然后才想起自己刚刚的问题,试探地问:“可遇,你和皇甫曜还好吗?”
母亲的事,乔佳宁也不是不完全怪皇甫曜,毕竟跟他沾了关糸。但是从另一方面讲,妹妹又跟他有了孩子,如果他们必须在一起,她愿意为了妹妹的幸福而学会释怀,相信妈妈在天有知也会赞成。
但乔可遇与乔佳宁的性格,而且这事自己必须担一部分责任,便难免钻牛角尖,不然她与皇甫曜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她张了张嘴,喉间艰涩的难受,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催促:“没事,你快去看看小嘉吧。”
“可遇,我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你有事千万别瞒着我。”乔佳宁问,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乔可遇最怕她打亲情牌,终究没忍住,只说:“如果皇甫曜找我,你别告诉他我来过电话。”
“可遇,到底怎么了?”她的话,果然证实了乔佳宁的预感,她不免跟着紧张。
“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乔可遇有时不止倔强,而且特别固执。
打这个电话除了报平安,本来也想让姐姐分担一些,但是现在听说小嘉的事,她又将话都咽了下去。
“可遇……”乔佳宁又想说什么,医院的走廊上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侧目望去,许多医护人员往小嘉的监护室里闯。乔佳宁吓得手一滑,手机啪地一声掉落下去,她也顾不得许多,快步往病房里冲。
“姐—姐——”乔可遇急叫了两声,却只听到忙音。尽管知道姐姐那边一定出了状况,心也跟着一紧,却只能干着急。
乔可遇在这边等到凌晨,乔佳宁才想起给她打电话,说小嘉暂时脱离危险,声音里已经透出疲惫,再没有精力去谈其他。
乔可遇也跟着松了口气。
汪兵韬第二天时,叮嘱她尽量少与外界联糸,她隐约可猜测到皇甫曜仍然在找自己。所以也便没有再出门,尽管这样的日子与瞰园差不多,但是被人囚禁与寻求自由总是有区别的。
她看电视也会特别留意皇甫集团的近况,似乎遇到一些麻烦。不知道是皇甫曜已经分身乏术,还是汪兵韬的有意安排,总之她这段日子过得还算平静。
转眼,宝宝已经满26周,虽然没有产检,但是胎动越来越频繁,尤其是早晨,她这几天几乎都会被宝宝踢醒。
这样压抑气氛下存活的宝宝,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的活泼,就连乔可遇都暗暗诧异。
她起床拉开窗帘,外面已经下了几天的雪,所以一眼望出去都是刺目的白。不过今天的天气终于放晴,冬日的暖阳洒下来,让她担了一肩。
她摸着隆起的肚子,感觉宝宝的胎动,已经是她单调封闭的生活中唯一的乐趣。这个活泼的宝宝,几乎是她唯一的希望。
“外面的阳光很好哦,你叫暖暖好不好?还是喜欢晨晨这个名字?”她轻声问着,唇角挂起恬静的笑意。
汪兵韬从外面进来,正看到沐浴在晨光中的她。唇角那种恬淡的笑容,带着特有的母性光辉,似乎已经许久不曾见到。
乔可遇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看到他站在门口,没想到他来得这么早,便喊了一声:“汪少。”
“都这么久了还见外,叫我兵韬就行了。”他笑着走进来。
乔可遇只是笑笑,感觉到宝宝又踢了自己一下,垂眸,视线正落在小腹上。
“男孩女孩?”他随口问。
“医院说是女孩。”她回答。
“你刚才在给她起名字?”汪兵韬关心地问。
乔可遇点头:“我想叫她乔晨晨或是暖暖。”
晨代表着新的开始,暖便是她现在感觉到掌心下宝宝胎动的感觉。
“你打算让她跟你的姓?”汪兵韬关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乔可遇唇角的笑僵住,脸上那股薄弱的幸福感似乎再也维持不住。有些刻意忽略的东西似乎在一瞬间涌上来,然后将她努力维持的表面平和淹没掉。
汪兵韬定定看着她,其实有些不忍,但是既然她打算将这个孩子生下来,有些问题就必须要面对。
“对,让她跟我的姓。”半晌,她才回答。
☆、111 车祸
“对,我打算让她跟我的姓。”半晌她才回答,但声音坚定。
这是她自己的孩子,将与皇甫曜再无关糸。
汪兵韬看着她脸上笃定的表情,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这个宝宝的到来。无论未来多么艰难,她都会为她撑起一片天。
只是这样菟丝一般的女子,她真的承担得起吗?
乔可遇侧眸,正撞上他望着自己的眸子,里面似乎带着隐隐的担忧。
她大概也能猜到汪兵韬在想什么,她也是背负着私生子身份长大的,她亲眼看到过自己母亲的艰辛,也更懂得私生子的悲哀。
但是,她再次低下眸子,唇角牵动了一下说:“我知道生下她以后会有许多困难,而且将来她也许会觉得命运对她很不公平。但是怎么办呢?她已经存在了,如果我连一眼都没有让她看到这个世界,她是不是会更怨恨我呢?”
她小时候也怨过母亲,恨过因为母亲的身份带给自己的尴尬。但是如今她同样站在母亲的位置,感觉到孩子一天天在自己肚子里长大,面对与母亲同样的选择,她又该多庆幸当妈妈没有在自己还是一枚胚胎的时候就扼杀掉自己。
汪兵韬看到她眼中的复杂,除了坚定外,似乎多了一抹悲戚。不知是因为自己的身世,还是想到了皇甫曜,这个孩子所谓的父亲。
“可遇,你想过没有?这个孩子毕竟是皇甫曜的,只要她存在,你们之间也许永远都不可能划分得清楚。”皇甫曜家里是什么样的人家?皇甫曜又是什么人?他们怎么可能任由这个孩子流落在外?
乔可遇秀眉紧紧的隆起,沉默。
汪兵韬的意思她懂,她也知道自己要与皇甫曜做到毫无瓜葛,这个孩子就不该留下。但是他已经存在了,在自己的身体里一天天地长大,没有人比此刻的她更懂得生命的意义,她又怎么割舍得下?
手摸在小腹上,她摇着头说:“他不会在意的,愿意为他生孩子的女人太多。”这话其实更像在安慰自己。
想到他身上带回来的女性香水味,想到衬衫上的口红印子,想到客厅里他与另一个女人的纠缠,原本以为自己早就忘了,心却仍刺痛的厉害。
“可是他现在还在找你。”他虽然看不惯皇甫曜的作为,不赞同他处理感情的方式。但像他那样的男人如此执著,难道不是因为在乎吗?
乔可遇沉默。
经过这段时间的沉甸,不管是母亲的死,还是皇甫曜所谓的爱,都已经逐渐褪却。唯有最终的伤害变成心口一道不能触碰的疤痕,所以她不愿意去想他为何执著,是真的为了这个宝宝,还是为了所谓的爱,都已经不再重要。
因为那个男人用了最残忍的方式让她明白,他并不值得自己托付。
孩子她更不会放手交给他,因为不想自己的孩子每天看着他与不同女人纠缠的环境下长大,所以她必须离开,离开这里,离开他,所以她跟着汪兵韬离开医院的举动,虽然突然,却不是冲动。
“汪少,你知道,我一直都在等你找机会将我送走。”她不是逃避,而是要开始新的生活。
回归最开始的初衷,找一个没有皇甫曜的地方,将这个孩子抚养长大。
汪兵韬沉默,单纯的将她送走,并不是真的完全没有办法,他一直在寻找机会。
只是她这样真的能解决问题吗?一个年轻女人带着孩子,在未来的路有多艰难,这个女人可否能承受的住?
他想想便觉得心疼。
汪兵韬看着她,有些犹豫地开口,问:“如果我有办法给孩子一个合理的身份,并且让你可以经常见到她,你愿意尝试吗?”这话里带着试探的意味。
“什么?”乔可遇还没有从沉思中回神,所以一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难道你没有想过,让这个孩子在一个正常的家庭氛围里长大吗?”
乔可遇闻言终于正视汪兵韬。她想,当然想,但是他明知道他说的这些如今都不可能。那么他又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汪少,有话不妨直说。”如今她在他的庇护下生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汪兵韬直了直身子,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有个战友,夫妻都是军人,女方曾经在行动中受过伤,不能生育,我想如果你愿意……”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但是他想她应该很明白。
他知道说这些话很惨忍,但是想想乔可遇还这样年轻,她没有结婚。未来的日子就被一个孩子死死绑住,将来要怎么过活?
乔可遇闻言眼睛圆瞪,脸上带着震惊神情,仿佛不能置信,又似乎有些不能接受。
“你可以考虑一下,毕竟孩子在正常的家庭氛围下长大,有利于她的身心发展。如果有机会,你也可以经常见到她,作为她的家人身份出现。”他继续说,希望这些话可以让她好过一些。
乔可遇终于回神,将震惊的眸子低垂下去,手抚在肚子上,可以感觉掌心的胎动。
她明白汪兵韬的意思,她也知道这样的安排也许对宝宝比较好。因为如果能这样,她的宝宝就不必担私生子的名声,可以堂堂正正、挺直着腰板长大。
但是这是她的宝宝,还没生下来……想到这里,心就刀割一样的疼。
“皇甫曜…也不会知道吗?”她问。
“我会妥善安排的,相信我。”汪兵韬保证。
他不该淌这浑水,毕竟皇甫家并不是那么好惹的,但是他却已经淌了,也就不在乎将这水搅得更混些。
“让我考虑一下。”乔可遇说,声音艰涩。
汪兵韬没有再说话,他看着乔可遇的侧脸,知道这个决定对她来说太难。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这件事乔可遇却始终没有做出决定。因为想到孩子离开自己,便会觉得剜心的疼。
汪兵韬也没有再提及,就这样挨到了临近春节。汪兵韬虽然在休年假,却似乎格外的忙,露面的机会也越来越少。
乔可遇大多时候都不出门,但心境要比在瞰园里好许多。更怕被皇甫曜发现,所以格外谨慎。
这天临近中午,她煮着粥准备炒个小菜,却发现冰箱里空空的。外面的雪还没融化,本不想出去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换了衣服。
社区门口就有超市,东西挺齐全的。她挺着微隆的肚子,也不敢买得太多,只拎着几颗水果和两把青菜回去。
脚下的积雪未化,脚踩在上面带着喀吱喀吱的声响,她走得极慢,却总隐约觉得后背有视线望过来。
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两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跟着自己。乔可遇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想到可能是皇甫曜的人,一下便慌开了。
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急,故意绕了几个弯,也甩不掉他们,只好往社区外走。
那两人的确是皇甫曜派来找乔可遇的,因为皇甫曜有叮嘱,所以顾及着她的肚子,脚下路又滑,所以不敢追得太急。
乔可遇心慌意乱,拉开距离时,正好看到一辆出租车过来,便拉开车门坐进去。
那两人见她坐车要走也急了,便大步追过来。
“师傅,你快点开车。”乔可遇着急地催。
“哟,那么着急干嘛啊,有人追你啊?”那年轻司机看她着急的样子,不由开着玩笑。却从后视镜看到两个大男人追过来,又见乔可遇是个孕妇,便怀疑她遇到了坏人。
脚下油门一踩,车子便窜出去。
那两人眼见追不上,便跑到路边开了自己的车去追。
“姑娘,你得罪他们了?”见后面那辆车追得紧,那司机好奇地问,却并不见紧张,是个好事的性格。
乔可遇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掏出身上的手机便给汪兵韬打电话。
那司机对这片很熟,车子开得飞快,又抄小路,倒是很快甩掉了后面那两个人。心里正得意,车子从楼群的夹道里冲出去。
司机只觉得有影晃了一下,下意识地踩了急刹车,但是距离太近,路边积雪又滑,身子还是冲撞出去。只听“哐!”地一声,出租车与别的车撞到了一起。
乔可遇还未及反应,手下意识地护住肚子,头却撞到了椅背上。
汪兵韬给乔可遇的手机带着追踪功能,他本来就是要过来,但是看到乔可遇离开小区范围,便知道有可能是皇甫曜找过来了。
车子还没开到社区,便看到路边出了一起车祸。本来也没在意,但是跟踪信号却一直闪。目光掠过撞的变形的车窗,看到那件外套有些眼熟,好像是乔可遇的。
他心上涌起不好的预感,马上停车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