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拯救系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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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妃本以为事情败露,岂料峰回路转,她喜不自胜。依偎在玉无邪怀中,眼神看向季离,带着胜利者的炫耀。
“皇上,皇上,求你饶过娘娘吧!奴婢是死是活无所谓,可娘娘身体不好,你要把她幽禁冷宫,那里阴寒刺骨,无人照顾,等于是要了她的命啊!”垂箩跪在地上不住的叩头,额头磕破了,在地上留下一团血迹。
栗妃见玉无邪略有动容,朝旁边的魏舒海使了一个眼色,魏舒海急忙唤太监宫女把两人押住,不料檀雅挣脱宫女太监,游向栗妃,将她扯出玉无邪怀中,两人对檀雅的突然爆发都怔愣了,檀雅轻松扯出栗妃,卡住她的脖颈,众人忌惮栗妃,不敢轻举妄动。
仗着她的武功这一切竟是如此顺利。
“季离,你要干什么,你当真想要找死吗?”
檀雅拽住栗妃的肩膀,不住的摇晃,声轻如烟,“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季家被满门抄斩,独留我一人苟延残喘……被弃朝华殿,只求安然度过余生,你却利用高位多番对我暗下绊子,撞倒垂箩熬给我的药,诬陷她摔碎玉佩,又以此威胁我喝下热茶……舒栗,我到底做了什么,你如此恨我,告诉我,告诉我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和他竟要如此对待我。”
声音凄厉,听者落泪。
玉无邪身子一晃,指甲掐入手心。
如果檀雅一开始便嚷着她是清白的,反而没有如此效果。她刚刚的故作坚强,聪毅的拆穿栗妃的阴谋,翻转了她在众人面前的形象。真相大白后,却因为皇上的偏袒硬生生背负罪名,她的坚强的堤坝宛若溃塌,脆弱的洪流奔涌流泻,那种被世界遗弃的绝望让所有人的心狠狠一揪。大家都在宫中伺候多年,心头稍微一转,便戳破了栗妃的假面。不免心生寒意,没有想到栗妃表面善良大度,内心尽是如此歹毒狠辣。
众人不善猜疑的目光落在栗妃身上,如针刺一般,让她上下不安,檀雅这么一闹,破坏了她苦心经营的形象。
玉无邪心攥成一团,他怎么会不了解她的性格,若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她不会这样崩溃,他从来没有认为她做了那些事,他不过是因为发现自己还在乎她,所以狠心将它掐断。掐断他不愿承认的软弱。
檀雅疯狂般的摇晃栗妃的身体,蓦然,栗妃大叫一声,猛地一推,“你去死吧!”
在他们眼里,季离的身体如一片枯寂的落叶轻轻飘在地上,落地时一声闷响。
“不!”玉无邪大叫,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最快到她的身边的,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揽入怀中,瞥向栗妃的眼神刺骨阴寒,恨不得将她吞了。
“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是她使诈,是她在使诈。”栗妃摇着发颤的双手后退,是季离,她突然对自己诡异一笑,说,“你不过是我的替身,只要我在的一天,你永远都是一个替身。”
可她的声音细的如蚊蝇一般,只有她和自己听得见,其他人只看到栗妃推了季更衣,恨不得她去死。
玉无邪俨然也不相信她。他抱着昏迷的季离,将她放在内室的卧床上,对着众人吼道,“快去找太医来。”
魏舒海吓得跌跌撞撞夺门而出找太医。
皇宫里首席太医王太医被“请”来了,他来到栗宫时,本以为是栗妃生病,看清来人才明白原来是废后啊。看着帝王一脸焦急的表情,还有那眼神,简直是在看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想起两人之间的纠葛,秉着多年的经验,垂下眼睑,专心为床上的人号脉。
王太医的眼神越来越惊异,额头上泛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玉无邪看着王太医面色凝重的模样,沉声道,“王太医,阿离她到底如何?”
王太医看着帝王强硬之态,知道已经躲不过,喟叹道,“她头上的伤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是遭受猛烈撞击后暂时昏迷罢了!但,”玉无邪听见季离无事,悬着的心落下,又听王太医话锋一转,急急追问,“还有什么?”
王太医霍然起身,垂首叩跪,“季更衣身中剧毒,毒已入骨,臣无用,无法医治。”
王太医的话如同惊天霹雳,玉无邪脸色骤然惨白,嘴唇发颤,“你说什么?”
“她的毒是打胎里带出,药石罔顾。”王太医的医术乃当世第一,他说无法就确实无法了。
玉无邪想起她突如其来的悔婚,想起她大婚之夜眼中的绝寂,想起她的欲言又止……所有一切串成一线,他想要大笑,笑自己的愚蠢,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笑不出,他张口,挤出几个字,“她还有多久。”
“最多两月。一月后,身体开始虚弱……最后衰弱而死。”
王太医的声音带着医者专业的平静和理智,冰寒的却是他的心。
栗宫内烛火惶惶,红纱靡丽,殿外的暗绿飞檐高高翘起一角,日光照的朱红色的琉璃瓦泛血。
他一直想让她死缺不忍心杀的人,终于要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纠正两个错误,64章是食嚼知味,63章是槌床大怒,抱歉打快了。
明天就要虐玉渣渣了,为毛我的心是如此愉快呢?这不正常,我绝不是后妈的。
☆、第66章 宫廷篇虐妖孽帝王五
“为何从不告诉我?”
檀雅从迷迷糊糊中醒来,便听见玉无邪的声音。
她密如蝶翼的睫毛轻颤;声音烟烟袅袅;“最开始是不能;后来却是不想。”
他端端正正站在床前;透过窗棂的阳光轻盈的如一层淡黄的薄纱;将他紧紧束缚;透骨沁凉。
“阿离;你还能原谅我吗?”他想;他会救她;他不会让她死去;只要她原谅他,他们又可以回到从前。
她看向他;莞尔一笑,嘴角宛如梨花盛开,“阿离,你这是唤誰呢?”
他脸色霎然失了血色。
檀雅继续,“ 若皇上心慈,希望赐垂箩一副棺木,入土为安,她跟了个没有用的主子,也只能为她做那么多了。”
愧疚如一张蛛网将他裹缠,沉溺于酸涉的池水中,直至窒息。
“朕,没有……”
她似是没有听到,“劳烦皇上派人把我送回朝华殿,继续待在这里,若我再对栗妃不利,世上便再也没有一个垂箩了,皇上只得杀了我让栗妃消怒了。”她的颊上的梨涡浅浅。
玉无邪想要抱她,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他呆怔半响,自嘲笑起,眼中漾开的笑意掩去最深的忧伤,“那样也好,你恨我也好。”他还是将她揽入怀中,死死扣在胸前,耳边温存缱绻,“可我再也不会放开你,阿离,你只能属于我。”
他听见她低低轻笑,热气喷上的他耳垂,“是吗?”
……
玉无邪最终没有把她送入朝华殿,而是把她带到了他的寝宫,他的这一举动,在后宫掀起轩然大波,后宫各位美人都不是吃素的,不到半天,文武百官都知道了,他们大大小小上折非要逼玉无邪现身不可。
玉无邪急急走了,而檀雅也获得一时清闲。
“宿主,你这招真是太管用了,那皇帝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啊!”
檀雅眉眼绽开一个笑容,轻轻道,“他的执念本来在于季离对他的背叛,他有多恨她,就有多爱她。季离本来是有机会重来的,只是两个人都太过骄傲,玉无邪又伤她至深,所以才到了如斯地步。”
在小说中,玉无邪的母亲原本是宫中的一个舞姬,因为容貌绝色,被当时的皇上看中,一夜*,高高在上的皇帝自然不会让一个低下的舞姬怀孕,于是赐了药,可偏偏是天意,喝了药的舞姬还是生下了玉无邪。帝王大怒,认为自己受到了欺骗,对舞姬与玉无邪尤为厌恶,更视玉无邪为最大的污点。他们在宫中,是皇妃皇子,却比不过区区下人。
玉无邪越长越大,长相胜似母亲,容色妖异。帝王更是不喜,男生女相,乃不祥之兆。
……
六岁的季离作为左相嫡女进宫,救下为逝去的母亲祭奠却惨遭欺辱的玉无邪,从此,便开始了这一段孽缘。
天边绯色,水榭荷香。
他不顾朝臣反对将她安置在他的寝宫,召来皇宫所有太医左右不离为她诊治,发布圣旨遍寻天下名医;一下朝便奔入寝宫,不再召其他嫔妃侍寝;亲自为她熬药,带着小心喂给她……他所有的目光都是围着她。
她乖乖待在寝宫,乖乖受诊,乖乖吃药,一如从前的温顺乖巧,只是不再对他笑,不再对他哭,不再和他说话……她就像一尊精致的冰娃娃。
独独对他,失了所有情绪。
他费尽心思也没有换来她的一个笑容,哪怕一个回复。
这一日,玉无邪不在,檀雅独自坐在软榻上发呆。在外人看来,她两眼空洞,一动不动,宛如枯骨。
垂箩在一旁看的心酸,玉无邪为了讨好檀雅,当然安好无损的将垂箩送回到檀雅身边。
垂箩正欲开口劝她,“娘……”便听见外面传来吵杂声,片刻,侍卫前来禀报,说是栗妃求见,垂箩一听,杏眼怒瞪侍卫,他难道不知道娘娘是多么讨厌栗妃吗?
侍卫一脸为难之色,他当然知道这两位主子的不对盘,可这栗妃,之前宠冠后宫,而如今这位,看来是皇上正宠的人,两边都不能得罪,他一个小小侍卫,着实为难。况且,这季主子虽然风头正盛,但她既是逆臣后人,又身患重病,她死了之后,栗妃重新得势,他可吃不了兜着走。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着实不错不错啊!
檀雅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她嘴角勾起凉薄的弧度,轻轻道,“让她进来。”
侍卫如释重负,欢喜着行礼后,急急退下讨好栗妃去了。
“娘娘,你为什么要见她,这个坏女人居心不良啊!”
檀雅眼角一挑,看向垂箩,“我当然知道她心怀叵测,所以就要垂箩去请皇上前来了。”
垂箩立刻恍然大悟,欢喜道,“奴婢这就去请皇上,娘娘你要多加小心。”
垂箩出去时与栗妃擦肩而过,栗妃全心的主意都在檀雅身上,自然不会注意一个小丫鬟。
栗妃盯着檀雅,想起几天前皇上将自己的床榻给她……抱着她从自己的寝宫出去,亟不可待的召见所有太医,日日夜夜守着她……自己这个后宫宠妃,俨然成为后宫最大的笑话,想着他们两人夜夜温存缱绻,嫉妒如一只只蚂蚁噬咬她的心。于是她不顾体内系统的劝阻,亲自来看看这个女人?
她垂眸看着一脸安然,丽色更甚的檀雅,压下心头的怨恨,“季妹妹几天前在本宫殿里受伤,着实吓坏了本宫和皇上。本宫这几日很是愧疚,所以没有来看妹妹,幸好有皇上帮忙照顾。”说这话时,她神情坦然大度,眼中又不失羞色和幸福,俨然是一个正室对着小妾的做派。
她这话意思很明显,皇上对你好是为了本宫,是因为本宫伤了你,其他的不要贪求过多。
栗妃这自欺欺人的话让檀雅感到可笑,果然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那人的悄然变化,便可让她方寸大乱。
檀雅懒懒的靠在榻上,对着栗妃上下打量,直到把栗妃看得全身不自在,嘴角僵硬的问她,“妹妹,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檀雅眉眼弯起一抹绯薄的丽色,轻笑道,“我只是在观察你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脸皮生的如此之厚。”摇头轻叹,“结果你长得和我们一样,莫非,你是有病?”
“你太过分了。”栗妃的俏脸染上了怒色,倒衬得白皙的脸分为红润。
檀雅盯着栗妃,一向水色的眼中噙满冰霜和寒芒,冷冷刺人,倒是把栗妃镇住了。
“第一,我说了很多次了,我没有姐妹,你非得要认亲,不是你脸皮太厚就是耳朵聋了。”她婉转浅笑,声音如烟,“第二,你要搞清楚,你不过是我的替代品,皇上他爱的是我,你是疯了,需要找太医了,替身。”最后二字,一字一字,裹着凉凉嘲讽,重重砸在栗妃心头。
栗妃妒火和着怒火冲上心头,面目狰狞,眼中压抑的嫉恨溢出,“贱人!你有什么好得意的,皇上不过是可怜你,才这般对你好,你还不知道吧!你就快死了,只有不到两个月的寿命。”看着檀雅那霎然惨白的脸色,她心中一阵畅快,不由得意道,“替身又如何?你死了之后,我就是皇上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檀雅唇色发白,轻轻道,“是吗?”
栗妃神情得意,正欲出口当然。
一个声音惊天霹雳般响起,“住口。”是玉无邪的暴喝声,她转身,还来不及说什么,玉无邪一脚踹在她的心口,她喷出一口淤血,重重砸在地上,捂着胸口面色发白。
而她心心念念的人,脸上如同凝了一层寒霜,不再如同从前的温柔,居高临下的睨视,冷冷吐出,“放肆。”
“皇上,”她伸出手去扯他的袖角,他用力甩开,目带厌恶,语气阴寒,“朕已经下令,不许宣言此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先是太医后是朕的禁卫,你的手伸的可真长。”
她嘴唇微动,说不出什么,她怎么可能把她最大的秘密告诉他。
檀雅眼中一片死寂,青白的小脸血色尽失,却倔强的不肯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