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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在最好的时光里再见-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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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其实我也想,不如就这样结束吧,省得我活得这么矛盾这么累。

'小'可每当这个念头一起,心里就会像是忽然重重着了一拳,直难过得隐隐作痛起来。

'说'于是我不联络他,因为既不愿和好,又不愿分手。

'网'或许他的沉默也代表着相同的心情。

节后上班的第一天,接到的第一份翻译就是给战略咨询部,负责人就是钟秦。

我苦笑:难道他已有这么大本事?不然这算什么?缘分?

这回的翻译件不长,下午两三点钟我就做出来了,突然觉得饥肠辘辘。

翻译是挺耗脑子的,我和Nick每天中午吃得再饱,下午到了这个点儿也一定会饿,所以我们俩都长期备有各种零食在手边,每天都要来一顿非正式的下午茶。

我把翻译件给钟秦发过去之后,正打算美美地吃上一顿,桌上的电话就响了,听筒里是那个冷冰冰一如最初的声音:“我这里的打印机坏了还在修,这份稿子我要得急,你检查一下排版,没问题就给我打印好送过来。”

我反抗暴政:“这不是我的工作,请你拨给秘书。”

他毫不让步:“小姐,泄密算谁的责任?”

我被他将得哑口无言,只好忍气吞声地按吩咐做事。好在我都是在原文上直接翻译的,排版基本没动,直接就可以打印出来。

然后我替他大少爷装订好,送到他们办公室去。

刚走到战略咨询部门口,我大跌眼镜地看到一身正装的宋梓涵居然和我们总裁并肩谈笑着走了进去,俩人交谈甚欢,也不知有没有看到我。

我一边琢磨着看来这回战略咨询部要挖个大牛过来了,一边迟疑地跟在他们后面,刚走进去,前台小妹就炸咋呼呼地从后面追了进来:“哇,Rachel,好巧!这是宋总给你带的,——宋总,我完成任务了哦!”

我脸上霎时间一片火烫,周围一群伏案工作的男男女女纷纷抬头,各种含义的目光交织成一片火网,中心则是我手上那只神秘的纸袋。

看这包装,应该都知道不可能是金银珠宝,但是有人猜得到这里面装的是煎饼果子吗?

宋梓涵回过头,对前台小妹点头一笑:“有劳。”

总裁则看看我,当众夸了起来:“哎呀,我说呢,原来Rachel是宋总的老同学呀,怪不得这么能干!我一直就觉得她在外事部屈才了,应该做业务才对。”

我满脑袋黑线,心道总裁您这番话应该刚刚才说过一遍吧?难道宋梓涵吩咐前台小妹把东西给我的时候您不肯定已经说过一遍了吗?而且总裁您确定您真认识我?要不是前台小妹扑过来叫我,您根本都对不上我这个人吧?

心理活动归心理活动,面子文章还是要做足的。我连忙对总裁点头哈腰:“不会不会,我能力就这么点儿,干得挺开心的,总裁您过奖了!”

宋梓涵瞟了我一眼,淡定自如地插了一句:“不用给她换职位了,她这个人哪,就干这个最好。”

我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

这还是那时候他说过的,这就是他想让我做的工作,压力不会很大,不会很辛苦,钱够我自己花就行。

可事到如今,他还用什么立场来为我做这种打算?

上班时间当众进行私人对话到底不妥,总裁打了几下哈哈,也就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领着宋梓涵走进部门主管办公室,就把门关上了。

我刚刚松了口气,转念一想,又把那口气提了起来。

我硬着头皮走到钟秦的隔间前,把打印稿交给他,看也没看他的表情,转身又走了。

反正众目睽睽,量你也不敢怎么样。我现在饿得厉害,这煎饼果子又诱人得紧,我管你那么多,先回去安抚好自己的小胃要紧。

19

和我料想的一样,宋梓涵来这么一出,钟秦沉不住气了。

我正香喷喷地吃着煎饼果子呢,手机响了,接收到新短信。

我打开一看:“每次吵架,不管是因为什么,你都不能主动一次打破僵局么?”

下班之后,我走向地铁站,刚拐过街角,就看到钟秦那辆标致307停在路边,正是他以往每次能按时下班时都会出现的等我的姿态。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略微迟疑,就下定决心,开门上车。

他并不看我,也不发一言,待我坐好就发动车子开走,直到出了我们公司的步行范围之外,他才拐上辅路,选了个位置把车停下。

我仍旧用刚才跟他比赛目不斜视的姿式正襟危坐。

他重重一叹,倾过身来把我揽进怀里。

我们在流转的霓虹灯光中热烈地拥吻,他捧着我的脸,嘴唇移到我的唇角,低声问:“冤家,真是冤家!你都不会想我的吗?”

我缴械投降,供认不讳:“我当然想你。”

他顿了顿,嘴唇连同唇上微微的髭须在我颊上不断地蹭磨,有些刺刺的痒,又有些微微的疼。

可是,很舒服。

他又问:“今天那个宋总就是他?”

我轻轻“嗯”了一声,抬起头,看见他的眼里滑过一丝清晰的嫉妒与不安。

然后,他挺直身体,将我的脸按到胸口上:“可你爱的是我!”

我微微笑了笑。

是啊,所以你有什么好嫉妒不安的?

这天晚上,他激烈地摆布我,不知餍足地折腾我,每一个动作都又凶又狠,毫无温柔怜惜可言。我越是让他轻一点慢一点他就越是要更重更快,一副处处与我作对的架势。

我以为这是因为他那天心情太复杂,体谅了他,可在那之后,他每次都是这个样子,虽然没再强迫我做我不愿做的事,却也总像是在故意凌虐我。

更令我忍无可忍的是,他开始用领带绑缚我,将我的双手举过头顶捆在床头。这在我看来是一种大为屈辱的姿势,失去自由的感觉让我极其恐慌,分明感到自己变成了一件任他摆布的物品。在这种情况之下,我完全没有办法去体会他在我的敏感地带制造的任何感觉,而那种感觉那么微妙又脆弱,一旦你不再觉得舒服,就很容易觉得痒而难受。

我大声抗议:“钟秦,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他像色…情片里的男主角一样恬不知耻地答:“干什么?当然是干你!”

我用力摇头,拼命扭动身子抗拒他:“我不要!你解开我,我的手好痛,我很不舒服!”

他益发得意:“不是说女人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吗?再说了,手不舒服要什么紧?该舒服的地方舒服不就行了?”

我急得声音凄厉:“我哪儿都不舒服!我不会那样!我说不要就是不要,我如果想要就会说要的!”

他用一个恶狠狠的刺入来予以我答复:“不管你要不要,我要!放开你?不可能!我喜欢这样,我就喜欢这样!你说,你是要我把你绑在这里,还是自己辞职,以后再也不到外面去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嗯?”

我明白了,原来他的捆绑是出于一种不自觉的不安全感,他想把我绑在他身边,他需要用一种绝对的占有来抚慰自己。

当然,那只是一种强烈的表达而已。我不会答应他,他也并没有真的囚禁我。然而每次被他捆绑,我都担心他这回就真的不再将我解开。

于是恐慌取代了享乐,疼痛抵消了快感,我再也没得到过满足,总是在满足之前就已不堪忍受,只求快点结束。

我渐渐体会出了这其中的一丝况味。他是想让我对性…事失去兴致,从而不会沾染别的男人么?

我哭笑不得。这不是很多女人用来防止男人偷嘴的把戏?没见过男人反将这招用在女人身上的!

最过分的一次,我例假尚未结束,他就禽兽不如地强迫了我。

我终于忍无可忍,把我的那个猜疑问了出来。

他被欲望扭曲的脸上狰狞出一丝残忍的笑:“算你聪明!”

我咬牙反击:“那你想错了,你这样只会让我开始怀念宋梓涵,他从来都只会让我舒服,只会让我……啊!”

他并不多想我是不是在激将,立即将策略转变到相反的方向上去,开始没完没了地强迫性满足我。

这样更让我受不了,通常到了第三次我就会告饶,告诉他我不行了,我好累,也麻木了,真的来不了了。

他不依不饶:“怎么可能不行?女人根本就没有这个问题!”

我严词反驳:“怎么没有!你没听过有女人被轮…奸致死的吗?”

他振振有辞:“那是因为她们一边被…干还要一边挨打,我打你了吗?我像伺候太后一样伺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过剩的快感已不是快感,而是一种沉重的负累,我后来只得频频假装,以求他早些罢手。

他这样折磨我,虽说做的是爱,却已无法再让我感受到一分一毫的爱意。我想,这是他对我的恨终于压制不住要提早爆发了吧?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也开始有一点恨他,但我很确定,我已经快要绝望。

本来我明明觉得他恨我也要跟他在一起、明明怕他报复也要跟他在一起,是因为我心里还揣着一丝幻想,想着他对我毕竟还有感情基础,也许当他确定我现在是真的爱上他之后,天长日久,他的恨意会被逐渐销蚀,不再存有报复之心。

可看我们现在的情形,分明已成怨偶。

情形已然如此糟糕,我却还没有跟他提出分手,不只是因为我有点怕他,还因为我们之间不上床的时候,总还是有一些柔情缱绻的时刻,令我不忍放手。

譬如说,自从撞见那天宋梓涵给我送煎饼果子当下午茶点心,他便也知道了我每天下午都会饿,从此每天到了那个点儿就会悄悄打电话叫外卖,让他们直接送给我。有时是用牛奶蜂蜜煮的燕麦粥,有时是半份冰琪淋厚多士,有时是一笼水晶虾饺……

又譬如,我们每个周末一起去超市买完东西,一块儿把购物车推到车子旁的时候,他都会直接把钥匙给我,大男子主义地说:“你快到车里坐着,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我来放东西就好!”

再譬如,有时等他加班的晚上,从公司出来时,大多数餐馆都已打烊或临近打烊,我们只好径直回家,而进门时已经又饿又累,就决定选最省事的食物——方便面来煮。虽然是最简陋的食物,可是两个人一起,他靠在旁边帮我洗菜、切磨菇、递鸡蛋,那种感觉,让我满心温情之余又有几分雀跃,像是正激动难耐地过家家的小朋友,很温馨。

爱情究竟有什么好?一分的好就能抵过九分的坏,让人义无反顾地闷着头往绝路上走下去。

而每当这星星点点的柔情稍纵即逝,他在床上又变身冷血野兽露出凶残嘴脸,我就会想:知道一个人是杀人凶手还要留在他身边爱他并不奇怪,知道这个人将是杀死自己的凶手还要留在他身边爱他,才是真正的英勇吧……

在这样的纠结反复中,冬天拖尽了最后的尾巴,春天翩然降临。

进入春暖花开时节后的第一个周末,钟秦开车带我去市郊的一个水库玩儿。这水库颇大,与一条大河连通,河水奔流到此,被水坝拦截而形成一片悬崖上的湖泊,湖畔一角有个小码头,水上整整齐齐地泊着雪白的船只,虽说整齐,却是彼此平行地斜着排出角度的,一点也不死板,看起来赏心悦目。

我们到达的时候阳光正盛,风也正急,车停在高处的停车场,这里四处豁敞,风尤其大,我一下车,一头乱发就被扫成了拖把头,什么也看不见,只好在与狂风的搏斗中迅速把头发扎起来,整个人也还是被吹得晃晃悠悠,浑身上下扑扑啦啦的。

低处的河水却并不受狂风侵扰,显得逼仄而平静,四周高高低低远远近近的,全是艳红的谷崖。天蓝得湛澈,雪白的云彩偏自岩壁处呈发散状激射开来,给人一种光芒万丈的错觉。

来这里必定要登高。大坝本身就已经很高,俯瞰大坝的那座大桥又更高,站在桥上往下望,有点像探入一口深井,着实眼晕。

我有些轻微的恐高,此时发作正合时宜,不由牢牢握紧钟秦的手。

其实桥栏杆很高,及至我的胸部,就算风再大也没有失足之虞,所以他问我怕什么。

我悄悄指了指周围三三两两经过的来历不明的游人:“万一这些人中某一个是疯子,忽然跑过来把我抓起来扔下去怎么办?”

他大笑着抓紧我的手:“你以为我会让这种事发生吗?”

我心里正觉温暖踏实,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掉下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抱着你一起跳下去!”

我那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安全感彻底崩毁。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他想要我死,我所不知道的是他原来是想跟我同归于尽!

自重逢以来,他一直把我看成卡门般的女子,无论我和宋梓涵多么清白,在他看来也是有染。可惜在他眼里我固然有卡门的风情,在我心中我却全然没有卡门的勇气,卡门是不自由毋宁死,我比她怕死多了。

我怕死到甚至不敢当场甩手而去,而是很没骨气地一直安抚拖延,直到他平平安安把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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