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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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有着韩家人的特质,偶露冷漠,可就连这丝极其难以拿捏的冷漠,也能做到无声无息,但那天听到阿笙的话,眼角分明有着清晰的脉络。
这天回去,坐在公交车上看T市繁华街道,人来人往,看小孩排队有序过马路,看老人接头遛狗,看情侣牵手漫步,看少年少女一群说笑走过……
忽然想到了一句话:世界其实都是一样的,这个世界在你眼中是什么样,取决于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9月末,阿笙脸贴着公交车窗,感受着落日余晖,余温烫红了她的脸,也温热了她的心。
……
这天,陆子初回到望江苑,随行的人还有石涛和吴奈。
打开门,陆子初这边还没来得及换鞋,就看到阿笙正站在取书梯子上往吊篮一侧挂瓶子,身体倾向一旁,陆子初看得心惊胆颤,把车钥匙甩在玄关一旁,快步朝她走去。
陆子初踩了一层梯子,就把她拦腰抱了下来:“干什么呢?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阿笙把手中的瓶子伸到他面前:“你看,这是我和外婆下午一起做的,里面装了很多花,五颜六色的,是不是很好看?”
陆子初松开她,皱眉道:“好看归好看,以后我没在家,这么危险的事情不要再做了。”
“那你帮我挂上去。”阿笙把瓶子交给陆子初。
陆子初踩上梯子,对她说:“吴奈和石涛来了,你招待一下。”
“啊?”阿笙回头,果真看到站在玄关处含笑看着他们的石涛和吴奈,见他们眸子里一片坏笑,阿笙小声埋怨陆子初:“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陆子初站在梯子上,扫了眼阿笙,他也要有时间告诉她才行,虽然很高兴看到她布置他们生活的家,但……或许他该把梯子清理出去,免得她趁他不注意再次爬到梯子上。
对于吴奈和石涛的喜好,阿笙自是很清楚。
给吴奈冲了一杯咖啡,给石涛沏了一杯绿茶。
袋装咖啡,没有吴奈家那么夸张,吴奈家有专门的咖啡机,磨咖啡工具一应俱全,架子上更是摆放着各种咖啡豆,以后不当医生,改行卖咖啡绝对顾客爆满。
只能说吴奈这人比较挑,喝了一口咖啡,就对阿笙说道:“杂味太重,一点也不滑腻爽口。”
阿笙失言,该怎么说呢?她和陆子初都很少喝咖啡,所以只备了速溶咖啡,自是比不上现磨咖啡有味道了。
“要不,改喝茶吧!”阿笙说。
“好啊!”吴奈这边刚要放下咖啡,就收到了陆子初冷冷一瞥,连忙拿起咖啡杯,改了口:“算了,其实偶尔喝喝速溶咖啡也不错。”
石涛最近接了一个案子,正在和陆子初坐在一旁探讨案件,吴奈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模特大赛。
三点式泳装,一个个踩着高跟鞋正在T台上走秀。
男人似乎偏爱看这类节目,至少吴奈双臂环胸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没有换台的意思。
吴奈对此颇有研究,跟阿笙探讨哪个模特身体结构好,哪个走路娇柔做作……其实这些话,阿笙并不见得就乐意听,不得不承认,有点小尴尬。
“子初有没有对你说过,他比较喜欢吕燕。”吴奈忽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阿笙微愣,问吴奈:“模特吕燕?”
阿笙对超模界其实一无所知,知道吕燕全都来自于顾城和许飞。也曾看过吕燕2000年的获奖照片,听说那年世界超模大赛爆了大冷门,丑小鸭一跃获得了亚军。如今听到陆子初喜欢吕燕,老实说阿笙是比较意外的,之前从未想过他有欣赏的对象。
其实事实并非如此。
那年,吴奈去国外看望陆子初,路上看到吕燕的宣传海报,就随口问了陆子初一句:“美吗?”
“还行。”陆子初压根就没看向海报,一路上都在修改辩护词,人家忙着呢!
吴奈见他这么敷衍,在手机上翻找出吕燕的照片送到陆子初面前:“我说你能不能尊重我一次,至少也要看一眼再说,OK?”
于是送到眼前的照片,陆子初看了一眼,回应简洁:“好。”
“你还能再敷衍一点吗?”吴奈面无表情的看着陆子初。
于是某人叹了一口气,认真的看了看那张照片,对吴奈说:“笑起来很干净。”
吕燕确实很迷人,但吴奈就这么误解陆子初的话,认定陆子初喜欢的女模特是吕燕,如今就这么讲给阿笙听,也不知道坐在藤椅上的男子会怎么想?
陆子初手指翻动着石涛收集的新证据,淡淡的看着,眸光不经意掠过客厅,就见吴奈凑近阿笙,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惹得阿笙低头微微含笑。
陆子初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茶,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石涛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笑了。
吴奈撞枪口上了。
就那么静静的看了一会,眼见吴奈越说越嗨,单手撑着沙发背,那姿势倒像是把阿笙圈在了怀里,某人终于皱了眉,“啪嗒”一声放下杯子,起了身。
石涛忍着笑:“还没商量出结果呢!”
“你不饿?”声音微凉。
陆子初走出客厅,快到厨房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的两人,平淡的喊道:“阿笙,过来帮帮我。”
那天阿笙帮忙做菜,发现醋没了,陆子初开车去买,超市排队付款,有女人看到他叽叽喳喳议论开了:“这人好帅。”
好帅的人看到收银台旁边的货架上摆放着杜蕾斯,随手拿起一盒,和那瓶醋一起结了帐。
简单素雅,这个孩子很美丽
十一假期,陆子初原本计划来一次远行,只有他和阿笙,但老太太身体不好,未能如愿,最终难以成行。
一起看望老太太,那天没有开车,阳光非常好,穿过道路两旁的树干枝条,投落在地上光影斑驳枇。
陆子初放柔了声音:“阿笙,下次我们再一起外出旅行。”
“好。”
简单的对话之后,他就那么静静的牵着她,不再有任何语言,却有无需言明的东西在身体里蔓延着。
一条隐约可见尽头的路,似乎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一直这么走下去。
……
老太太虽然病恹恹的,精神不太好,但却是闲不下来的人,窝在沙发上,做着令她无比欢喜的手工:铺好布,画好尺寸,剪刀裁剪,如此简单,却又如此生动鲜活。
老太太是个倔强的人,不愿承认自己生病,见他们赖在家里不走,就摆手道:“走啦,走啦,没病也被你们瞧出有病了。”
于是,陆子初只能带着阿笙离开,纵使如此,每日都要抽空过来看看,方才安心。老人上了年纪,经不起折腾铍。
其实远行搁置,滞留T市挺好的,俗世红尘,幸福有时候可以很简单。
他们会像别的情侣一样,散步约会,有时间的话用心布置一次烛光晚餐。
陆子初并不是一个太会制造惊喜的人,她说她喜欢小向日葵,于是小向日葵就成为了她的专属花朵,用餐或是每次回来,她的面前总会出现一片醒目的黄。
接过花束,阿笙抬眸看着送花的男人,语言忽然变得很迟钝,也很贫瘠,于是只能笑笑,对他说:“我很喜欢。”
“要插起来,否则容易枯萎。”他含笑提醒她,这就是顾笙,笑容纯净,面对他时常会流露出小羞涩,他看着心内总是爱怜倍生。
“我去找瓶子。”话落间,她已经抱着花起身离开,走动间,长裙荡漾,侧脸沉静美好。
他看着她把小向日葵插在玻璃器皿里,认真的往里面倒入清水,他想这样一场景,一幅画,是值得他珍藏一辈子的。
他喜欢她,就连她煮茶间隙坐在一旁看书,专注写论文,拿着笔发呆……他都觉得漫漫人生,他完全可以就这么看上一辈子。
很多时候,他们各自忙碌,互不打扰,却会在忙完后给对方泡上一杯茶,做好饭菜等待对方忙完,一起坐在餐桌前用餐。
当然很多时候他们会一起做菜,满厨房香气,美味绕鼻,自是惬意无比。
十一假期第三天,阳光明媚的下午,他们外出看了一场老电影,有些年代了,黑白色彩,那天满座,慵懒恬淡之余,弥漫着尘世温馨。
陆子初偶尔会外出,但大部分时间几乎都是和阿笙一起度过的。
阿笙开玩笑问他:“天天腻在一起,有一天你厌弃我怎么办?”
他听了,平静无波的看上她一会儿,然后抬手示意她过来,待她走近,便会伸手扣住她的后脑,薄唇亲密的贴合着她的唇,温情的攻城略地。
是的,他总能把霸道的事情做得很温情,她被蛊惑的同时,早已无力招架。
一夜欢爱,翌日总会被他厮磨在床上,挨近中午,才肯放她下床。
吴奈说:“别人谈恋爱,越谈越淡,从没见过你们这样的。”
他们的爱情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的呢?阿笙坐在书房里写论文的时候,还在想这个问题,陆子初处于休息期,原本坐在书房里看书陪她,此刻却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似是睡着了。
拿了一条毛毯盖在他身上,他没睡着,因为在她撤手离开时,他已经伸手牢牢握住了她的手。
“陪我睡。”他说。
书房沙发空间有限,他便把她抱到身上躺好,阿笙就那么趴在他身上,问他:“你会不会不舒服?”
“不会。”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更舒服的靠着他:“晚餐去外面吃。”
“还是在家里吃吧!”她略显俏皮道:“你做,我吃。”
“好。”他轻轻的应。
暖暖的阳光照进书房,被百叶窗分割成细碎的光影,书桌上放着一只花瓶,里面插着几支小向日葵,沐浴在光影中,投射出浅浅的阴影。
靠在陆子初的怀里,聆听着他的心跳声,阿笙眼见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支着下巴,抬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被覆盖双眸的陆子初,只觉有淡淡的清香从阿笙手心里散发而出,幽幽心醉,有笑容浅浅爬上嘴角:“不累吗?”
“不累。”
确实不累,她只是有点小困,阿笙原本没有睡意,但靠在陆子初的怀里,睡意悄然袭来,那天下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成了妖精女鬼。
醒来觉得,妖精女鬼其实也不错。因为她想到了白素贞,为了许仙,从此交付出所有,纠缠不休。
如果这就是爱情,她能为爱情做到什么程度呢?
她是愿意为陆子初交付所有的。
……
这天看望老太太,没想到陆昌平和韩淑慧也在。
阿笙想起那日韩淑慧对她说的话,心里没有波动是假的,但在人前不便多说什么。她可以在韩淑慧没接受她之前,不出现在韩淑慧面前,但却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冒冒失失的离开,这太突兀,也太难自圆其说了。
他们去之前,陆昌平正在提笔作画,韩老爷子去世之前喜欢作画,家里收集了不少墨宝,陆昌平正好有朋友要过生,便想送上一幅画给对方,于是就借着韩老爷子的画具作起画来。
阿笙正纠结着该怎么和韩淑慧说话,就听到陆昌平温声唤她过去。
原来陆昌平作画题词完,询问陆子初的意见,陆子初声音平稳的说了一句话:“画还可以,字……不及阿笙。”
听说阿笙书法不错,陆昌平有了兴致,这才把她叫过来,让她写上一幅开开眼界。
陆昌平开了口,阿笙推辞不得,提笔正欲落定,又听陆昌平问她:“以前学过画画吗?”
阿笙说:“看爷爷画过。”
陆昌平听她这么一说,知道小姑娘谦虚了,就站在一旁看着她:“那就画一幅吧!”
阿笙是有些紧张的,彼时韩老太太也拉着韩淑慧走了过来,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若能心无杂念落笔作画,那才真的算有本事。
抬眸看了一眼陆子初,他对她笑笑,平静温润,于是那天上午,她手中的笔墨在他给予的笑容里素雅的盛开着。
陆子初为她研的墨,都是喜欢古老传统文化的人,乌黑的砚台衬得他手指格外修长白皙,阿笙性子也安定下来,随性作画,那一刻她把陆子初看成了夏末青竹,其实比起青竹,她更想画他。
那是一幅水墨画,寥寥几笔,看似简单,却把青竹勾勒的异常清高孤傲,淡雅矜贵,黑白分明,相映成趣。
阿笙提笔落字:无人赏高节,徒自抱贞心。
陆昌平看了,说这画作得好,词也选的对。对于顾笙,他是越看越喜欢。
中午做饭,韩老太太说:“阿慧,你没看出来吗?子初是很喜欢她的。”
她是他母亲,怎会没有看出来?
她一直以为,矜持的花朵无法开在沉默的枝桠上。子初是沉默的枝桠,顾笙是矜持的花朵。
但子初不再沉默,因为顾笙喜欢听他说话;顾笙也不再矜持,因为子初喜欢看她微笑。
不期然想起作画完毕,顾笙把笔搁置在砚台上,手侧沾染了乌黑的墨迹,她自己尚未察觉到,已经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抽出一旁的纸巾旁若无人的帮她擦拭着。
那个人是陆子初。
在那么多人面前,顾笙有些不自然,看向陆子初,眼眸清澈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