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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生逢时-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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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亦寒突然感到了一丝凉意,自己的里衣不知何时已经被褪下了,白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不觉轻唤:“冷。”惊觉声音竟变得如此的娇媚,与其说是抱怨,不如说是在撒娇,她,变得不是她了。有些害怕,有些憧憬,她知道要发生什么,可是,不安之中却只想更贴近眼前这个人,只要是他,便是心安之处。抱紧他,便再没有什么值得她彷徨畏惧的了。
  “冷吗?可是我觉得很热呢,阿夏。”薛以墨低低的笑出了声,意有所指,好不快活。
  夏亦寒只觉得男人的恶劣根性都显露出来了,那么的……只好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不想去看他戏谑的眼神,她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丢完了,眼眶里也升起丝丝水雾,“薛倾君!!”虽然是恼羞成怒,可娇媚的声音始终带了撒娇的意味。
  “阿夏,帮我把衣服脱了,可好?”虽然是疑问,却不由得她拒绝,薛以墨我这女孩的手,将他里衣上的盘扣解开,露出精壮的胸膛,带着媚色,他,动情已久。
  “薛倾君,你怎么可以这么恶劣!”夏亦寒恨恨道,实在是太过分了。
  “嗯?”薛以墨向下吻去,在锁骨处轻轻啃咬,“这样子,怎么样?”
  “你……”夏亦寒无语,先前的害怕也少了不少,还要多亏了他的有意而为之,谢谢你,为我想好了一切,我怎么可以如此任性?
  情到浓时,他说,“阿夏,我爱你,深入骨髓。”
  茶靡花开,他说,“阿夏,记住,这里,只属于我。”
  蚀骨缠绵,他说,“阿夏,我将你置于心尖,溺宠一生。”
  夏亦寒只觉得灵魂都要飘起来了,呵!她的倾君,她深爱着的,她要携手一生的男人,抱紧他,是如此的幸福,在他怀里,再没有忧愁!
  “倾君,与君长相守,生同衾,死同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绝代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生当长相守,死当长相随。
  “倾君,若我死了,你会如何?”恍惚间,夏亦寒问道。
  “若你死了,我便再寻个女帝,让你在天上看着她拥有着你拥有的一切,阿夏,你舍得吗?”像是报复她的不专心,薛以墨身下的动作加重了不少。
  “哼。”夏亦寒赌气般闭上了双眼,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这个回答,她不喜欢。
  薛以墨不恼,舌头灵活的撬开了她的牙齿,辗转厮磨,他的丫头,怎么舍得?“我曾说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现在,我要告诉你,生当长相守,死当常相随。你若死了,我这没心的驱壳留着又有何用,倒不如随你去了。”
  “阿夏,我不是无能之人,你不会死,就算拼上所有,我也要护你一世周全。”
  夏亦寒是被渴醒的,薛以墨早就醒了,正在玩着她的头发,而他们,竟然未着寸缕的依偎在一起,夏亦寒只觉得自己的脸上一片火热,像是被灼烧了一般。她注意到,他们的头发被他灵活的绑在了一起,“不如,我们同民间的夫妻一般,将头发结成同心结,放到锦袋里随身带着?”
  “为何,你难道还以为,你还会有机会从我身边离开那么久,险些就回不来?”薛以墨凉凉的问道。
  夏亦寒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好吧,是她理亏。“倾君,我想,你该教我一些拳脚的,至少,我不想在体验一次那种无力感。我知道你会保护好我的,但是,我总不能一直活在你的羽翼之下吧。”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薛以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怀中的女孩,是他,叫她不安心了吗?还是,他太过无能,竟然让自己的女孩有这样子的想法。
  “倾君,不要忘了,我是夏亦寒,若是当初,你没让我继承这帝位,那我便可一直活在你的羽翼之下。可是没有如果,我不能让我的子民认为我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女帝如何保护得了他们呢?”夏亦寒多少能猜出男人心中的别扭,只是她心意已决,冷紫苑还未抓住,她多少也该学些自保的功夫,这次,他赶到了,那下次呢?帝王最不缺的就是危险,谁不想体验一把这九重楼阁的至高无上呢?
  许久,才听到一声低不可闻的“嗯。”
  虽然日头已经很耀眼了,两人倒是没有起床的打算,就这么依偎着,自得一片安宁。直到浅浅传来一阵敲门声,“该起了。”薛以墨起身,露出不着寸缕的身子,堂而皇之的在夏亦寒面前穿起里衣,然后再是中衣。夏亦寒迅速的偏过头去,只是眼角的余光悄悄的打量着他,薛以墨见了,倒没有出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白皙的脸似是染上了最为浓郁的胭脂,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他不由得放声大笑。夏亦寒一恼,所幸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他,怎么可以那么恶劣?
  这边,薛以墨已经着好外衫,夏亦寒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美人披散着长发,斜卧在榻上,手里正拿着影卫递上来的密报,“阿夏,过来,为我束冠。”
  “殿下好大的胆子。”夏亦寒嗔道,倒也是听话的拖着疲软的双腿向他过去。她从未给人梳过发,只是照着平日里他发冠的样子,弄了许久也不曾弄出个样子来,“我不会。”声音闷闷的。她曾偷偷看过些才子佳人的话本,曾经是不屑一顾,如今只觉着自己实在是笨拙。
  “我教你。”薛以墨放下手中的密报,一点一点的教她如何束发,末了,夏亦寒倒也可以束出一个像模像样的发冠了,“倾君,你是何时行的冠礼?”
  薛以墨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不曾行过冠礼,加冠之时正值父亲丧礼,我必须在那段时间内按稳住帝国,处理掉那些不安分的。”
  夏亦寒自然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刚从战场上回来的他,就见到了至亲的尸首,还有一个偌大的帝国等着他去处理,他哪有心思去行冠礼?“倾君,以后,都由我来帮你束冠,可好。”夏亦寒只知道自己心中充满了对这个男人的怜惜,有很多事情本不该由他来背负的,而他却没有办法拒绝,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他们啊,都是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幸好,总算是殊途同归,有些东西,到底是放下了。
  “好。”
  “小姐,今日,你倒是不一样了。”浅浅站在夏亦寒身后为她绾发,看着铜镜中映出的容颜,虽是一样的容貌,先前的夏亦寒虽清冷,眉眼之间到底还是有一抹稚气,而如今,确实多了几份气韵,眉眼之间隐隐透着媚意,只叫人移不开双眼。先前的她可以说是一块璞玉,光华尽敛,如今却是经过雕琢,明艳逼人。
  “浅浅,连你也取笑我。”夏亦寒看着镜中的自己,眼里透着水色,倒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你若有了喜欢的,跟我说便是,我自然是会允了你的。”
  “不,小姐,浅浅哪里都不去,浅浅只愿一生常伴小姐身侧,其他的,绝无所求。”
  夏亦寒到是没有想到浅浅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我虽不赞同女子要以丈夫为天,但我也不会将你留在我身边,孤独终老。”夏亦寒想了想,似乎有些眉目,可是,还是觉得有什么事竟被自己忽视了,又道,“我不喜欢一无所知,浅浅,我以为,你会铭记于心的。”
  “小姐,浅浅不敢忘记,只是,倘若我心中有所决断,定会向小姐禀报,如今,且让我再想想吧。”浅浅斟酌片刻,如是道。
  “我等着你告诉我你的决断,但愿你不要让我等太久。”夏亦寒意味深长,心中倒是有些明了了,浅浅自幼跟在她身边,不是个扭捏的性子,能让她如此犹豫的大约也只有那个人了,平心而论,她是不赞成的,但若是浅浅开口了,她也便只能送上祝福了。
  “诺。”浅浅行了一礼,无声的退了出去,是啊,她能放下吗?那样子的人,她又如何能放下?只是放不下又如何,小姐如此问她,想必是察觉了什么,子当何去何从?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暗涌

  思者长安,净无瑕,常念人言,相思莫相负。
  薛以墨没有声张,只是命十二月将林拾辅一干人等带过来,还有那个被称作亚父的男子,至于安青玄,则遣了离锦去请,夏亦寒似乎挺看重这个男人的。
  “林拾辅,你倒是好大的胆子。”薛以墨冷冷的看着他,这一身的气势令人不敢轻视。
  这个男人太可怕,这是林拾辅眼下最深刻的感受,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中了冷紫苑这蹄子的把戏呢?与这样一个男人作对,倒也真的是异想天开。就算薛氏与夏氏相斗,这样的男人,岂会让他们钻到任何孔子?他果然是太过天真了。“草民有罪,只因受了奸人蛊惑,才做出这番大逆不道之事,望殿下恕罪。”
  “为何要对她下杀手。”薛以墨不答,反而问道,这个她,指的是谁,林拾辅自然是知道的。
  “本来是想探底,后来,冷紫苑动了杀意,况且,我又受了她的控制,便……”林拾辅恰到好处的掩瞒了自己的意图,试图瞒过薛以墨。萧九念的手下杀了他那么多弟子,他怎么可能姑息?
  “林掌门都这么说了,不知,你可要为你们公主辩解一番?”薛以墨扬声道,十二月立即把那个称作是亚父的人架了出来,安青玄也从后面走出,他也受了不轻的伤,只是用了摄政王带来的伤药,这会子,倒没有林拾辅那般狼狈,依旧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林拾辅,别忘了,是你恼怒萧九念的手下屠你缥缈派众弟子,才逼迫公主命我出手,取他首级。”他正想说下去,便狠狠地被扇了一个巴掌。
  “叛国之徒岂可称公主?”浅浅叱道。
  “我倒不知,先帝何时留下个这么目无尊上的公主。”薛以墨的话带上了几分厉色,今日他一袭墨色的蟒袍,此刻更是让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威压,这个人,当真是深不可测。
  “孟之,影部竟然有这样的存在?”夏亦寒姗姗来迟,一身重紫的罗裙,长发用一根凤簪挽起,不正是当初薛以墨所做的那支,一点梅花妆,更衬得她肤若凝脂。
  “漏网之鱼而已,且让我带回去处理掉。”方孟颔首,“背叛帝国的下场么。”
  “你说,此刻,冷紫苑会在哪里呢?”夏亦寒浅笑,却自有一分逼人的气势。
  “你们追随她,付出了多少鲜血,结果呢?她抛弃了你们,活着的人,只是她,而你们,你们的结局只会是受尽折磨而死。”
  “那女人向来小心,那地道八成就是她早就准备好的。不过,我知道她在雾敛城中的几个藏身之处,草民愿以此将功折罪。”林拾辅闻言,毫不犹豫的就倒戈了,对他来说,活着是最重要的,不管以什么方式,什么身份。
  “你……!你竟然这样背叛公主!”那男人似乎陷入了一种癫狂状态,目眦欲裂,却还是很快的被十二月制服了。
  “跟我走罢。”方孟轻易地就将他从地上提起,废了他的武功,“冷紫苑的去向,我们已经知道,不过要多谢你,演了这一场好戏,活着,就是让她死得更为凄惨。不过你暂时不用为她担心,因为我会叫你更担心你自己。”
  “一月。”
  “在。”
  “让缥缈派消失。”
  “诺。”古铜色的面具下勾起了一道嗜血的弧度,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动手了。
  “至于林拾辅,青衣先生怎么看。”夏亦寒在薛以墨身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她实在是累极,昨夜……暗自拧了一下男人的手臂,以宣泄心中的不满。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安某不过江湖中人,自然是不好插手这些的,不如送到帝都,听候圣上发落。”他在试探,原先有些怀疑的,在看到薛以墨对她的纵容之后有些明朗,心中不禁浮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女帝宣城守皇陵,命摄政王摄政监国,而此时又出现了梓玥公主,现在,摄政王又出现在这小小的雾敛城之中,墨色的暖玉,功夫远在他之上的影卫,清冷的气质……还有很多细节,当时不曾细想,只当是她出身帝师阁,不免娇惯了些,而现在看来,却又不是。
  她的容貌绝对比不上冷紫苑,却叫人移不开眼,她身上的气质,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眼球,只是,他也有所耳闻,女帝与摄政王不和,看来,绝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多谢青衣先生体谅,殿下到底是朝堂的人,有些是多有不便,这江湖之事,还望青衣先生多费些心思了。”夏亦寒是知道他的疑惑的,索性把问题推给了薛以墨,寻个清闲。
  “至于阿夏的身份,便是你想的那般,她为梓玥公主而来,你无需介怀。”
  是啊,他那点朦胧的好感,就只能打消,帝都的明珠,不是他所能亵渎的。
  “素闻青衣先生好琴,孤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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