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门之争-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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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瑾,你便和云风一起退下,我与纹儿许久未见,该是好好叙叙。”墨翱仿佛没看到他们之间小小的硝烟,丢下一句话,将墨纹推着离开了。
此刻,只剩下云风和流瑾两人。
一时间默默无言,流瑾几度想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晚风习习,夜色渐晚,流瑾穿着单薄,冷不丁打了个冷战。
白色的衣袍披肩而上,带着云风特有的味道,流瑾感到了暖意。
“云风公子这可使不得。”短暂的害羞之后,流瑾慌忙将身上的披风拿下,被一双修长的手按住。
“无碍,天气渐凉,你便穿上。”云风浅笑,浅浅的梨涡煞是好看。
云风话以说到这份上,流瑾不便拒绝,点了点头,披上了。
一路上谈天说地,时间过的到也快,云风将流瑾送到汉学府,乘着夜色离开了。
“这么晚回来。”一声冷语,凤宸的脸色很不好看。
依靠在汉学府的大门口,凤宸看起来等了很久。
“枉费我还担心你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没想到意外倒是没有,烂桃花倒是不少。”凉凉的口吻夹杂着几分恼怒,凤宸皱着眉头,衣袖下是紧握的双手。
花羽站在一旁掩唇而笑,主上这分明的吃醋倒也是可爱。
流瑾不明所以的看着凤宸乱发脾气,回想起墨止对她的“警告”,流瑾抿了抿唇,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回去吧。”见身后人丝毫没有向自己解释的意思,凤宸拽了拽衣袖,无奈道。
原本默默跟在凤宸身后的流瑾忽的肩膀上多了一件绯色上衣,凤宸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冷不防的加了件她的上衣。
对上流瑾扑闪扑闪带着疑惑的大眼睛,凤宸什么也没说,废话,他当然不会承认就是见不得她的身上披着别人的衣服,特别是其他男子的衣服!
☆、第五十三章 关门弟子
第二天清晨,汉学府的学生杂七杂八的围在公布榜上,朱澈和潇烈着急的找了很久他们的名字,最终朱澈在云坤的名下看到他的名字,潇烈在一名名水漫的先生名下看到自己的名字,而流瑾,找了几番,都没有看见。
钱盏寻了半天后见每个先生名下都没有流瑾的名字,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容。
挑衅的看向朱澈潇烈二人,大笑着带着他的同伴大步离开。
“流瑾,流瑾!”潇烈慌忙跑去凤宸的小院寻找流瑾。
风风火火与流瑾撞个满怀,流瑾抚上被撞疼的额头,皱眉疑惑问道:“你这找急忙慌的,怎么了?”
潇烈不顾自己还未好大全的手,拉住流瑾的衣袖语气着急:“你快去看看,你,没看到你的名字。”
听了潇烈的话流瑾总算明白,安慰的拍拍潇烈的肩膀:“这件事情我知道,你不用太担心,我没事的。”
潇烈没听出流瑾的话外之音,只道是流瑾心大,没被老师认可也无所谓。
额前青筋暴露,拽住流瑾的衣袖就是不放手:“流瑾,我们去找先生问清楚!”
说着便拉着流瑾离开,与此同时,韩学摆好摆台,上面放满书卷,知道的人心里明白即将会有第二位学生拜倒在韩学的门下。
钱盏站在底下,心里不住遐想,会不会韩学看中的便是自己。
朱澈偏头深思,一边望着流瑾的方向,一边隐约感觉到什么。
流瑾被潇烈拉到主厅,只见底下座位排放整齐,云坤以及几位先生在座位上端坐着。
这场景让他心生诧异,只见韩学对着自己这边招了招手,满是慈爱,更是惊讶,难道他潇烈还能被韩学大学士给看中了?
事实证明,他想得太多了。
只见流瑾在众人的目光下,含着笑走到韩学的身边,钱盏见此心中犹如万根尖刺,眼神愤恨的紧盯流瑾走上前的背影。
“我韩学,今日有幸收到我门下的第二个弟子,也将是我韩学收的最后一个关门弟子。流瑾,你可愿意拜我为师?”韩学笑着抚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看向流瑾。
流瑾当即跪下,低头道:“流瑾拜见师傅。”
话音未落,只见钱盏一跃而上,站在流瑾的面前,对韩学怒道:“先生,这流瑾何德何能能得到你的青睐!我钱盏,无论武功才学,哪点比不上这个乡下来的小子!你却连看我一眼都不曾,却屡次对这个流瑾如此宽容,多次呵护!”
流瑾跪在地上皱着眉。
底座的学生经钱盏一挑拨,自是应声附和。
原本便看不爽流瑾初入汉学府便得凤宸另眼相看的同学此时万结一心,你一言我一语的抗议。
韩学气的满脸通红,迫于文人的道德约束,骂人的话竟是一字未发。
云坤站起身怒目而视,然而全场的愤怒显然比云坤的威严来的高,云坤的制止丝毫作用都没有。
便在此时,天籁的声音仿佛冰凉的泉水,浇灭全场的躁动:“就凭门口天作棋盘星做子,谁人敢下。地作琵琶路做弦,谁人敢弹。这一对联出自流瑾之手。”
云风翩然而来,白色的衣袍配上一柄竹扇,在场的人无不唏嘘。
“钱盏,那副对联,你可有对出?”走上台前,云风看向钱盏,眼眸中带着隐隐的怒气。
钱盏被云风问的噎住,怒目而视:“那对联分明是你所做,你偏袒流瑾谁都知道,窃取他人成果,流瑾,你不要脸!”
流瑾被钱盏挑拨期怒气,抬起头来,正欲开口,韩学却率先一步:“流瑾对联,老夫亲眼所见,钱盏,你这是在怀疑我韩学的人品?”
韩学这话说得严重,大文豪的人品拿上作为赌注,钱盏就是在如何愤怒也不敢随意扣除诳语。
愤愤挥下衣袖,冷笑道:“大学士,我等敬你年岁已老,然而这天下,将来却是我们年轻一辈的,切莫以为自己真的能掌控一切。”
这分明挑衅的话语一说出口,全场人莫说韩学本人,云坤的脸色也不好看。
流瑾跪在地上,奈何拜师礼尚未开始,依照礼法,她不能起身,否则,这钱盏她揍定了!
“国将兴,必责师而重傅,国将衰,必贼师而轻傅。钱公子,尊师重教你尚且不明白,何谈天下。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这个道理也不懂,拿什么去和真正有才学之人争夺天下?可悲可叹!”朱澈沉声发问,一连串的问话让钱盏哑口无言。
云坤不由多看朱澈两眼,这三人中流瑾刚进学堂便一而再再而三的语出惊人,所有人的目光皆被流瑾吸引,倒真是忽略了,还有这样一个才学也是出众的人。
潇烈对朱澈暗暗竖起大拇指,真不愧是满口才学道德的人,说起话来就是能一语中的。
流瑾微微侧目,朱澈,她到真是小瞧了。
钱盏瞪起眼,满布红丝的眼睛死死地瞪住朱澈,他还真是看走眼了,原本以为流瑾才是最难缠的那一个,没想到,还有这个角色暗地里潜伏着。
朱澈对上钱盏仇视的目光,心知钱盏必定不会轻易罢手。
眼神看向跪着的流瑾,那单薄的身子直直的跪着,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他说过会守护流瑾,此时流瑾需要他的帮助他怎么能退缩。
“钱公子,若真是不服气应在殿试堂堂正正,而不是在这里,屡次冒犯师长,目中无人。”朱澈扶住桌子,瞪着眼睛,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威严一点,目光直指钱盏,毫不退缩。
“哼,只怕以他之才,还上不得殿试。”韩学冷哼一声,原本便对无恶不作的钱盏没什么好印象,此刻正是不屑。
云坤眯着眼睛,这么多年以来,钱盏仗着自己是大理寺卿钱随大人的儿子为所欲为,自己也是屡次忍让。
但今日他的行为已经远远超过了可容忍的限度,即使是大理寺卿的独生子,他也要好好管教。
“管事,钱盏不守师道,目无尊长,黑屋面壁三天。”云坤冷着声音命令,管事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慌忙领命而去。
钱盏一掌挥开管事伸过来要钳制他的手,冷笑道:“关我禁闭,也要看我爹答不答应。”
☆、第五十四章 二皇子的野心
钱盏如此说着,挥挥衣袍便出了汉学府的大门。
“这!”管事拿不定主意,为难的看向云坤,云坤皱着眉,摇了摇头:“罢了,随他去。”
拜师大典在这样的慌乱中草草结束,流瑾对韩学磕了个响头算是正式拜了师。
云风浅笑着拉着流瑾的手,送上祝福,然而眼底却浮现淡淡的担忧。
“没想到原来没你的名字是因为要成为韩学大学士的关门弟子!真是的,流瑾怎么不早说!害我担心半天!”潇烈大笑着拍拍流瑾的肩膀,然而很快就消了声。
“朱澈,流瑾,我们这下子就真的得罪了钱盏,会不会。”潇烈叹口气,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全场的学生或多或少的像流瑾表达了祝福,如果不计算他们眼底的嫉妒。
“没想到那副对联是流瑾写的,是不是真的?”
“先生都做担保了,应该是真的吧,但是钱盏说的也有道理,先生和云公子那么维护他,有可能。”不远处的闲言碎语总是能听到,潇烈当即火就上来,作势就要去想去找那几个学生说清楚。
“潇烈,算了。就算你去了,人家嘴上说信了心里还是不信,嘴长在人家的那里,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朱澈皱着眉,语气很是不善。
流瑾见两人如此样子,心底闪现愧疚之感,若不是因为她,这两个人根本就不会遇到这么多不公平的事情也不会听到这些闲言碎语。
“朱澈,潇烈,对不起。”流瑾低头道歉,眼眶微红。
见流瑾突然如此,潇烈不知所措,朱澈慌忙拉住流瑾的手,勉强地笑道:“瑾儿,你在说些什么呢,兄弟之间有什么对不住的。”
潇烈猛烈的点头,拉住流瑾和朱澈的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流瑾心知多说无益,点了点头,两人劝道:“朱澈,潇烈,你们二人因为我,已经彻底得罪了钱盏,以后定要小心一点。”
朱澈微微点头,潇烈点头之余带着几分侥幸:“听说大理寺卿还是很正直的。”
流瑾微微摇头,点了点潇烈的脑门:“大理寺卿钱随,你忘记了大爷曾经说过的话吗?大也是因为谁才会无缘京城,成了车夫!”
潇烈这才想起大爷曾经的遭遇,愣道:“难道这个钱随就是那个钱随?”
朱澈与流瑾对望一眼,有些无奈:“不然呢。”
潇烈一拍脑门,懊恼道:“那该如何是好?这一家子人都不是讲理的。”
流瑾沉下眉,眼神闪过阴郁。
“见招拆招吧。”只能留下这样一句无力的话。
“回来了。”流瑾的房间内,凤宸一袭红袍,衬上正午的烈阳,妖艳异常。
“你都知道了。”无力的坐倒,流瑾已经没工夫和凤宸计较这是谁的房间的问题。
“当然,能想到解决之策?”凤宸一转身坐到流瑾的身边,散发的香气直袭鼻尖。
流瑾微微避开,有些尴尬:“不能。”
第一次见到流瑾如此无力,凤宸倒是有些惊讶:“你居然会说不能,不过一个区区钱盏,你都搞不定?”
流瑾坐在地上,靠着床沿,声音很是疲惫:“区区一个钱盏当然无所谓,但是,钱随身为大理寺卿,岂是容易对付的。”
凤宸妖冶的眼略微露出笑意:“擒贼先擒王,先下手为强。”
流瑾睁眼看去,凤宸的话似乎有着其他含义。
“别怪我没告诉你,钱随的主子,就是二皇子墨纹,打到了墨纹,钱随还有什么用?” 凤宸说得简单,妖冶诡谲的眼看向流瑾,贴心的拿下一张毯子给她盖上:“好好想想。”
流瑾皱眉,她怎么感觉,凤宸是在利用她帮他做事?
掀开毯子,目光扫到床上随意摆放着的白色衣袍,那是云风昨天替她披上的。
拿起衣袍,她是不是该,拿过去还给云风,顺便,问问关于二皇子墨纹的情况。
如此想着,流瑾便抱着衣袍出了小院。
依靠在假山上的凤宸眯着眼睛,那白色的衣袍从他眼底划过,不屑的问道:“花羽,白色的哪有红色的好看,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没眼光?”
花羽站在一旁掩面轻笑,碰上小瑾,主上的智商深深下降,越发的小孩子脾气来。
再说流瑾,心怀忧虑和犹豫的走去云坤的小院,踌躇间便听云风与一男子的对话。
“墨止,简直留不得!云风,最近又没有想到办法?”男子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生气。
流瑾探头看去,只见墨纹坐在轮椅上,满脸煞气,而云风站在一旁,看起来很是苦恼。
“墨纹?”他怎么会在云风的小院?流瑾满是疑惑,然而听到后面的对话,流瑾才真的诧异。
“平王殿下最讨厌的便是平王这个标签,二皇子可以拿这个压一压平王殿下的风头。”云风略微思索,说道。
墨纹将手里的扇子扔了出去,怒道:“我是这个意思吗!云风,我以为你懂我的!”
云风轻笑着将墨纹扔出去的扇子拾了回来,眼神晦暗莫名:“我当然了解,但是殿下,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已经等了十几年!现在不是时候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墨纹很是恼怒,也不接云风递来的扇子,皱着眉头,丝毫不见昨日谦逊的模样。
流瑾皱眉,二皇子墨纹昨天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她便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的谦谦公子。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