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凉薄娇妻-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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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妙桦冷眼旁观,心里感到解气的同时,又因为蒋千海也出轨的事,恨意难平。
蒋老太太只关心自己的孙子,是否真如小儿媳所言,已经亡故。见大儿子不吭声,脾气上来,举起拐杖狠敲两下茶几,怒道:“千学你说,我们蒋家到底有几个孙子!”
“我和如眉只有牧尘一个孩子。”蒋千学目光森冷的盯着郭妙桦,又说:“至于千海有没有,你要自己问他。”
说罢寒着脸,撇下老太太径自转过身往楼上走。
老太太哪里受得了这番刺激,“当当”两下又拿拐杖狠敲茶几:“你给站住!延望家的小悦儿刚才说,他家那个大的是我们家蒋家的人,到底是不是!”
蒋千学脚步一顿,冷冷转过身,掷地有声的答:“不是。小孩儿说的话你也信。”
“大哥,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郭妙桦气不过的煽风点火:“方才我可是亲耳听着大嫂说,青山那孩子确实是蒋家骨肉,如今人虽然不在了,你也不能否认这个事实吧。”
蒋千学森冷的目光睨过去,不置可否的盯着她看了几秒,转过身继续上楼。
郭妙桦被他骇人眼神吓到,身子不禁抖了抖,脸色惨白如纸。
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直至听不见。
她气得失去理智,索性豁出去,把从宋悦那听来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老太太听。
老太太闹了半天闹不出一句准话,这会听着郭妙桦一提,恍恍惚惚的想起,蒋千学没娶妻之前,确实跟公司里的一个女孩来往频繁。
想到这,她气得一棍子打碎了茶几上花瓶,还有烟灰缸。
蒋牧尘接到沈如眉的电话后,带着简云裳匆忙赶到家里,进门就看了这一幕。
“奶奶,什么事发这么大脾气。”蒋牧尘不知就里,沈如眉打电话时只说,家里翻天了让他们夫妻速回。
老太太正在气头上,见蒋牧尘回来,昏花的老眼望向他身边的简云裳,开口就骂:“你哥哥死了,我能不生气嘛!一个两个的,都在骗我,有孙子也不告诉我。”
简云裳听罢心里一沉,本能的握住蒋牧尘的手。
那双手在老太太说出这番话的瞬间,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连成一线的白色骨节,尤为吓人。
简云裳侧眸看他,眼底涌动着丝丝关切的温柔。
蒋牧尘紧握的手出现一丝松懈,不多会松开来,反握着住她的手,一起上楼。
来到沈如眉房门外,蒋牧尘抬手叩门,简云裳小声的喊着:“妈,我们回来了,您开开门。”
门后先是传来窸窸窣窣动静,跟着房门打开,沈如眉红着眼眶站在门边上,没吱声。
两人进去坐下,蒋牧尘咬了咬后牙槽,试探着问:“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我想和你爸爸离婚,所以叫你们回来一趟。”沈如眉敛去眼底的痛苦,面无表情的背过身,又说:“你姑姑她们很快也会回来。”
蒋牧尘一听,心底立即明白过来,刚才在楼下老太太说什么哥哥死了,指的是宋青山的事。
他原本有心压保守这个秘密,眼下既然沈如眉已经得知,他也懒得继续在她伤口撒盐,只是谨慎的附和她的话:“离吧,你心里舒服就成。”
沈如眉心中略感安慰,但旋即沉下脸,怒气冲冲转回头:“牧尘,你告诉妈,这件事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没有!”蒋牧尘坦然看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扯谎:“刚才在楼下,老太太大呼小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沈如眉颓然一笑,筋疲力尽的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一直没开口的简云裳于心不忍,张了张嘴,安慰道:“妈,我跟牧尘想陪着您。”
“不用了,你们先下楼,我收拾收拾行李。”沈如眉说着,目光呆滞的往衣帽间走去。
“收拾行李干嘛……”简云裳见她那副模样,莫名心疼的跟上去,无措挽住她的臂弯:“妈,你心里到底怎么打算的。”
“云裳,妈问你。”沈如眉惨淡的笑了下:“我想搬去和你们一起住,你同意吗。”
简云裳微微怔了下,不假思索的答:“当然同意,我高兴还来不及。”
沈如眉点头,正好这时佣人上来敲门,告知说客人都来了。
蒋牧尘面色晦暗的叹看口气,牵着简云裳的手,先行出了沈如眉的卧室。
来到客厅,蒋千学面色灰败的坐在一旁,蒋千海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支烟,不住的吞云吐雾。
旁边坐着一头雾水的两位姑姑和姑父,老太太还在叫骂不停。先前被她打碎的东西,佣人已经收拾干净,可惜地上很快又多了些别的碎片。
气氛压抑而凝滞。
蒋牧尘拉着简云裳坐到一边,冷眼瞥了下蒋千学,敛眉忽视老太太越来越难听的咒骂。
少顷,沈如眉带着行李从楼上下来。
老太太一见她,嗓门不由的加大,迭声斥骂。
蒋牧尘敢怒不敢言,握了握拳头,起身走到沈如眉身边,动手接过她手里的行李。
沈如眉见人都已到齐,不带半分情绪的望向蒋千学,开口:“关于离婚协议,拟好之后我会让律师送过来。”
语毕,整个客厅瞬间炸了锅。尤其是老太太,听到离婚二字,摆在她周围的花瓶和台灯,无一逃过损毁的厄运。
蒋千学又惊又气,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说什么。何况此时,宋青山母子都已不在人世,他不想再把这事翻出来。
其余人的脸色也不见得多好,或惊或喜。
沈如眉淡漠的扫了一眼,只当看不见的径自往大门走去。
简云裳默默的和蒋牧尘交换了下眼神,飞快的追上去。
上车后,蒋牧尘坐去了副驾座,简云裳陪着沈如眉坐后座,大家都不说话。
车子离开蒋家别墅,简云裳偏头望向窗外,突然回想起昨夜箫碧岚说的话。
从宋悦手中拿来的东西里,光护照就好几本,还有数张国外的银行卡。说明宋青山最早的想法,其实是出逃,而非寻死。
正想得出神,手机有电话进来。
铃声是专门给汤燕玲设的,所以想都没想就滑开了接听键:“汤姐。”
这头,汤燕玲神色严肃,冷静的说:“刚才接到税务局的电话,说是有人举报公司偷税漏税,我让财务查了下,漏掉的税款是前总裁在任时经手的。”
“好我知道了,还有没有别的事。”简云裳下意识的拧起眉。
抓住吴德新不过两天的功夫,穆裕民就坐不住了。不过正好,她原先就不想搞什么股份制,这回倒是要看看,还有哪几个董事,和他是一伙的。
安静几秒,耳边再次传来汤燕玲分外凝重的嗓音:“还有,早上环保局来电话,说锁厂污染严重,必须尽快地整改。”
简云裳嘲弄的勾了勾唇,没说话。
汤燕玲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呼吸声,知她一直在听,干脆翻着记事本,一条一条的说:“另外,荣和家项目的钉子户纠集了一群人,跑去区政府门前静坐抗议。林航的妻子带着女儿,在精益总部门外闹自杀。”
“还有没有别的事”简云裳问完淡淡的说:“安排精益保镖部的人,无论如何,不能让李清死在公司门外。区政府那边也安排人过去,摸一摸对方到底想干什么。至于税务和环保局,我马上处理。”
简单吩咐完,车子正好了回到了沁梅园。
安顿好沈如眉之后,她叫了司机匆忙赶去简氏总部。忙到下午,处理完公司的事,又接到许振霆的电话,说已经在家附近的酒店定了雅间。
简云裳说了个时间,结束通话后转头打给蒋牧尘,告诉他自己晚上不能回去吃饭。
说完,总裁室门外传来敲门声,抬头的瞬间房门已经被推开。
无语的收起手机,眯眼看着从天而降的男人,红唇不自在的抿起,说:“不是说好,你留家里陪着妈,我带云容去见许老教授吗。”
“什么时候说好的,我可没有印象。”蒋牧尘宠溺的笑笑,走过去出其不意的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云裳,你放心,我和我爸不是同一类人。”
简云裳微笑着回抱他,欲言又止:“爸他……”
蒋牧尘点头,不过没有细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缠绵的抱了片刻,简云裳见时间差不多,拿起化妆包去洗手间补了妆出来,挽着他的胳膊一起进了电梯。
“云裳,要是你觉得妈住沁梅园不方便,我就让她住到云裳之城去。”蒋牧尘目光宠溺,温柔望着电梯壁上映出的娇俏人影,淡笑道:“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变了。”
简云裳佯装淡定的回望他,笑问:“哪里变了,我觉得一切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蒋牧尘倾下身子,双手稳稳的环住她的腰,眼底的笑意渐深:“以前你可不喜欢我抱你,也不喜欢和我说话,经常冷着一张脸。”
“有吗……”简云裳干咳一声,难为情的说:“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薄唇温柔擦过她的脸颊,蒋牧尘盯着倒影里,她红得滴血的脸颊,恣意大笑:“我有感觉就好,你只要把心交给我,别的什么都不要想。”
简云裳没答话,因为电梯正好到了一楼。
驱车回沁梅园接到简云容,跟着吩咐司机调转车头,去了许振霆定好位置的酒店。
自从母亲离世,简云裳已有6年的时间,不曾见过许老教授,联系也是断断续续。
原本就没什么感情,生分了之后更加难以弥补。这是简云裳见到许老教授后,心底产生的最强烈的念头。
教授还是老样子,除了思维有些迟钝,待人一直是淡淡的。
简云裳深知他的脾气,加之也不太喜欢聒噪,基本上他问一句答一句。
一来一往,免不了有些冷场。
应该说,从进入雅间开始,雅间里的气氛就冷得够呛。
简云裳对此习以为常,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许老教授聊天,不时用余光偷偷看一眼蒋牧尘。
他虽百无聊赖,好在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不耐烦。
最开心的反倒是简云容,抓着许振霆一直问长问短,完全不受影响。
坐了十多分钟,点的菜一一端了上来。
许振霆打住话头,起身过去扶起父亲,不想许老教授不领情,一下子拍开了他的手。
“啪”的一声,刺耳又惊悚。
“爸,这雅间的地板滑,还是我扶着你吧。”许振霆神色如常,再次倾下身子动手去扶他。
许老教授扬手,第二个巴掌不偏不倚的拍到他的手背上,自己扶着沙发扶手,飞快站了起来。
简云裳略有吃惊,旋即不动声色的跟着起身,微笑过去帮忙:“许伯伯,我扶您过去。”
许老教授不置可否,不过也没拒绝。
吃饭的时候,简云裳注意到许老教授十分偏爱肉食,又想起此前许振霆说他有三高,应该适当的均衡下饮食,遂忍不住笑着打趣:“许伯伯,肉类吃太多,对您身体不好。”
许老教授淡漠的斜一眼许振霆,转向简云裳后神色立即缓和下来,笑说:“无妨,我平时不吃肉,今天看见你们姐弟,心里高兴。”
简云裳微微讶然,脸上的笑便有些不自在:“原来如此……对了,还没谢谢许伯伯送给我的结婚礼物。”
“什么礼物?”许老教授狐疑反问:“你结婚了?嫁给谁。”
蒋牧尘闻言脸色微变,望向许振霆的目光,渐渐冷了下去。
“我爸的记忆不太好,云裳你别介意。”许振霆含着笑不露痕迹的插了一句,动作随意的给许老教授布菜:“爸,您忘了上次,是您让我将东西送去顾家别院。”
许老教授怔了几秒,猛的拍了下脑袋,说:“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件事,上了年纪就是不好,很多事做完就忘了。”
简云裳不疑有他,开着符合两句便继续用餐。
大概9点的时候,大家酒足饭饱,心情愉悦的告辞别过。
简云裳姐弟和蒋牧尘回到沁梅园,已经夜里10点。
主楼的有一间卧室的灯开着,一看就知道沈如眉还没睡。
简云裳想起下午的事,心里不禁对她生出几分同情,进了门便直接去看她。
沈如眉气色很差,对她的到访有些爱答不理,房里的书桌上摆满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地毯上也到处散落着照片。
沉默着坐了片刻,简云裳起身,礼貌告辞。
“云裳……你陪我说说话。”沈如眉回过神,淡淡的开口:“我和你爸结婚到现在33年,青山那孩子比牧尘还大一岁,算起来,他骗了我整整33年。”
“妈……”简云裳有些动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虽然简伯年和简薇薇之间,并无半点血缘关系,但看他对余子莺言听计从的态度,母亲何尝不是被骗了十几年。
沈如眉幽幽的叹了口气,又说:“我那么信任他,甚至一直庆幸,嫁的是个洁身自好的好男人。回想这半辈子的生活,还真是讽刺。”
简云裳乖巧的坐过去,安抚道:“妈,您别想太多,再说您还有牧尘。”
“怎么能不想呢……”沈如眉站起来,一身落寞的站到窗边,又哭又笑:“同床共枕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