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凉薄娇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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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眸盈满愠怒的睁大,趁他失神之际,毫不犹豫的张嘴狠咬一口下去,跟着弓起膝盖,对准他的要害下了死力重重一击。
蒋牧尘虽有防备,可惜顾此失彼,瞬间就馁了——那一下分明是想他断子绝孙的节奏。
寒着脸松开手上的力道,高大的身躯稍微往下弯了些许弧度,一双星眸黑沉黑沉的审视着她。
简云裳仰着脸,屋内微弱的光线极尽描摹她精巧细致的五官,秀气整洁的黛眉微微蹙着,明眸中透着一如既往的清淡疏离。
倔强、冰冷,但又充满了令人想征服的致命吸引力。
蒋牧尘双手撑在门上,艰难忍住小腹以下传来的刺痛感,发觉怀里的小女人始终泰然自若,禁不住忍痛笑出声:“老婆,情趣不是这么玩的,要不要我好好教你。”
传说蒋牧尘对女人绝情又冷漠,可眼前这男人,不止言语粗鄙、动作更是轻薄孟浪……简云裳目露鄙夷的与他对视,心中无端端怀疑起他的身份。
僵持片刻,简云裳腕上的控制器,几乎与蒋牧尘的话同时响起:“收!”
话音落地,蒋牧尘已经拉开房门,姿态闲适地走了出去。
简云裳随后跟上,动作利落的带上门,顺便取出自己带来的工具,径自走向对面陈永民所在那间病房。
“别进去了,人已经到了疗养院外。”蒋牧尘低沉性感的声线里,意外多了丝笑意:“在我吻你的时候~”
简云裳又羞又怒,不置可否地推开病房的门,确定内里无人,这才不情愿的跟上他的脚步。
蒋牧尘侧眸望她一眼,手臂自然而然的搭到她的肩头,眼底的笑意渐深:“该怎么谢我?”
谢?!简云裳轻嗤一声,沉默甩开他的触碰。心说:不追究破坏自己计划的责任已经是忍耐极限,还想让自己感谢,简直痴人说梦!
各怀心思的下到最底层,结满水雾的玻璃窗外,隐约可见不远处正在巡防的一队保安。简云裳心头一凛,手腕旋即被蒋牧尘捉住,不由分说的拽着她走进值班办公室。
进门的瞬间,光线昏暗的值班室里,响起一道刻板冷漠的嗓音:“蒋少!人已经安排在车上,警报器会在一分钟后响起,请马上离开。”
“漂亮!”蒋牧尘说着,手上稍微使劲,便将简云裳带进自己怀中。
保镖将值班室文件柜后方的暗门开启,腐臭之气扑面而来。简云裳屏住呼吸,伸手从工具袋里摸出口罩带上,不甚情愿的被蒋牧尘拥着,低头走了进去。
疗养院的前身,原是某党储存弹药、药品和食物的仓库。解放后,因为地处偏僻交通不便,荒弃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被改造成疗养院,使用至今。
一号楼原是仓库的总指挥楼,除了结构坚固之外,还是地下纵横交错的暗道入口。
蒋牧尘边走边解释,相当平常的语气。只是看似平稳的调子里,其实包含笑意……
简云裳听得漫不经心,说起来,这个地方她自认不比蒋牧尘知道的少。
简家老爷子年轻时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后军功加身,因担心功高树敌索性退到幕后任普通文职。其对京都这一片的各个弹药库、指挥所,可谓了如指掌。
简伯年自幼耳濡目染,在老爷子过世后,再将这些过往当做睡前故事,说与她们姐弟二人。只是他那时大概不会想到,有一天他自己也会置身故事场景之中。
还是以相当狼狈的状态,被一个野种囚禁于此。
想到这,简云裳忍不住嘲弄挑眉,蒋牧尘刻意压低的嗓音,幽幽传入耳内:“这里死了很多的人……”
地道里到处黑洞洞的,只有他手中的手电带来一丝光亮,四处都透着一股陈旧腐烂的霉味。简云裳乍然听他这么说,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蒋牧尘见她不吭声,紧了紧手上的力道,牵稳她的手腕,又笑:“听说这几年时常闹鬼。”
“不过是有人故意制造事端。”简云裳淡淡回他一句,不再说话。只是心头诡异的感觉到安心,仿佛只要这个男人在,所有的恐惧皆无处遁形。
真是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感知。
不知走了多久,两人终于从地道里出来。简云裳移开覆在自己眼睛上的干燥手掌,眯眼环顾周围被白雪覆盖的树木、凉亭,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没想到在黑暗里走了一朝,再见光明,已经身处西山公园。
身后巨大纪念碑矗立在寒风之中,巍峨又挺拔。简云裳余光扫了扫,忽然而然的再次想起,已经过世数年的简老爷子。
他若还在,简薇薇母女怕是家门都进不了,又岂能将她们娘仨欺负到如斯境地。
“你要找的人都在你的车上,自己走还是跟我一起。”愣神的功夫,自己丢在疗养院围墙根上的小箱车,正贴着道边徐徐开过来。
简云裳心中一动,本能避开蒋牧尘意味不明的视线。
“谢了,我自己走。”大方道过谢,她毫不犹豫的跑过去,打开箱门往里看了眼,跟着敏捷坐进驾驶座,瞬间绝尘而去。
“小丫头片子……”蒋牧尘目送她的车子消失,抬手摩挲已然肿高的唇,星眸之中闪过一抹宠溺之色。
012、暗潮汹涌
京都三月的天气,比少女的心思还诡异多变。前一刻还星光璀璨,转瞬乌云漫天。
北郊国际机场接机口,冰冷寒凉的空气从门口的方向不断涌进室内。
广播过后,A国飞往京都的航班准点降落,乘客蜂拥而出。一名身材高大,眼神冷冽又隐含怒火的男人,夹在人群中格外醒目吸睛。
男人三十来岁左右的年纪,穿着一套深黑色的高级手工西服,浑身上下笼罩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一张阴郁的俊脸,五官轮廓深邃有型,布满狡猾和精明的眸子,藏在昂贵的金边眼镜后方,淡然走向走向候车区。
片刻之后,深黑色的迈巴赫停到男人身旁,只见他俯身和车上的人说了一两句,优雅坐进后座。
“立珩,简家的那个丫头出了点意外。”迈巴赫平稳驶出机场,驾驶座上的男人语气难辨:“三个小时前,我的人在这机场附近的雪窝子将人找到,现在已经送去仁爱医院医治,我一会直接送你过去。”
薛立珩取下眼镜,伸手从包里拿了快鹿皮出来,慢条斯理的擦着:“找到凶手了?”
男人脸上浮起浅淡的笑容,并未否认:“姓蒋的终于开始上钩了,另外我找了‘夜风’的下落,已经派人蹲守附近。”
“之前投那么多料,居然抵不过一个女人。”薛立珩冷笑,狭长迷蒙的双眸盯住窗外被灯光染红的天幕,不置可否的吐出口气。
难怪简云裳搬了家都不肯给自己地址,原来是搭上了蒋牧尘。
驾驶座上的男人似乎看破了他的心思,声线倏然变得冰冷无情:“立珩,对女人动感情容易影响判断力,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大哥放心……”漫不经心的语调,丝毫听不出薛立珩情绪里的愤懑。
“简家的事尽快处理完毕,我不想节外生枝。”男人放缓车速,回头意味不明的望一眼薛立珩,复又直视前方:“最好能将股权换成现金注资兴盛。”
薛立珩点头,摸出手机看了片刻,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简薇薇的名字上,徐徐收回。
半个小时后,迈巴赫进入京都市区,直奔仁爱医院。薛立珩从车上下来,带着自己的行李步伐从容的进了住院部。
迈巴赫停留片刻,很快离开仁爱医院,没入夜色之中。
电梯在住院部28层停下,薛立珩沉静的容颜在脚步踏出去的瞬间,旋即变得急切莫名。走到外科IVP28—7号病房外停下,他抬手轻叩了两下门,发现没锁直接推门进去。
看清病床上的人真是简薇薇,几步过去坐到床前,心疼握住她的小手:“Camille,还疼不疼?”
“还没死!”简薇薇负气别过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丑样子:“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你怎么做人家男朋友的!”
“是我疏忽了……”薛立珩低头仔细亲吻她的手背,不露痕迹的敛去眼底的不耐烦,假装疑惑:“我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她是不是搭上了什么人?”
简薇薇的脸颊肿得老高,活像被水泡发的馒头。这会生起气来,说不出的狰狞吓人,不答反问:“薛立珩,你是不是爱上那个贱货了?”
“傻瓜……”薛立珩宠溺的揉揉她的头顶,俯身在她额上轻柔的吻了一下:“她算个什么东西,在我眼里只有你Camille,才是简家如假包换的大小姐,亦是我名正言顺的妻。”
“算你识趣!”简薇薇哼了一声,慢慢躺好:“牧天开标结果一出,我要亲自修理那个贱人!”
薛立珩眉头微皱,但是很快恢复如常:“你受伤了好好休息,报仇的事由我来处理就好。一会我睡沙发去,省得吵你。”
“是不是被国外的洋妞喂饱了?”简薇薇伸手抓住他的袖子,嗓音含糊:“过来我检查一下。”
薛立珩压下心底的厌恶,起身去将病房的门反锁,跟着关了大灯,边脱衣服边脚步沉沉的走向她:“老婆想怎么检查就怎么检查。”
“我已经找好了买家,等我把简氏卖出手,立即注资兴盛……”简薇薇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贪婪望着他胸前的六块腹肌,声线里染上一丝显而易见的温柔:“这个主意怎么样?”
“听你的……”薛立珩覆身上去,探手摸进她的睡衣里,嗓音沙哑暗沉:“谁让我老婆这么聪明……”
心话:聪明到不需要他多费心思,就能一举两得,既瓦解了简氏又能壮大兴盛……
隔天一早,雪后初霁的京都,天空碧蓝如洗。
简云裳送走萧家的家庭医生,踱步折回给简伯年和陈永民安排的院落。昨晚从西山回来,门外照旧有蒋牧尘派来的保镖把守,倒是减轻了她的工作量。
推门走进简伯年的房间,屋里的窗帘已经全部拉上,到处亮堂堂的。简伯年神色晦暗的坐在房中间的轮椅上,说不出的萧瑟落寞。他双眼木然看向窗外,见女儿进来,嗫嚅半天幽幽开口:“云裳……”
由于长时间注射麻痹大脑的药物,他的肢体协调能力越来越差,唯剩大脑思维还算清晰。
“别喊得这么亲热!”简云裳将他推到窗前,自己动手搬了张椅子坐下:“从我离开简家的那天,我们之间就再无关系。”
简伯年颤巍巍的望着女儿清冷的面孔,已经抬起的手臂僵硬停在半空,讷讷的说:“对不起……”
“别感激我,救你出来只是有些事要当面问问,否则我妈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简云裳打断他:“我妈跟许教授真有其事?”
简伯年神情痛苦的垂下脑袋:“不……清楚,当时我看到照片,又见DNA鉴定书上写明,我不是你和云容的生物学父亲,气急攻心才做出错误判断。”
简云裳不置可否,语气鄙夷又淡漠:“你跟余子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苟合。”
“……”简伯年无法活动,只能生气地捶打着轮椅的扶手:“你这是什么态度!”
简云裳不以为意的嗤笑一声:“我折腾人的手段,比起简薇薇只会更残忍更直接,别挑衅我耐性。”
语毕,门外忽然传来管家叩门的声音:“小姐,少爷不见了!”
简云裳低头一看,腕上的控制器里果然没了简云容影像,当下顾不得简伯年,火速开窗跳了出去。
013、真相隐现
顾旭之给安排的这个院子不大,拢共也就1000来平米。
简云裳脚步极快的在院中穿梭着,同时利用语音控制系统,在全院的监控镜头里搜索简云容的影像。几分钟后,她气喘吁吁的跑进东院,径自去了后面的鲤鱼池。
阳光很晒,白雪融化的刺骨寒意,却不断的从脚底升腾上来。她停下脚步,面朝假山的方向喘了几口气,双眼危险眯起。
岸边假山的溶洞口,简云容抱着小黑坐在凸出的石块上,一张脸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白得吓人。简云裳对这个弟弟还是相当了解的,即使他有8年的时间,不曾开口和自己说话。
缓了缓情绪走过去,在他对面蹲下,简云裳斟酌开口:“云容,你是不是有话想和姐姐说。”
简云容抬起头,眸色晦暗的望她一眼,别过脸转向别处。小黑兴许是被他勒得难受,喵呜一声从怀里挣脱出去,迅速蹿进树丛。
简云裳敛眉,语气严肃又凌厉:“我不管你要在自己的世界里躲多久,妈的死和姓简的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件事我必须查清楚。”
回答她的只是呼啸而过的冷风。
简云裳气恼之极,骤然出手抓住他的胳膊,愠怒离开。回到东院门外,顾旭之留下的保镖小心上前,报告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除了蒋牧尘派来的人之外,还发现有可疑人士在附近出没。
简云裳听罢,交代两句,忽然将简云容推进房里,冷冷训斥:“你可以沉默一辈子,妈在九泉之下若是有知,她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懦弱。”
话音刚落,简云容突然发狂的推了她一把,跟着“嘭”的一声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