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凉薄娇妻-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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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已经全部搬了上来,整齐的码在一起。
她看都没看,径自从一堆的盒子里翻出笔电,连上电源开机。
进入系统后,她拿起手机准时拨通墨珍的号码:“墨墨,事情怎么了?”
这头,墨珍双眼盯着毫无动静的屏幕,自嘲的笑了笑:“毫无进展。我都怀疑消息的真实性。”
简云裳闻言,立即狐疑的问:“怎么说?”
墨珍沉默了几秒,跟着把放假时,自己亲自去夜色发现的情况说了一遍,不解的说:“你说,会不会客户资料的电子文档,其实是有的,王若风为了安抚那些客户,才故意说没有。”
“也许。”简云裳模糊的说了句,忽然转开话题:“我听说,蒋牧霜跟师姐去了非洲,到底怎么一回事。”
“师姐硬要带着她去接受心灵的洗礼,我拦也拦不住。”墨珍半真半假的开起玩笑:“搬家搬完了,同居生活正式开始,你做好准备没。”
简云裳眉头微蹙,笑得阴测测的问:“听真话还是假话?”
墨珍淡淡勾起红唇,嗓音温柔如水:“假话无非是说你准备好了,真话嘛,是不是准备告诉我,你忽然发现薛立珩,才是你喜欢的款。”
“滚你的!”简云裳啐了她一句,交代完晚上过来吃烧烤的事,就把电话给挂了。
同居……结婚了怎么能叫同居,只能说是住到一起。
腹诽完,又反复回味了一下墨珍的话,忽然觉得,好像怎么说都不太对劲。
甩头挥开无聊的思绪,她丢开手机,一台一台的把电脑从箱子里搬了出来,自己动手连上局域网络。稍后,打开其中一台测试数据,不想竟意外接到汤燕玲的电话。
消息不太顺耳。一个小时以前,闫万琴的丈夫,将电话打到汤燕玲的手机里,说闫万琴在南大街地铁口,遭遇车祸当场死亡。
简云裳心里咯噔一下,立即升起不祥的预感。
母亲车祸一事并没有牵扯太多,为何她每次只要找到线索,总会有无辜的人为此送命。
失神一秒,她尽量压抑着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公司这边要积极调查,顺便安排人去慰问慰问家属。”
“好的,还有没有别的指示。”汤燕玲的嗓音里透着一股凝重的气息:“公司用不用进行人道赔偿。”
“陪吧,她毕竟是简氏的员工。”简云裳淡淡的吩咐完,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明天农历初八,你联系下总经办的其他人,明天下午之前定一只巧克力蛋糕,还有包一份随礼,送到锁厂。”
“好……”汤燕玲等了一会,不见简云裳继续说话,小心问道:“送去锁厂给谁。”
“张东喜,他女儿明天满月。礼金你看着安排,到时从我的账上走。”简云裳交代清楚,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遍,才将电话挂断。
闫万琴死了,在自己找她谈话的第二天。她的死和当初何伯的死,何其相似。
可是简薇薇身陷囹圄,余子莺苟延残喘,就是简伯年如今也半死不活。到底还有谁,不断阻扰自己,查明母亲车祸的真相。
难道是王家?除去当初车祸发生时,王家的人跟余子莺联手销毁证据,简氏可从来没和王家有过过节。
头疼的摁了摁眉心,她扭头望向窗外,渐渐陷入沉思。
时间已近中午,太阳的光热烈的照射着院中的植物,树上鲜嫩的新叶这会都卷了起来。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如闫万琴、如何伯,简云裳想到这,猛的醒悟过来,将电脑连上网络,跟着再次给墨珍去了个电话。
简短的交谈结束,电脑屏幕上也出现了京都交警的摄像头,在各个要道街口,所拍到的画面。
何伯死的时候是车祸,闫万琴也是,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存心在扰乱视线。
母亲生前脾气极好,清清白白做生意。除了对简伯年隐瞒财产,从未害过人,也不曾做过伤害他人的之事。根本不可能和人结仇。
到底是谁,到现在都还在试图隐瞒当初车祸的真相。
简云裳郁猝的翻出闫万琴的车祸视频,反复看了不下十遍,渐渐看出一丝名堂。
她不是被撞的,而是趁着对方违章的时候,主动撞上去,结果把自己撞死了。
说得难听一点,就是碰瓷。
撞死她的那人开的是卡宴,而她骑着破烂的小电驴,实在没有理由主动撞上去,除非是自己一心寻死。
想着电脑也顾不上关,飞快下楼拿车离开沁梅园。
“云裳,你吃完午饭再走!”蒋牧尘直觉一阵香风拂过,等意识她要出去,拔腿追到门外,哪里还有影。
“云容,简氏最近是不是不太平?”折回屋里,他忽然有些坐不住,焦急命令刚拿上碗的卓辉:“云裳可能是回了是简氏,你和程亮跟过去,别出意外。”
“可是……”卓辉咽了咽口水,不甘心的放下碗,顺手拈了快鸡肉塞到嘴里,这才在他杀人的目光中,夺门而出。
简云裳风驰电掣的回到简氏,进了大堂看到值班的保安似乎睡觉,她顾不上打招呼,飞快进入专属电梯。
简氏的员工每年都会安排体检,她必须要搞清楚,闫万琴主动寻死的真正原因。
不把这个谜团解开,母亲的车祸的线索,等于再次中断。
何伯的死,曾经让她极度愧疚。这一次,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她都要找出让自己心安的理由。
乘电梯上到楼上,意外的是总经办的门居然没锁!
这周不需要加班,所以周末的时候她特地交代了下,让大家把办公室门锁好。会是谁这么大意,不但没锁门,连钥匙都没抽走。
简云裳心里一惊,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同时,耳边依稀听到有脚步从里面传出来。
迅速扭头看了看周围,她踢掉鞋子,猫腰敏捷藏进大门右侧对面的消防通道出口。
064、春宵
4
由于消防通道的出口,在总经办斜对面,简云裳即使贴在门缝后面,也无法看清里面具体的情形。
仅从脚步声判断出,对方应该是个男人,走路时鞋底偶尔会趿地。
前有赵子敬夜探简氏,今天又来了一个。自己在简家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这总裁室,还藏有让人垂涎的宝贝。
耐心等了一会,脚步声从总经办离开,渐渐消失在走廊里。而且对方走时,没有将门上锁。
简云裳屏住呼吸往后退开一步,悄无声息的将手机的录像功能打开,从门缝里伸了出去。
不知是那人太过警觉,还是自己已经被发现。脚步声消失了几秒钟,复又再次响起并折回来,行走的速度也在加快。
徐徐收回手机,简云裳绷紧了神经,只留着镜头对准总经办的大门。
那人似乎是忘了什么东西,总经办的地弹门已经有些年头,开关总会传出吱呀的声音。等到那声音停歇,她站直起来,再度将手机的镜头伸出去。
这一次,因为可以看到屏幕,溜进总经办的人,面目一下子变得十分清晰。
简云裳盯着画面看了一会,不动声色的等他再度离开后,才套上鞋子,若无其事的走出去。
“小姐……”沈亮刚出电梯,一抬头就看见她鬼鬼祟祟的,寒着脸从消防楼梯口里出来,下意识解释:“蒋少不放心你,让我跟过来看看。”
“吁……”简云裳乍见他出现,松了口气的同时,头皮不免有些发麻。
拍拍胸口,她点了点头,用力推开总经办的门。
员工体检资料,一向是总经办的人保管,但是具体是谁在管,她也没仔细问过。
拉开窗帘之后,室内瞬间亮堂堂的,简云裳先翻了总经理秘书、还有其他秘书的桌子,发现没有,又将独董的办公室翻了一遍,最后来到裴亚枬的办公桌前。
找到体检结果的同时,简云裳还找到了另外一样东西——泰美的竞标结果通知。
看签收日期,是上周四送达的,而她对此毫不知情。
有意思,裴亚枬到底为了谁,竟然如此的孜孜不倦,还是嫌总经办的工作太清闲?
黛眉轻佻,不置可否的看了看通知书上的印章,随手照原样放回。
拉开椅子坐下,她根据部门找出闫万琴的体检表,仔细看了起来。她每年都体检,所以对上面的各项指标数据,一点都不陌生。
血压是正常的,血糖偏高……视线一点一点往下移,最后停在肝功能的化验结果上。
肝部可见肿瘤扩散……难怪会主动求死!简云裳感觉轻松的同时,心头倏然浮起挥不开的沉重。
闫万琴的儿子今年刚上高中,就读于京都最好的双语学校,一年光是学费就得十几万或者更多。
她拖着肝癌晚期的身体,车祸死了还能争取一笔赔偿,若是选择医治,基本可以预见,这个家即将面临的风雨。
情绪压抑的从总经办出来,招呼了声沈亮一起下楼。
大堂的保安此时已经醒来,惊见简云裳出现,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身子抖如筛糠:“总……总裁好!”
简云裳点头,脸上勉强挤出微笑,上前随意的看了看监控视频,问道:“穆董事刚才是不是来过?”
“没有,除了您和这位先生,没有人经过大堂。”保安战战兢兢的垂着脑袋,额上冷汗一片。
简云裳忽然不忍心苛责,提醒一句注意看着点,就扭头出了大堂。
穆裕民大周末跑去总经办,来去都不敢走正门,莫非此前留在自己办公室的香水味,是来自于他……
墨色的黛眉惯性蹙起,一言不发的上了车。
沈亮绷紧面容,确定车门关好后才开门坐进驾驶座。
简云裳抬眼望了望他的后脑勺,依稀记得自己有话要和他说,但却想不起具体内容。
疲惫闭上眼,一路沉默回到沁梅园,简云容已经上楼午睡,客厅里只有蒋牧尘一脸焦急的在等着。
简云裳放下包,没什么精神的拿着平板去了餐厅。
刚盛好饭,卓辉一脸汗的从外面跑进来,嘴里没闲着的哇哇大叫:“饿死了,还有吃的没!”
她狐疑抬头,忽然想起沈亮似乎也没吃,浅笑着答:“还有,你叫亮哥一起吧。”
“少……少夫人,我们到外面去吃,就……就可以了。”卓辉第一次看见她笑,无端端的楞了下,俊脸瞬间烧得通红。
“周围这一片都是古建筑保护区,要吃饭得走好远。”简云裳脸上的笑容不变,目光却倏然变得凌厉:“还是,你只听蒋牧尘的吩咐。”
“不……”卓辉抬头,惊悚的发现蒋牧尘就站在屏风边上,侧眸望一眼疑似生气的简云裳,瞬间有种想一死百了的感觉。
“不什么不!吃饭!”蒋牧尘低低的吼了一声,自发自动的坐到简云裳身边,动作优雅的拿起公筷:“刚才跑哪了,走也不带着保镖,云容很担心。”
简云裳心里趟过暖流,偏头似笑非笑的看他,直接用筷子接过公筷上的菜往嘴里送。
卓辉默默低头,心中默念一百遍没看见……没看见。
就连沈亮都忍不住别过脸,不轻不重的轻咳了一下。
简云裳细细的咀嚼着嘴里的菜,眉眼弯弯的望着蒋牧尘的眼睛,也不说话。
蒋牧尘看得有些痴,心里的某一处被那双水样的眸子,撩拨得渐渐融化开来,象水一样。
“老大,我看我和亮哥还是到外面去吃吧。”卓辉如坐针毡,煞风景的打断两人之间,你侬我侬的暧昧气氛。
蒋牧尘手中一顿,斜过去一个凌厉的眼风,淡淡开腔:“就在这吃。”
沈亮默了默,低着头径自去拿了碗,自己盛饭。
简云裳的食量一向很少,加之方才胸口有些发闷,吃不几口就放了筷子,笑着起身:“你们慢用。”
娇艳的薄唇微微扬起,分明带着疏淡的笑意,却又显得性感无比。
蒋牧尘身子忽然一僵,感觉到身心正被一种灼热的窥探锁住,慌忙放了筷子追上去。
来到客厅,简云裳累极的窝到沙发上,懒洋洋的一动都不想动。
“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回简氏。”蒋牧尘温柔的坐过去,双手搭到她肩上,力道正好的帮她揉着。
简云裳眯眼,没有焦距的望着一草一木皆成景致的窗外,轻声呓语:“蒋牧尘,你觉得钱有用吗?”
“有用,但是也不是无所不能。”蒋牧尘手上的动作稍有停顿,交叠着抵在她的后脖颈上,轻轻往下摁:“但是没钱,却是寸步难行。”
“这个道理人人都懂……”简云裳叹息一声,顺势趴到沙发扶手上,漫不经心的说:“公司的一个员工,发现自己身患绝症之后,主动撞车求死。”
“……”蒋牧尘张了张嘴,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在嘴边。
他没经历过没钱的日子,自然也无法体会那种心情。
简云裳一点都不意外他的沉默,回来的这一路,她想了很多。
她感激母亲,在生前即有前瞻性的为她们姐弟,铺好所有后路。却也愤恨,简伯年亲手毁灭了所有美好,还将她们推入地狱。
凝滞的气氛久久不散,简云裳趴了一会,倦意袭来,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蒋牧尘等老半天不见她动,心中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