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到份了-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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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跳下来?是推搡之中失足落下?还是被人推下来的?而又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发生坠楼这样的事?
贺涵的死,是因为为何汝穆挡枪。那么,是贺涵先死的,还是周雨惜先掉下来的?
于薇逐个分析着,如果贺涵先死的话,可能是何汝穆在靠近绑匪和周雨惜的时候,有人向他开了枪,同时贺涵出来挡住;如果周雨惜先掉下来的话,或许是何汝穆与贺涵都怒了,在一片混乱之中措手出事的。
接着便又回到了之前的问题,周雨惜为什么会掉下来?是他们推的?
为什么推她?被何汝穆激怒了?
于薇暗自摇头,这绝对不可能,何汝穆不会将周雨惜的生死置身之外,一定会忍下来,不会激怒绑匪。
那么如果不是他们推的,就是周雨惜自己向下跳下来的。
周雨惜又为什么要自己要往下跳?
“倪岩,”于薇突然缓缓出声问他,“你说女人一般在什么情况下会跳楼?”
倪岩想着近期的新闻,随口道,“就那几种吧,破产,情伤,绝症。”
于薇皱眉,可是这几样都不符合啊,“还有么?”
倪岩想了想,反问她,“还能有什么,难道被人强|奸了,寻死觅活?”
于薇眼皮猛地一跳。
被人强|奸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何汝穆这样的隐瞒,似乎就有了正解……他宁可坐牢而为保护周雨惜的名声。
那究竟是谁杀的人?在贺涵死后,周雨惜崩溃了,掏出贺涵的枪,没有目的的扫射治死?
于薇突然转身便向外走,一字一顿道:“这件事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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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于薇跟何汝穆再见面时,于薇没有任何异常,甚至态度有明显得转变。
却没想到何汝穆突然抛出了个重磅,漫不经心地说:“好像很多人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今天已经接到好几人问我婚礼什么时候举办的电话了。”
于薇一愣,诧道:“不是吧?我怎么不知道我们要结婚?”
何汝穆失笑摊手,“我也不知道啊。”
甚至还不仅如此,两人正想着消息究竟是哪里来的,于仕亨的同辈也就是于薇的长辈,突然给于薇也来了电话,“于薇啊,要结婚了?”
于薇摇头苦笑,“凌叔,谣言而已。”
“啊,”老人失望地应了一声,“那你们的拍卖会什么时候举行啊,上次听说是延迟了对吧。”
“什么延了?”于薇闻言猛地看向何汝穆,“凌叔,有人通知你们拍卖会延迟了,你们才没有出席的?”
这时何汝穆突然起身,轻描淡写地说:“公司可能有事,我先去一趟。”
于薇忙跟老人说了几句,立即挂了电话追了出去,“何!汝!穆!”
何汝穆并未走远,听到于薇的喊叫声后,转过身来,就看到于薇穿得十分单薄,只好返了回来,“好了好了,我不去了。”
于薇简直被何汝穆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一遍遍重复着,“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不让那些人出席她的拍卖会,好让他有机会温柔的安抚她,并向她灌输生意经?
何汝穆只任于薇怎么骂他他都不还口,但笑不语。
最后于薇终于是骂累了,想不出来新词儿,狠狠地咒骂了他一句,“幼稚鬼!你再耍我一次咱俩就掰了我没跟你开玩笑!”
何汝穆欣然应下,“你不生气了就可以。”
于薇心想就算她生气,似乎也对他没有任何办法,这人太精了,保不准又什么时候对她使了小绊子,然后又一副好男朋友的姿态来安慰她。
混蛋……!
而之后,听说他们俩人要结婚的,不仅这些人,队伍逐渐变得庞大,一些不太相关的人,都得到了消息。
比如周雨惜。
“于薇,恭喜你。”周雨惜给于薇打来电话的时候,于薇正在为小拍做策划,大拍被何汝穆给捣乱了,心想那就用个小拍来挽回一些面子。
“那是误会。”于薇不敢肯定那天她猜测的准确率有多少,但对周雨惜的态度,还是有了明显的改善。
“那也差不多了吧?”周雨惜微笑道,“我听说汝穆的家人都见过你了。”
“只是见过了而已,没有谈婚论嫁。”
“无所谓了吧,”周雨惜语气温和,“我可能要搬家了,想在临走之前跟你说一件事。我想无论如何,你们都会要结婚的,不想让你心里有疙瘩。”
91事实
有时候;真相前的假象;就像是一座漂亮的海市蜃楼,在没有看到它飘渺的身影时;连想都不会去想。
而一旦看到了那极致美丽的海市蜃楼;就会想要寻到那真实的地方;因为它的吸引力无穷大。于是有些人会为了碰触到它,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愿意。
就好似拼了命的要去揭开假象;而去看真相一样。
于薇一度也是这样的人;在她的生活中,容不得存在任何假象。
但就此时的状况;她却不想再去了解了。
她怕她真的猜对了,而某一天何汝穆知道她跟周雨惜谈过,知道她又一次无情地去揭开周雨惜的伤口,她便成了坏人。
她不想让何汝穆对她产生任何指责,即使他不会对她表现出来。
如果可以,她宁愿没有去过那个废弃的工厂,没有猜到五年前那里可能发生的事,她就还可以坦然面对周雨惜,可以继续对何汝穆任性。
可猜到了,就不停地为她曾对周雨惜产生的厌恶,以及三番两次地逼迫何汝穆跟她说实话时的霸道而后悔。
两年过去,她竟然还没有学会成长,仍旧以自我为中心,好像全世界都在为她而转,不允许有隐瞒,只要坦诚……何汝穆竟然能包容她这样久。
“算了吧。”于薇平静地拒绝着,“我心里没有什么疙瘩,所以没必要再听什么事。如果你一个人搬家不方便,我可以过去帮你。”
“没有疙瘩为什么不和他结婚?”
“现在还不想,”于薇揉着太阳穴,想着周雨惜可能遭受过的苦,语气不自觉地变得温和了很多,“女人嘛,希望一辈子就结一次婚,自然要深思熟虑,多做准备,而且现在我刚接手公司,也需要把事业稳住了。”
周雨惜正在整理着衣物,客厅中央摆放了很多搬家箱子,闻言突然将手中的活放下,坐到沙发上,抬眼望着周围。
周雨惜的家,更或者称不上家,只是她临时住了五年的房子而已,但里面的每一个装饰都透露着温馨。
透过暖灯,周雨惜的眼睛蓦地变得发胀。
于薇第一次用这样真正朋友间的语气同她说话……周雨惜沉默了半晌,肯定地说:“你知道了吧,于薇,你知道了。”
于薇心下顿时漏了一拍,立即否认,“我不知道什么。”
周雨惜蓦地笑了,“于薇,你肯定知道了。但我想应该不会是何汝穆告诉你的,而是你自己猜到的吧?”
于薇不知该说些什么去反驳,大脑蜂拥而进许多理由,却似乎都无法说服自己,何谈说服周雨惜。
周雨惜起身继续整理行李,边淡道:“可是于薇,有些事如果只用猜的,也许根本没有触及到真相。”
于薇仍旧拒绝,“真相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她不想重揭周雨惜的伤疤。
“你现在在公司吧?我现在去找你。”周雨惜却不容反驳地自顾自地说着,“你曾说过我们两人像,可能某一点确实像,那我想这相像的一点该是执着。所以于薇,如果我一定要告诉你的话,你躲也躲不掉。”
确实,于薇确实很执着,她自己也了解这一点,并且执着到任何事都能做得出来。
只一个比喻,于薇就了解到周雨惜的执着,只好妥协,“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厅见吧。”
这一天是春分,天气暖了很多,于薇连厚衣都没有换,单穿着件单薄的黑色小西装,踩着高跟鞋小跑着穿过街道走进咖啡厅时,都没有感觉到冷。
窗外行人也减了衣裳,脚步较寒冬时轻快了许多,更有开学了的少年,成群结伴的从公交车上下来,拐进胡同,大约是去联机打游戏了,胡同里有一家大型游戏城。
明明该是春意盎然的季节,于薇却提不起任何精神,只安静地等待着周雨惜。
半小时后,周雨惜如约而至。依旧是最初她曾看过的照片里那般仙里仙气的,身着白色毛衣外套,长发披肩,莲花步步生,气质优雅。从门口一路走至她面前,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欣赏间或惊艳。
于薇以前只觉这样外表纯洁如连的女人十分讨厌,现在却觉得周雨惜确实就是这样的人,宠辱不惊,没有任何矫揉造作之态。
于薇选择的是靠在角落里的位置,周围都没有人,周雨惜落座后,对她微微一笑,“等很久了吧?穿得这样少,是不是挂了电话后就来了?”
于薇对周雨惜的分析力毫不意外,玩笑道,“今天公司事不多,就过来了,顺便看看煮咖啡小弟,你进来的时候可能没看到,是个小帅哥。”
周雨惜乐了,“有何汝穆了,还看不够,出来看小帅哥?”
“他老了,”于薇莞尔一笑,响指要了两杯咖啡,之后叫服务员不要再过来,随口问道,“腿好些了吗?”
周雨惜微笑道,“好了。”之后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放到桌子上,推给她,“贺涵,这是我丈夫。”
于薇微微垂眉,照片里的男人穿着警服,戴着警帽,五官标致,眼里充满了正气。只这一眼,就可以肯定是个好男人。
“你……”于薇犹豫地说,“其实不必非要将那些事讲给我听。”
周雨惜摇头,“我也想让我自己从那段往事里走出来。”
深深地吸了口气,周雨惜开始慢条细理地讲故事。
于薇确实猜对了几近百分百的真相,只除去几个细节。
那天聚会即将结束时,周雨惜刚进洗手间,就被人捂住了口鼻,被强硬地拖到了车上。
之后被蒙住眼睛塞住嘴,一直到下车时,才被取开眼罩。周雨惜是警嫂,贺涵为了她的安全,曾教过她几招防身术,以及射击,可她完全用不上,因为视线刚一清明,就看到迎面走过来五六个人,加上绑架她的两人,共八人。
周雨惜怕得身体都止不住地发抖,被带上废工厂的三楼后,就听到绑匪语气暴躁地说:“何汝穆,限你一个小时,一个人来西城废工厂,否则我们就把你的情人活|埋了!”随即揭开周雨惜嘴上的胶带,照着她的脸便是一巴掌,叫她出声给何汝穆听。
周雨惜固执地不开口,就又承受了几个巴掌,但周雨惜被打疼时的闷哼声还是被何汝穆听了去,立即答应了。
但何汝穆是何其冷静的人,他最不怕的就是威胁,挂了电话就将周雨惜被绑架的事告诉了贺涵,之后两人一起飙车而来。
绑匪是何老年轻时的仇家,全国打|黑时何老没事,却将那几人送了进去。这几人则是最近刚从监狱出来的,因此威胁何老要钱,但何老也是同何汝穆一样,从不接受威胁,语气强硬地拒绝了。
几人气急,便决定向何汝穆下手,想要弄死他。然而何汝穆身边有保镖,不好下手,他们便查了何汝穆这几年的事,发现他曾对周雨惜有过好感,好不容易逮到他们聚会的机会,就趁机将周雨惜绑来,威胁何汝穆现身。
可何汝穆没有听话只身而来,而是明目张胆地将贺涵带来,终于激怒了绑匪。
进过监狱的人,再被激怒,就成了亡命徒,没什么不敢做的。何汝穆跟贺涵推开工厂大门后,绑匪就将周雨惜藏了起来。
紧接着便是一场恶战。
恶战之中,因为何汝穆曾练过散打,便是赤手空拳,贺涵手枪里只有五发子弹,而作为普通警察,不能随意开枪,便也是赤手空拳。
出来迎战的四个绑匪都是从监狱里打出来的,又被何汝穆激怒,每一拳一脚都是往死里打。
双方本事都不弱,足足打了有十多分钟,到最后几乎筋疲力尽的时候,突然听到周雨惜的一声哭喊。何汝穆跟贺涵的动作一顿,随着声音抬头看,就见到周雨惜从上面跳了下来。
贺涵当时就疯了,掏出枪便是一阵扫射,五发子弹后,击中了四人。
何汝穆忙过去看周雨惜,这时又从楼上冲下来几人。大概是听到了枪声,手里竟然也是握着手枪下来的,下楼后终于看到了何正威的独子,眼中凶狠毕露,抬手便对他开出一枪。
何汝穆背对着他们,没有任何察觉,贺涵正对他们,大喝了一声,同时冲过去一把推开何汝穆。
就这样,贺涵连中两枪,一声痛苦呻|吟,倒在了地上。
何汝穆随着两道枪声踉跄而倒,眼睛瞬间充满了戾气,猛地瞪向身后几个绑匪。再回头时,才看到贺涵已经中了枪。
何汝穆瞬间爆炸,眼睛四处搜索,看到个铁棍,翻身一跃捡起铁棒,迅速地闪身迎了上去。随着他的动作,又是几道枪声响起。但因为何汝穆的动作迅速,没有挨到子弹。
利落地近了绑匪的身后,对着绑匪的手腕就是抬脚一提,手枪被甩掉,何汝穆拿着铁棍便照着几个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