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缠绵--老婆是个宝-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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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张诗浓在张诗晴的监督下喝下一碗粥之后,张诗晴进厨房端出林宇勋煎好的中药,张诗浓一看见那一碗黑漆漆的汤汁,顿时傻眼儿了,刚才姐姐跟她说,她还以为西药呢,现在,这个…张诗浓看着,急的都快要哭了。
张诗晴故作严肃不苟言笑的把药碗送到张诗浓手心里,“乖,喝完吃一块糖就不苦了,听话!”
像是姐姐塞给她的是烫手山芋,张诗浓攸地把药碗推到饭桌上,汤汁在碗里波动几下,溅出一两滴,继而归于平静。
张诗晴的脸顿时冷的能养企鹅了,她静静的盯着妹妹的脸,虽无话,可却自有一股子从内而外的威严劲儿。
张诗浓小心肝儿忍不住一哆嗦,讪讪的伸手把药重新拿回来捧在手心。
“闭气,一口气喝下去就不会苦了!”张诗晴怎么不知道,她的妹妹怕苦,她从小就不喜欢吃药。
张诗浓清楚,避无所避逃没地儿逃,壮士断腕般的梗着脖子一口气喝了下去。
张诗晴鼻腔很酸很涩,强忍着,在张诗浓放下药碗之时,将一块扒了皮的奶糖塞到她的嘴里。
张诗浓不爱吃甜食,甜而腻的滋味,一惯都是她所不喜欢的,不过,奶糖是个例外。
奶香味儿很浓的长方条条含在口腔中十几秒,觉得自己嘴里不再全是苦味的时候,张诗浓方才咧着唇没心没肺的对姐姐笑。
张诗晴顿时心酸。
“初初,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姐姐?”张诗晴和张诗浓两姐妹相差八岁,张诗浓算是张诗晴看着长大的,自然,感情也不是普通姐妹可以比拟的。
张诗浓笑容一僵,旋即眉眼儿闪躲的摇摇头,“没有啊!”
张诗晴摊开手臂握住张诗浓的手,“初初,什么事情都别瞒着姐姐,好吗?”
“那…那如果我说我不想去学校了,你会同意吗?”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多半的时候,对着自己最信任的人,是不太能藏得住心事的。
“我想知道原因!”张诗晴愣了下道。
张诗浓垂首,声音悠远清澈,像是从外太空飘过,张诗晴不由得屏息凝神。
“我不知道怎么跟老师同学相处,我觉得他们虚伪、恶劣、讨厌,甚至,我恨他们,有时候恨不得想要扇她们耳光。我也不想要看书,每次翻开课本,想起她在讲台上说的一套一套所谓做人的准则原则,想起她背地里违背职业道德与她所说的所谓正直背道而驰的种种行为,我都想要把课本撕得粉碎。我讨厌她们,可是,我只有一个人,我拿她们没有办法,我没有能力与他们对抗,她们的队伍好庞大,我没有办法…。可是,如果让我去顺应适应这个现状,我又觉得委屈,我会难过,会无措…姐,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真不想去学校了…”
十六岁的年纪,当她经历的事情与自己已然形成雏形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背驰之时,多半会矛盾纠结,或随波逐流,或坚持自己,可无论任何一个,终归都是一场输的战役,同化,它自有一股强大的能量,它总是在无形无意中侵蚀影响着每一个人的决定。
“我们转校,重新找一所你喜欢的,唐一中你看怎样?那里姐姐和姐夫都有认识的人,转进去应该不难的!”张诗晴可以理解张诗浓的纠结和着急,可是,这就是现实,人的力量,太微弱,几乎微乎其微。
张诗浓怔怔的望着张诗晴,良久方道:“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现在的心情,就像鱼缸里的小鱼儿,来来回回,也在努力,可是它出不去!姐,我不是完全不念书了,我只是想休学一年,等心情好了,我还是会回来的!”苍鹰,即便它被折断翅膀,总还是会想尽办法起飞。就像张诗浓,她有自己的梦想和向往,她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挫折就后退或者放弃,她只是需要时间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然后整装,重新出发。
张诗晴不是不讲理的家长,她告诉张诗浓让她好好想一想,两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当晚,张诗浓一个人躺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突然,耳边传来轻轻柔柔的敲门声。
“姐?”这个时间,除了姐姐,不会是别人,张诗浓拉开门小声问:“姐,怎么还没睡呢?”
“初初,咱们聊一聊,就像小时候一样,躺在一个被窝!”
“好!”
张诗晴掀开被子先让妹妹躺下,然后自己跟着也躺进去,两个人眉眼相对,张诗晴在被窝里拉着张诗浓的手。
“初初,关于你目前的这种心情和处境,姐姐想告诉你一些事情,如果,有说的你想不明白或者不喜欢听的,你打断,好吗?”
张诗浓点头,“好的,姐姐!”
“在我们小的时候,老师和家长都教我们,你要做一个善良诚实正直勇敢的孩子,长大了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可是,当我们一天一天长大,当我们越来越明白事理,忽然我们就发现,教我们这些道理的人,她会撒谎,会不真诚,会充满算计…”
“于是,我们纠结、矛盾,我们分不清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但是初初,姐姐要告诉你,除非作奸犯科大是大非,其实每一件事情对我们来讲都不是绝对错或者是对的,就像谎言,发自善意的隐瞒,难道他。电子书下载不是一种品德?同样,妥协,示弱,并不是折腰,而是,在坚持自己的同时以看起来比较善意的姿态与人达成共识,这,本身与你所坚持的善良和正直不相违背的。”
张诗晴边说边看看张诗浓,张诗浓懂事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张诗晴于是接着道。
“人是群居的物种,只要我们还活着一天,就无法避免与人相处,而每个人又有他不同的个性与做事方法,所以,冲突矛盾不理解在所难免,可是初初,只要我们掂量的清楚自己喜欢的、想要的,一些小的无伤大雅的坚持和原则,不如换一种方式,你看呢?”
张诗浓认真的想了想,“姐,一部分我能理解。剩下的,比如,只要我清楚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我就可以放弃一惯的坚持?这难道不是自私?还有,我不明白,换一种方式,是怎样的?”
“不,初初,跟自私无关。姐姐不是让你放弃,而是变通,这也是姐姐所说的换一种方式。呐,姐姐先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的同学穿了一件你认为很难看的新衣服来学校,她问你,张诗浓,好看吗?你怎么说?”
“当然是实话实说,难看死了!”
张诗晴失笑,宠溺的揉一把张诗浓的发丝,“真是个诚实的孩子!可是初初,你有想过你同学的感受吗?她有可能因为你的这一句话以后都不会穿那一件衣服了,还有可能,她的自信心会收到打击,你想过吗?”
张诗晴给张诗浓几十秒考虑的时间,然后接着道:“更何况,每个人的欣赏水平和眼光不同,你怎么能确定你觉得难看的就一定是不好的呢?呐,初初,如果是姐姐,姐会说,你自己喜欢就好,不过个人觉得XX色更适合你。当然,好朋友才会有最后一句,如果是一般人,最后的建议不会说!”
张诗浓瞪着眼睛,一会儿唇角勾弯眉开眼笑,“姐,你好机贼哦!”
“傻姑娘,人与人相处本来不易,何必因为一两句所谓的真心话而被别人记在心上,不找到机会报复你一下不算完呢?!”
“姐,我懂了!”张诗浓张着狭长清澈的凤眸认真的说:“可是,我还是决定休学一年!”
张诗晴黑线,这,是懂了?
“初初…。”
“我真懂了姐!可是,现在的状况有一点点不同,无法用你交给我的处事方法解释和通融!”
张诗晴疑惑,“哦?那能不能告诉姐姐?”
“当然可以!”张诗浓连连点头,旋即伸出两个手指头,“两件,先说第一件,之前跟你说过一点的武子扬,嗯…确切的说,由他引起,不跟他完全有关!”张诗浓的话,于是像是打开了闸的河水,滔滔不绝的把学校最近一个月发生的种种悲催状况说了出来,最后总结发言,“姐,你说那些同学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且不说我没跟他怎么样,就即便有什么,关他们什么事情?”
张诗晴目瞪口呆,现在的学生,要不要这么彪悍?
“再说第二件,这件可比上一件可憎多了,就是关于我们班的那个女人。姐,原谅我不想提及她的姓以及用班主任这么伟大的称呼叫她,事实上,她在我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一个老师,她根本就是园丁行列的败类。她嫌弃我们家没给她送礼,那天居然特意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要,还以武子扬事件要挟我,你说她是不是混蛋?”
尽管过去了二十多天,可是张诗浓提及此事还是极度愤愤不平,“如果只是那样也就算了,可是她后来却纵容同班同学欺负我,有次她明明刚好看见有同学给我身上倒凉水,可是她不仅不拦着,还冷眼旁观,看我被淋个落汤鸡她就笑,贼得意了。姐,你说她是不是妄为人之表率?”
张诗晴抬臂把张诗浓抱在怀里,在妹妹看不见的地方,眉眼间充斥满满的冷厉。
“姐重新给你选一所学校?”良久,张诗浓靠着姐姐温暖的怀抱快要睡着的时候,张诗晴忽道。
张诗浓瘪嘴,心底满满的不乐意只是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她说不过姐姐,她总有大把的道理说服她!
翌日,张诗浓起了个大早,姐姐不再,洗把脸跑去书房找电脑玩儿。
诗香一瓣茶味儿浓:大叔…。【委屈的表情】
金子躺在浓茶上:【擦汗表情】大叔?…。好吧,口耐滴萌妹纸,谁欺负你了,大叔去帮你猥琐他!
张诗浓噗哧一声,笑了,嘴里的牛奶喷的满桌子都是。
诗香一瓣茶味儿浓:猥琐滴大叔!
金子躺在浓茶上:看我脸——【三道黑线的大头娃娃图片】
张诗浓给他发一张奸笑的图片。
诗香一瓣茶味儿浓:大叔,想要离家出走!
金子躺在浓茶上:我接收你!
诗香一瓣茶味儿浓:就这么说定了,拜!
黄杰流汗,丫头你不是来真的吧?!
事实上,是真的。
中午,张诗浓嬉皮笑脸的要了张诗晴的身份证看,后来就没有再还回去,张诗晴被别的事情分了心也便大意了。当晚,张诗浓半夜一两点趁着姐姐姐夫睡的正香,留了张纸条拿了张诗晴的身份证和钱包里的五百块钱就溜了。
张诗晴一早醒的挺早,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电话去单位请假,之后,去妹妹房里喊她一起去学校办手续,只是,她在门口叫了好几声,里头没有一点儿动静,张诗晴狐疑推门,里头空无一人。张诗晴连忙回自己房间里找电话,电话是通了,可是不在服务区。
张诗晴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似地团团转,还是林宇勋淡定一些,一边劝老婆一边视线兜转,终于在电视机前看见了张诗浓用水晶球压着的纸条。
张诗晴的纸条是这样写的:
“最亲爱滴姐姐,来来来,笑一个,好吧,我知道你现在一定笑不出来,但是,求原谅啊姐姐!姐,放心吧,我十六岁了,已经有了自己判断和分辨事情好坏的能力,所以,出来走走看看对我来说未必就一定是坏事儿。姐,别替我操心,我一定会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很好,而等我到了想要去的地方停下来,我会给你发短信报平安,勿念!对了…那个…姐,你的身份证在我这里,还有,我拿了你钱包里五百块钱,抱拳,跪求姐谅解哈!”
张诗晴心情很糟糕,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被人生生的剜去了一部分,身体整个儿虚软疲惫,像是被谁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她一步步悠悠后退,直到碰到了沙发的边缘才不得不跌坐在上,她就那么手捏着白纸黑字的纸条,目光呆滞,一动不动。
林宇勋给吓坏了,他阔步走去扶住张诗晴瑟瑟发抖的身体放在胸口,刚硬有型的下巴轻抵在张诗晴脑顶,“会没事的晴晴,我等下去火车站查初初的买票记录,等知道她去了哪儿我马上就去找她,放心吧晴晴,初初是那么聪明的孩子,会没事儿的!”
张诗晴反手抱住林宇勋坚实的腰,“老公,谢谢你!”
林宇勋宠溺的亲亲张诗晴柔顺的发丝:“初初也是我妹妹,我当然也有责任保护她的!”
“老公,我想要找一个人的麻烦,不计后果,你会支持我吗?”张诗晴拉开自己和林宇勋的距离,呆滞的凤眼承载过份的决断和冷酷。
林宇勋捏一把张诗晴圆圆的脸儿,“当然,我们家晴晴喜欢做什么就放手去做!”
张诗晴和林宇勋一道儿出门,一个去张诗浓的学校,一个去火车站。
张诗晴到学校第一件事,先是去高二八班找张诗浓最好的朋友徐晓宇。
徐晓宇以前虽然没见过张诗晴,可是却经常听张诗浓提起,所以在透过窗户看见张诗晴时,由于两姐妹相似的长相,徐晓宇没等张诗晴找人叫她,就像一只小麻雀似地飞奔了出去。
“你是…初初的姐姐,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