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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以爱暖婚-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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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能将她搂紧,微雨打湿的衣料紧紧相贴,在她的头顶他深沉道:“这是你说的,只要我不放弃任何事情都改变不了你是我妻子这个事实。”
“嗯,我说的。我说话算话。”聂婉箩埋头应道。
乔能点头,语气笃定:“所以,你听清楚了婉箩。我到死都不会放弃你。”
“好。”聂婉箩低笑,乔能此时过于认真的样子让她莫名心酸,这段她原本没打算长久的婚姻能走到今天这样和谐相融的地步,离不开他对她无声的纵容和珍惜。他是商界的翘楚,也是感情的俘虏。不管他的心里是否真的已将那个彗星放下,这一刻她觉得他给的爱,令她沉沦。
出了墓园,车子开得很快。快到市区又渐渐慢了下来,S市是新起的旅游城市,长假时节出游的车辆特别多。
聂婉箩趁机给何微然打了个电话,旁敲侧击地得出她正在商场血拼,父母亲在家准备大餐因为何微良下午要回来。
这是个好时机,聂婉箩挂下电话,催促师傅绕道。身边乔能突然问:“你以前见过何家长辈吗?”
聂婉箩脸色一阵不自然,以为乔能还在介意何她与何微良的过去,低声道:“我去过何家几次,都是长辈们不在家的时候。”
乔能似乎并未往那方面想,只微微点了点头,吩咐司机路过大型超市时停一下。
不多久,聂婉箩与乔能拎满了各式礼品来到了一幢老旧的两层楼前。开门的何母长相平凡,疑惑地看着眼前这对男女,接着用着地道的S市口音的普通话问道:“你们找谁?”
聂婉箩扬起微笑,礼貌问候后道:“我叫聂婉箩,是微然的同学。这是我丈夫。”
“哦——”何母恍然一声,对聂婉箩这个名字似乎并不陌生。她在打量过他们之后并不像普通家长那样热切,只是出于客气道:“你们先进来坐吧。我给微然打个电话,让她快点回来,有朋友来了还在外面瞎逛。”
“不用了,阿姨。”聂婉箩赶紧进屋,示意乔能将东西放下,自己连忙跟上去阻止道:“是我来之前没跟微然打好招呼,其实我来这不是为了找微然,而是专程来拜访您和叔叔的。”
“拜访我?”何母嘴角一勾,耐人寻味地说道:“聂小姐你太客气了,我真想不出来我有什么值得聂小姐和这位先生亲自登门拜访的?难道是微良又来纠缠你了?还是他工作不积极努力?”
“阿姨说哪里话呢。”聂婉箩掩饰住一瞬间的惊诧,挨近何母避重就轻道:“微良是难得的人才,公司很器重他的。我们也是好朋友,哪有什么纠缠。我来是想向您和叔叔打听一件事的。有十三年了,阿姨十三年前认不认识一个名叫卡微娜的女人?”
“什么那?”何母一头雾水。
聂婉箩转念一想道:“卡微娜。她的中文名叫叶合欢。是个中俄混血儿。”
“叶合欢?”何母摇头,面色稍霁:“聂小姐成心消遣我这文盲吧。我们这种人连半个英文都不会讲,哪里攀得上外国友人。”
聂婉箩似乎不甘心:“可能时间有点久远了,您再好好想想,那个人很漂亮,很好认,跟我有几分相似的。”
何母忍不住一笑:“你这是变相夸自己呢?”
“啊,我不是……”聂婉箩顿时语塞。
一旁乔能帮道:“这个人对婉箩来讲很重要,她也曾出现在S市,麻烦您回想一下,是否有见过一个混血儿,三十出点头,也许她不一定叫这个名字。”
“对对对。可能名字换了,但真的很好认。她的头发是那种正宗的亚麻色,皮肤很好很白,个子也高挑,眼珠子是蓝色的……”
“我真没见过。要不你问问边上邻居?”何母爱莫能助地说道。
“会不会叔叔见过呢?”
“他?我都不没见过他就更不可能了。”何母笑了笑:“要不你等到他回来亲自去问他吧,他去车站接微良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回。”
如此坦诚,反而令聂婉箩越发感到失落,难道揭开这个谜底真有这么难?她咬了咬牙,狠心道出自己的疑惑:“其实,卡微娜已经死十三年了。就葬在S市的城北墓园里,我上高二的那年清明,曾陪同微然兄妹两人去拜祭过她。阿姨您不妨再想想,没道理你们会让自己的儿女去祭拜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人吧。”
“你胡说什么呢?我们什么时候让微良微然去祭拜过别人了?再有,这种不吉利的话聂小姐还少讲些吧。我是信这个的。”何母指了指客厅墙壁上的十字架,做了个阿门动作。
聂婉箩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乔能连忙握了她的手,温言劝道:“看来阿姨是真不知道了。”又朝何母道:“这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冒昧而来,打扰到了您,请见谅。”回转头接着道:“婉箩,你也别急在这一时,我们先走吧。”
“坐会再走吧,现在都四点多了,他们也该回来了。”何母故做挽留。
这边两人均是摇头,客套一番后出了何家院门。步行至古井边时,不远处两个高大的身影正朝这边过来,其中一个接过另一个手中的行李箱笑道:“爸,还是让我来吧。”

第79节 石油大亨

微雨中,那两个身影渐行渐近,聂婉箩下意识地抓紧了乔能的手,却感觉这手退却了往日里的干燥温暖在如丝秋雨下透骨寒彻。想起何母的坦诚,聂婉箩放弃了追问何父,朝乔能微笑说:“我们走吧。”
乔能无声点头,反握住聂婉箩纤若无骨的手,大步朝前。
错身的那一刹那,何微良止住了脚步,身边的何父跟着停了下来,朝着已走出几步伞下的男女背影纳闷道:“是认识的人么?”
“嗯。”何微良沉闷地应了一声。
何父忙说:“那赶紧叫住人家呀。”
“不用了。爸,我们走吧。”何微良说着拎起了何父手中的行李,朝着家门而去。
何父无奈地摇了摇头,望着转过街角的那对男女一闪而过的侧脸,疑惑地皱起了眉。
预定的酒店依旧是华天环球,甚至还是两个月前乔能下榻的那间总统套房。聂婉箩难免想起了那次在门外看到的那一幕,开口有点泛酸:“干嘛非得定在这里?”
乔能并未深想,只当是聂婉箩舍不得铺张浪费,推门入内笑道:“习惯使然,乔家和秦家是世交,长辈们很早前曾有过默契要尽可能照顾对方所辖产业。尽管我们光顾的次数不多完全提高不了秦氏的业绩,可这样的做法却能让长辈们感到宽心。”
原来如此,聂婉箩放下行李,转身又问:“上回你叫我来这里说有东西送给我,是什么?”
“有么?我有说过么?”乔能嘻笑,企图蒙混过关。
“你怎么没有说过。我还以为你有情人节礼物要送我呢,原来没有,幸亏没来。”聂婉箩故做轻松地走开,拉开厚重的窗帘,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分,如丝细雨笼罩下的S市从里到外透着清冷。
乔能跟了上来,在巨大的落地窗边自聂婉箩身后将她拥紧,下巴抵在她的颈窝轻叹一声说道:“我的确给你准备了礼物。当时听到有人敲门便以为是你,满心欢喜地跑去开门,没想到门外站着的却是小七。她看到了我手上的礼物,以为是送给她的,因为那天正好是她的生日。看得出她很喜欢那件礼物,但我却迟迟不说送,她可能是猜到我要拿它送给你,有点伤心走的时候好像还哭了。我有点不忍心,便将它送给她当做生日礼物了。”
聂婉箩静静地听着,明白乔能对此事没有撒谎,心里已经释怀。已是过去的事,她不想再做纠缠,嘟嘴说道:“你还真是处处留情,准备给老婆的礼物也可以随便送人。”
“我错了。”乔能乖乖承认,咧嘴笑道:“你罚我吧,到床上去做俯卧撑,一百下两百下都没问题。”
“去死吧。谁要那样罚你。”聂婉箩脸上涨红,不客气地推开乔能歪过来的头,转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转了话题认真说道:“晚饭后我想去看看院长,院里说是在大修整,如果需要资助,你能帮忙吗?”
“当然可以。那就像是你的娘家,你说要怎么弄就怎么弄。”乔能取出钱包里的一张银行卡递了过来:“密码是一二三四五六。”
聂婉箩接过道了声谢谢,反被乔能狠瞪了一眼,于是收起以后要还他的话,问道:“你不跟我一块去么?”
“你很希望我去?”乔能笑着反问,眼里一抹迟疑掠过:“可是,我约了乔氏这边的负责人喝茶。”
聂婉箩无限失落,她还打算把他介绍给院长认识呢。
乔能揉了下她的头发,看出她的失落依旧没有改变初衷:“你好了给我打电话,我会尽早过来接你。”
乔能在商界出了名的铁腕,在聂婉箩面前却极少表现出来。这也许就是第一次,他没给她商量的余地。聂婉箩只当他是真的有工作要忙,心内虽然遗憾,却还是理解地点头应了声:“好。”
晚餐过后,果有一名中年男人等在一楼大堂的咖啡厅里,见着两人出来恭敬地叫了声:“乔总,乔夫人。”
聂婉箩得体一笑,拒绝乔能相送出了酒店。下了一整天的牛毛细雨此时已经停了,入眼的街景被这一整天的细雨笼得格外迷离萧索。边修边用的福利院更是如此,门口还堆着好些黄沙水泥和砖头。推门进去,院内的修缮工程已基本结束,焕然一新里透着各类建筑材料混合一起的味道。
院长等在屋里,似乎比上次见到时精神了许多,这也正应了‘人逢喜事精神爽’,院里的这次大规模的修缮是她多年的心愿,如今达成心愿难免高兴。拉着她兴致勃勃地讲解,大到新添的游乐场,小到改动了一处壁画,句句话里饱含欣慰。
一通讲叙之后,聂婉箩才算有机会插话:“院里又是修理又是重建的,一定得花不少钱,您又去求上头部门批了?”边说着边翻出乔能的那张卡道:“钱不够,我这里还有。您先拿着……”
“不用不用。”院长赶紧拒绝,笑道:“这次的资金不是上头部门拔下来的。是以前资助过我们的那个大亨出的钱。”
“那个石油大亨?”这出乎了聂婉箩的意料,并且大大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一直以来那个大亨是神秘的。她也曾怀疑是不是乔家,早在何微良提醒她之前就已借着在乔氏工作的机会悄悄打探过一些资料,得知乔氏确有做些慈善事业,但基本是出于自身的社交目的,多偏向于一掷千金的高调行善,像这样默默无声坚持十几年的却没有。比起乔氏的高调这样的人更值得她真心尊敬,她忙又问:“院长见过那个大亨本人了?”
“我倒也很想见见他本人,代这些孩子们说声感谢,可还是没有见到。这笔善款数目不小,汇入时的附言中明确写着修缮用款。这说明他对我们的状况十分清楚。说不准呀,就在我们这周围。”院长朗声分析,不无道理。
聂婉箩闻言,仔细想了想,S市似乎没有可以对号入座的人,只得遗憾说道:“如果对方有心躲藏,我们便没法找到他了。好想亲自跟他道个谢。”
“人家不说出来也许就是因为不想让我们这么记挂。”院长智者般微笑,递给了杯茶过去又说:“前阵子我叫微然给你带的东西,你收到了吗?”

第80节 寻找失去的记忆

“收到了,是张贺卡。”提起这事聂婉箩难免又想起了自己迷离的身世,突然问道:“院长,我到院里的那年究竟是几岁?”
院长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会说道:“你来那会什么话都不愿讲,加之个子不高,我也就估摸着你大概十岁。等到你初潮来的那时,我也想过会不会是少估了你的年纪,当时还在为你的个子担心,想不到后来竟长到这般高挑了。”说到后来院长眼里已净是引以为傲的笑意。
聂婉箩的内心却有说不清的情绪在涌动:“院长,您还记得我是怎么来到这院里的吗?”
院长望着她,迟疑了一下,摇头道:“我记不太清了。”
这种明显敷衍的态度哪里能满足有心求个清楚明白的聂婉箩?反倒是让她怀疑起自己来这时必定发生了什么事,兴许还跟自己失忆有关。她再追问,院长却是说:“婉箩,有些事情与其记得倒不如忘记,你现在这种生活状态才是我最渴望看到的,自己上进,老公疼爱。人活着就得一直往前看,老想着过去发生了什么,这对自己和对疼你的人都是一种伤害,要珍惜现在珍惜眼前,知道么?”
尽管聂婉箩内心有许多疑惑,她想问个明白,可听到院长这么说再看她渐显疲惫的神情知道再问也是无用。于是扯开话题,聊了些工作生活和乔能,最后离了院。
出了福利院大门,聂婉箩才拿出手机给乔能打电话。得知她已经出来了,乔能一再叮嘱站在门口原地不要乱动,他马上就来。因为福利院处所的位置不算闹区,加之这个时间点,一个单身女人容易引起不法分子的关注。
聂婉箩听话地站在福利院门边,在等待乔能的期间,一辆出租车驶了过来,跟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炽白的灯光中。她下意识地后退到门口,握紧了一把长柄铁锹。随着远近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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