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成新欢-第7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亦晨轻轻的把白菊放在郁正国的墓碑下,笔直的站在他黑白的遗照前,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他听童非给他描述过,岳父在临终前想要见他一面,郁欢站在走廊里,穿的还是他买给她的Dior礼服,攥着手机歇斯底里的喊着他的名字让他接电话,最后他也没来,她一个人哭的声嘶力竭。
他做错的事真是太多了,错过的也太多了。
郁正国的遗照上,他还穿着平展的西装,笑的淳和而慈霭。他是璟城难得的好官,死后受到了市委大力的表彰和沉痛地哀悼,然而却走得凄凉。
沈亦晨抬起手,圆润的指腹在落了雨点的遗照上反复擦拭,然后又缓缓放下。
每个月的二十四号,他都会来这里看一看,他怕会打扰到那个慈霭的老人,所以他不说一句话,他知道他没有这个资格。
沈亦晨静静的矗立了十几分钟,又把从荣凌那里要来的,85年的五粮液打开,自己喝了一小杯,把剩余的都洒在了墓座周围。
他又在那里坐了一会,直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靖谦他们叫他去喝酒。
沈亦晨又对着郁正国的遗像深深地看了两眼,才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墓园。
孟靖谦他们赶在这一天叫他出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们知道今天是沈亦晨的结婚纪念日,怕他会像第二年那样喝的颠三倒四差点出了车祸,所以才会在每年的这一天都把他叫出来,陪他喝酒。
他们一早就等在了那里,给他点的仍然是浓烈的琴酒。
沈亦晨轻轻的笑了笑,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才有调笑着说:“你们倒是好兴致,一个个的不陪女人,来陪我这个孤家寡人。”
孟靖谦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撇嘴道:“我们也不想陪你的,这不是怕你想不开,指不定又给童非添什么乱子,或者是站在荣凌家的别墅下大吵大嚷,要不就是隔五分钟给我打一个电话。”
兄弟的话让他有些微窘,沈亦晨提起拳头,在他的肩上狠狠地砸了一下,笑道:“敢不敢不说真话?”
看他已经没什么大事,荣凌和童非相视一笑,心里也轻松了一些。
这五年来,他们的周边都发生了许多事,每一个人都有了巨大的变化,童非侧脸看了看沈亦晨,比起五年前,他变得越来越沉着稳重,浑身都散发着成功的睿智气息。
不是没有女人往他身上贴,可是他却洁身自好的可以,恨不得在脸上都贴一张“生人勿近”。
他们都知道,他还在等着郁欢回来。
沈亦晨放下酒杯坐到孟靖谦身边,却轻轻地笑了,“她回来了……”
荣凌一愣,“谁?”
“欢欢……”沈亦晨轻声说,“她回来了……”
孟靖谦三个人都是一惊,几个人面面相觑的看了看,既有不解又有惊恐。
“那个……亦晨,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消息?郁欢她,不是跳海了……怎么可能回来了……?”孟靖谦皱着眉,话都说得结结巴巴,满脸的诧异和错愕。
沈亦晨轻轻地笑了笑,叹了口气拿出手机,“你们听……”
混着海浪的声音,一个女人大声的喊着:“沈亦晨,我爱你……”
三个人的心情顿时一沉,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沈亦晨,他该不会是思念过盛,以至于人都恍惚了吧?
童非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沈亦晨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渐渐泛起了红,凄怆的笑了笑,“很傻是不是?可是我只能这样了,除了这一段视频,我再也听不到她说爱我,其实我真的好想她,哪怕像她有一次骂我,说我的触碰让她恶心,哪怕这样的一句话,我都再也听不到了……我很后悔,如果当时能和她明明白白的说一句,我爱她,或许她就不会这样了……”
“亦晨……”童非沉痛的看着他,握着他肩膀的手越收越紧,甚至握得他肩胛骨都有些疼。
沈亦晨仰了仰头,吸了吸鼻子,缓缓地闭上眼。
沈亦晨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荣凌担心他,特意开了他的车送他回家。
他喝了不少,却没怎么醉,五年的酗酒,早已让他练出了酒量。
沈亦晨晃晃悠悠的打开家门,一手撑在鞋柜上,眼睛有些迷离的看着地上的鞋,像每天回家那样,痴痴地叫了一声,“欢欢……”
“亦晨……”
一道温柔的女声回响在身后,让他的身体即时一僵。
————
特别剧场
马尔代夫的海边,一个忧郁的男银坐在海滩上,望着无际的大海独自忧桑……
沈渣忽然站起身,拿起Vincent递上的话筒,深情哀嚎
“我把对你的思念写在海角上,寄给那年七号的雨季~~~”
小离(转头对旁边的陶一璇):这男人疯了吧……
一璇(点头):听说最近精神病院南墙倒了,跑出来一个……
小离(赞同):那肯定就是这个了。
陆医生抬担架过来,“沈渣,后妈叫我来接你……”
小离:…………我去,陆医生你要不要这么狠?我真心怕沈渣犯起渣来给我整死……
沈渣(不屑):哥我只有可能用南非真钻砸死你!
小离(星星眼):求砸~
艾玛,我们的沈渣已经魔怔了有木有~他太忧桑了,就让他先忧桑会吧~
有木有觉得虐到沈渣了?亲们积极发言吧~
萌妹纸们,开了新的分卷,一切都是新的阶段了,不要认错路哦~
☆、002 他还是曾经的沈亦晨,她已不是原来的郁欢【8000+】 ☆
是他喝得太多,以至于走火入魔?还是他思念成疾,精神错乱了。
是她吗?
她真的回来了?
沈亦晨的手紧紧地扣紧鞋柜的边缘,闭着双眼,咬紧下唇,竟然有些不敢回头看。
心脏加速的太快,几乎让他有些承受不住,沈亦晨的脑子凌乱的思考起来孀。
如果是她,他要说什么?
你怎么才回来?
欢欢,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煞?
脑海里瞬间迸发出无数的想法,这一刻,他才终于发现,他居然已经爱她到这种地步,若是真的相遇,他竟不知要和她说什么话。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转过身,顾以宁一身鹅黄色的连衣裙站在客厅的正中央,皱着眉不解的看着他。
不是她……
狂跳的心脏戛然而止,心里翻涌而上的失落几乎淹没了他所有的呼吸,沈亦晨仰了仰头,嘴角勾出一个苦涩的弧度。
这是她曾经最为伤痛的地方,她怎么可能会再回来……
沈亦晨缓缓睁开眼,眼底有一丝厌烦和不耐,粗鲁的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也不招呼她坐,自顾自的拿出一杯冰酒,仰头喝了一大口,才淡漠的说:“你怎么会在我家?”
顾以宁无所谓的耸耸肩,把手上的Fendi小包放在桌上,拉过椅子坐到他身边,“美国那边来了电话,沈伯父有了强烈的生命感知,李姨去照顾他了,叫我来看看你……”
对了,今天上午美国那边才来过电话,说父亲有转醒的可能,需要派一个比较亲近的人去照顾他。
沈亦晨有些可悲的笑了笑,他在知道岳父和欢欢离世后,对周围的人三令五申不要把消息传到美国去,谁知道还是被父亲一个不知情的老朋友无意间说漏了嘴,当天晚上父亲就因为中风而进了急救室,随后又转到了重症监护室。
短短一年的时间里,他的身边三番五次经历重创,心爱的人离世,父亲重病,公司里又是一团糟。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这是他活该,上天应该也是看不过去他过去对欢欢无情,所以才这般折磨他。
沈亦晨刚喝了酒,脑子有些犯晕,看到她身上连衣裙,忽然想起了几年前,他们在丁姗姗的订婚宴上,她穿的也是这样颜色的单肩抹胸裙,其实他当时是有惊艳的感觉的,可是却硬着嘴不肯承认,反而是用低劣的话羞辱她。
听说薛扬和丁姗姗最后也没能在一起,丁姗姗因为那件事,在那圈子里的名声一下变得臭名昭著,许多富家子弟即便看上了她身后的背景,却也对她嚣张跋扈的性格嗤之以鼻,以至于三十几岁的女人,仍然独身。
这也是她活该,欺负郁欢的人,都不会落得好下场。
顾以宁看他甚至疲乏的样子,心里虽然积了一堆话,却还是挑了重点,欲言又止地说:“亦晨……我们订婚……”
她的话还没说完,沈亦晨已经拍案而起,红着双眼,指着她俏丽的鼻尖厉声高喊道:“顾以宁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什么订婚、结婚,都是不可能的事!你们顾家需要钱,也不至于做到卖女儿的地步吧?!凭着我爸和你爸的关系,Sunnie可以暂时贷款给宁远,但是结婚门都没有!”
顾以宁被他的震耳欲聋的喊声震得头皮一阵阵发麻,脑子都有些懵,她侧了侧脸,半晌之后,才烦躁的反驳道:“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你以为我愿意和你结婚?谁不知道你心里爱欢欢爱得要死,再说了,我对你这种刚愎自用的男人才没兴趣……”
说起她的婚事,顾以宁心里便是悲愤交加,她和锦笙就是因为家族利益而搞得背道而驰,如今为了家族利益,她再一次背负上了这样的责任。
他们当她的婚姻是什么?拿来就能用的抹布吗?
沈亦晨说的没错,他们就是在卖女儿……
“回去告诉你爸,贷款融资可以,结婚的事想都别想,不然就让他们去和银行想办法。”沈亦晨抬眼冷淡的瞥了瞥她,话说的没有一点余地。
顾以宁看着餐桌向他努了努嘴,“那是醒酒汤,我听李姨说,这家的汤和欢欢做的味道差不多,所以……”她话说了一半,看着沈亦晨越加阴鸷的脸色,及时收了声,拎起自己的包,识相的离开。
沈亦晨这五年像是变了一个人,根本不是她能轻易惹得起的,还是早早溜号为妙。
家门被轻轻地带上,沈亦晨缓缓地坐下,有点出神的望着那碗醒酒汤,他一直不知道,原来他的醒酒汤向来都是她亲手做的。
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他对她还比较冷淡,有时候喝醉了酒,她总是骗他说,这是在外面买的,他才肯接过来喝。
如今时过境迁,他偏偏一再发掘出她当年好和她的贴心,可是她却狠心连一个回报的机会都不给他。
沈亦晨拿起汤勺,轻轻地舀起一勺尝了尝,不由得皱起了眉,这汤里有生姜的味道,是他最讨厌的味道。
他抬手把汤勺扔进了碗里,溅起几滴汤汤水水,他却看也不看的转身上了楼。
再像的东西,也终究描绘不出她给的爱。
“沈亦晨,我爱你……”
碧蓝的海边,他怀里拥着一具温软馨香的女体,她依偎在他的怀抱中,手臂紧紧地缠在他的腰间。沈亦晨低头在她的鬓发间嗅了嗅,闻到了熟悉的鲜花味道的洗发水香味。
“欢欢……”他在她的耳垂上啮咬,轻轻地辗转,怀里的女人却忽然推开了他。
沈亦晨睁开迷蒙的眼,面前的女人脸上被泡的浮肿,眼皮像是鱼泡眼一样发着白,眼睫毛向里翻着,她极力的想要睁开,却只能睁开一个小小的缝隙,鼻腔中堆积着些泥沙,嘴唇青紫却肿的像红肠一样。
“亦晨,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她费力的张开肿胀的嘴,声音像是被鱼啃噬过一样,嘶哑而低沉,囔囔不轻。
“你是谁……”沈亦晨惊惧的瞪大双眼,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惊恐的看着面前人鬼难辨的生物。
“我是欢欢啊……”她勾了勾嘴角,抬起泡的发白发皱的手指,想要伸向面前的男人。沈亦晨一把挥开她递过来的手,厉声嘶吼起来:“你滚开,你不是欢欢,欢欢不会这样……”
女人难过的对着自己的身体上下打量了一下,又抬起头,瘪着嘴嘟囔道:“我也不想这样啊,大海里好冷,我漂了好久,有好多鱼来咬我的身体,好疼……”
“不会的,不会的……”沈亦晨惊恐的摇着头,惶惶不安的向后倒退。
“亦晨,我带你去海底玩吧,那里有好多骨头,还有会咬人的鱼……”
女人向前迎了两步,伸手拉住他的手,却一把将他推入了波澜起伏的海里。
“啊——”
清晨的阳光射入宽敞明亮的房间,沈亦晨在一声惊叫后从床上弹了起来,惶恐的瞪大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宽平的额头上满是虚汗,睡衣都已经被汗水浸的湿透。
已经五年了,自从听过陆子琛描述了郁欢的死状后,他时常会做这样一个梦,场景会变,有时是在艾德庄园,有时是在斯卡拉剧院,更多的是在马尔代夫的海边。梦境很真实,他抱着熟悉的躯体,转而她却变成了一具被泡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沈亦晨闭了闭双眼,手指紧紧地攥着身下的床单,心跳还不能平静。
他始终不敢相信,他的欢欢最后竟会以这样的样子,离开这个给了她太多伤害的世界。
平复了片刻,他才又重重的躺回床上,把脸埋在她躺过的枕头上,仿佛还能闻到她头发上干净清新的味道。
“由设计师Vera倾力打造的限量版女戒F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