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我爱你(版本二)-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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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争。
他回头看,这才惊觉与他抢标的人竟是戴伦。
两个男人,交换意味深刻的一瞥,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强烈的斗争心。
存希凛然回头,继续竞标,不管戴伦出什么样的价,他都不肯让步,不一会儿,喊价竟飙过千万。
会场惊噫声四起,众人咋舌,虽说这件作品不错,但也不至于是旷世逸品吧?有必要抢标成这样吗?
“一千一百万!”戴伦喊。
“一千两百万。”存希喊。
“一千五百万。”
“两千万!”存希话一落,全场震惊。
戴伦皱眉,犹豫着该不该再继续喊价,欣怡却已忍耐不住,冲出来制止。“够了!你们别再抢了。”
她转向存希,眼眸燃着熊熊火光。“你死心吧,我的作品,绝不卖给你!”
她冷冷地呛声,存希面色一变,两人目光交会,空气中窜过一道异常的电流,嗤嗤作响。
安娜感觉到不对劲,慌得紧紧扣住存希臂膀,不由分说地拉他离开现场。
数日后,珍珠从朋友处辗转听闻存希在上海为了欣怡的作品跟戴伦抢标,连忙招来Anson,要他去打听欣怡下落。
Anson挣扎半天,终于坦白吐露存希其实早知道欣怡在上海,也持续在收购她的作品。
“原来存希一直默默守护着欣怡?”珍珠兴致勃勃,眼珠转啊转,一个念头在脑海成形。“Anson,你帮我个忙,到各大报社刊登头版广告。”
“什么广告?”
珍珠笑而不语。
两天后,上海各家报纸头版同时出现一则大大的广告,写着——
警告逃妻陈欣怡,奶奶病危,速回!
Part9 拒绝
欣怡见到报纸的广告,急得不得了,收拾行李马上就要赶回台湾。
戴伦阻止她,认为这很可能是存希为了骗她回纪家的诡计。
“他干嘛骗我回纪家?”她不以为然。“而且他很孝顺的,我相信他不会拿奶奶的身体开玩笑的。”
戴伦劝不动她,再加上他私下打电话给珍珠,佣人也说她身子不好,在医院疗养,他才信了,同意欣怡回台湾。
“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告一段落,我也会飞回台湾,这阵子你自己多小心。”他叮咛。
欣怡点头,也不多说,搭最快的一班飞机回台,坐计程车直奔纪家,佣人仿佛早料到她会出现,立即将她迎进客厅。
“奶奶呢?她怎么样了?还好吧?”她焦急地问。
佣人还来不及回答,存希正巧下楼,见到她,整个人愣住。“你来这里干嘛?”
还问?欣怡瞪他。“不是你警告我快点回来的吗?”
“我警告你?”存希愕然。
“你在报纸上登广告,说奶奶病危,要我快点回来。”
存希更讶异了。“我说奶奶病……”
“欣怡,你、你总算回来了。”珍珠一面咳,一面在佣人的搀扶下缓缓下楼。“我一直想着你呢!”
“奶奶!”欣怡冲上去,扶住她。“你怎么下来了?我上去看你就好了啊!你怎样?身子好些了吗?”
“总算是从鬼门关回来了。”珍珠拼命咳嗽,老态龙钟地在沙发上坐下。“不过医生说我身体还很虚弱,唉,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文}“奶奶,千万别这么说!”欣怡惊恐。“你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人}“真是这样就好了。”珍珠凄然摇头。“我就怕连这一、两个月都撑不过去。”
·书}“不会的,奶奶,有我回来陪你,你一定会渐渐好起来的。”
·屋}“好孩子,奶奶就知道以前没白疼你。”
“奶奶……”
这是在唱哪一出啊?存希深思地眯起眼。他不是傻瓜,当然看得出奶奶正极力在欣怡面前扮虚弱,她明明身子骨硬朗得很,说什么自己活不过这两个月?
“存希,你还呆在那儿干嘛?欣怡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快叫佣人整理整理房间,把她的行李搬上去。”珍珠对他使眼色。
奶奶的意思是要欣怡搬回家住?存希懂了,原来登报的人正是奶奶,是她以自己病危当借口,拐欣怡回来。
“奶奶,我只说回来陪你,没说要在这里住。”欣怡尴尬地开口。
“回来吧!”存希板着脸,口气很硬。“你不住在这儿,难道去住饭店吗?”
“我就是要住饭店,我已经订好房间了。”欣怡挑衅地抬起下颌。“我会每天过来看奶奶,陪奶奶,但是我绝不搬回纪家。”她慎重声明。
什么时候,她学会说“不”了?
存希皱眉,再次感受到眼前的女人和他当时所认识的欣怡,已经不一样了。
拒绝回纪家住只是个开始,接下来存希还面对欣怡一连串的拒绝。
看不惯她住在窄小的商务旅馆,他作主帮她订了一间五星级饭店的豪华客房,她不要;她白天陪奶奶,晚上去陶艺教室兼课,他觉得太辛苦,要她辞职,她不肯;他买了一辆新车送她代步,她不收,退回来;他要帮她庆生,她不愿,说自己已经跟戴伦约好了……
自从她回台湾后,一直在对他说“不”,他简直快被她气疯了。
最气的是,她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说要去和另一个男人约会——他知道自己没资格干涉,但想到她在上海跟戴伦同居,在拍卖会上戴伦又摆出一副绝对跟他争到底的姿态,他不禁又妒又恼,胸臆横梗醋味。
他像个单恋的青少年,偷偷跟踪欣怡去约会,她和戴伦约在一家气氛浪漫的餐厅,隔着玻璃窗,他能看到两个人笑语频频,聊得很开心。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她,笑得很甜,很大方,不像从前扭扭捏捏的,总是急于讨好谁的模样,现在的她,有自信,容颜泛着光彩。
她变了。
但又好像没变,她对奶奶,依然那么细心体贴,奶奶每天都在他面前赞她,暗示纪家失去这个媳妇很可惜。对佣人,她也依然和蔼可亲,不会摆架子,对需要帮助的路人,她还是很乐于伸出援手。
或许,变的只是对他,她对他,不再像以前小心翼翼了,甚至可以说很满不在乎。
因为在她心里,他已经不重要了吗?存希阴郁地想,忽地,玻璃窗内的戴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绒布盒,吸引住他目光——
那是什么?那家伙想做什么?!
“嫁给我吧!欣怡。”戴伦热情地求婚。
欣怡震惊,目瞪口呆。“你……不是认真的吧?”
“我承认自己是有点玩世不恭,不过还不至于拿这种事开玩笑吧?”戴伦苦笑。“我对你是认真的,欣怡。”
“可是……”欣怡惘然。她一直只当这男人是最好的朋友,是照顾自己的哥哥,从没想过与他发展友谊以外的关系。
“我知道你一时有点不能接受,但其实我已经考虑很久了,我只是一直在等,等你从上一段婚姻的打击恢复过来。”戴伦柔声解释,“我知道纪存希让你受伤很重,让你把自己的心门关起来,不敢再谈恋爱,但现在,应该是时候了吧?你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陈欣怡了,没必要再为纪存希封闭自己。”
“可是……太快了吧?我们连男女朋友都不是……”
“那就让我们以结婚为前提,来交往吧!”戴伦握住她的手。“欣怡,我爱你,我想跟你共度一辈子,你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吃一点苦。”
欣怡无语地凝视他。就算她毫无心理准备,就算她没想过跟他发生恋情,但听到这番爱情宣言,她仍是感动不已。
从没有任何男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从来没人说要保护她,跟她共度一辈子,曾经在她心内最浪漫最甜蜜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Dylon,我……”
“不准答应!”激动的咆哮乍然响起。
欣怡愕然回眸,惊异地发现存希不知何时来到身后,铁青着脸,眼神凌厉。
“陈欣怡,我不准你答应他的求婚!”他命令。
她蹙眉,恼了,起身与他对峙。“你凭什么不准?”
“凭你是我老婆,凭我纪存希是你丈夫!”他盛气凌人。
她气得唇瓣发颤。“你忘了吗?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们没有!”他低吼,不顾餐厅内一干食客好奇的目光。“我没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所以你名义上还是我纪存希的妻子,是我的女人!”
她是……他的女人?欣怡脸色刷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存希猛然扣住她臂膀,星眸灼热地锁定她。“欣怡,你是我的,我绝不会把你让给别的男人!”
自从那次在餐厅的大爆发后,存希终于明白,自己不能失去欣怡。
两年前她离开,他原想追回她,但安娜脚受了伤,他告诉自己不能于此时背弃安娜,极力压抑住感情。后来,他偶然在上海瞥见她,不敢打扰她,知道她和戴伦同居,更告诫自己默默祝福她就好。
但现在,他控制不住了,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坚持往欣怡飞过去,不管她是不是恨他,不管她是不是考虑跟别的男人结婚,他都自私地想再次得到她。
他曾经拥有过她一次,但当时不懂得珍惜,现在还有没有第二次机会,他不确定,但他决定努力尝试。
首先,他对安娜提出分手,他告诉安娜,自己依然爱着欣怡。
安娜其实早料到了,他在上海与戴伦竞标时的那股决绝,教她心悸,只是她一直不愿接受现实。“为什么你会喜欢那样的女人?我真的不明白你喜欢她哪一点?她哪里比我好?”
“爱情是不能比较的。”他哑声低语。“不是她哪里比你好,只是因为我爱她,因为当我睡着的时候,梦里看见的人是她,因为当我醒过来时,第一眼想看到的是她——只是这样而已。”只是因为对她的牵挂,已强烈到不由他自主。
“我不相信!存希,你是爱着我的,你不可能不爱我!”安娜感觉到自己正失去他,徬徨不已。“你看看我,我是安娜啊!为了你,我放弃了舞台,留在台湾,这些都是为了你啊!”
“可我不要你放弃。”他深沉地注视她,“回去吧!安娜,你是适合舞台的,不要因为曾经在舞台上跌倒,就害怕再站上去,这不像我所认识的你。”
“我不是害怕!我是为了你才……”
“你不是为了我,你只是怕自己旋转的时候,没有一个可以凝视的目标,会再次跌倒,可你其实不需要我的,你的心就是你的目标,你曾经梦想在林肯中心演出‘天鹅湖’的女主角,你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我……”安娜惘然,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了爱,还是因为恐惧,才留在台湾?
“我们分手吧!”
与安娜摊牌后,存希开始死缠欣怡。
死缠这样的手段,他从没想过自己竟会使出来,从前追求安娜,虽然也是他采取主动,但总还是风度翩翩的,送花、送礼物,在她练舞结束后忽然出现,开着帅气的跑车来接。
可对欣怡,这些完全行不通,她不要他的花,鄙夷他的礼物,拒绝上他的跑车,她不肯答应他的约会,他只好厚着脸皮地到她兼课的陶艺教室报名。
他报名每一个由她上课的班别,从老人班到儿童班,全报了,柜台小姐当他神经病似的瞪着他,他假装不在乎。
他尽力排开应酬,发挥最大的工作效率,在下班前将所有的公事处理完毕,下班后,便匆匆赶到陶艺教室,当她调皮捣蛋的学生。
他总是在课堂上问一些蠢问题,例如——
“老师,我想做一个陶器送给老婆,你觉得她会喜欢什么?”
“老师,是不是我能成功做出这个杯子,你就会给我奖励?”
“老师,如果一个男人的老婆不肯履行婚姻义务,你说他应该怎么办?”
她总是被他气得半死,却又不能当场发作,因为他交了学费,她也不好赶走他,只好尽量无视他的存在。
他可不许她无视,尽其所能地逗她闹她,为了令她另眼相看,他很认真地学做陶,可惜他很没天分,做出来的总是一些歪七扭八、怪性怪状的东西。
儿童班的孩子们笑他。“你很笨耶!连这么简单的杯子都不会做?”
“谁说我不会做?”他很不服气。不过是个蠢杯子!
“哈哈哈……这是什么?这叫杯子?”
“大家快来看,他的杯子还会长角耶!怎么只有一根?干脆做两根啦!”
“对啊,两根比较像怪兽。”
他被笑得难堪,只好装腔作势地挥拳。“可恶的小鬼,再乱说小心我扁你们!”
“哇……怪兽在鬼叫了!”
“好恐怖啊!”
孩子们又跑又跳,一面拍手继续笑,根本不怕他的威胁。
他无奈地干瞪眼。
欣怡在一旁偷笑。这个自以为是的大男人,总算是见识到孩子的威力了,他以为这些小鬼头是那么好对付的吗?
但看他一面手忙脚乱地捏陶,一面懊恼地怒斥孩子们,脸颊还可疑地泛红,不知怎的,她冷硬地心房,竟温柔地融化。
如果她跟存希的宝宝能生下来,或许他们父子俩也会如此玩闹……不行!欣怡阻止自己继续想,她不能受他影响,不能因此动摇,过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