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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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依芳
重逢
这是一场简单却温馨的婚礼,没有庄严的仪式,没有豪华的婚车,只有穿着礼服坐在主位笑得很开心的新郎新娘,出席的人也不多,一共才三桌的客人,又都是公司的同事,闹得没什么顾忌,就连瑞蓉这种平时滴酒不沾的人也被灌得有些晕乎乎的。
“没事吧?”
她抬起眼来,男人的眼睛分外明亮,像是辍在夏日夜空黑幕上的闪亮星星,一下让她移不开视线,抓在她胳膊上的手也很紧,她却突然想不起他是谁,撑着头想了好久才有了一点印象,哦,柯浩……她的同事……
她摆摆手表示没事,又打了一个酒嗝,人越发觉得晕了起来。
“柯浩,不要光愣着呀……”有人趁着热闹起哄,大概因为这喜庆的关系,也没个顾忌。“知道你喜欢瑞蓉很久了,如果你是个男人,那就上吧……”
连新郎新娘也来凑热闹。“要是公司下一对结婚的是你们,我们就代你们给大家发喜糖……”
晕乎乎的仍然觉得脸色突然烫了起来,瑞蓉站起来,不经意的朝外一瞟——她的酒顿时醒了大半,那个人影——
她记得有他总是喜欢穿深灰色的西装,他说那样的他看起来像个商人而不是像个屠夫,他偶而也说自己就是一个商人,贩毒和做生意一下,都讲究投资回报率。他总是精于伪装,明明心里已经动了杀念,面上却温和得像个善人。她记得他的眼神总是温和安静的,只是那安静后面,藏着鲨鱼一样嗜血的残念。他的牙齿又白又漂亮,却喜欢吃五分熟的牛排,他说他要经常尝尝血的味道,这样才能提高警惕。他的脸庞棱角分明,举止优雅,瑞蓉曾经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魔鬼,上帝要给他配一张天使脸孔……
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内心深出冒出的寒意让她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脑袋同样不受控制似的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
朱瑞蓉,你最好祈祷我被执行死刑,不然,只要我活着,我一定把你抽筋剥皮,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这句话时,他没有掩藏他的情绪,眼神仿佛一把淬了毒的的剑叫嚣着要□她的心脏,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那双眼睛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总让她一次又一次的惊醒。
“瑞蓉,怎么了……”
她回过神瞧见柯浩担忧的脸,刚才出现人影的地方空空如也,瑞蓉左右瞟了几圈,哪有半个人影,甚至连只苍蝇都没有。
“瑞蓉,没事吧……你在看什么……”
“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穿西装的人……”她小心的问。
“柯浩,你完了,瑞蓉看上打酱油的路人甲也不要你……”同事们又闹了起来。
瑞蓉此时却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情,她看了一眼外面,又问道:“看见没有……”
柯浩摇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瑞蓉吐出一口气,大概是她喝多了吧,张局给她承诺过,一定是死刑,不会出错的。
既然如此,那就应该是一个死了的人,死了的人怎么还会出现,她微微放下心。“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跟你去。”
瑞蓉心情松了些,微微笑了笑,重复道:“你真要跟我去?”
“柯浩,如果你要去,记得拿脸盆把头挡住,不然被鸡蛋蕃茄砸出来毁容就不好了……”大家说闹着,又笑了起来。
他反应过来,有些讷讷的道:“还是你一个人去吧。”
酒店走廓人不多,灯光把她的身影拖得很长,瑞蓉上完厕所又洗了个脸,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女人,二十七了,眼角在笑厉害的情况下已经可以看见皱纹,五官倒是不错的,可组合在一起看着也只能称之为清秀,那件事过去了四年,她一个人也独自生活了四年,不敢有亲密的朋友,不敢做太张扬的工作,不敢常常和弟弟母亲见面,她一个人午夜梦回的时候,其实也是孤独的。
在这家公司安定下来也有两年了,柯浩喜欢她也有两年了吧,她一直这么不紧不淡的拖着,她不是一个好女人,舍不得放手,也不肯给他承诺。
也许——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控制不住的想——那件事真的已经过去了,死了四年的人,再怎么害怕,也该淡了吧,柯浩,她把这个名字在舌尖念了两遍,不自觉的微微笑了笑。
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到走廓的人。
“小姐,你没事吧!”
这个声音,瑞蓉如坠冰窖,太熟悉了,她听了三年,害怕了七年,最后他留给她的那一段毒誓,每每想起,都让她觉得恐惧。
“小姐,你没事吧……”男人的声音又柔了几分,却愈加让她心颤。“小姐,你的身体在好像在发抖……没事吧……需要帮忙吗……是不是不舒服……”
瑞蓉控制不住的打颤,心里却仍然在安慰自己,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映入她的眼睛,蓦的松了一口气,这张脸,不是他,不是他,她几乎要欣喜的狂叫出来 。
“谢谢。”她开心的道。“谢谢你,我没事,谢谢。”
男人莫明其妙的看着她,瑞蓉欢快的笑了笑。“我忘了,是我撞到了你,我该说对不起……”
男人似乎被她的反应逗乐了,抱着双臂道:“没事,但是你——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她摇摇头转身离开,身形轻快,男人看着她的背影,抬起手把食指放在鼻间,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女人身上的香味,茉莉花的味道,一向是朱瑞蓉的最爱。
男人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冰寒。
他曾经为她,造了一片十亩地的茉莉花田,博美人一笑的事,似乎是好久之前的事了,久到他觉得记忆开始模糊,他甚至觉得那个男人,会是他潘渊夏吗?
只是他这次回来,是来讨债的,她欠他的,必定十倍百倍的还回来,他这么告诉自己,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不能心软,千万不要像几年前那样心软。
“少爷……”
潘渊夏看着一眼旁边的男人。“隐六,我交待的事,都准备好了吗?”
男人点头。
“那好,走吧。”他点了点头,提起脚朝前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少爷,腿又疼了吗?”
他闭上眼没回答,天气预报说过两天有雨,他这腿,从早上起床就开始不对劲,这疼,是谁带给他的,是朱瑞蓉。
闭上眼静静等待疼痛过去。
吃完饭后把新郎新娘送到酒店楼上的套房,一伙人又闹了一会儿,大概动静太大,隔壁的客人敲门投诉,大伙看确实影响到其它人了,这才散了。
“瑞蓉,让柯浩送你吧。”同事之中又有人闹了起来。
她抬起头来,几步之外的男人头发被风吹起,那双眼睛正等待着她的回答,瑞蓉微微笑了笑,这次没有再摇头。
“柯浩,你小子守得云开了……”又有同事闹道,大伙都笑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柯浩很体贴,没有找她闲聊,CD的声音也被调得很小。“休息一下吧……”他的眼神柔得像水一样。“等到了,我再叫你……”
今天早上起得早,又喝了酒,刚才还凭白被吓了那么两次,却实是有些累了,瑞蓉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谢谢。”
“客气什么。”
没过多久就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感觉身上一重,她微微清醒了些,知道是他的外套,隐隐的还能闻到一点酒味,瑞蓉头向一旁偏了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微微勾了勾。
谁也没有发觉,他们车子后面跟着另一辆车,那里面坐着一个男人,他的视线一直望着前面,眼底一片浓黑。
没过多久到了她住的地方,柯浩在车里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摇醒她。
“到了?”她把身上的衣服还给他。
柯浩点点头,却并没有打开中控锁,只深吸了一口气,脆声道:“瑞蓉,嗯,明天周末,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
黑暗中他的眼睛像是被打磨之后的珍贵石头,瑞蓉移开视线,轻轻点了占头。“明天下午,好吗?”
“好。”眉眼上挑,掩饰不住的喜意。
下车把她送到门口,瑞蓉请他进去坐坐,他说时间太晚,拒绝了,瑞蓉确实有些困了,便不再勉强,打开门和他说了再见。
她租的屋子不是太大,刚好只够住一个人,最开始那两年,她每隔几个月就要搬一次家,换一份工作,就怕他的那些手下会再找上她,最近这几年,她看确实没什么动静,胆子才大了一点,回到母亲和弟弟的城市,租了房子,找了一份稳定的工作,未来会是怎么样她不知道,可是想起柯浩,又有了一点期待。
瑞蓉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口渴,冰箱里有早上打的豆浆,她盛出来喝了一点,没坐多久就觉得睡意袭来,撑起来往卧室走,可是还没挨着床,身体一软,就瘫在了地上。
卧室中渐渐出现一道被拉长的身影,他弯身抱起地上的女人,然后把她放在床上,人就坐在旁边,沉默的看了好一会儿。
之前酒店的一面看得并不仔细,手放在她脸上轻抚着,这眉,这眼,这唇,这么几年,他一丁点也没忘记,爱得太深成了恨,恨得太深,就是烙在心上的印。
过往的种种如同电影一般在脑海里重现,漠然的眼神渐渐沾染上一层冰,脸上的手已经顺着脖子挪到了胸前,他解开她的第一颗扣子,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
“朱瑞蓉,我回来了,你的恶梦开始了……”
暗夜
最好的报复,是从肉体开始,再延续到精神,令她痛苦绝望,却不敢或离。
修长的指把女人身体托起来,被解了扣子的衣服顺势滑向一边,牛奶般润白的皮肤在黑夜里吸引着人堕落,如同锦锻一般的头发落在枕上,看得并不怎么真切,但他知道,朱瑞蓉的头发是极好的,又长,又黑,又直……
这样一头黑发半掩着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简直是对男人最大的撩拨。
外衣褪去,饱满的双峰形状极好,触感也是相当好的,他有经验。接下来是裙子,朱瑞蓉有一双又长又直的腿,又白又滑。
有人说一个女人最吸引的地方有三处,腿,臀,还有胸,其实还有腰,朱瑞蓉的腰肢也是极好的,纤细,腻滑,柔若无骨。
他站起来,打开旁边的灯。
她毫无所觉的翻了一下身,大概喝了酒有些兴奋的缘故,在灯光的照射下,皮肤踱上了一层莹润的光泽,又像是盛开的花朵,那荷尔蒙的味道,像花粉吸引蜜蜂一样,身体的血液不自觉的升温,他不想承认,却仍然得承认,这个女人,对他总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只是错误犯了一次之后,他不会再犯第二次,对一个女人心软一次是怜惜,心软二次,那就是自寻死路。
只是对她,他总有例外,这一次,绝对不可以再这样,他提醒自己。
冷漠的眼睛,因着欲望变得更加深暗,他等了一会儿,大概药力发作了,床上的女人嘤咛了一声,不自觉的扭动着身体,黑暗里的这抹白,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腿上又是隐隐的一阵疼,窗外的树叶打上玻璃发出啪啪的响声,风吹得大了,距天气预报说下雨的时间越来越短。
收回视线,外套脱下来扔在一边,接着是衬衫。
突的一道闪电,屋子里瞬间变得漆黑,她的嘤咛声有些像雨夜的猫,呜咽着有些凄凉。
黑暗中床边的人影像是一尊雕像,又一道闪电,瞬间能看见男人的手静静的抚上了自己的胸膛,一,二,三,四……十八道伤痕,道道“深刻”,全是这个女人造成的,他在痛苦深渊里挣扎的时候就发过誓,一定不让她好过,一定让她全都还回来。
腰间的皮带解下,裤子顺滑的掉在了地上,他迈出来,最后的遮蔽也被除掉,他记得很多年的那一次不是这样的,她怕疼,他便哄着她,骗着她,最后更因为自己的怜惜而半途而废,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温柔过,他突然想起一句话,对敌人温柔,就是对自己残忍。
顶端的霉果渐渐挺立起来,她扭动的幅度大了些,潘渊夏手指往下面探去,已经有些湿,那里面的滋味……
他要她醒过来,他的动作大了些。
瑞蓉迷迷糊糊的不知怎么就醒了,她感觉自已被什么东西给压着,身体很热,又似乎渴望着什么,她抬手想把灯打开,却发现手腕被什么东西给系着,只有极小段的距离可以移动,还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游移着,带给她似舒服又似难受的感觉,屋内一片漆黑,她睁开眼,只看见一个人头在她胸部往上的地方……
“你是谁……” 止不住的恐惧,瑞蓉颤抖着问。
男人没回应她,只是冷声笑了一下,细小的声音似乎充满了仇恨,冷漠,讥讽……瑞蓉心一下怕了起来……
“救命……救命……”
脸上突然而至的巴掌,男人手劲很大,瑞蓉脸被打偏在一边,火辣辣的疼,紧接着一团布被塞了进来,腿被他抬了起来,窗外又能一道闪电,男人的脸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