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王女猎夫记-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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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毁灭她,就会得不到她。得不到她,她就不会臣服于他。但这种毁灭。就会带来真爱吗?他们的爱,难道非要用这种高空走钢丝,刀刃上跳舞的极端危险来表达?
最后。他把手中的刀子用力地扔往远处海面。
她诧异地看着他,有一刹那,她以为他会放过她。
魔鬼会轻易放过到手的猎物吗?她未免天真。
只看见他凶猛地吸气。她逐渐觉得事情不妙。“不要、楚向乔,你……不要!不要!”她几乎在求饶了。
他朝她泛起残忍的笑,身子潜入水中。她发疯似的踢着腿,拼尽全力游动,好像水下有可怕生物,要把她拖下深谧的海底。
她很快就觉得双腿酸痛,真的乏力了。就在她动作稍缓的时候。她就感觉自己的腰肢被强劲有力的双臂抱住,浑身好像被八爪鱼的吸盘紧紧纠缠。再也发不出一丁点的力来。就像个飘浮的水里的玩偶娃娃,彻底失去了挣扎的念头。
虽然隔着薄薄的潜水衣,摩挲身体的感觉,却倍加炽热。
她只是一直用牙齿狠狠地咬住唇,身下翻滚的海水在他的窜动下不停撞击着她的身体,帮凶,帮凶,帮凶!她一边诅咒着这片无辜的海,一边为这次的失败怅然落泪。
他从海里冒出头来,换气。问她:“你喜欢吗?”
“不……”她又怎能承认。可是绯红的脸早已出卖了她。
“那我继续努力。”他脸上欢喜得像个被嘉许的孩子。
他再一次潜入海中,月光下,她能够看得见他的行动。如此热烈,如此肆意,如此教她堕落——他正在做她曾经用身体向沙蝎赎罪所做的事情。
但是,她无力阻止,也无力抗争。她只有紧紧抓住护栏,像个受刑的烈士,极力否决着被强加于身的罪行。
也许,一切都不过是场犯罪,她心里反倒更安乐些。
是的,身体不会说谎。但要承认罪行,就是灵魂在犯罪。她死都不要被这恶魔侵入灵魂。
在她为自己寻找千种借口的时候,他再次浮了上来,再问她:“你喜欢吗?”
她已经无法用点头或者摇头来表达心中的感受。只用哀怨的目光看着他。
他在她的唇上一吻,夺去她残存的理智,他贴近她的时候,她亦知道他的按捺难安。
他在她的身前滑了下去,这一次,她知道自己已是无法拒绝。“楚向乔,我恨你!”她大腿蹬直,在颤栗中勾住了他的腰。这片海水,在熊熊燃烧。火焰烈烈,热浪翻滚。
隔着潜水服,她亦知道他的喷薄。他浮上来,双手扶着摩托艇的护栏,与她一起载沉载浮。
他解开了她双手的束缚。然后,疲累地抱着她吻了一下,把她托上摩托艇上。自己也攀了上去,在后面抱着她。
“恭喜你。终于得逞了。”她声音微弱,却露出残忍的笑。
“如果在陆地上,今晚,大概会要到你受不了为止。”他伏在她裸露的背脊上,轻轻拥吻。
“如果在陆地上,你就真的得逞了。”她还在计较真假之分。
他不愿与她计较这些微弱的区别,此刻只想好好抱着她,也许魔鬼也有脆弱的时候,他特别想好好吻吻她。
“还不肯承认爱上了我吗?”他柔声问她。
她沉默不语。爱上魔鬼,多么可耻的招供。
最后,她竟然冷冷回道:“就算是爱‘上’你,也不是爱上了你!魔鬼,你最好知道其中的区别!”
他只得无奈苦笑。这种剧烈的内心挣扎使她在他心中更显可爱,征服欲已不能令这种可爱湮灭。也许,就是她了罢。他的心中响起了圣约翰教堂那个沉重的钟声。那条好像永远都走不完的通道,似乎出现了一个充满阳光的出口。或许,救赎就在前方。
他吸吮着她的洁白背脊,从背后,一直吻到她的后颈,然后,是柔白的耳垂。
她再一次感到罪恶临头。
她忽然捉起他的手,轻轻啃咬。这种小兽似的爱抚,令楚向乔胃口大开,他把她扳了过来,捧着她重复着刚才在水下的肆意。
忽而,他眉头一皱,她竟把他的手指咬出血来。但,并不严重,一点点的血丝,流入海里。
“你的口味就这么重吗?”他讪笑着。
“你喜欢吗?”她眼睛透过他的肩膀,盯着海面的某处。
“我喜欢。”他坦白地道。眼中有热烈的火焰。
“那你一定要好好享受——这种重口味。”她的嘴角又再泛起残忍的笑意。
从头到尾,这片海域上到底流淌了多少分量的鲜血?她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正当他心中充满甜蜜情意的时候,她朝他狠狠一推,把他从天堂推向了地狱,推向了海底深处那条伺候已久的虎鲨的血盆大口,推向了圣约翰教堂那条阴暗而永不见头的通道之中。
第一百一十二章燃烧的海水
☆、第一百一十三章最终决定
楚向乔在掉入海中的刹那就已明白情况不妙。
不作半点迟疑,他立即划动四肢朝另外一架摩托艇拼力游去——有时候,魔鬼的第六感还真是救了他一命,只要再慢上几秒,虎鲨那张血盆大口就要把他拦腰咬开两截了。
他一边游,一边回头望,立即就见到海面上疾掠而来的鲨鱼鳍,他脸上那种惊慌失措的神情,令杨宁怨恨顿消。
虎鲨是鲨鱼家族中仅次于噬人鲨凶猛残忍的掠食动物。饥饿的虎鲨胃口很大,只要发现移动的物体,就会紧追不舍,发动攻击。在海里,即使是庞然巨物鲸鱼,也对这种猖狂的掠食者退避三舍。就算你是只魔鬼,也得疯狂逃命!
鲨鱼鳍很快就追上了他。海面上猛然升出一张尖牙满布的巨嘴,朝他的胳膊狠狠噬去。
他会不会死?一瞬间,杨宁问自己,我真的要假手于这条虎鲨,置他于死地?在阿布扎比,他收买她的人,处处与她作对。在巴黎,他设陷阱差点让她人财两失。刚才,他还险些得逞。他是如此之可恶。该死!
楚向乔猛然一拳朝虎鲨的眼睛砸去,这招是对付鲨鱼噬咬的最佳办法。他这一拳肯定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虎鲨身形一挫,巨嘴无奈合拢,鲨鱼鳍却紧紧地绕着他的周围不停游曳。
只要虎鲨歇过一口气,就会再次发动进攻。
杨宁看见楚向乔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一边使劲拍打水面,以造成巨大声响令虎鲨不敢贸然进犯。他在这个间隙,扭头看了她一眼。她被这锋利的一眼射个正中,避之不及。
他猛地吸入一口空气。然后,沉下了黑暗的海洋之中。消失不见。
杀了我,你就成为英雄了吗?他的诮笑犹然在耳。
可以。他沉郁的声音在电话那边传来。对她的托付,没有迟疑。
那就让我爱上你。他刚才说的,未必不是真心。
时间又过去了两秒——也就是心脏搏动两下的时间。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两秒钟。足以虎鲨把一个活生生的人一咬为二。
杨宁最终决定从摩托艇后取出一杆鲨鱼枪——这种专门为防鲨而设的自卫产品。有一支尖锐的箭头,一旦发射,就能够穿过鲨鱼粗糙的表皮,插入它们躯体内。从而让它们知难而退。
但是,由于海水的缓冲,发射距离相当短。这就意味着。只有进入鲨鱼的攻击范围,才能有机会进行反击。
想了半秒,她又舀出一支水下手电筒来。
她把手电筒开到最大亮度。舀在手里,用另外一只手抓紧鲨鱼枪。来不及穿上水肺,狠命吸入一口气,然后投入海中,尽力往下潜去。
这种不使用任何工具的潜水方式叫裸潜,最是考验个人的体力和意志。杨宁只受过一般的训练,所以。这段海域的10米深度也就是她的个人极限了。
灯光会吸引鲨鱼的注意。她趁着肺部的空气仍有剩余,不停地晃动着手里的手电筒。
暂时还没看见有残肢在水里浮动。看来那只魔鬼性命仍在。只是不知他身在何处,还有不知用了什么诡异魔法令鲨鱼减缓了对肉食的渴望度。
身边的水流突然变得更为湍急,杨宁立即把手电筒扔掉,双手持枪。黑暗的海底里,那一支手电筒发出幽深的、微弱的光芒,一直顺着水流缓慢下沉,飘飘忽忽,无定无着。猛然,一个几乎是圆形的锯齿状的血盆大口朝杨宁无声无息地逼近——不足三米距离!
如果心理素质稍微弱一点,或者手脚动作再慢半秒。她的脑袋就会立即被咔嚓一下断掉——据说鲨鱼的锯齿能与外科手术用刀媲美,造成的伤害都是平平整整,品质保证,绝不欺场。
她一按扳机,箭头疾分海水,直接朝那张巨嘴射入。虎鲨断没料到掠食不成,反倒被一箭穿喉。它的咽喉处立即弥漫出腥浓的血液来,它在海里不住地翻滚折腾,已经完全失去了追逐猎物的能力。
虽然一切都不过是数秒中发生的事,但她的肺部空气也即将告罄。她来不及浮上去换气,尽力潜入更深,把掉在白砂层的手电筒捡起。然后四处晃照,企图寻找楚向乔的身影。
果然,他已经陷入了最后的时刻,只在窒息与溺毙之中徘徊的魔鬼,显得是如此之凄绝。他就在一丛珊瑚礁旁边,飘浮不定,就像一具尸体。
杨宁赶紧用胳膊勒紧他的一侧身体,划动手脚,竭尽全力要把他带上海平面。
但是,陷入了昏迷状态的楚向乔极是沉重,即使依靠海水浮力,她也感到上浮艰难。
她的嘴里冒着气泡,不行了。真的快不行了。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其实她知道,只要把手一松,她自己一个人肯定可以逃生。然而,她下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如果最后仍然只得她一人逃生,刚才为什么又要跳入海中?
楚向乔,原来,我还是要跟你一起去死。上次在天空之上没有跟你一起机毁人亡。现在,我既然毁灭不了你,起码,我也可以陪你去死。
她在漆黑无边的静谧深海中,窒息着,苦笑着,痛苦着,第一次主动抱紧了他,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不晓得有没有流泪,即使有,也被这无边的大海稀释得无影无踪。
离海平面越来越远,他们再一次沉入漆黑的水中。很好,这副宽广无边的,漆黑的,清凉的棺材。
她亦陷入了窒息前的昏迷状态之中。
黑暗中,幽幽飘来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
“你不应该死在这里。”一条银色的美人鱼徘徊在她的身侧,飘荡着海藻般的头发。
“是你?朱丽叶……”杨宁意识模糊,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
银色美人鱼哀伤地在她周围游动,忽而一手一个。拉起他们就朝海面升上去。有好几次,她透明的鱼尾在杨宁的脸上掠过,那么真实,一点都不似在梦中。
她肺部空气已全部用光。还没来到海面,海水就已从鼻端和嘴边倒灌进去。她痛苦得失控地伸手去抓自己的脖子。
“嗯……“银色美人鱼抱起她,温柔地用她的唇覆盖了她的唇。把空气度了过去。这使得她终于也获得了一线生机。
头顶幽光闪烁。丝丝点点,彷若星河。海平面到了。
然后,她就失去了知觉。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一个人趴在摩托艇上。
“朱丽叶!”她惊惶地叫了一声。
“谁是朱丽叶?”楚向乔的声音响起。她这才看到。他也趴在另外一条摩托艇上喘息。
“就是把我们救上来的那条美人鱼。”杨宁急切问,“你有没有看见一条银色的美人鱼?”
楚向乔神色怪异,“原来海里除了鲨鱼。还真的有美人鱼?”
她黯然不语。也许,只不过是场哀伤的梦而已。谁把她救上来的?她不愿去想。反正肯定不会是那条鲨鱼。
“回去吧。”
月上中天,沙滩上的篝火晚会仍在继续。走了一个绝对霸主后。这场德克萨斯扑克赛才真正出现了百家争鸣的局面。彼此实力相若,势均力敌,以智力和耐心代蘀冷兵器决一胜负,正是这群高智慧生物的赏心乐事。
目前在成绩上一马当先的是mj和报童。mj的实力有目共睹,但年轻的报童居然能够与之抗衡,这令瓷**工的众人大跌眼镜。玩这种游戏靠的并不是运气,而是耐性和欺诈手段。谁也没料到一脸憨厚之色的报童居然能把苦大仇深的mj逼到危险之地。
“保安部的人,原来这般了得。”——这句话。既出自瓷**工的队友心中,也出自竞争对手泰利之星的心中。
这个游戏如果失去了玩闹的性质,就等于撕去了温情脉脉的面纱,而露出一张尖牙密布的血盆大口来。易地而处,大家立场敌对,不知是何等境地。
冷汗,从双方人马的背脊上滑下。夜已深,海风吹拂,不觉有些寒意了。
角逐到最后,双方的啦啦队都忘记了声援,一群人,只紧紧地盯住mj和报童手上的筹码和纸牌,神情严肃,鸦雀无声。
派牌结束。mj只一瞥,那苦大仇深的脸轻微地抽动一下。众人心脏骤紧,又把目光射向报童。
只见他脸上毫无表情——玩这个游戏最重要一点,就是不能让对手在你的神情上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