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君少的心尖宠-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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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私底下他的手掌握得有多紧,指甲嵌进了血肉中,丝毫不觉得什么。
她这副模样,让他该如何,该如何啊!
何姿又看向窗外,看着他,呢喃道:“我怎么找不到路了呢?”
是啊,怎么就找不到路了呢?路去哪里了?
傅施年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握得力气似乎有些大,可在她的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了,也许她早就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疼了,麻木了怎么还会疼呢?
这样一个男人唯独在她面前失了心绪,失了过往,也失了心,他是在发着颤的。
太多的白色药瓶堆放在床头的桌上,各种各类的,没有包裹着糖衣,太苦了。
楼下的茶几桌上,摊开放着方才傅施年还未看完的资料,上面用英文写着各种治疗的方法,是关于治疗重度抑郁症的。
大洋彼岸,隔着千山万水,茫茫人海,茶花又开了。
君喻染上了酒,喝过各种酒,平淡的还是浓烈的,常会一杯饮尽。
茶,五年间再没碰过了。
别人也许不知道这其中原因,只当他是一时兴趣改变,可宁单再清楚不过了,因为茶和某人的关系太过紧密了,他是在逃避去想起,不敢再去碰了。
他常会耐心劝他,要他少喝些酒,喝多无益,伤身。
他说,还有什么可以伤的呢?
宁单质问他,“难不成你想要一辈子抱着与何姿过往的记忆到老死?”
他守了经年,从二十三岁到二十八岁,快三十了。
君喻说:“你说该怎么老,怎么死才好?”
宁单就许久不说话了,说不出其他话来了,该说什么呢?他的心已经病入膏肓了,救不活了。
天明园,他好久不曾去了,他们都不曾去了,就连君喻自己也不曾去了。
每次司机开车要经过天明园的路上时,君喻都会重复地一句又一句叮嘱司机,要他绕路,宁愿走远路也要绕开。
宁单常常在想,何姿到底去哪了呢?当初怎么就那样了无音信地离开了君喻了呢?
怎么这么多年没有音信了呢?是哪一种原因结果他都不敢去多加猜测,因为哪一种结果都是累累的伤痕。
世界之大,一个人让另一个人那样挂念经年,时光掩盖了所有,却惟独掩盖不住何姿那个名字,一旦想起,便会全部牵扯出来,顺带地牵出五年前的一切种种。
喝了几杯酒,君喻就走了,一瓶酒喝到了底。
他拒绝了宁单送他回家的提议,让司机回去,只剩下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衬衫袖子挽起在手臂,吹着风。
他很清醒,在此刻。
周身陆续走过不少路人,他看见了人群中一个穿着衬衫帆布鞋的女孩,就好像看见了她,很像,但仔细一看,就不太像了,她是从来不会戴首饰耳环的,手上脖子上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手上只带着一条红线,脖子上戴着他的玉。
在路上,他碰巧遇见了当年在一高任职的老师,是何姿的语文老师,教了她三年的课程,她见了君喻,打了声招呼。
问着问着,顺口就问起了何姿,问她是否还好。
他该如何说呢?“她挺好的。”
老师也就放心了,祝他们幸福,然后就离开了。
何姿是挺好的,活在他的心里,一直是五年前的模样,清雅平淡,光芒四射。
可是幸福,该从何说起呢?
他手机里所有她发的简讯,他一条都没有删除过,完好无损地保存在手机中,一条条翻看着,就好像时间还没变。
曾经一次出差,在酒店中突然找不到那部手机了,他便什么都顾不上了,甚至去垃圾箱里翻找,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一直在嘴角里喃喃自语道:“找不到了,该怎么办呢?我找不到你了。”
晚上做梦常常会梦到她,梦到她时,会求她能常常到他的梦境中来,后来晚上做梦,梦不见她了,会怪她怎么那么狠心呢?连一个梦都不托给他。
可是只要知道她好,就行了。
她到底好吗?不知道。
五年里,何姿这两个字再没有在他嘴边出现过,不敢,怕会瞬间分崩离析。
指缝中的烟头上点着明明灭灭的火星,燃到了尽头,然后就陡然灭了,空中只剩下零丁的烟草味了。
车水人流的街边的广告屏幕上正热火如荼地播放着当季最新的广告,代言的一款君氏名下研发出的保湿霜,作为此名牌商品的代言人竟是个从未听说过的普通新人,颜如倾,刚一出道就得到了如此大好的机会,让人艳羡惊叹。
听集团内部人说,这人是君氏负责人君少一眼就定下的,亲自钦定的人。
那女人长得不是太漂亮惊艳,贵在她眼神清澈,眉间清宁静和。
所有人都在猜测流传,君少是不是喜欢这个女人,否则怎么会这样费心思地大力去花钱捧她,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代言这样一款国内巨星都争相代言的产品。
君喻也从未解释过,一字一句都没有,全然不在意。
颜如倾越来越火,立刻大红大紫,高额的代言收入赚入口袋,接到的代言数不胜数,开始进军影视圈了。
说起来,君喻是她的贵人。
别人都在议论君喻喜欢她的流言,连她自己也这样认为了,否则为什么对她这样独特呢?
某一天,她主动打电话请君喻吃饭,君喻答应了,但在吃饭时并无做出任何异常举动,也看了她好一会儿,但眼神却是在透过她在看着藏在心中的那个人,眉眼间很相似罢了。
吃好饭后,他提前离开了,颜如倾故意倾身扭伤了脚,君喻怎会不知她的心思,心中嘲弄,但却并未点明,让司机送她回了家。
自己却从始至终没有碰过她一下。
每天晚上睡觉,他都睡不着的,会一根又一根地吸烟,灰烬散落在地上。
特别怕到了晚上的时候,天黑的时候。
站在阳台上,目光渺茫地望着远方,无限延伸的地方,可是具体在看哪里,哪个方向,谁也不知道。
大把药丸倒在掌心,混着开水喝了下去,她每晚睡前都是这样做的。
药很多,苦得要命,她连眉头都不皱就吃了下去,苦算得了什么呢?
然后借助药物的力量,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中,皮肤苍白得很,许久没出去晒过阳光了,身子很瘦很瘦。
身上就算盖了被子,到了深夜也会一个人瑟缩成小小地紧抱着自己,伸手去摸她的眼角,淌下了泪水,是十分冰冷的液体。
傅施年是很怕很怕她这样的。
何姿在梦里梦见了君喻,梦见他站在阳光下光芒四射,而她站在了阴影处显得黯淡无光。
她说,这样的我,你别要了。
又说,你怎么也不来看看我呢?
第一百零九章 沙漏 尝打落指尖的雨点
夜里的梦做多了,有时白天就记不清了,或者是真是假也分不清了,就像雾里看花,水中看月。
希望是真的,又希望是假的,有个梦,就有了一个寄托,难道不好吗?
都说日有所思,就会夜有所梦。
可是在她梦到时,眼角的泪怎么就那么多了呢?
她能感觉得到有一双手在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水,然后又紧紧地抱住了她,抱得是那样地紧。
可是她为什么还是觉得冷呢?就像站在悬崖顶上一般,刹那间,便会从万丈高处坠落下来。
她想着:从前君喻也很喜欢抱她入怀,就那样将她护在心前,全身暖得很,就什么也不怕了。
忽而她又想着:君喻别再抱着她了,松了吧。
是啊,松了吧,怎么还能抱着她呢?
纽约的夜里下起了大雨,夜是那样的漆黑,大雨磅礴,哗哗啦啦地下了许久许久,重重地砸落在玻璃上。
傅施年一宿未睡,双手就那样一直抱着她冰冷的身子,企图能让自己的体温去给她一些也好,心里怎么会好受呢?
微冷的侧脸紧贴着她的额际,眸色乌黑得不见底,紧抿着唇角。
情至深处,就已是毒至深处了,医不好了,在他决定做下那一件件事情后,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何姿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一束阳光,看着她笑,便觉得饱受阳光的普照,心生喜悦,所以他倾尽所有力气去抓住它,将她滞留在身边。
若是不这样,他该怎么办呢?
他从来就不是生活在阳光下的人,谁不愿意,每天都是一首诗,像星星落满天空,谁愿意,看着夜晚冻僵,常年被冰雪覆盖在心头啊!
他是如此贪恋地看着她,哪怕只是静静坐着望着窗外也好,舍不掉她的。
雨一直在下,他的心里也在下雨。
何姿每天早上都醒得很早,会早早地坐在窗边的摇椅上,看着窗外,然后又是一整天的极少说话。
一身白色的睡裙衬得她越发地苍白了,身子很瘦,裙子宽松,脚趾蜷缩着,长长的头发散落在肩头几乎能遮盖住整个她。
今天下雨了,天上没有飞过白色的鸟了。
她看着雨点出了神,推开了窗户,极其缓慢地从窗口伸出一只手臂,指尖隐约是在发颤着的,当雨点打落在她的手背上时,忍不住一个瑟缩,那双手就算在斜斜的雨丝中,也病态白得很。
又缩回了手,将冰冷的指尖慢慢地放入嘴中,用舌头尝了一口打落在上面的雨点。
雨,为什么会那么冰冷,那么发涩呢?是谁说雨点是甜的?
在骗人的。
傅施年平日里的工作都是拿到别墅里做的,只是有时的重要会议必须由他亲自出席才出去,今日因为土地开发案的事需要他亲自出面,所以他在早餐后坐车外出了,临走前,将拟好的一份菜单交给了厨师,交待佣人尽心服侍。
厨师每天都在换着花样做菜,都是以口味清淡为主,就连以前饭菜偏咸的先生,口味也变得淡了。
将近中午时,厨师做好了菜,需要佣人端进卧室送给何姿。
以前都是傅施年亲自端上去的。
可是,送饭的活,却被推了好几次。
都不是那么甘愿前去送饭,怕会发生什么事,无辜牵扯到自己身上。
去年,有一个女佣中午前去送饭,因为饭碗被小姐碰倒,小姐不小心划伤了自己,所以被先生下令开除了,永不录用。
此次,再去送餐,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送餐的差事,被推了又推,都不肯去。
“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精神错乱,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对,我可不想倒霉!”
“真不知道,像先生这么一个厉害的人,怎么偏就对她就这么好。”
······
突然,一道冷峻极致的嗓音在餐厅外幽幽响起,宛如撒旦恶魔的阴冷召唤,“都给我住嘴!”
方才还围成一团的佣人立刻一个寒颤,暗道不好,眼睛顿时呆滞地僵立在原地,脸色发白颤抖着。
傅施年提前回来了,撇下大堆事务,因为放心不下。
他的脸色很是难看,没人知道他放在兜里的双手攥得有多紧绷,青筋暴起,一团怒气沉重地挤压在胸口,驱散不开。
头也不转,就对身后的祝夏吩咐道:“全部开除,永不录用,重新再招几个人进来。”语气阴寒,不容置疑。
走上前,将桌上的饭菜端到楼上。
他早餐只喝了几口咖啡,工作繁忙,在外奔波,商场上圆滑周旋,没有一点休息停顿的时候,此时就算回来,惦记得也是她,惦记着她有没有吃饭,一点没去想自己有没有吃饭。
祝夏站在原地,看着那上楼渐远的背影,看了许久。
知道他最听不得这些了,听不得关于何姿说的那些话,她们犯了大忌。
他无时无刻总是在查国内外各种治疗重度抑郁症的方法,不管是药物还是精神上的治疗。
在某一天里,她听见他说,你看,小姿还能说出以前的事,总会好的,没事的。
那时,她是替先生感到心疼的,因为小姐的嘴里说出的那一点事,没一点边缘是关于先生的。
可是先生还是笑得开心,打电话咨询医生,了解各种情况,一天也不间断。
放在桌上的沙漏,还在徐徐漏着一点点的沙子,一点点漏下,上面的渐渐沦陷,下面堆积得越来越多,总也控制不住。
她甚至可以听见沙子漏下的那点细微的声音,偷偷响起穿过耳膜。
想抓却什么也抓不住了。
但也好过想抓却不敢去抓。
T市。
摩天大厦上的宽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当日的财经报道,路上有许多人驻足观看,采访对象是君氏负责人,君喻。
节目定时一播出,收视率连创新高,节节高升,网络播放次数过亿。
观看节目的人要么是因为他对国内经济趋势判断精准,字字珠玑,希望可以从中学到些什么经验,要么是因为他气质清雅,外貌惊艳,身份地位不凡。
节目的前面都是关于集团发展的领域趋势看法,到了后面则开始问起了他的私生活。
其中就避免不了感情生活。
“听说,您是当红女星颜如倾遇见的贵人,一手捧红了她,私底下还被人拍到一起在餐厅进餐,关系不凡,请问您觉得颜小姐如何呢?”
主持人问的这个问题,是炒作新闻的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