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君少的心尖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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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很慢,也很静,一字一句,句句如针。
也只有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君喻他们心底对傅施年是有底的,他表面上对女子,对人温暖和煦,实际心里冷得如隆冬没有半点情,只是他的伪装太高超,信手拈来,偏是世间的人都被他骗了过去,怕是永远不会有人看透他。
今日,何姿轻易地看穿了他,一语点破,他像是透明的空气被显露在她眼前,他不喜欢这样。
他的眼神暗了,看着她的眼神异样,那是他从不流露出的神色。
第二十四章 胃疼 给她送热牛奶
何姿不知道,在当她说出那番话时,被身后的人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君喻到了有些时候,在看到她时有一瞬的闪烁,随后就听见从她口中听到对傅施年说的话。
只是简单几分钟的见面,她轻易点出了只有他们相处了十几年朋友心底的秘密,有惊艳,也有惊喜。
这个女孩从初见开始,就知道她和众人是不一样的,不是吗?
掠过傅施年的表情,他知道,他在不悦,还有鲜少的怒意,信手拈来的伪装在她眼里不过是耍人的小把戏。
何姿的脊背挺得很直,不卑不亢,完全不觉气氛的压抑与紧张。
两人僵持着,傅施年的脸色不好看,他有很久不曾流露出这样的神色了。
“早到了吗?”君喻走上前去,檀口轻启,缓解了凝重的气氛。
傅施年转移目光看向君喻,脸色稍微好了些。
因为傅施年刚回国,便想着和君喻一起去拜访恩师,约定在今天。
何姿转头望向他,对他的出现有一瞬的意外,再看看傅施年,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想到了些,他们认识,还很熟。
“叔叔好。”不论怎样,她还是规规矩矩地叫了他一声。
君喻点了点头,“午饭吃了吗?”
“吃了。”她中午是在学校餐厅吃的,只不过是胡乱吃了几口罢了。
“下午还有课吗?”他淡淡问道。
何姿点了点头,下午还有还有一节实验课和一节体育课。
“走吧,送你去。”君喻闻声说道。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她不会看不出傅施年的不悦与低沉,更不会傻傻地还和他们坐同一辆车。
君喻没有勉强,由她去了。
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间快到了,“走吧,时间不早了。”对站在原地的傅施年说道。
傅施年冷冷地对何姿笑道:“再见。”只不过这笑与之前相比少了许多暖意,多了几分真实。
何姿站在原地目送他们走出玻璃旋转门,乘车离开。
寂静的车内,君喻目视前方,淡淡说道:“她惹到你了。”不是疑问句,是肯定的陈述句。
能惹到傅施年的人很少,能让傅施年恼怒的人更少,而恰恰何姿把这两样都占了。
许久,他幽幽说道:“她的那双眼睛,太清亮。”
第一次见面她醉了,但微睁的眼睛还是掩不住流光,虽蒙上了一层氤氲,再见,她的眼睛在阳光下亮得透彻,亮得太清醒。
君喻对那双眼睛记忆深刻,灿若星辰,灼灼其华,美不胜收。
傅施年意味不明,令人捉摸不透,或喜或厌,只有他自己心知,或许二者都有也不一定。
何姿在午后准时返校,第一节是实验课,要在实验室做化学反应实验。
在临上课前的五分钟,一份外卖悄然而至,在校门口等待着她下楼来拿。
何姿疑惑不解,自己不曾叫过任何外卖,怎么会有自己的外卖。
但还是跑到校门口,一个满头大汗的送外卖的正在等待着她,“你是何姿吗?”
她点头,手上递来了一个保温壶和一份蛋糕,一张单子等着她签字。
确定是送给自己后,她在页角签下了名字,单子上没有注明是谁送的。
“请问,你知道是谁让你们送的吗?”她相信那人一定是她认识的人,要不然为什么会无缘无故送东西来。
“不知道,听她们说,是个长得很帅的少年。”他在接过东西时,那些前台的女孩都快激动疯了,都在犯花痴羡慕着那个收件的女孩。
何姿若有所思,手中的蛋糕很香,还带有残留的温度。
送外卖的人一边将单子仔细收好,一边羡慕地说道:“那个人还嘱咐我们,要我必须第一时间送到,要么是13:3o前送到,要么就14:15送到,其余时间不行。”
何姿的心震了震,手中的保温壶抱得更紧了,13:3o是她上第一节课的时间,14:15是她第一节下课的时间,那人的心很细。
打开保温壶,里面装的是温温的牛奶,冒着热气。
在第一节下课后,她的胃果然开始疼了,一阵阵的抽痛,喝下热腾腾的牛奶,缓解了好多。
晚上吃完晚饭后,在房间走廊上遇见了君喻,他正要回房。
“今天的牛奶和蛋糕是你叫人送的吧。”唯一的人只能是他,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
君喻停住了脚步,站在她面前,“你知道了。”
“谢谢你。”何姿感谢地说道,多亏了他的牛奶,自己的胃疼才能得到缓解。
“不用,恰好觉得好吃才打包给你。”君喻的眉间染上了柔和的流光,眸底涟漪波光,嘴角的话语清淡如初。
他是知道的,在咖啡厅的餐桌上看到了吃空的冰激凌盒子,怕她胃疼,所以才打电话让人送了热牛奶和蛋糕给她。
第二十五章 夜梦 梦见地老天荒
这一夜,何姿在床上碾转难眠,直到半夜才昏昏睡去,她做了一个梦,一个既清晰又莫名的梦,梦里有君喻。
君喻站在她面前的不远处,笑对无言,眼底满是柔光,水光微漾,朝她伸出了手。
她一时蛊惑,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任由他牵着自己,走过长桥古树,夕阳河流,直到长桥轰然断裂,古树枯折,夕阳西下,河流干涸。
她惊醒,不知为何会做这样的梦,是因为自己的心底期盼着这些吗?期盼着他能带着自己一直走向地老天荒?为什么偏偏会梦到他。
凌晨醒来,那些奇妙的画面仍在脑海中跌宕起伏,久久不能再入睡。
索性不再睡了,起身赤脚走向阳台,让冷水吹吹繁乱的思绪,转头不觉看向左边的那个阳台,帘幔紧闭,桌椅空凉。
上午有一节课是心理课,初三唯一一节可以放松身心的课程,一星期只有一节。
老师讲课风趣,时常和台下的学生互动着,学生们也难得地没有把头埋在书本里,积极回答着,唯有一人是个例外。
何姿也不举手也不回答,安静地坐在窗边,今日的阳光很好。
“请那个第四排坐窗边的女孩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老师指了指坐在窗边的何姿,笑着说道。
全班大部分人的视线陡然转向了她,鲜少注意到的角落,时常被忽略的女孩。
难得的,何姿走神了,思绪游离在外,望着窗外发呆,未闻。
老师好脾气地又叫了一声,才将何姿游离的思绪收回,她起身,脸上不见被老师抓住走神的羞愧无措,很淡然。
“如果你从小玩到大最好的朋友,有一日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翌日你知道了会怎么做?”
“笑着祝福她,哪怕不再相见,各自安好便好。”她没有多作思考,随口而出。
她的情绪很平静,不曾有恼怒的吵闹,也没有痛心的苦涩,更没有不舍的牵绊,十几年最好朋友背叛对于她来说好像陌生人一般,可以做到平静祝福,不带一点云彩转身离开。
对于她的答案,老师对她的印象不由深了几分,很少有人这样答过,最好的朋友背叛了自己,哪怕没有愤怒的争吵,起码也会有心痛的感觉,怎么如她一般如此云淡风轻。
面对他人何姿可以做到这样,如果老师将那人换成了她的母亲或其他亲人,又当如何?也可以做到这样吗?
一向清醒的她有些不确定了。
再过几天就要有一次文科考试了,她去图书馆看书以备接下来的考试。
她借了厚厚的一摞书,挑了一个窗边的位置,一本本翻开阅览着,时不时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她看得忘记了时间,错过了午餐时间和午休时间,纸上布满了密密的字,指尖被墨迹略微沾染。
直到图书馆的人走得没剩几个,桌上的阳光倾斜,她方知时间过去了很久,收拾好书本快步走向教室。
在前脚刚踏进教室的那一刻,上课铃声响起。
老师夹着课本走上讲台,学生们认真地听着课,一字不落记下笔记。
在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何姿的胃开始疼了,初时觉得忍忍便过了,却没想到来势汹汹,一阵阵抽痛席卷而来。
她没有心思听课,捂着胃趴在桌上,脸色苍白。
老师拖了很久的堂,直至离开也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只当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何姿的额头渗出层层冷汗,身子不住微微抽搐着,微弱的呻吟声从嘴角溢出,很疼。
空旷的教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黄昏夕阳,颓然落下。
早上司机跟她说过,晚上有事不能来接她了,让她自己打车回家。
她胡乱摸索着,在衣服兜里摸到手机,睁开迷蒙的眼按下一串数字,手机里传来漫长的嘟嘟声,却始终不见一个人来接,无人接听。
在联系人的列表里上下翻动着,才发现自己的联系人少得可怜,只有母亲和君家老宅的电话,没有君喻的号码,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君喻的号码是多少。
她死死地捂着胃,紧咬着下唇,甚至可以尝到一丝丝血的腥气,她不敢动,稍微的一动都疼得让人窒息。
勉强地撑开眼皮,拨着号码,打着医院里的12o,刚按下三个数字,正想拨出,谁知屏幕陡然黑暗,关机,没电了。
她觉得今天是霉运最旺的一天,平日里手机没地方用的时候电总是满满的,如今要救命时却偏偏没电了。
何姿想着,如果他们明早来上学的时候,自己死在了这里怎么办?又止不住觉得可笑。
何时自己也纠缠进生与死的沟壑了?
她真有点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胃里的抽痛越来越重了,像是有一根根锐利的针刺进血肉里的痛感,让她觉得呼吸都如此的困难,意识逐渐模糊。
后背有点湿,风一吹,格外的凉。
胸前的衣服被抓出了道道刺眼的褶皱,干皱不堪,嘴角发白如纸。
记得以前在外婆家的时候,每每胃疼,外婆总是又责备又心疼,会熬一碗银耳枸杞粥,趁热喂自己,一夜抚着自己的胃。她最喜欢一边轻揉着自己的胃,一边和自己讲那古老的故事,尽管那故事已经讲了无数次,已经倒背如流,但还是让人格外的喜欢。
如今想想,倒是让人无比怀念。
她想着,尽可能地忽略那窒息的痛,袖口的衣衫湿透,咸涩冰凉。
君喻今日陪着母亲参加了商业签约,签约完毕,母亲先行离开,他顺路开到了T市一中。
校园里的人几乎都走了,但他还是打了个电话回老宅,才知她还没有回家,又打电话给司机,知今晚没有去接,她一人回家,打她的手机,关机。
听到这,他下车走进校园,紧握着手机,眉头不觉微锁。
夕阳的霞光在地平线上徐徐下落,枝桠间的星点剪影逐渐暗淡,整片校园寂静无声。
他快步走上楼梯,穿过走廊,打开初三一班的教室,果然,在窗边望见了那熟悉的身影,正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心稍微放下了些。
君喻穿过排排课桌,走向她,脚步很轻。
伸手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肩膀,“何姿,醒醒。”以为她睡着了,忘记了时间。
何姿没有动,依旧枕着手臂趴在课桌上。
君喻感觉异样,手下都是冷汗,她的身子正在不觉颤抖着,心惊。
“何姿。”伸手抚上她的额头,满是冷汗。
他一刻不耽误,抱着她大步离开教室,下楼的时候,走楼梯的脚步明显越过了好几层台阶。
何姿被痛得迷糊,什么都没说,只是喃喃念叨着:“不要去医院,也不要回老宅。”
第二十六章 药苦 掌心的奶糖
何姿在他的怀里,意识不清但还倔强地喃喃道:“不要去医院,也不要回老宅。”
手指下意识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做着乞求的小动作,眉间满是不情愿,微微地摇着头。
君喻不放心,本想送她去医院,见她如此执意,只好由着她作罢。
上车第一时间通知了熟悉的家庭医生,让他前来看诊。
车开得很快,在马路上疾驰而过。
何姿很疼但也很乖地躺在后车座上,难受地缩成一团,额头的发丝微湿,嘴角偶尔溢出隐忍的呻吟,脸色难看。
君喻的车速开到了极限,以往二十分钟的车程如今只花了十分钟,他将车开进了天明园,平日里不回老宅住的地方。
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抱她下车,快速地按了电梯,梯门打开,熟练地输入密码,打开了房门。
他将何姿放在卧室的床上,拿来湿毛巾在额头擦拭着,试图减轻她的痛苦。
医生来得很快,在他后面尾随而至,提着医药箱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