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月栖栖-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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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结束时,因为身着长裙及高跟鞋,海靖主动绅士地扶住叶婉婷的手肘,师生两人满载而归,笑容满面步出大门,此起彼伏的强光也是一路跟随。
电视台的院子,灯光璀璨,如同白昼。宝马香车,霓裳艳影,交相呼应。
“我送你……”海靖尚未说完,就先住了口。
小心拉着裙子的叶婉婷抬起头,顺着他注目的方向望去——
…文…正对着大门的空地处,一辆脚踏车,一个清新的男人,一张温暖的笑脸。
…人…费格铭正踩在脚踏车上面,被诸多意味不明的视线交织扫射,仍泰然自若。
…书…谁说骑脚踏车的人不能优雅?费格铭一袭运动休闲装束,翩翩风采依旧。
…屋…谁说都不愿意坐在脚踏车上笑?叶婉婷只被惊到三秒种,就拉起长裙尾裾,跳到后座上,一手举着奖杯,一手揽住费格铭的腰,笑着叫道:“出发!”
费格铭猛提起车把掉头,仿若宝马良驹跨跃沟壑之前的长嘶……
不过是你在心中想了一下那个人的名字,而他,就刚巧在这里轻轻应和。仅仅就是这三秒钟,让叶婉婷全身的细胞都被意外的甜蜜所贯穿,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嘴角不去上扬。
电视台的广场上,数不清脱眶而出的眼球掉落。
海靖张大嘴巴,看着那两个跳脱的人,在蜿蜒的车队中穿梭,直至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摇摇头,转回身,叹息一声:“齐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花花,鞠躬~~~
爱屋
都市的夜晚,车水马龙依旧。可因为有了那个人,世间所有的尘埃,都可以被隔绝于外。
揽住他的腰,侧过脸贴在他的背上,听他有力的心跳,嗅着一路随风飘来的槐花香……滚滚车轮带来的,还有流逝的光阴与昔年的欢笑。
兴奋未退的叶婉婷,被费格铭从电视台直接带去了银资。只道费格铭是急着要送自己一个惊喜,工作没有做完需要回去继续,于是叶婉婷主动要求陪他加班。
站在银资大厦的楼下,叶婉婷仰头望着这幢气势恢宏的建筑,颇受震撼。
银资与齐氏的新锐不同,完全是老式绅士的做派。装修得典雅舒适,细心看来,正是叫做低调的奢华。
一踏入大厦的旋转门,叶婉婷就发现,它的任一角落里,都有值得细致把玩欣赏的地方。她站在通向电梯的过道里,再挪不动脚步。
那墙壁上镶嵌的一个个玻璃小橱,里面都是民国留下的一些用具,如意、烟嘴、首饰盒、鼻烟壶……简直堪比私人博物馆。
费格铭拉她的手要向里面走,可叶婉婷却走走停停的说什么也不再跟随:“你先自己去工作吧,我想要在这看一会儿。”
忽然间觉得天旋地转,叶婉婷只能胡乱抓住手下能把持的东西。
清明之时,才发现已被费格铭扛上了肩,手中抓着的,正是他宽厚的膀臂。
“放我下来!”幸亏这里已经很安静,整幢楼内,除了保全人员,再无其他。
不顾她的拍打与轻呼,费格铭径直走进电梯,才放下她,坦然说道:“顶楼的风光才最好欣赏。”
她还道他说的是高处才更好看夜景,哪里知道什么叫做狼子野心?
费格铭宽敞的办公室,被清澈如水的月华洒满。未等他开灯,叶婉婷先走到落地窗前。
广袤无际的夜空之上,闪烁的繁星点点,叶婉婷回头叫他:“费格铭,这里看星星都近了好多……”
她的诗情画意还未抒发完毕,就被费格铭按到了玻璃上。他手口兼并,不多时,已经让她失神凌乱。
夏天的衣衫单薄,几下将她剥得干干净净,单单只留下一双高跟鞋,才让她转过去看光洁如镜的玻璃窗。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琼楼玉宇,朱阁绮户,高处微寒……叶婉婷,这里的风景,好看吗?”
晶莹的墨蓝背景,一双璧人,都正在凌空之中,如天使降临人间。
唯一的区别,他是衣冠楚楚,她却是真正如希腊神话中的天使般□。
叶婉婷红了脸,刚刚弯下腰想去捡拾,却被他正好就着这个姿势困在怀抱。他抱起她,让她长腿紧紧的围在自己腰上……
“叶婉婷,来看,多美!”一边撞击到她的最深处,一边让她回头去看玻璃窗中的波光滟影。
那个画面,让叶婉婷羞涩转头,再不敢瞧。只能抱紧他的脖子,埋首于他的肩头,在孔武有力的冲击下,竭力咬住嘴唇,不让嘤咛之声流出。
不得不说,费格铭的学习能力是很强的,活学活用的本事更让她深深领略得到。窗边、办公桌、转椅、沙发……他一步步引导着她,跌入更深的迷乱之中。
从未曾有过的,飞翔一般的感觉奔腾而出,让她止不住的颤抖。叶婉婷软倒在他的怀抱中时,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用最后一点力气想要爬走,却被他紧紧握住了脚踝,折起到胸前……
叶婉婷于套间内幽幽醒转之时,费格铭正在外面的办公桌前小声地讲电话。台灯暖暖的光线透过半掩的门,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射过来。
不知是不是她发出了声音,让费格铭转过头来。也许是没有休息好,他的脸色有些发青。
“好,我知道是他……你接着再查,盯紧点……对,包括那个女孩……不必,让她记住点教训就好……爱屋及乌……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海……,。”
看他关灯起身,叶婉婷慌忙闭上眼睛。她听到费格铭轻笑一声,脱下睡袍面对她躺下来。
他伸出手臂将她抱在怀里,却越收越紧。好久,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叶婉婷才小心地睁开眼,月色下,他的轮廓虽有些模糊,却仍是俊逸非凡。
“不装睡了?”他突然睁开眼,手指在她鼻尖上轻点。
又被识破!叶婉婷躲闪他的手指,挫败感严重迸发:“不敢动,也挺累人的。”
费格铭笑:“你的心思,我想我能猜得到。所以,你不必在我眼前伪装。”
“能动你东西的,一定就是你身边的人。你去酒吧街,是要去,周婉晴就在那里,却怕我知道对她不利,所以,才说要等的是男人,叶婉婷,对是不对?”
“……我想不出她为什么会来害我们,所以——”叶婉婷刻意回避了他的问题。
“你怕她被人利用?”
“是!她没有理由的……”她是舅舅唯一的孩子,为了这个,叶婉婷才怕费格铭会下狠手。
将她揽进怀里,费格铭叹息一声:“你说得对,她只是被利用。为了你,我不会动她,但是,就只怕人的本质是改变不了的。”
两人都不再讲话,空气一时凝滞下来。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在静夜这中丝丝撩拨着两人的心弦。
费格铭的手,沿着她光滑的脊背向下溜去,叶婉婷的身体复又僵硬起来。
“我们——”费格铭若有所思,拉长声音。
“不要了!”叶婉婷抢先否定他。
一阵抑制不住的笑,自费格铭宽阔的胸膛发出。他将叶婉婷紧紧抱在怀中:“你这个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总算笑够,将脸涨得通红的她拉出来,正对上她的眼睛,严肃、认真:“叶婉婷,我们,结婚。”
这个问题转换得太快,强震的冲击波实在太强,叶婉婷一时失语,心却止不住地胡乱蹦跳着:“……我还没毕业呢,说这个,太早了吧。”
“当然要等你毕业的,还有不到一个月,也要准备些日子呢。”费格铭难得一本正经。
“可是,我,我还不想太早就结婚……我要工作……”
“我不会耽误你的工作,不用你操心家务,你只要用心做你的事。我要的,只是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就能见到你。”费格铭的回答铿锵有力。
叶婉婷艰难地想找出反对的理由,却没有任何一种是合适的,只能硬着头皮道:“我还不敢确定……三年以后吧……要是你,你能等我到那个时候。”
“为什么要三年后?”费格铭的脸沉了下来,他忽然咄咄逼人:“……你不敢确定的是我?还是你自己?”
“……是我。”叶婉婷狠心回答。
现实与曾经又有许许多多的重合,她越来越有太多的未知与不安,只担心眼下的美好都是由沙堆成的塔,只要一波浪就会将它彻底推倒。
费格铭沉默,他放开她,任她翻过身,转向大床的另一边。
自己竭力要填平的那道沟壑,难道竟然是精卫永远填不平的海?竭力想要给她更多的保护,她竟然不屑一顾。
只消轻轻的两个字,就尖锐得如一把利剑,深深刺入他的心脏。
猛地将她拉回,覆盖到她的身上。这一次,费格铭长驱直入,狠狠地要她,直到叶婉婷又陷入昏沉之中。
她轻蹙起的眉头,口中无法阻挡的低低呻吟,让他的心又软了一分。他粗喘着,在她的耳边问一声:“我是谁?”
早已不知魂在何处的叶婉婷,无力地抱住他的背:“……费格铭。”
荼蘼过后,一室暗香。她若有似无的三字,令费格铭的狰狞随之而散。
为什么,我偏偏就戒不掉你?为了你,宁愿坠落在这万丈红尘。
黑沉的眸子重新亮起,轻吻又密密地落上她的黑发:“叶婉婷,三年,我等你。”
第二天,叶婉婷不出海靖的预料,迟到,并且是一个小时还多。
走廊里,海靖拿着本资料刚出了电梯,就看见叶婉婷穿着一件高领的新装,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而脚下却仍踩着昨日穿的十厘米高跟鞋,正在前面缓慢的踽踽独行。
不知为何,早起时叶婉婷只在床头看见新衣,费格铭却没给她准备替换的鞋子。
走到她身边,海靖笑得意味深长:“叶,是不是又发烧?或者肌肉酸痛?”
看他一副完全没有师表的样子,叶婉婷大有把手中的包摔到他脸上的冲动。可是,那仅仅是她的臆想,她乖顺地回答:“老师,今天是脚痛。”
“一定是昨天走累了,怎么样?夜景好不好?”海靖陪她在公司走廊散步进了办公室。
“好……好啊……”那个顶楼的夜景,让坐在办公桌前的叶婉婷不敢回想——冲动是魔鬼。
毕业典礼的那天,接近四十度的高温,让拍毕业照的人们都要接近中暑。
尽管站在楼侧的阴影下,汗水还是打湿了头发。很不幸,叶婉婷她们班被排在最后一名。
她将湿手绢蒙在头顶,闭着眼听赵琦欢天喜地地汇报她的神奇经历:“叶婉婷,你绝对猜不到,我老板带着我去市开会,竟然碰到谁了?”
“刘天宇——”叶婉婷眼睛都不睁。
“嗳,你怎么猜到的?”赵琦惊异无比。
“市除了刘天宇你还认识谁?”叶婉婷将手绢向下拉一拉挡住眼睛。
“天啊,你怎么那么聪明?”赵琦无限感慨。
这就能叫做聪明?叶婉婷无力地倒向墙上的青藤,再不理她。
半梦半醒之时,手机铃响了起来。
竟然是舅妈,带着抽泣的声音传过来:“婷婷,你舅舅的病又不好了!我……你妹妹也找不到……”
叶婉婷猛地站起来,边向外跑边对着话机讲:“别急舅妈,我这就过去!”
叶宽被公司招回,去了德国总部,周欣又出差不在家,估计是舅妈找人找不到,慌了手脚。
“叶婉婷,你不拍照片啦?”赵琦在后面追了几步。
“不拍!”叶婉婷跑得飞快。
先回家先找出周欣给她留下的一张金卡,叶婉婷直接去了医院。
舅舅以为自己病情渐好,竟然少做了一期化疗。结果不过十余天,病情忽然严重,且来势汹汹。
一阵混乱之后,病房重又安定下来,舅舅的头痛发作过去,沉沉睡了过去。黑暗中,只有舅妈时而低泣一声。
“婉晴呢?”叶婉婷打破寂静,她忽然想起来舅妈打电话时讲的话。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回家了……”舅舅的头发一把把掉没之后,舅妈的头发也一根根变白。她的话与她本人一样,苍白无力。
叶婉婷站起来,又回头嘱咐:“别省那一点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到底是人比钱重要……”
舅妈不住点头:“婉晴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在她抽搐的泪光中,叶婉婷快步走出医院。
她有些搞不清楚,周欣每个月都会送钱过来,舅舅的治疗费应该是足够用的,为什么还要这样节省着花呢?
站在医院门口徘徊一会,叶婉婷直接叫车去了酒吧街。
仅仅过去两个月时间,周婉晴的新手机号,又成了空号。
叶婉婷没有犹豫,看准了时间,再次踏进的大门。
喧闹仍旧,亢奋依旧。叶婉仍坐进上次选定的角落,静静等待九点一刻的到来。
“叶小姐,一个人?”似曾相识的男声,在上方响起。
叶婉婷惊讶抬头,手中的青梅酒险些泼撒出去。
费柯
阿彻。
这个看似柔和实则冰冷的男人,站在侧上方,手中端着一杯琥珀色的酒液,正兴趣多多地看向自己。
“叶小姐,叶婉婷。”阿彻再将次出声,甚至连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