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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肥而不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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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出人头地?在我看来,就是变成一个瘦子,风一吹就倒~~虔诚~~

☆、变数5

盛赞慢慢吃完手里的东西,站起来,朝着外面指。

他指着码头上停着的黑色轿车,说:“我要混黑*帮。”

每当夜幕码头上总有来做交易的人和车,他们的一切被掩盖在黑暗下,显得是那样的神秘,让人渴望。

盛赞生长在这里,如同三千港的每一个人,从小耳濡目染,习以为常。

“呵。”黑暗中的男人笑了,好像很久没有笑过的人,听起来有些生疏。

他在笑盛赞的幼稚。

远处的那辆车缓缓驶去,男人说:“要做人上人,你还差得太远。”

盛赞站在星光下,不卑不亢。

“你还差得太远。”男人弹掉烟,用脚尖碾过,“三千港迟早有一天会恢复正常,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他问的,盛赞听不懂。

正常的三千港,是什么样子?

他满腔热血,希望能遇上伯乐相马。

***

与男人分开后,盛赞蹲在路边,等毛毛下工。

毛毛将身上的背心脱下来,拧出一把汗水,看着路灯下的盛赞,他家盛少爷低着头,一脸心事重重。

毛毛说:“阿赞我俩像不像小夫妻?你来接我下班?”

盛赞还是低着头,踹了毛毛的屁股。

“妈哟!”毛毛嚎叫,出其不意弯下*身来,看清了盛赞差点埋在胸口的脸。

“操!老子干*死*他!”毛毛一下火了,声音太大引得船上的工人纷纷侧目。

“给我闭嘴!”盛赞低喝。

他们现在不能闹事,他能去的地方不多。

毛毛握紧了拳头,头一次看见这样的盛赞。

他心中那个永远昂头挺胸的阿赞,变了。

盛赞抬起头,咧着嘴笑,嘶嘶吸气,说老子破相了没?

毛毛不做声,撇开脸。

盛赞说:“我没事。”

他一把揽住生气的毛毛,兄弟俩紧紧贴着,少年的身体纤长而瘦,毛毛说:“我回家给你拿点药?”

盛赞摇摇头,说:“忍着,总有一天咱们会变得不一样。”

毛毛的眼睛,亮的想天上的星星,盛赞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他们俩没有回去睡,坐在海边看了一个晚上星星,谁也没提盛赞挨打的事情。

但,这个仇不能就这么算了。

第二天,毛毛又回家一趟。

他跟毛妈说:“嘴馋,想吃猪蹄子。”

毛妈现在也懂得心疼儿子了,把睡在她怀里的招财团子紧了紧,伸手朝牌搭子要钱,然后站起来,得意显摆:“不打了不打了,给我儿子做饭去!”

毛毛接过团子,偷偷的亲了亲。

很快,红烧蹄子出锅,毛毛说码头有事情忙,让毛妈给他打包带走。

这时,招财团子醒了,揉着眼睛一个劲问毛毛:“哥?哥?”

毛毛逗了逗团子脑门上的那撮小妞妞,说:“等着,给你哥报仇呢!”

团子听不懂,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哥哥了。

***

就是这么凑巧,房间里昨晚欺负盛赞的那几个都在,盛赞上工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毛毛一进去,就将那袋子香喷喷的猪蹄子挂在了墙上。

香味飘了满屋,说话声渐渐停下,大家都看着毛毛。

毛毛一脸紧张:“不能吃,这是我妈特地给我做的!”

他越是这么说,老工人们就越是想逗逗新来的。

毛毛被一脚踹到门外,砰一声,门被甩上,里面的人在分猪蹄,毛毛蹲在门口,坏坏的笑。

吃吧,吃吧,多吃点。

十分钟后,门开了,老工人还说:“下次多带点,不够分。”

毛毛嘿嘿笑,心想,你们还想有下次?

很快,有人不吭声的往外走,一个,两个,三个,可就是那么不凑巧,茅厕被锁住了。

加了料的猪蹄子在肚子里咕嘟咕嘟的绞着肠子,又酸又痛,最重要的是,快要拉到裤子上了!

毛毛不躲,就在床上敲着二郎腿,脸上笑眯眯,看着几个男人排一排,蹲在小树后面,露出黑黑的背脊,白花*花的大屁*股,屁股与腰之间有一道黑白分明的线,是常年光着膀子干活晒成这样的。

等解决完了,几个老工人也知道是着了道,气的来抓毛毛,可惜腿软无力,只能靠在墙上骂骂咧咧。

毛毛这时正了脸,警告道:“我说了不让你们吃,你们非要吃,嘴巴那么馋,怪我做什么?如果还有下次,拉血也是有可能的。”

***

几个老工人一脸菜色,拍着当做隔墙的木板,让隔壁兄弟来帮忙。

这时,盛赞从外面冲回来,他越过那些人,一脚踹上毛毛,看着用劲儿,其实没分量,他心里熨帖但又板着脸,教训毛毛:“让你多事!”

毛毛轻轻挨着他,看着小小的房间里,挤进来几个大块头。

“有些事,不能忍。”毛毛说。

眼见着就要开打,给工人们住的这块地方却一下涌进了一些人,一些不属于这里的人。

他们找盛赞,把他带走了。

毛毛的脸上血色全无,他没有办法不让盛赞走,他没有能力去救他。

这是毛毛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特么就是一个屁!

他一路追着:“阿赞,阿赞!”

然后被人拦下,“滚一边去!”

毛毛摔在地上,随即被老工人们围上来,拳打脚踢。

他起先还反抗,可越是挣扎打的就越凶,最后被一个啤酒瓶开了瓢,血流进眼里。

见了血,大家也就停手,嘴上骂骂咧咧,让毛毛以后小心点,还让毛毛晚上带医药费过来。

毛毛顶着满脸血往三千巷跑,路上被人当做怪物看。

他其实也不大,真出了事情,他头一个找的,还是大人。

盛赞被带走了,他要告诉盛老爹。

可,快要跑到门口时,他看见盛老爹载着团子回来,团子抱着一根冰棍,小舌头满足的伸出来一下一下,像小奶猫那般舔着,时不时从前面的篮子里扭着身子回头看老爹。

毛毛,突然就顿住了。

***

这幅画面太过于美好,他的脚像是钉在了青石板上,挪不开。

盛赞说过的:“忍着,总有一天咱们会变得不一样。”

毛毛将自己缩在角落里,背对着盛老爹,等他们进了家,他才跑出三千巷。

天地茫茫,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盛赞。

唯一知道的,带走盛赞的人,是秦五爷的手下。

一天一夜,毛毛没去上工,躺在细白沙滩上,心里很害怕,他从小就跟着盛赞,如果盛赞不会来了,他该怎么办?是回家,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回家了,他该怎么跟盛老爹交代?

清晨,海平面上升起一颗蛋黄,蛋黄越升越高,越来越刺眼。

毛毛跟鸵鸟似的,将脑袋埋进沙子里,忽然,听见有人在笑。

一只手,摁着他的脑袋恶作剧般往沙子里压,忽然却又放开。

下一秒,毛毛被人拎着脖子拉起来,入眼,是盛赞的脸。

盛赞看起来很生气,手里沾了一点血印子,毛毛没洗脸,半边脸都是已经干掉的血印子。

他哇的一下哭出来,一夜的害怕,悬了一夜的心,在看到他家盛少爷时,终于踏踏实实落地。

他先抱住盛赞,到处查看,生怕他的盛少爷伤到了哪里。

盛赞气的一掌拍在这二货脖子上,打的毛毛一愣。

“谁干的!我剁了他的手!”盛赞变得与前一天不同了。

毛毛还是愣愣的,被他家盛少爷摁着脖子往工人房去。

盛赞一脚踹掉门,说:“谁干的!”

令毛毛惊奇的是,昨天还追着他打的几个人,今天怎么一转眼就这么低声下气了呢?

***

盛赞从裤头上解下一把马刀,剁在桌上,要人出来切掉手。

毛毛吓坏了,看疯子一样看着盛赞。

可就真有人出来了,拔*起刀子要自*残。

三千港,风向转的最快,一日之间,人与人就变得不一样了。

毛毛说:“我不要你的手。”

盛赞挑了挑眉,意思是:你别后悔。

毛毛照着样子挑眉:“毛爷爷爱吃的是耳朵!”

那人左右为难,拿着刀子想划掉自己的耳朵。

“爷喜欢吃猪耳朵!你给爷起开!”毛毛一把夺过刀,匆匆往外走。

盛赞一个个看过这几个欺负过他的人,跟着毛毛走了。

出了门,就换他走在前面,一手拎起毛毛,去诊所看伤。

毛毛这伤,是为了他。

盛赞看毛毛被剃了光头,后脑勺那里一道血痕,大夫戴着个眼镜,扒开红嫩嫩的肉,翻着一颗颗沙粒,气的盛赞又一巴掌拍在这二货大腿上。

脑子开花满脸血还躺沙滩上玩浪漫的白痴,怎么是他兄弟呢?

毛毛嘶嘶吸气,扮可怜让他家少爷饶他一次。

大夫的手很稳,用钩子穿过脑皮,扯着线,盛赞一边看着,一边说了自己的事情。

一夜之间,他莫名其妙地从码头最低层的工人,被提拔为老大手下手收保护费的小罗罗。

黑帮有很明确的阶级,他在金字塔的最下面。

但他终于,摸到了一点门路。

那一晚,那个抽烟的男人离开时,对他说:“我等着看你出人头地。”

作者有话要说:  重要!

从明天开始,因为是裸奔党,所以下午一点后开始更新,我码完一章就直接放出来,时间不定,有能力的同学就多刷几次,流量不够的同学每天晚上八点以后来看吧,那时应该都更新完了。

Ps;我憋到现在才说哦,球收藏球花花!!

☆、变数6

毛毛头上缠了一圈的白纱布,特别滑稽的从诊所出来,后脑勺上一抽一抽的难受,他揪着眉毛问盛赞:“阿赞,那你看见他的脸了吗?”

他问的是那晚码头上的男人。

盛赞摇了摇头,那男人出现的消无声息,走时也是这样,如一只大猫,脚掌有肉垫子。

毛毛那个羡慕嫉妒啊,嗷嗷叫唤。

盛赞故意捏了捏他的脑袋,说:“你以后还是跟着我。”

淡淡一句话,就让刚刚还咋呼的孩子瞬间乖顺了,跑前跑后的欢喜不已。

他毛爷爷不用再受气啦,毛爷爷不用再当码头工啦,毛爷爷出人头地啦!

那个时候,只是去收个保护费,就能让这两个少年高兴。

毛毛那天问盛赞:“阿赞,你回家吗?你现在可以回家了吧?豹子绝对不敢再找你麻烦了!”

他们俩现在出门收个保护费跟大爷似的,人人都得递烟孝敬。

盛赞摇了摇头,回家?还没到回家的时候。

***

盛老爹这天心情特别好,抱着软乎乎的团子在门口晒太阳,团子捏着盛赞留下的课本玩,窝在老爹怀里一页一页的翻过,然后眼巴巴的看老爹。

老爹问她:“团子想哥哥了是吗?”

团子点头的时候,脑门上的小妞妞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好可爱。

老爹抬头看了看天,秋天到了,他家阿赞也该回家了。

他在锅里投入一扇特别挑过的耳朵,旁边小泥炉上炖一只本地鸡,电饭煲里蒸着蛋羹和米饭,牵起团子,走出三千巷。

团子穿戴得很整齐,不知道老爹要带她去哪儿。

路上有个小水坑,她吃力的迈着大步想避开,呼一下被老爹抱起来,眼前,慢慢出现了曾经跟哥哥们一起来过的海滩。

老爹说:“走,接哥哥回家。”

团子一听,笑起来,又害羞的将小脸贴在老爹的肩上,小手噌噌往上,摸了摸脑门上的小妞妞,确定它还很整齐的存在着。

她要给哥哥看看,她漂亮的小妞妞。

盛老爹从码头经过,仔细瞧了瞧上面正在做活的工人,只一眼,他就知道,里面没有他家阿赞。

于是,脚步迈向工人住的屋子。

他曾在这里,偷看过他离家出走的儿子。

***

门口,有几个工人正在抽烟,团子努力撑大眼睛,想第一时间就找到哥哥。

盛老爹停下来,在门口喊:“阿赞?”

没人应,他就问工人:“住在这里的盛赞在哪里?”

几个抽烟的人都聚了过来,七嘴八舌:“你是谁啊?找他干嘛?”

“我是他爸爸。”

“你还不知道啊?你儿子不得了啦!”

“他出了什么事!”

“他现在用不着在这里干活了,被人看上当马仔去了!”

话说的有些轻蔑,却又赤*裸*裸的羡慕。

在三千港,能混上海龙帮,是要被羡慕的,这是“正常人”的思维。

但盛老爹不属于那些“正常人”。

他下意识否认:“不可能!”

不可能的,他明明在这片小树林里偷看过,他家阿赞很瘦,很累,默默后悔着,想要回家。

儿子拉不下脸,老子就特地来一趟,阿赞啊,别闹了,咱们回家。

儿子啊,你到底在哪里?

***

几个工人见盛老爹不信,比划着说了那天的事情,说:“你儿子好气派的,要剁了老王的手,后来又要割了他耳朵哦!”

团子摇着脑袋,听不懂,她不想呆在这里,她要回家。

呜呜的,孩子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盛老爹抱着团子,跌跌撞撞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秋老虎发威,日头晒得人晕沉沉,盛老爹在街道上,看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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