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隔着时间看你-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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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
一个名字让我全身一个激灵，原来她就是赵婉！
云瑶面无表情继续翻开那叠照片，然后我又看到了另一个人，他是江诺白。
看他的之后，云瑶转过头看向我。我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心里咯噔了一下，我抓住云瑶的手微微发抖，我害怕，而她的手也带着一丝丝凉意；冰凉入骨，然后长长叹息“小爱…”
老旧的房子，模糊的光线，让我恍惚，云瑶半明的脸，眼里带着点点亮光，美的不可方物。我的脑袋像是装了浆糊，可是我却清晰的看到了眼前这根细线，他顺着林杉被绑架的事由让我知道了一个大概轮廓，所以我哑着声音问云瑶“和他有关，对吗？”
云瑶停下了脚步，迟疑着没有开口。
与此同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在这样的静逸的空间下显得特别突兀。昏暗的走廊下，白枳灯发出脆弱的光芒，固执的用自己的光源驱逐黑暗。
号码我认识，是很久没有出现的廖珈纤，现在看到廖珈纤的号码，让我心惊。
不知道是我的手在抖还是手机屏幕原本就是抖动的，我心惊的冷汗涔涔。汗湿的头发贴在耳边，有着让我恶心的粘腻，然后心一狠，按下接听后低声道“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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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过来加更，原谅我这两天速度堪比蜗牛，很大一部分是工作忙，还有一部分是这几章对全文来说很重要，我一直斟酌，反复修改。接下来几章必看！
153：一通预告结束的通话2
江诺白接到余墨的电话，刚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就款款走进一个风情的女人。还未看清来的人是谁，江诺白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她是廖珈纤。
她钟爱的coco依旧浓烈，看到江诺白的一瞬间，她脸上的表情少有的温柔“诺白。”
“珈纤？”
“最近好吗？”
“还好。”
江诺白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她周。旋，刚才余墨打电话告诉了他一件事，现在他必须找到小爱。他不能让事情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他不动声色的让开一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朝外走去，背后的廖珈纤急急的拦住他的去路，叫住他“东南亚的市场我可以帮你。赵婉的墙角并不好撬。”
江诺白回头看她，好看的眉毛皱到了一起。凝视眼前的女人，她是美的，美的让很多人侧目。
“那边的市场我已经有方案了。”
江诺白侧头回想从读书到现在，她一直跟随在身边。几乎是习惯了她的付出，却从不习惯她站在他左右。人非草木，他心软，语气也不再疏远，腼腆的笑了一下“珈纤谢谢你，但不用了。”
廖珈纤被这样一个笑容恍惚，犹如灯光下的琉璃，清冷中带着莫名的蛊惑，叫她移不开眼睛。可是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他都不属于自己。也知道，除了工作，他从不和自己多说其他的事情，可是她爱了他那么久那么久，爱到了偏执，爱到了千疮百孔。
甚至为了他有过轻生的念头，那个念头在她站在屋顶的前沿时换来他一个承诺，他说“如果十年后，我还没遇到自己心仪的人，那么我愿意和你交往试试看。”
那时候的廖珈纤觉得自己卑微的比路上的拾荒者都不如。可是那天的风很大，19岁的江诺白，他穿着一件磨旧的T恤，那份淡然让她难以控制的想要。
从第一眼看到他，她就认定了这个人，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为他执迷疯狂到这样的地步，即使他一个眼神都让自己欣喜好久。她像一个沉默的偏执狂，一个不会说话的精神患者，一心只要和他在一起。只要他要，只要她能给，那么全都毫无保留的双手奉上。即使和家人决裂。
可是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不爱自己，她连他的一个喜欢都没有得到过，他也劝过自己让她别在他身上耗费青春，可是如果自己的心能受控制，那么她早就走了。
她记得他唯一一次和自己长谈，是因为单小爱的出现，那次在纽约，《/Kin，》带出去的样色出现问题。整个视频会议，他眉头紧皱，毫无笑容。从来只要在客户面前，他都保持那份冷静和从容。直到单小爱出现在视频的那头，她明显感觉他整个人一松。仿佛是经过黎明前的最黑暗，曙光乍现。
视频会议结束后，他沉默的用手机发信息。认识那么久，她从没见他发过信息，她史无前例的嫉妒。单小爱有什么？凭什么得到她那么多年想要得到的？可是她却记得他嘴边微笑的弧度，和眼中的温柔，那么轻，那么柔。
他说“我不知道爱是什么东西，可是我突然有了开心和难过，还有酸涩的痛。”
她当然知道那份酸涩是什么，那份酸让人沉沦着迷，难以割舍。
为什么她那么爱他，他从始至终连给她一个笑容都吝啬。想起这些年他对自己的冷漠和疏离，心一横，放在口袋里的手轻轻按下，耳边的蓝牙告诉她，事情在预想轨道中，挑眉，高声到“你和单小爱只是逢场作戏，对吧？”
154：一通预告结束的通话3
这句问话让江诺白停下脚步，沉默的看着她。
“江淮锦爱了单小爱7年，你和单小爱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他而已，不是么？你为什么会知道单小爱这号人物的存在？在进《/Kin，》之前，你只是一个外行人，你怎么会那么直接的去查单小爱的底细？答案是江淮锦。谁会想到江淮锦那么玩世不恭的人，会那么用心的去爱一个人？”
廖珈纤继续扬高声调“所以，即使不因为单小爱的能力，你也会接近她，你也会变成她喜欢哪一类型的人。因为单小爱是你复仇的工具。因为你懂得，折磨一个人最痛苦的方法就是直刺他的心。赵婉的心结是江柏林，江淮锦的心结是单小爱，江淮心的心结是她的业绩，而那个扶不起的阿斗江淮宇，只要夺去江氏，那么他根本不在你预谋的范围内。这场戏，做到这里也够了。你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那一步就是江柏林百年归去。”
“珈纤，不要拿这些当筹码。”
廖珈纤身体一震，随即凄然“诺白，我爱了你将近10年，从我16岁遇到你开始。10年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这10年我的世界几乎只有你。”
“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抱歉，你说过的，你愿意在10年后和我交往试试看的，现在10年只差了一年，所以请你停止对单小爱的利用。”
眼前的男人，长身玉立，犹如月光倾洒，嘴唇抿起，缓缓到“不可能。”
被拒的廖珈纤张了张嘴，想上前离他近一些，最后作罢，只是眼眶发红“诺白，和我在一起。单小爱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无用的棋子就应该废除。”
江诺白扬起下巴，嘴角含笑，眼神却没有温度“即使我利用你？”
“是。”廖珈纤面上坚持，手紧紧的握拳，虽然卑微，却心甘情愿“即使你利用我，我要的，只是你在身边。”
“对不起，我爱她。”
“爱她？”廖珈纤横眉冷哼，她这样低声下气的对他，换来的是什么？从小到大，她从没有那样不顾一切的对一个人好过，他是唯一一个，却把自己践踏成什么样？
“江诺白，那次在停车场，你和单小爱差点出车祸，如果你真的爱她，那么会自导自演那么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让自己更有把握让她站到你那边？那次在北京，一听说江淮锦要去见她了，你立马从纽约飞过来阻止，因为你知道女人最大的软肋是爱，你在竭力阻止她和江淮锦的接触，甚至想着办法让她加班，只为了只要在公司，那么江淮锦见她的机率就小。”
对方缄默的表情让廖珈纤有些害怕，可是耳边的蓝牙让她不得不把接下去的话说下去“我追随在你的身边那么多年，你知道我有多了解你吗？你明明最讨厌穿白色，你却在她面前穿。你明明不喜欢吃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吃，你却在她面前说自己喜欢。你明明讨厌和人亲近，你却故意形影不离的出现在她的世界。这说明什么？别骗自己了。”
廖珈纤拿着手机的手汗湿的厉害“就连这次，源林房产董事的儿子被绑架，其中的猫腻你一清二楚吧？唐烟是谁安插在林杉身边的？谁会想到这个小小的秘书最后会威胁他们婚姻的转折？”
“可是你想到了，你看透了他们所有人，你知道傅云瑶一直强势，林杉迟早会爆发，你只是提前推了一把手。上次是不花一分钱拿走了张左的杂志社，那么这次是整个源林房产吗？诺白，你的计划早就启动，谁曾阻止过你的脚步？更重要的是，已经停不下来了。”
廖珈纤的反常终于让江诺白感觉异样。他没有回答她的话，眼睛危险的眯起，看到他眯起的眼睛，表情却没有喜怒，她心悸，不自主的后退一小步。江诺白却一点点的靠近她，然后手捏住了她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腕上，低低的说道“珈纤，不要和我玩手段。”
江诺白手微微收紧，一个用力，然后抽出她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她的手中赫然握着一只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那部手机瞬间让他愤怒，更多的是害怕。他一把夺了过去，廖珈纤的手被甩开。纤弱的女人一个站立不稳险些摔倒在地。
江诺白小心的把手机贴近耳边，电波的沙沙声让他知道，电话依旧在通话中，他的心脏突然剧烈的跳动，从没有这样的害怕过。那种没着落的不安让他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低低的叫出她的名字“小爱…”
155：有野心的权谋高手
电话这边的我听到他叫我的名字，独有的嗓音和语调，曾经的我那么迷恋。深深的呼吸，用最平常的声音，沉静的问“她说的是真的？”
“你在哪？”
大脑接收的讯息一点一点逼迫着我看清事实。带着一点点期希的问他“那么现在的你，爱上我了吗？”
江诺白听到这句话，紧绷的心稍稍缓解，克制着泄露心事的语调说“傻瓜，我一直爱你。”
我苍白的笑了“看来是真的。”
“小爱，你先冷静下，好吗？”
我轻轻的把电话放下，然后按下结束键。侧过脸看向云瑶，我不知道当时自己的表情是怎样，一定很难看，因为云瑶的眉头紧锁，仿佛怎么都抚不平。但怎样都无所谓了。
我哑着声音对云瑶说“对不起。”
“什么？”云瑶的脸有着茫然，怎么我一声不吭的接了一个电话后，整个人就像失去了魂魄一般。惨白的脸一丝血色也没有。直到我突然跪坐到了地上，泪流不止，她突然明白，我是知道了所有的前因后果。
仲夏的夜，有不知名的小虫子在嘶叫。那天的银河比任何时候都要透亮，可是我却看不到。
愧疚，难过，痛苦所有的情绪一拥而上，把我的大脑炸的嗡嗡响。我看到云瑶的嘴巴在动，我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我费力的集中精神，却还是徒然。我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这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我膛目结舌，肝胆俱裂。
我捂着心口蹲下，眼泪早已泛滥成河，泪眼婆娑的看向云瑶“对不起，一切的罪过都是我，如果我不选择进《/Kin，》，如果我没有爱上江诺白。那么你和林杉会好好的，张左也不会进大牢，陈月宁也不会疯掉。还有江淮锦，江淮锦也会安安分分做他的少爷，继续玩世不恭，继续没心没肺。都是我的错，是我，我是罪人。”
“《/Kin，》是我自己要进的，和你没有关系。”
“他们的恩怨，这辈子都不可能理的清，是我义无返顾的跳进这个大火坑。云瑶，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再多的对不起都不可能弥补云瑶，心如刀绞的滋味也不过如此。
“单小爱，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可以继续过你们的小日子。”
“不可能了。”
“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我是不愿意再冒险。”抬头看向远处，喃喃的对云瑶说“云瑶，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虽然我比你大几个月，可是从小我都很依赖你。我们一起长大，上同一个学校，看同一本书。虽然我们经常吵闹，翻脸。可是我从不担心你会真的离我远去。有你在，我做任何事情就会有恃无恐。因为我知道，无论我们创了多少祸，你都会很神奇的摆平他。所以只要和你一起，我永远可以在你背后耀武扬威的狐假虎威。”
我擦了擦哭红的眼睛，继续说“我的童年，少年，青年，成年，你都在身边。就连曾经我和张左在一块的时候，我也一直把你放在第一位。你和我已经死去的父母一样，那种感觉就是血脉相连。我怎么敢再让你去冒险？我不能。”
她蹲下身子，平视我“我没关系。”
我咬着唇重重的摇了下头“即使你没关系，我也劝服不了自己去原谅。你和林杉一路走来，我全都看在眼里，你的爱有多少，我也清楚。虽然林杉配不上，可是我却能看到你的挣扎及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