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隔着时间看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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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很久,到最后眼泪枯竭,嘴巴苦涩。情绪发泄完才感觉到一些平静。累得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盯着黑暗的某处发呆。
心绪宁静下来后,我开始整理今天一系列的发生的事情。意外发生在停车场,如果对方真想置我于死地,那么不会选择在停车场。有太多的机会在大马路上制造一场意外,那么他们并不是想让我死。或许是警告,或许是让我暂时离开《/Kin,》,那么这个人是谁呢?江淮锦?应该不是他,如果是他,他没必要让我去见他。难道他们的目标不是我,是我身边的江诺白?
正想着,电话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懒得接,任由电话响了好几遍。可是他很固执的响着,难道是紧急事情?无可奈何接起“喂,单小爱,请讲。”
结果,电话那边长久的沉默。一点声息都没有,我有点不耐烦地再复述一遍“我是单小爱,请讲。”
静默片刻,对方还是没有回应。我没有犹豫的挂断,怎么什么怪事都碰上了,骚扰电话都遇到了。
电话过后,夜再次静下来,我能清晰的数出客厅里的圆钟秒针走动了几下。直到电话再一次响起,在静溢中特别突兀。这会儿是我熟悉的号码,云瑶的声音从那边特别得瑟“亲爱的,你在哪呢?”
“家里。”
“刚才林杉说你在云中天,简直开玩笑么,让你去那种地方吃饭不是痛苦的想自杀。”
想起刚才的九死一生,听到云瑶的声音。我在这刻突然很想念在远方,得瑟一张臭脸的云瑶,想念她的刻薄,想念她斤斤计较的算计。
“云瑶,我想你。”
“你恶心我,莫名其妙那么肉麻。”
我笑“就是让你恶心。”
“你怎么了?”也许哭久了声音有些嘶哑,她听出来,别扭着问“哭过了?”
“没有啊”云瑶对我的兴趣缺缺不在意的说“好吧,你不说,我问别人。”
林杉都看到我在云中天吃饭了,显而易见的,她当然知道那个别人是谁。我无奈的只好把今天事情的始末都说了一遍,云瑶听完后问我“那你现在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没有。”
“好,早点休息。”
云瑶想挂电话,我急忙叫她“云瑶,我没事,也许是意外。”
“知道了。”然后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我倒了一杯水,吞下半片安定。云瑶的性格我很清楚,在没有百分百证据之前,她不会轻举妄动,一旦拿到确切证据,她决不手软。
今天这样一闹腾之后,我累得全身酸软。喝掉一大杯水后,我倒在床上不再动弹。大脑昏昏沉沉入睡,整个夜晚,我都睡得不踏实。梦里我一直被困在黑暗里,好像下很大的雨,几乎身体都被雨水淹没冲刷了。我难受的呼喊,回应我的只有那不曾停歇的雨声。
放在枕边的手机短暂的震动,是另一个陌生号码,这次只响了一下就暗了下去。
也许是打错了。
46:出发,约见!
第二天,我休假在家,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手机屏幕上两个未接来电,一个陌生。一个是苏伊,我回过去响了好久她才接,背景安静。估计是避开视线,到僻静的地方“小爱,你还好吧?”
消息这么快就传开了?谁给我装无形卫星跟踪器了是不?
“嗯,没事。”
“听诺白哥讲的时候吓了我一跳。”苏伊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口误泄漏了自己一些秘密,继续和我说话“他今天破天荒地迟到了,打电话到他家的时候才知道他受伤了。”
“受伤?”
“是啊,手肘那里被撞到还不知道是擦到,整个手臂不仅乌紫,还脱臼了。”
听到这里,我心没来由的漏跳一拍。他手臂脱臼?苏伊还在絮絮叨叨“家庭医生来的时候,他竟然事先把自己脱臼的胳膊接上了,牛的跟拍武侠电影一样的。”
“严不严重?”
“已经没事了。家庭医生说他这些天手不能用力。”
后面的话我听得不怎么清楚,想到他昨天镇定自若的脸,夜色的投射下,眼窝深陷,心里某处好像被用力的捏了一下,发酸发胀。
这种感受难以名状,和曾经的感觉太不一样。昨天在那样的情况下,他竟然可以第一时间把我拉到他怀里,甚至自己背对着外面的危险,忍着的剧痛不动声色的送我回家。对我温言说话,还给我买热可可。
如果是曾经,我一定把这样的人当成童话故事来看待,可这样一个人,却活生生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恍恍惚惚中我自问我是不是该慰问一下救命恩人?
号码翻出之后,我却发现自己不敢直接打过去。明明是很光明正大的一件事,最后我期期艾艾的决定还是给他发信息。因为突然间拿不准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才是合适的。
“江总,昨天谢谢你,听说你手受伤了,还好吗?”
我把短信来回看了好几遍,江总?称谓要不要换一个?毕竟昨天他救了我。
那诺白?呃,不行,不行,我们还没那么热络。
还是叫江总吧,属下这个身份还是不能逾越的。决定好称谓,我拿起手机重新编辑信息“江总,谢谢你昨天救了我。苏伊说你的手受伤了,还好吗?”
来回看了几遍,确认没有错别字,语句也读的通后发送了出去。然后我盯着手机一分一秒的数着,三分钟后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然后我打开电视机,可电视里在放什么我一点也没看进去,默。默把电台换了一圈后再去点手机。亮起的空白屏幕告诉我没有任何讯息。
我不死心的发了个查话费的信息,不到10秒,客服中心的信息就进来,上面的数字我看的懂,说明余额还很富足。仔细想想,也许他很忙,他忙碌的程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
既然受伤的人都赶着上班去了,那么我这个只是受了一点小惊吓的人怎么能安然呆在家里吹暖气?所以我翻出昨天江诺白存在我手机里的号码。信心十足的拨出去。这次我完全没有犹豫,对方是人是妖总得去会会面的,所谓知己知彼。电话响了两下就被接起,对方的语调低缓“喂,你好,哪位?”
我脑中一闪,对方的声音怎么听着有些熟悉,没来得及多想,随即开口说道“您好,我是《/Kin,》杂志策划部的单小爱。请问是江淮锦先生吗?”
“单小爱?”
“是的,我们杂志曾多次和江先生合作过。”我找了一个合适的由头把话接下去,假装不知道他是江氏太子爷的事情,缓缓说道“江先生的作品很有创意,我们杂志社希望继续可以和你合作。我想请问一下,是否有时间见一面?”
那头长长的沉默,心想,估计没戏了。许久之后对方突然笑了一下,特别干脆的回答我“好。”
完全没想到,这么简单就约到了江淮锦,实在出乎意料。我以为这样的世家公子一定会摆足了行头,赚足面子才会小露个面。然后冷冰冰的告诉你他没多余时间。
现在他的态度截然相反。不过,对于这个手拿相机,才华横溢的江氏二公子我也不能用常理推论。好好的公子哥儿不当,丢下江氏那么大的家族事业,白白跑去玩摄影。脾性的怪异程度可想而知,也许越有钱的,趣味越怪。
一边想着,一边快速的换了衣服,然后给自己化了个淡妆。
今天这次的见面,非同小可。我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去面对。
47:最大的意想不到
下午时分,江淮锦约我在一个私人会所见面。这样的地方通常是会员制的。没有一张白金卡基本别想进去。
如约来到一家名叫茶韵江南的地方,内堂装修古朴低调。大院里种着紫竹,紫竹斑驳的痕迹甚是好看。包间木门雕花,室内琴音袅袅,倒别有一番洞天的清雅,案上放的陶瓷是高仿清代官窑。虽说是高仿赝品,倒也不失店主的品位。
喜欢这样地方的人,我想江淮锦的品位不会粗俗到哪去。也许江诺白老爸的基因不错,所以生出的儿子也趣味相投吧?
江淮锦还没到,我也不急着点茶。细细的看茶室的一砖一瓦,墙上挂着一幅字,行云流水的写着:
寻梦悠悠溯茶源,发乎桓古洪荒天;
先民茹毛饮血啖,咀嚼茶叶化腥膻;
遍尝百草茶解毒,神农百草经传篇;
食罢奇毒断肠草,未及饮茶赴黄泉;
铭记先贤祭品始,菜食药用深情绵;
华阳国志曾记载,武王伐纣迄茶园;
秦汉王褒茶尽具,武阳买茶竹简嵌;
千古清香茶有意,万代品茗思茶源;
正细细的看着,有人推门而入,我以为是服务员。
回头一瞬间,我的眼前仿佛一道光闪了一下。
那道光随着那个人的推门进入也变得肆无忌惮,他摘下墨镜对我露齿一笑。
面对眼前这个窄腰,长腿的男人,我目瞪口呆,不确定的询问“江淮锦?江先生?”
“是。”
得到他的回应,我小心的再次问到“也是双城?”
“是。”
江淮锦低低的笑了“原来单小姐还记得。”
怎么可能不记得,上个月还在北京的机场见过他。我满世界的堵他,想找他合作,结果江诺白的到来把我所有计划打乱。
大脑里所有的画面全都叠合到一起,双城,江淮锦,是同一个人。所以江诺白会那么竭力的阻止我和双城正面相遇。后来,他让我再去见这个人,那么,他是有了十足的把握。确定肯定我会站在他那一边。
可是,我又开始怀疑坐在我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江淮锦。因为至今没有人曝光过他的照片。
其实,主要还是自己一下子难以接受,江淮锦就是双城这件事。我想不止是我,所有人都清楚,双城这两个字对于《/Kin,》的意义。现在,他摇身一变,变成江氏正统继承人,又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摄影师,三重身份,怎能让我不吃惊。
“单小姐,喝什么?”此刻,他笑容阳光的对着我眨了下眼睛。
“铁观音。”
这个人真的是江淮锦?会不会是江淮锦不想见我,就派个美男来色诱我吧?
如果拿他做色诱的饵,那可真舍得下血本。我想,很少有女人可以拒绝这样的美色。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子,标准的上镜小脸。古奇小西装,长裤,限量百达翡丽,阿马尼墨镜。他是双城,那么这些外貌形象都符合。
可他还是江淮锦,那就和我想象的实在太不一样了,我想象中江淮锦,至少沉稳有度,有世家公子的自负,有有钱人家的高傲不可一世。就像刚开始他在电话里的声音一样。可反看现在,他不仅一点也不古板,甚至有一点,有点调皮?而且还叫双城!这种感觉奇怪极了。
我相信首席男模不会无聊到有冒充别人的怪异癖好,但小心点还是要的。相对于上次的冒失,这次我就拘谨了很多,默。默垂眼。
“单小姐不喜欢这里?”
不管是不是之前和他打过交道,我还是很难放松警惕,正色道“没有,这里环境挺好。”
“好就好,单小姐这副样子好像很拘谨。”≮我们备用网址:≯
正好,服务生把茶端上来,礼貌的再退出去。青花瓷的茶盏,配上上品铁观音。叶绿肥大,茶色甘纯金黄,茶叶缓缓舒展,香气缭绕。确实是上等货色。不像一般茶室里供应的,中等货色已经漫天说顶级。
“单小姐进《/Kin,》多久了?”
“还不到半年。”
“看来,你们江总很器重你啊。”然后他笑,意味深长的。我发现他和江诺白有些相似。乍一看并不特别像。但是他一笑,眼角的细小弧度很接近,只是一个温润,一个明媚。
我转移话题,问他“江先生,摄影几年了?”
江淮锦歪着脑袋回想,然后亮出招牌式的笑容“忘了,不过,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回头我帮你找找我拍得第一张照片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用了。”
我干巴巴的笑笑,其实这样的应酬我很不擅长。并不是因为江淮锦强大的气场震慑了,而是面对陌生人,我不善于交际。
“是不是我多了一个江淮锦的身份让你难以接受了?”
“呃?”
“我记得上次在机场,你可是追着我满机场跑,李远航发脾气都没震慑住你。”他在我的对面,一手托下巴看我,和杂志上冷漠的表情截然相反。
铁观音的香气悠远绵长,他好像特别喜欢笑。对着我有些失望的说“如果因为我多了一个身份,而让你有距离感,那可真不划算。”
江淮锦是什么意思?故意讨好我?我谨慎的没有开口回答,只是沉默的看着他的表情变化。
“面对诺白的时候,你也这样吗?”
“不,他是老板。”
“如果这样,那么我取代他的位置,怎么样?”江淮锦完全没有忌惮我的身份,和盘托出“诺白是一个很无趣的人,他一天到晚只知道工作,如果你和他在一起,迟早会失望。”
“我和江总只是上级下属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