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隔着时间看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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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的找出小徐的号码,给他发条信息,让他今天不用来接我。我得把眼前的更重要的事定下来才行。
如果让双城加入改版第一期的话,我想,我会给自己多加一分信心。
看对面一时半会不会有动静,我即刻脱了衣服进浴室洗澡。升腾的雾气让身体放松不少,可我不敢在浴缸里多呆,匆匆洗了澡洗了头就出来了。刚打开门,听到门铃响个不停,我以为是客服,不以为意的把门打开。在开门的一瞬间,我眼角瞄到的人影,让我一阵人仰马翻,差点当场脚软倒下。
江诺白眼睛浮肿的出现在我眼前。我突然有种想要闭上眼的冲动,但愿我睁开的时候发现是自己的错觉。可是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知道,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江诺白一定还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
他不是和云瑶在纽约吗?怎么回来了?而且来了北京,甚至直接找到我入住的酒店。
我唯一庆幸的是,他没有看到我刚才的怂样,可比那个样子好不到哪去。乱蓬蓬的头发,素面朝天,乌黑的黑眼圈。厚实的地毯并没有让我睡好,迷糊了一整夜,我现在的状况像是和别人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摔跤比赛。电影里面出现的什么出水芙蓉,什么天然去雕饰都是骗人的。那都是导演和造型师事先摆好的,能不好看么?
江诺白看到我的样子,显然没接受我的状态。愣了好半天才感觉不好意思“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我穿着睡袍,门口的风往里一吹,冷的我缩脖子,忍着牙齿打架的寒意反问“您怎么来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识相的给他让道进门。他顺手关上门。看到门口的牙膏牙刷毛巾,甚至还有一床厚被子,哭笑不得的问“安妮派你来这边打仗的吗?门口怎么乱成这样。”
这回换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抱起被子,把被子裹在我的睡袍外面。努力无视地上的洗漱用品和我摆放乱七八糟的化妆袋。
这样一个微小动作竟然让两个人之间莫名的暧昧了起来。我立刻跑去把窗帘拉开。阳光顷刻间全部洒进,他扫了一圈房间,我慌忙解释“房间的费用不是用公司的出差费付的。
”江诺白倒显得温和,只是看他状态很不好,眼睛里布满血丝,说不出的憔悴。他放下手里的公文包回答我“没关系。”
也不知道他突然空降北京干嘛来了。只见他二话没说,拿出手提电脑,插上网线敲敲打打。我看着他的背影嘀咕,总不会来借网线的吧?
看他正忙,我拿了衣服换上上班时的套装。从洗手间换好衣服出来时,他已经坐在原地等我了。匆忙的把睡袍挂进衣橱,顾不得依旧湿漉的头发,问他“有要我做的?”
他看着我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先把头发吹干吧。”
“没关系。”
他没有坚持,只是把电脑推到我面前“这是将来改版后将用的数据。现在拟份报告给我。”
“现在?”我为难的看了眼门口的方向。
“是的,现在。以你的能力不是问题。”
“能等我回到《/Kin,》吗?”
“不能。”“可是,我遇到双城了,他现在就住在对面房间。我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我有信心可以让他再一次登上《/Kin,》的封面。”
“我知道,但不需要。”江诺白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难得的在他的声音里听到倨傲的语气。
把放在电脑数据上的目光收回,望向江诺白“可是…”
“不用可是了,只要我在《/Kin,》一天,即使他想登上封面,也不可能。”
他在我面前毫无隐藏对双城的敌意。我印象中的江诺白,工作是一丝不苟的,平时的交际是客套的。表面亲和中无形把人推的更远。很少有现在这样的一面,倨傲不可违。
“单小爱,现在你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可以。”
“是,江总。”
今天,江诺白那么直接拒绝我的提案,那么我昨天所有的计划都将泡汤。伸手把电脑拿过,也不顾头发滑落,手指开始在键盘上快速翻飞。
33:问号
我背着江诺白将那堆枯燥的数字一一进行合理安排。
房间非常的安静,只有我快速按键的声音,时快时停顿。曾经在《By2》的经历,让我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困难。一旦专著于某件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在《/Kin,》已经有段时间,让我知道,在这个地方,发生任何事都不用大惊小怪。老板有自己的打算,我们这些手下要做的只有少问多做,照办就行。就像现在,我看到有一组数据是我非常疑惑的,第一期的模特费用竟然是暂不考虑。要知道,模特对大致走向是多么重要的一笔花费,可是现在却不用考虑。
我眼观鼻,鼻观心的把报告拟出大概雏形。工作上的重大决策既然不是自己能左右的,那么,我只能把自己要完成的尽量不让人落后。
全部完成已经天黑,等我揉着酸胀的眼窝回头,才发现,江诺白竟然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的脸是疲惫的,眼睛底下浓厚的一层青色。我轻手轻脚的把扔在一边的被子盖在他身上,然后出门。我可没有趁人家睡着,就偷偷欣赏美男的特殊怪癖,如果他半途醒了,我不羞愧死?
一整天没有吃东西,现在才觉得胃隐隐的痛。蹑手蹑脚出门吃饭。放弃了楼下大堂的点餐,因为北京的小吃,让我蠢蠢欲动。如果不是云瑶远在纽约。我想我们两个可以从北京从这头折腾到那头。花样决不重复。不过,她不在身边也有一个好处,就是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一个人闲散的走在路上,十月中的北京,夜凉如水。我脑袋里来回翻滚着各色小吃。从煎饼,卤煮火烧到锅贴,一个个冒着热气的美食画面馋的我快流口水。
可是为什么做的地道的东西都不会集中在一起?一个在翠微大厦北头,一个在鼓楼,还有一个在后海。大晚上的,我一个人来回跑也着实没什么意思,再一次对北京人民有了意见。随便找了一家小店,要了一碗兰州拉面,暂时给一整天没有进食胃垫些东西。
一碗面下肚,胃也有了暖暖的感觉。人一吃饱就觉得心情好,以散步形式向前走,看到什么好吃的就买一小份尝尝。走了很远,远远的闻到烤羊肉串的味道,又一次十指大动。羊肉串呲溜溜的冒着油,卖相特别好。烤肉串的活计吆喝着,手上动作麻利,来回翻动,刷调料。
“老板来10串!”实在是好些日子没吃这些东西了,有时候上班太忙没得吃,偶尔空了也和云瑶一起逛街,她的生活中是绝对不会有这种东西出现的,即使是靠近都不可能。
烤肉伙计的脸被火烤得红澄澄的,笑嘻嘻的问“好嘞,要辣不?”
“要啊。”
“微辣,中辣,还是特辣?”
“特,噢,微辣吧。”我不甘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想,就十串,应该没关系吧?再说了,我至少有一年多没吃这个东西了,难得解解馋。
“好勒,姑娘您稍等~”片刻后,我左手羊肉串,右手王老吉,一边吃,一边往回走。
我现在这形象和刚读高一的学生妹没多大区别。隐形眼镜放酒店了,出门嫌麻烦就带了黑边框,头发扎成马尾,牛仔裤薄毛衣配上白色版鞋,从背影看是不像办公室里的OL。
其间,我给小徐打了电话,告诉他明天我去工厂。约好了时间挂电话,出差第一天就没干正事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明天还得加紧干了。奇怪的是,安妮竟然没有打电话给我查岗,反而大老板从纽约空降到了这边。
正琢磨着,电话响了,是江诺白。把竹签和空罐子扔进垃圾桶,清了清嗓子“我是单小爱,请讲。”
估计对方刚睡醒,声音里带着厚厚的鼻音“在哪里?”
“外面。”
“嗯,你的报告我已经发给制作那边了,过些日子就会有进展。”
这是不是说明,很快我们的改版就要实行了?看来这次北京的闲暇时光很快就会终结。
“好的。”
“你给的模特建议,我会考虑。但是双城绝对不行。”
“好的。”我一个劲的在电话这边说好的,心想,你是老板当然听你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不可理喻?其实,我也知道他是最适合的人选。可是,有些事情你不清楚。所以,你接下去要做的计划,不能透露给任何人。”他这段话说的很吃力,说完后咳了起来“双城没有那么简单,这个人,你迟早会接触,但不是现在。”
“我知道了。”
“知道就行,这两天我也会呆在北京。酒店的房间你继续住吧,只要别和双城有正面接触。”
说完后,两个人各自挂了电话,我也没有继续往下逛的欲望,打了车回酒店。打算先回原先的房间,把自己的行李拿回来。刚用房卡打开。房门,我的大脑里瞬间冒出了无数个大问号,江诺白?怎么回事?
34:突发状况
水晶吊灯下,江诺白倒在地毯上。我快步跑到他身边,只见猩红的地毯上,他的脸犯出不正常的潮红。
用手试探了下额头的温度,烫的吓人。
“江总?”我轻轻的摇了摇他的肩膀,没有任何反应。看情况,应该不是在地上睡着了。
难道休克?
尝试着把他扶起来,别看他很瘦,个子摆在那呢。任凭我生拉硬拽,可他愣是动都没动一下。
我用力的掐他人中,边掐边自言自语“我说,我今天吃了10串羊肉串!我的胃都强健的可以塞块砖头再消化。要是云瑶知道我吃这些刺激性的食物一定直接把我殴打致死。可你怎么回事啊?刚才打电话还不是好好的么!医生说我这个脆弱的胃不能折腾,我今天就折腾了一回,我不是好好的,我还活着不是。你一大男人怎么可以比我脆弱啊?”
我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话。江诺白始终没一点反应,连眉毛也没皱一下。人中是不能再掐了,我要是再掐下去,到时候,别人还以为是我把他掐死的。
微微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马上打了120,冷静的,条理清晰地说了酒店和房间号之后,默。默的自问“这会儿北京不堵车吧?这会道路一片通畅吧?”救护车在15分钟后赶到。看着4个穿白大褂,带着口罩的救护人员冲进房间的时候,我都快哭了。不是急的,而是其中一个救护人员手一软,把江诺白又摔到了地下,这么高的高度摔下来,他也没醒。
送到医院后,就马上开始急救。看着医生护士把一堆一堆的治疗仪器往那个小房间送进去的时候,我心里没底。
北京的夜晚特别冷,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等待“手术中”的大红灯熄灭。
也许是曾经在医院的经历太深刻了。厚重的消毒水味道刺鼻且难闻。这种味道仿佛已经深深的烙进了自己的大脑神经,不由产生恐惧。
空旷的长廊,愈发衬的夜晚温度低,我抱着膝盖让自己缩在长椅上让热量消散的没那么快。偶尔有值班的小护士走过,空荡荡的走廊上,鞋底与地面碰撞出低低的回音。
我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这时候的自己非常需要一点其他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所以我决定给云瑶打电话。刚接通就听到那边很吵杂的哄闹声,也许是我这边太安静了,显得那边更热闹。一听到云瑶的声音,我心就安稳了下来,跟着乐呵“我说,你们拆房子呢?那么闹。”
“外面吃饭,那个犹太人的百分点让我拿下了。”
“怪不得,我还以为你得到奥巴马接见了。”她那边闹哄哄的我都快听不清云瑶说什么了“我说你怎么那么能耐啊?到哪哪就一片歌舞升平。”
“我谢谢你。”云瑶一听我和她贫嘴,跟着来劲了“怎么?江诺白跑北京了吧?你心情好也用不着这么显摆不是。”
这心情好的人明显是她,江诺白一到北京就成了病号,我跟着他屁股后面大半夜跑医院。心里不由郁闷“说说你这次纽约的丰功伟绩。”
“我能有什么丰功伟绩的?项目计划是江诺白定下的,我只是跟着耍个嘴皮子,顶多再多加了些福利给《/Kin,》”
正说着,我就在电话里听到了林杉的声音,估计是喝了酒,开始和云瑶叫板“你别在你姐妹那显摆,我下个月就把三亚的单子谈下来。”
“你们小两口也不用这样啊。”我调侃云瑶“整的跟连体婴儿似的,不就分开一个星期么,林杉就跑纽约了。”
“他是不服气,非要说我这百分点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没没没,我是过来沾沾老婆大人的喜气。我就怀疑,这世上没有我老婆做不到的事。”林杉一连串的马屁连我这个外人都起鸡皮疙瘩。
“谁是你老婆?”
“谁说不是我和谁急!咱俩不就少一张纸么,现在就可以把字给签了,省得我夜长梦多,你傅云瑶这辈子只能嫁给我!”林杉还说着什么,估计是被云瑶推开了,林杉的声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