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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最近最远的恋歌-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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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着那个少年,她在心底一遍遍呼喊着,你快走啊。

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整整四个小时,眨眼就过了零点,可他依旧岿然不动。

就在此时,身后的玻璃门忽然打开。

佣人惊吓叫出声:“快来人啊!二小姐淋雨了!”

阿荏的头有些昏沉,她身子本就没有大好,现在这样一折腾更是明显支撑不住。

杨秉文风萍顷刻间就跑了过来,杨颂荏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立刻跨坐到了栏杆外。

风萍吓得晕了过去。

杨秉文朝她厉声喝斥,让她下来。

阿荏眯着眼睛大喊:“你让他进来,否则我就跳下去!”

爱得越深越浓越缠绵,会不会让天也红了眼 1

她那样执拗地与父亲对视,不惜以死相逼,杨秉文看着她被雨水冲刷得单薄不已的身子在风中左摇右晃,生怕下一瞬她就宛如飞鸟般飘了出去。

他明明怒其不争,就快要被她逼疯,可也无法。

杨秉文急急回头:“没听见吗!快去把那个小子给我叫进来!”

杨颂荏探出身子不断往下看,直到瞧见男生的身影从远处一直走近、再走近,穿过长廊进了大厅,她高悬的一颗心终于落地。栏杆湿滑,她整个人又不断前倾,这样的姿势实在危险至极,杨秉文的心简直跳到了嗓子眼。

一个不小心,阿荏脚下一滑,身子朝后仰去,杨昱美“啊”一声尖叫出声!

一分钟后,世界依旧安静汊。

杨昱美缓缓放下捂住眼睛的双手,阿荏已经被平安放到了地上。

原来刚刚幸亏已经有人冲到她身侧一把环住了她的腰!

杨秉文重重舒出一口气,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去管家那领赏。”遂又指着杨颂荏语气不善地说道:“跟我下楼!”

陈以航站在客厅里,宋阿姨拿出毛巾让他擦一擦。

他脚边有雨水不断蜿蜒出来,汇成一条条小河。

阿荏走下几阶楼梯,忽然就用尽全身力气跑了出去朕。

她终于看到了正厅里,陈以航气宇轩昂的面庞。

楼下的男生抬起头来,一瞬不瞬看着她。

她的眼睛红红的,还有一些潮湿,很明显哭过了。杨秉文踱步而至,坐在了自己的对面,阿荏则被强制要求去洗澡换身衣服。等她回来的时候,少年依旧维持着那个站姿,阿荏则蜷缩着腿坐在沙发上,仿佛这些天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杨秉文问她吃过药没有,她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怔怔地看着空气里的某个地方。

陈以航看得心都要碎了。

在刚刚阿荏不在的这段空隙里,杨秉文并没有为难少年,他也没有像诸多里说的那样,将支票砸在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子身上,反而只问了他一句话,“我给你一段时间,你来尝试着说服我同意你们交往。”

如他所料,青涩的男生答得并不好。

或者说,再完美的回答在如此悬殊的现实差距面前,总是显得不堪一击。

杨秉文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他看着眉目孤傲的男生,笑声低沉:“小伙子,你刚刚说让我给你一个机会,你一定可以证明自己,以后能够给我的女儿幸福。”

“我给了你这么长的时间让你列出一个完整的、可以让我信服的计划。现在你说完了,我有三个问题要问你。”

杨秉文做了个“三”的手势,陈以航顿了顿:“您请说。”

“第一,你爱我的女儿,那你知不知道我把她养到这么大,每一年的开销是多少?”

“第二,你爱我的女儿,你相信自己以后可以开一间像样的公司养活她,那你认为需要多少年你创造的财富价值可以超过我的锦森国际?”

“第三,你爱我的女儿,那你知不知道我打算在她高中毕业后就把她送到美国读大学,你忍心让她舍弃更好的前途,就为了和你在一起受苦?”

杨秉文的语气自始至终都是平平淡淡的,他期间侧目瞧了一眼无甚表情的小女儿,还揉了揉她凌乱潮湿的头发。他又说:“小伙子,我是一个很俗气的生意人,我做投资,就要求有回报。爱情在这个社会上有时候并不能够替代面包,你们还这样理想,是因为你们还没有真正走向弱肉强食的社会。感情是锦上添花的事情,如果你没有办法善待我的女儿,没有办法给她最好的生活,我怎么可能放心让我最心爱的小女儿和你在一起?”

陈以航的心一点一点凉下去。

可他还来不及回答,厅里的一切都乱了套。

阿荏受不了刺激,再次晕倒在地。

杨秉文忙站起身吩咐去叫私人医生。

佣人张罗着将二小姐抬回了房间。

沉默了半晌,杨秉文才悠悠转过身子。

他撑着额角,脸上显露出疲惫万分。杨秉文看了看手心已经攥成一团的男孩子,不可否认,陈以航的温和谈吐、疏离气质、处事沉稳都是他欣赏的地方。他的眼眸中忽然闪过一道光,“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同意你们交往。”

少年仰起脸,无比镇静地凝望着他。

杨秉文说:“我知道北川大学经管学院,有针对极优秀的学生所设立的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交换生项目。如果在荏荏高二那年暑假,你能够作为交换生出国念书,还给荏荏一整年安宁的高三学习氛围,并且之后你能同时获得北川和普林斯顿两所大学的学位证书,我就让你毕业后来帮我打理公司,而你和荏荏的事情,我也再不反对。”

杨秉文重新坐在沙发上,慢慢等着少年的答案。

他耸耸肩,“这个项目难度非常大,你退缩了我也理解。”

“我愿意。”

陈以航淡淡开口,声音是一贯的温和,语气却是万分坚定。

“这个事情,我希望你能对荏荏保密。”

“好。”

逆着光,躲在墙角的杨昱美可以看见少年脸上柔和的笑意,可那眼神的温度却是冷的。

她扶着墙往里遮住了一些身子。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紧紧咬着下唇,她怎么能够相信她费尽心机才让妹妹和她喜欢的少年分手,可这么快,爸爸就给他们在一起创造了条件。

杨昱美又看了过去。

清晰又模糊的视线中,唯有男孩子那双深褐色如琥珀般的双眸熠熠夺目。

他是那样坚决地说,我愿意。

杨昱美猛然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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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越深越浓越缠绵,会不会让天也红了眼 2

最先闯入视线的是一片混沌的白,而后才可以逐渐清晰辨别出明媚的色调、熟悉的布局。她自嘲笑一笑,如果混乱如缠绕丝线般的感情,也可以像这样条分缕析、轻松复原,该有多好。

杨昱美费力撑起身子,梦里的一切都历历在目,真实而伤人。

她抚胸平复着自己杂乱无章的心跳。

不知为何,自今年开始,她总会有意无意梦见杨颂荏,仿似那个费尽全部心思才赶走的讨厌鬼再度回到了她的身边。初三及高二那两年的暑假,是她这一辈子最不愿意触及的回忆,而关于那场车祸的秘密,知道的人也早已都说不出话来了,她理应可以高枕无忧汊。

杨昱美摸了摸胀痛无比的额头。

所幸,这只是一场梦。

她看了一眼床头的电话。

一刻钟后。

门边传来极轻的声响。

杨秉文由人搀扶着走进来朕。

杨昱美立刻揉了揉眼睛,强撑起精神,“爸。”

“又做噩梦了?”

杨昱美捏着床单,单刀直入,“爸,我想请您做主,让我和以航尽快完婚。”

杨秉文坐在一侧的沙发上,看着她:“是不是跟以航闹了别扭?”见她低头不语,杨秉文叹了口气,“爸爸老了,这个公司实在是没有力气再管了,你又没有经商的天分,这么多年锦森都靠小航兢兢业业替我们杨家操劳,昱美你凡事就别太耍小孩子心性了。”

“爸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他外面的那些个女人。”杨秉文顿一顿,“凡事过犹不及,有时候你的性子会让自己吃大亏的。爸爸这一段时间总在想过去的事情,想起你跟荏荏初三的那个暑假我总在后悔,如果当初不对小航提出那个交易,荏荏是不是也就不会死?”

杨颂荏恰好死于十七岁高二暑假那一年。

正是陈以航离开凉城赴美留学的那年暑假。

杨昱美整个人忽然急遽颤抖。

杨秉文走到落地窗前,推开窗,刺眼的阳光一瞬射了进来。他颤巍巍站在那瑟起的风里,鬓发如霜,手指斑驳,两目无光,黯淡得一如夜空里随时会消散的星辰。他幽幽开口,声音里是蚀骨的疼痛:“高二那年暑假,小航被我弄出国了,我原以为这是对荏荏好,可我没想到,荏荏她知道一切后竟然那么恨我,那么绝望。那时候如果我不跟她置气,能对她多一点关注,她也就不会在外面被人绑走,后来发生车祸以至于葬身火海了。”

他越说越哽咽。

突然,“咣当”一声。

原是杨昱美不小心碰翻了床头柜上的瓷碗,佣人连忙进来,“大小姐,大小姐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医生!快叫医生!”

锦森国际。

陈以航在同高子乔下棋。

黑子落定。

对坐的高子乔手持白子,浓眉紧蹙,眼睛紧紧盯着棋局。几日不曾切磋,没想到以航的棋风又胜一筹,现在变得愈发凌厉起来。陈以航面容咸淡地看着子乔,心想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一晃九年,竟也能将当年那个飞扬跳脱,片刻也安静不下来的高子乔,打磨成了现在这般干练沉稳的模样。

子乔落下一子,伸手示意他继续。

陈以航手撑着下巴,棋逢对手。

高子乔叹了一口气。

那个女孩子如果不是苏沫该有多好。

自从阿荏离开后这么些年,他是从没见过陈以航对哪个女孩子像对苏沫这样上心,也从没见过他看着谁会露出那样柔软的眼神。他咳一咳:“真准备和杨昱美解除婚约?”

陈以航并不抬头,“你想反对。”

他笑一笑,“以航,你知道的,我本来就不希望你困在杨家这样的感情里过一辈子,你不欠杨家什么,阿荏的死,与你无关。”

陈以航看着他。

高子乔脸上的笑容渐渐黯淡下来:“如果决定了要她,就好好对她,别把她当做另一个人的影子,这对她不公平。”

“我知道。”他低下头落下一子,心有些烦。

与杨昱美解除婚约,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虽然入主锦森多年,可至今只掌握了百分之七十左右的实权,董事会里还有一些狠角色并不服他。他仔细思量着棋局,仿佛那里错综复杂得正如同眼前的路一般,他要停下来退后一些、站远一些,好好地布个局。

王岚敲了敲门,说是今天凉城多家企业合作的会议已经准备完毕,就等他和高先生了。

陈以航撤了棋局,与子乔一同离去。

经过王岚身边时,他忽而停下步子,淡淡开口:“王岚,帮我去接一个人。”

这是苏沫第一次来到锦森。

王岚走在她右后方的位置,一路毕恭毕敬地引她直达陈董的办公室。

一路走来,苏沫淡漠清韵的气质、优雅娴静的举止引起了不少女职员的窃窃私语,大家纷纷都在讨论这个被带进陈董办公室的女孩子是谁,彼此流露的目光里都是挡也挡不住的艳羡。

陈以航没想到会议开了这么久。

一晃过去三个小时。

屋外已是华灯初上。

他甫一离席,立刻就赶回自己办公的地方。

可她不在。

陈以航急着绕出了门,没走远,步子就停了下来。

隔了淡青色的玻璃窗,她就好好地站在那儿,即使不施粉黛布衣素裙,也依旧挡不住她整个人高华脱俗的气质。苏沫的身边围着三三两两的女职员,她不时绽出浅浅笑意,简答几句,手里还握着几根花枝。

原来是在教她们插花。

爱得越深越浓越缠绵,会不会让天也红了眼 3

他停在当下,单手插在兜里,忽然不敢走上前打扰。

她美得不似真人。他看着她,常常会想象她的家庭会是怎样子。那样子的气质只有在严谨的家教中日积月累才会形成,看她的言谈举止、她自己晾晒的书签、她精湛的茶道这绝对不是出自一般人家的女儿。

高子乔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后,也静静陪他看着。

半晌,高子乔说:“我希望你这样做,是真的在乎她,而不是为了让颜东伤心。”

陈以航转身望向他,眼眸一紧,“颜正铭害死了我爸妈,十八岁那年奶奶也走了,紧跟着我和阿荏的事情就被她爸发现。他指着阿荏说这个孤儿什么都不能给你。”陈以航无比苦涩地笑一笑:“如果不是颜家,我就不会是孤儿,杨秉文也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反对我和阿荏,那我也就不必要答应他的条件在那个时候就出国,阿荏她也就不会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颜家所赐,你认为我会让他们好过?汊”

高子乔无言以答。

他知道,陈以航说的都对。

“子乔,自从阿荏走了以后,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就是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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