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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狼过美人关-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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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也不像是飞,反而像是堕落。不管它了,就随它去吧!就随着黑暗的旋风飞扬,任由它将她带往任何地方。 



远远的有两道光影,左方那道是灿亮的白光,光芒中有个一身白衫的女子,脸上是纯净又慈蔼的微笑,朝她伸手呼唤;另一边则是迷蒙的黑雾,黑暗中有道奇异的光芒,中间立着另一个浑身黑裳、面带威厉的女子,急急朝她伸手拉扯。 



「来吧,我是你的娘亲……」 



两个女子同时朝她招手呼唤,朔星左看右望,不知该走向何方。 



「来啊,你是我的女儿……」 



「不,你是我的女儿……」 



此起彼落的叫唤,朔星再也无法分辨那是谁的呼唤声。 



她不住摇头。不!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她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女儿,她什么都不想知道! 



我不要,我不要……她无助的挣扎抗拒着。 



忽然,一只强而有力、带着暖热的手握住她在半空中挥舞的手。 



「朔星……朔星……」那低沉的嗓音,像剑一般穿透所有云雾,驱走一切,是如此的接近与熟悉。 



是谁?是谁如此呼唤着她? 



眼前有另一道光亮透过帘幕照射着她。 



朔星睁开眼,清醒过来,一时无法适应眼前的光线以及景物。 



她身下的被褥好柔软,好温暖,床铺四周是华丽的纱帐,房里的摆设精致又高雅。 



是宫中吗?是,这是宫中的景物,有两个小侍女在一旁收拾着衣物。 



隔了十六年,她又一次躺在皇宫的华帐内,这感觉实在陌生,虽说这是她出生的地方,她本该归属于这里,她却有一种错置的荒唐感。 



她还是醒过来了,她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死去,一了百了,再也不必面对支离破碎,什么都不是的自己。 



什么是真实呢?真实的背后实在好残酷…… 



原来她不是宿妃所生,她不该身负深仇,自幼所受的一切教导及对待都是阴谋……难怪她总是得不到宿妃与凤婆婆的爱,难怪她受到的待遇总比不上望辰的十分之一,就算她曾经怀疑过、不甘心过,但那些总在凤婆婆的严厉及打骂中被压抑,她一直百宿妃当成无辜的受害者,以为雪妃和奔雪是她的仇人,一心只想报仇,从没想到事实竟是如此。 



这十六年来,她活得孤独又辛苦,只因自己是别人复仇的棋子,多可悲、多可笑啊。 



静谧的夜,虫声卿卿,月亮高挂天空,寒气凝成霜雾,让所有的景物显得一片迷蒙。 



两个小侍女转身走向她,朔星赶紧闭上眼,听见她们来到床畔。 



「合儿,你瞧公主什么时候会醒来?」 



「不知道,连御医都不知道她何时清醒,只能等待了。宜儿,已经四更了,再过不久张麽麽就会来替公主梳洗,咱们不如到侧室小歇片刻吧,看来公主是不会立刻醒过来的」。 



两个待女望着她,嘀咕了一阵,接着转身进人侧室就寝,不久后,两人不再交谈,整个寝宫寂静无声。 



朔星睁开眼,望着漆上亮红艳彩的梁木,脑海问过宿妃悬梁而死,自己咬牙习武、受凤婆婆打骂、杀人无数的画面,还有遇到邢放后的心动及沉沦…… 



不!她想逃! 



她好想逃开自己、逃开现实、逃开一切的仇恨误解,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记得这一切。 



她已没有勇气面对自己,也没有勇气活下去。 



她是一只刚刚获得新翅的鸟,却没有一点重生的喜悦,只想展翼飞向地狱! 







第十章 



早朝后,百官都已退朝,唯有邢放迟迟不肯离去。 



他一身黑色的朝服,凛然立于皇帝面前。 



丞相魏锲立于皇帝身畔,不解地看着他,皇帝也扬眉望向邢放。 



「启禀皇上,微臣近日将亲自监斩凤氏那妖婆。」邢放开口道。 



「嗯,此事理当由你负责,朕相信你会秉公处理。」 



「微臣必定依循国法处置。」 



「很好。你退下吧。」皇帝起身欲离去,却见邢放仍在原地,并无离去的样子。「怎么,邢爱卿还有事?」 



邢放沉默半晌后终于开口,「皇上,微臣有个请求,请皇上让微臣前去追星阁看望朔星公主。」 冷冽的嗓音、铿锵的语调,在空荡荡的朝殿上回荡。 



皇帝扬眉瞧着他,「邢爱卿。朕已重新封朔星为公主,你想见她?这是不合礼法的要求,」 



「微臣明白。」邢放敛眉。 



「要不要说个理由?」 



邢放抿唇道:「因公主为微臣挡下那妖婆的刀,微臣于礼应该去探望公主。 



「但是五日来朔星没有苏醒过,若你想当面向她致谢,也得等到她清醒之后不是吗?」皇帝顿了顿,接着说:「对于你这个外表冷酷、实则公允的巨子,朕总是摸不透、靠不近你。你没有楚越的细腻及风趣,所以不易亲近了解;亦不如丞相魏锲那般侃然建言,联未能轻易明白你的心思……若你无法提出能够说服朕的理由,朕无法答应你。」 



真正的理由?邢放垂睫下语。他的理由是什么?他只是想见朔星,想要看看她。自从她昏厥那日起至今五天了,从未醒来过,他的一颗心揪在半空中,生怕她有什么意外。 



他多么害怕失去她,害怕她再也不醒来。他好想看见她,着见她睁开眼,听她说话,即使她说恨他,他也不在意…… 



他的眼渴望看见朔星清丽的容颜,他的指尖渴望抚触她的脸,他的双臂渴望将她紧紧拥在怀中。这一切的心情,他该怎么说出口? 



邢放深吸一口气,淡然地道:「皇上圣明,微臣的要求是过分了,微臣这就告退。」忍下心中的失落,他缓缓退身欲离去。 



「刑爱卿,等等。」皇帝唤住他。 



邢放止住步伐。 



皇帝带着深沉的目光踱至他面前。「你能否告诉朕,为何朔星那一日要救你?朕想听听你如何解释。」 



「因为……微臣做过对不起公主的事,公主想亲手杀了微臣。这段日子,微臣嘲笑过她、刺伤过她、逮捕过她、囚禁过她,公主痛恨微臣。」 



皇帝盯着邢放好半晌,低声道:「朕明白了,原来她是这么恨你啊,恨得宁可自己受伤,也得让你活着。邢爱卿,因为被朔星这般恨着,所以你宁愿蒙住眼睛逃避自己的心吗?」 



邢放身子一僵。 



☆☆☆。4yt。。☆☆☆。4yt。。☆☆☆ 



皇帝继续道:「你是如此容不下罪恶之徒,朔星又这般恨你,但是你之前逮捕朔星时,她何以不曾杀伤你?你又为何没有立即格杀她?你甚至放过她,让她有机会人宫行刺朕。邢爱卿,于公。你没有尽责:于私,朕却要感激你没有误杀朕的皇女。但,这不表示你足以功过相抵,因为,朔星为你受伤,至今未醒,你,仍然是罪多于功。」 



邢放薄唇一抿,「皇上责臣甚是,微臣的确该受惩罚。」 



「为了让你抵罪,你今日便将刑部的所有的事务处理完毕,明日起,你就天天进宫照顾朔星,等她清醒。只要朔星一日不醒来,你便得不到自由,永不得离开她。」皇帝意味深长地道。 



邢放垂首应诺,「谢皇上成全。」 



「魏丞相是否有疑议」皇帝转向一直静默无语的魏锲。 



「徽臣认为此举万万不可。」 魏锲刚正的脸上沉敛严肃。 



邢放不由得一愣,望向魏锲。 



魏锲是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于私而言,貌锲是邢放的大师兄,长他三岁,生性耿介不群,相当令人尊敬。 



「喔?魏丞相有何见解」皇帝眉一挑。 



「邢尚书虽是刑部之首,但若贸然让邢尚书进人后宫,并且看顾朔星公主,实在名不正,言下顺,易落人口实。」魏锲不疾不徐地道:「微臣认为,若皇上真想让邢尚书回报朔星公主的救命之恩,倒不如给邢尚书一个实际的名分较好。」 



「那么,邢尚书要以何种身份入后宫,才能既合礼法又合朕的心意呢?」 



「嗯……公主曾与邢尚书单独相处多日,往后皇上欲将公主许配他人,恐怕不易,除非……皇上打算日后将朔星公主许配给邢尚书。」 



邢放万万没想到魏锲会说出这样的话,惊讶的扬起眉。 



大师兄是看透了他的心,出手相帮吗?大师兄……果然能够看透他们这几个师弟。 



「嗯!魏丞相说得极是,终有一天,朕得为朔星赐婚,那这时,一名内侍慌慌张张地闯人殿中「启禀皇上,朔星公主不见了!侍待女说公主可能已清醒过来,因为她穿回了旧衣裳,将新衣搁在一旁。现下整个后宫都已寻逼,还是找不到人。」 



皇帝一惊,「什么?她会去哪里?她伤势未愈,得想办法尽快找到她,带她回宫。朕不想再让她流落宫外,她一无所有,内心一定很痛苦,是朕最可怜的女儿,是朕对不起她……」 



霎时,邢放的心极痛,蚀骨人体。 



朔星又逃走了,她身上有着刀伤,会到哪里去?她在逃避谁?逃避皇宫?逃避她自己?还是逃开他? 



不,他不准她逃开他的狼爪,她是他最美、最渴望的猎物,他不允许她逃避,千万个不允许! 



「启禀皇上,侍女们只在朔星公主的床上看见一块玉块。」内侍拿出一块玉块。 



邢放伸手取过玉块,握在掌心。这是他的玉辟邪!他深吸着气,感到胸腔内满是无尽的疼。朔星留下玉辟邪,就表示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回头,她什么都不留恋了,她要永远离开他! 



「邢放,你说朔星恨你是吗?」皇帝盯着他,「朕想,朔星并不恨你,否则她绝不会为了你连命都不顾,你说是不是?」 



邢放不语,沉敛的眉宇之间是一抹抑郁。 



「将朔星找回来,这是你的责任,因为朕决定了,她将是你的妻子,无论你愿不愿意,喜不喜欢她。」皇帝沉着嗓子缓缓地道。「因为,当朔星救你的那一刻,联便明白她对你绝不是恨。」 



邢放屏息,心中百感交集,充满难言的激动。 



「皇上圣明,臣等会尽量协助邢尚书找回公主。」魏锲沉稳地回应道。「微臣最担心的是朔星公主会想不开,因为她原本是带着复仇的念头活着,一旦失去生存的目的,恐怕会失去活下去的意志……」 



◇ ◇ ◇ 



朔星望着眼前简陋的木板床和粗薄的被子。 



这是凤婆婆让她睡了十几年的粗陋床铺,她曾躲在这里独自落泪,独自抱着仇恨入眠。 



如今人事已非,听说凤婆婆已被邢放监斩于东市,望辰又不知去向,徒留满室的空虚,好像讽刺、嘲笑着她的人生。 



腹上的伤口隐隐发疼,她缓缓坐在床沿,垂首发愣。 



天亮了,屋外逐渐传来人声。 



过去,她只知专心习武,找寻仇家,就算内心空虚死寂,也以为自己活得有目标,谁知,这一切都是谎言…… 



潜出皇宫好几日了,如今,她没有身份,没有过去,也不想要回忆。她什么都没有了,天地之大,她竟无处可去。 



失去了复仇的目标,她再也不知自己活着要做什么,无尽的空虚像尖利的牙齿,啃噬着她体内每一处,她感觉到自已似乎渐渐死去,心灵的空洞不断扩大,吞噬她的生存意念。 



她好累啊,累得想要躺下,闭上眼睛,再也不要醒来。 



死亡就可以不必醒来了吧!她杀了那么多人,害得无数家庭破碎,她不配当公主,她死上一千遍也不够偿命…… 



朔星自怀中拿出一包药粉。那是她刚刚自药铺偷来的毒药,可以让人瞬间毙命,没有一点痛苦。那里头的药粉应该足以毒死好几个人,她会瞬间死亡,不会有痛苦…… 



她闭上眼,心酸与悲伤在她的胸中冲撞,呼喊着解脱。 



颤着手打开药包,她仰脸张口,将药粉缓缓倒入口内,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脸庞。 



「朔星,不可以!」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将她手中的药包打落在地上。 



朔星睁开眼。泪眼迷蒙中,邢放一身黑衫挺立在她身前,他披散着发,如一匹狂奔后顿住脚步的狼,不住的喘息,满脸惊慌。 



他脸上那刚毅的线条、凛冷的五官,还有抿起的唇、幽褐的长眸,对她而言是那么的熟悉……朔星只是看着他,无法移开目光。 



「朔星!你这个傻瓜!」邢放捏住她的下巴,看见些许毒粉已落入她口中,他眉头一蹙,毫不思索的俯首吻住她的唇。 



「嗯……」朔星无力抵抗,只感觉到他的舌尖灵巧迅速的卷人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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