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药膳师-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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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然儿揪下来,“小然儿,以后可不敢乱跑,要是掉到河里去外祖母就会给你喝很苦很苦的药,而且不让你吃点心哦。”
小然儿眼巴巴的瞅着他外祖母,见她点了点头,顿时垮下了肩膀,声音小小的说道:“然儿知道了,然儿要吃点心,不喝很苦很苦的药。”
“好孩子。”萧氏走过去把他抱在怀里,请陈炎坐了,告诉秋月可以开饭了,他们家人多,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就是大家都坐在一起吃饭,不分主仆,这会子桌旁坐着的就有萧氏一家三口再带上个小不点,凌奕轩、风墨、秋月、白芍、三元、白芷,当然秋月她们三个要帮着张罗着,等饭菜上齐了再坐下吃饭,远离京城在外面奔波这么些年,她们名义上是下人,可实际上都已经被萧家人看做家里人了,现在只是伺候四位主子,其他的事一概不用她们插手,萧筱身边另有石榴和丁香,萧氏身边也有各自的丫头。
陈炎坐在风墨同三元中间,席间众人少不得要问一下他家是哪儿的?家里是做什么的等等,都被陈炎敷衍了过去,众人虽有不满,可他是然儿的救命恩人,自然不能慢待了。
“二爹爹,这个给你吃。”小然儿已经吃饱了,这会子围在桌子在众人背后转过来转过去,把手里刚从秋月那儿讨来的梅花糕转头给了风墨,风墨看了自家妻子一眼,笑呵呵的接过来。
白芍怀里也抱着一个小家伙,两岁多一点,可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跟小然儿全然不同,白芍见状笑道:“也不知道我这孩子什么时候能跟然哥儿那般活泼可爱。”
秋月摸着自己挺着的肚子笑道:“再大些就好了,你家哥儿怕冷,自然不像然哥儿那般爱动。”她自己不知道会生儿还是女儿,想着看了看自家夫君,想着这三年来风墨对自己的死缠烂打,若不是如此,自己怎么会改变注意呢,她原本可是想着要伺候主子一辈子再不嫁人的,奈何碰上了他。
陈炎见了更是有苦说不出,他一直以为自己才二十岁,实在是不着急娶媳妇,谁想这里坐着的三个男人跟自己年纪相仿,却都已经是当爹的了,他很是吃了一惊,但想想也就是在寨子里,外面可不都是这般的。
“陈公子还没有娶妻吧?”萧筱一眼就看了出来,笑吟吟的问道。
陈炎点点头,面上带着苦涩,萧筱知道是说到人家伤口上了,忙又劝道:“无妨,这是要看缘分的,缘分到了自然而然就能成了,像我,带着孩子还不着急呢,你也不用那么着急的。”
什么?难道她身旁的那位公子不是她的相公?陈炎颇为惊讶的看着他们两个,又转头看了看小然儿,若是他记性没处问题的话,刚进门的时候这小娃儿是管那人叫爹爹的不是,但是他随即又释然了,刚才那孩子还冲自己身旁的这个男人叫二爹爹呢,听她再这么一说,看来他们定然不是夫妻了。
“咳咳。”凌奕轩对萧筱的话非常的不满,这三年来他任劳任怨的怎么就不能成为然儿的爹爹了?不满的瞪着萧筱,又唤然儿,“然儿,你叫我什么?”
小然儿不知道大人之间的事情,只知道他从小就被逼着管眼前这人叫爹爹,便理所当然的叫出了口:“爹爹。”
凌奕轩挑衅的看了陈炎一眼,意思是我就是这孩子的爹爹,你可不要乱打什么主意。
陈炎摸了摸后脑勺,笑了笑不再言语。
云城的七月药膳楼就开在萧家宅子所在的巷子左手边,因为离家太近,所以打理铺子的风墨也每天都能回家吃饭,吃过饭凌奕轩出门去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问也不说,但是萧筱知道这三年来京里时不时的就有消息传出来,皇上怕是熬不过今年去,她怀里凌奕轩也在私下里谋划什么,至于他是哪一边的自己却猜不出来。
风墨要去药膳楼,小然儿困了,白芷带着他和雨泽去午休,萧氏年纪渐大,自然也是要午休的,萧筱请陈炎到她的书房里去坐坐,陈炎想了想没有拒绝,石榴端了梅花茶来,萧筱倒了一杯握在手里,看着陈炎笑道:“陈公子说家就是这云城的?”
陈炎点点头,白云山的确是在云城的境内,他没有说谎。
“那陈公子家在何处?不妨留个名姓,今儿你救了然儿,便是我们萧家的恩人,改天我定然登门拜访的。”若是她没猜错,这个人定有一份来历,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因此便想试探一番。
“不必了,不过举手之劳罢了。”陈炎忙拒绝,要是让人知道了他来自白云山,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回去了。
萧筱眼神闪了闪,“公子何必客气。”
“不是客气,是……家里实在是不方便。”陈炎胡乱扯了个理由,不过还真是不方便。
这人,还真是不老实的很,萧筱决定实话实说,“我觉得公子好像害怕官差?”
“这……”被她看出来了,陈炎假借低头端茶的行为掩饰脸上的懊悔之色。
萧筱笑着把糕点盘子往他那儿推了推,“公子尝尝这个,是我们酒楼里做的,别的地方可是吃不到的。”
陈炎的目光立刻就扫了过去,拿起那梅花糕来细瞧了瞧,刚咬了一口,萧筱的话便让他忍不住一口喷了出来。
“公子可是犯了事?若是犯了事不如跟我说说,我们家跟官府多少还是有些交情的,也许能帮得上忙,其实犯了错不怕,只要及时悔改就不晚。”(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新皇登基
陈炎显然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我是怕捕快,但并不是做贼心虚,他们捕快里少有几个是好人的。”
“此话怎讲?”
“比如说我们白云寨,都是劫富济贫的好汉,可是官差们却不问这些,他们只知道你打劫你有钱人,打劫了他们的顶头上司或者衣食父母,就来找你麻烦,我要是真被抓起来岂不是冤的很?”
天呢,萧筱抓茶杯的手一松,险些把茶杯给砸了,他竟然是山贼?自己还真是以貌取人了,这陈炎怎么看也不像是她印象里的山贼啊,“你,真的是白云寨的人?”
“是。”陈炎既然已经说了,便不怕她多想什么,“我知道夫人你是个好人,所以才坦诚相告,我们白云寨从未做过哪些十恶不赦的事,顶多也就是在山脚下打劫一下那些贪官豪绅罢了,我们可是问心无愧。”
白云寨的人?萧筱在心里忍不住笑了起来,怪道自己瞧着他不像平常人,原来还真不是,不过跟自己想象的身份却是差的远了去了。
两人没有多说什么,不过是对彼此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陈炎走过几日未曾见过,再见却是在夜晚萧筱独自从药膳楼回来的路上,他身穿夜行衣从她头顶的屋檐上飞奔而去,应该是去打劫谁家的小金库了吧?萧筱想着不禁莞尔,这个人过的日子是她所从没接触过的,但知道了也不觉得害怕或者有什么不妥,而是觉得很有意思,很感兴趣。
陈炎去过药膳楼,身后还跟着一个一身玫红衣裙的女子,这女子的美显而易见。是张扬的美,跟这云城女子的那种婉约截然不同,萧筱亲自招待并弄了好些美容的药膳给她。因为她对像东方云一样的女子心怀好感,虽然不一定要相交,但心里还是喜欢这样的女子的。
自那之后。陈炎便出入药膳楼更加的频繁,常常身后带着几个白云寨的兄弟来捧场。遇到挑事的不用人说便主动的就给解决了,渐渐的整个云城都知道了药膳楼不是可以轻易招惹的。
凌奕轩虽然很少跟萧筱说京里的事,但是萧筱却也有她自己的消息来源,年前下第二场大雪的时候,东陵国的鸿德皇帝殁了,取而代之的是皇四子,听到这些。萧筱心里异常的高兴,这三年里她想了很多,心态渐渐的被磨的平和下来,再不会像当时听到他迎娶凤翔公主时那般的沮丧,但现在还是忍不住要为他,为白家感到高兴,毕竟,他能在这样一场持续了三年的皇位之争中好好的活下来,这对自己来说便是唯一的期望了。
趁着新年,先皇四子登基为帝。年号鸿远,那么过了年便是鸿远初年,萧筱穿着一件雪里金遍地锦滚花狸毛长袄,下面是湖蓝色彩绣绵裙。因着下雪,便披了一件八团喜相逢厚锦镶银鼠皮披风,脚上穿了一双鹿皮小靴,手里牵着的然儿也是一身的新衣,簇新的小棉袍,下面同样也是一双鹿皮小靴,是萧筱亲手为他做的,把个男孩子打扮的粉粉嫩嫩的,可爱极了。
萧筱一手牵着儿子的手一手拿着油纸伞,手里还提着一个油纸包,小然儿手里抓着一块梅花糕小口的啃着,“然儿,手冷不冷?”
然儿摇摇头,把梅花糕高高的举起来,“娘也吃。”
萧筱笑着摇了摇头,“娘不吃,然儿自己吃吧。”正说着,抬头却突然怔住了,眼里满是不可思议,那个背影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莫非是他?他怎么来了?
“娘,你怎么了?”然儿发觉了他娘的不安,自己也不安起来,忍不住问道。
“娘没事,”萧筱蹲下身子摇摇头,替他把衣服整理好,“咱们快回家去吧,外祖母可是做了许多好吃的等在咱们呢。”说罢拉着孩子的手就拐了方向,然儿虽然诧异娘亲怎么不走平常走的那条路了,看了看他娘的脸色还是没问出来,老老实实的一边啃着梅花糕一边跟着她拐了弯。
谁想前面的人听见她们母子说话的声音猛地转过身来,可是大雪迷蒙了他的眼睛,他的身后哪里还有人?顺着雪地上一大一小的足迹,白慕岩忙跟了上去,拐过一条胡同赫然看见了那朝思暮想的身影,“七月!”
萧筱手一哆嗦,那包糕点顺势就掉在了雪地里,然儿回头看了一眼,晃着他娘的手道:“娘,那个叔叔是谁?他叫的是你的名字呢。”
“他叫的不是娘的名字,然儿听错了。”萧筱也不管那包糕点,把然儿抱起来快步就往前走,身后又传来那熟悉的呼唤声:“七月,你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
萧筱拔腿就跑,却还是被他拉住了胳膊,小然儿见状忙伸出胖胖的小手去打白慕岩,“你是坏人,放开我娘!”小嘴嘟起来,颇认真的怒视着他。
“这是我的……”这是自己与她的孩子,白慕岩忍不住转移了目光去看然儿,好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儿。
“不是。”萧筱抱着孩子退后两步,“这是我与别人的孩子。”
白慕岩自然不肯相信,只当是她在赌气,却也忍不住笑了,“孩子,你几岁了?”
小然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娘,最终还是决定遵从他娘教育的不许撒谎的原则,小声的说道:“三岁。”
三岁,那就肯定是自己的孩子了,白慕岩转头看萧筱,“我知道当年的事让你伤心了,可是我并没有对不住你,我……”
“七月!”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萧筱回头,看见陈炎正一身单薄的褐色棉袍出现在雪地里,来不及多想,萧筱小跑了两步走过去挎着他的胳膊,“相公,你去哪儿了?看你穿的这么单薄,冻着了可如何是好?”一边说一边给陈炎使眼色。
陈炎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肯定是有事情,来不及多想,便顺着她演戏道:“为夫去买了些年货回来,对了,这个可是你掉的?”
“嗯,刚刚不小心掉了。”萧筱说着一边把然儿送到他怀里,一边对然儿说道:“然儿,还不喊爹爹。”
不是应该喊三爹爹吗?要是喊爹爹的话那个爹爹会生气的,可是看到他娘的脸色,然儿只好屈服,反正那个爹爹这会子也不在,撇了撇嘴,喊了出来:“爹爹。”
陈炎大喜,自然很乐意能取代凌奕轩在孩子心中第一的那个地位,忙着从怀里掏出一把糖来,“然儿瞧,爹爹给你买了什么?”
这次然儿真是大喜了,真心的喊了句:“谢谢爹爹。”
萧筱看着笑的既苦涩又安慰,苦的是这孩子亲爹就站在跟前,但是他却不能认,安慰的是就算没有那个人,他也有很多人疼着宠着,得到的爱不但不必别人家的孩子少,还要多出好些来,这么想着,萧筱不由得转头看向刚才白慕岩的方向,却没了人影,他……走了吧?
“七月,刚才那人是谁?莫不是要对你们不利?”陈炎还不知道她的事情,只知道她婆家有了变故,她便回了娘家来住着。
萧筱摇摇头,“只是一个路人,来问路的而已。”
陈炎便不再多想,抱着然儿扶着她进了萧家的大门,白慕岩从藏身的地方出来,眼睛直直的看着萧家的大门,神色比冬日里的寒雪还要更冷上三分,四喜小心翼翼的从他身后走出来,看着自家爷的脸色直叹气,不过并不敢表露出来,自然只是在心里,可是实在是不忍心看他这个样子,便建议道:“爷,这样冷的天您就先回去吧,让我在这儿等着,等三元出来问问他,他肯定不会欺瞒主子您的。”
良久,白慕岩才点点头,“那你就留下来吧。”说罢兀自转身,一步一个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