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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劫上龙床-第65章

小说: 劫上龙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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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哭什么?”耶尔衮的眉头皱了起来。

“昨夜里有刺客闯入,公主她被歹人劫持,奴婢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驸马……”说着说着,琦亚脸上的泪珠再次滚滚而下,一低头,她雪白的脖颈上出现了点点如草莓般鲜艳的吻痕,让耶尔衮呼吸一窒。

果然不是她吗?耶尔衮面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从中了春药的那一刻起,他眼前的每一张脸,都会变成那个女人的样子。无论是莫尔雅,还是从屋顶上掉下来的刺客,甚至是最后主动接近自己的琦亚……难道说,自己对她的迷恋,已经这么深了吗?

不是她,也好……

如果真的是她,耶尔衮反而不知该如何交代了。无论是对她,对自己,还是对师傅,都会是一场极其严重的打击。

“起来吧,我会对你负责的。”淡淡扫了眼跪在地上的琦亚,披着薄纱的她曲线毕露,乳峰高耸,看起来极为诱人。但耶尔衮的目光只是在她身上的吻痕处停留了一瞬,就移开了,面上又恢复了那种雷打不动的冰山表情,“你先出去,我想静一下。”

琦亚身体一僵,轻轻地吁出一口气,躬身退了出去。

掩上门的那一刻,她泪流满面。

作为一个细作,特别是能够混入敌方宫廷中的细作,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遵守命令。

但是,如果是为了那个人的话,就算要她即刻付出自己的生命,她也在所不惜。

昨夜里,当那个人在自己身上驰骋,夺去了自己的处子之身时,她还惊喜地以为:他对待自己的态度改变了。

可是,他看她的眼神是空洞的,似乎是透过了她,看向另一个进驻他心中的人影。

于是她忍不住问了声:“你在想谁?”

“杜紫藤。”他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随即面色一变,掐住了她的下巴,“见鬼!你想违背自己的使命吗?”

她被掐的连气儿都喘不过来,只是惊恐地摇着头。那一刻,她毫不怀疑:面前的这个男人,若是心思改变了的话,就会在下一刻扭断自己的脖子。

最终,那男人还是放开了手,改用唇,在她的脖颈上留下密密的吻痕。

作为一个女人,最可悲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初夜,不是跟喜欢的人。

而比那更可悲的,却是自己的初夜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而那个人却将自己当成另一个人。

比这些还要可悲的,是自己却要在这一切完结之后,将这份责任,推到那个占了自己心上人的心上人身子的男人身上。

#奇#作为一个女人,她最宝贵的东西,却只是“情敌”的附庸品!

#书#琦亚掩着嘴,顺着宫墙慢慢滑倒下去,充斥着泪水的眼中,什么都看不见,只是白茫茫的一片……祁八派来的,是一个看起来饱经风霜的中年妇人。

在那之前,紫藤还在不断研究着自己的手掌。

她可以肯定:她绝对没有练过什么内力,但是能把桌子拍成差不多大小的一块块,这显然比将整张桌子震成粉末更加费劲。

再次尝试了几次,有成功,也有失败,但总的来说:紫藤却发现了一丝窍门:每当自己的胸口有一丝冰冷的气流涌过时,手掌中就会发出类似于风刃的劲力漩涡,将掌下的东西都凌迟成碎块。

难道说是跟耶尔衮行房,他身上的内力流传了一部分到自己的身体内?这种情况也不无可能,人家都说初夜之后会很痛,但不知道是不是那血玉生肌床的关系,自己现在蹦蹦跳跳也没有感觉到一丝不适。这其中唯一的疑点就是:古人不都说气沉丹田吗?紫藤就算是再不懂,也知道丹田绝对不是长在胸口上的。

有心想要回去看看耶尔衮,走到房门前,紫藤却又犹豫了。

他可是跟别人拜过堂成过亲的,简单点来说,就是自己在人家的新婚之夜,勾引了那个有妇之夫。若是他醒了,难道自己要哭着喊着让他负责吗?这样的事情,紫藤可做不出来。

就算是耶尔衮的话,也绝对不可能做小妾的,更何况那个女人是紫藤极为厌恶的莫尔雅郡主!

不过,在自己装扮成莫尔雅之后,应该还是能够见到耶尔衮的吧?

本以为这一切是顺理成章的,可是当紫藤被那个中年妇人领到一间不起眼的小屋里,在脸上涂涂抹抹画画,又穿上了一身极为臃肿的衣服之后,她却被镜子里那个惊世骇俗的形象给吓到了。

“这就是莫尔雅?”紫藤指了指镜子中的人,那个人也同时伸出手来指了指她自己。

“没错,这就是真正的莫尔雅郡主!”那中年妇人肯定地点了点头。

无怪乎紫藤惊讶,那莫尔雅郡主,实在是……太丑了!

说丑不足以概括她的根本,实际上,她五官的每一处,都是精细而美丽的,然而,这样的五官堆积在被脂肪和肥肉占满的那张脸上,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任何美感。

笼统点来说:莫尔雅郡主的真身,就像是包龙星与东方明珠的结合体。臃肿中夹杂着健硕,肌肉外覆盖着脂肪层,往那儿一站,就像是一座铁塔一般,极具威慑力。

所幸紫藤个子够高力气够大,要是换做一般的女子,根本撑不起这一身夹着铁板与油袋的特殊衣物。

勉强接受了自己的新形象,冷漠如紫藤,也是一副哭丧着脸的表情,转向那中年妇人,“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要怎么做了。”三天之后,紫藤被带到了大院王的面前。

这个原先看起来还有些威仪的老者,此时只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般,颓然地打不起精神来。

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内疚、悔恨与挣扎。

那高人早已经说过:如果硬行举办大婚的话,就会有祸事发生,可是自己出于溺爱那唯一女儿的原因,竟然没能果断地阻止她,如今果然发生了血光之灾。

当紫藤被宫女领进大院王的寝宫时,所看见的,就是那老头儿正坐在外厅大堂的毡炕上,对着面前金盘里的那一只断手怔怔地发呆。

鲜红的蔻丹,柔腻的皮肤,在齐腕的部分被生生斩断,断口处满是猩红翻卷的皮肉和雪白的骨茬。

那是莫尔雅的手!紫藤在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哦,不,正确说来,那应该是真正的大院公主——努尔伊丽、那拉提的手才对!

“莫尔雅,来,坐到叔父这里来。”大院王浑浊的老眼对上紫藤,眼中满是沉痛与哀伤,“你也看见了,你努尔伊丽姐姐被西姥人抓走,叔父现在实在是无心处理政事,你就先在朕寝宫旁的偏殿休息一天,明日朕再与你商讨如何赎回努尔伊丽的办法。”

“叔父,您这么说就不对了!”紫藤拍了拍胸脯,砰砰响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我大院的儿女,什么时候成了胆小怕事之辈?那西姥的狗贼既然敢捉去努尔伊丽姐姐,那我莫尔雅就亲率大军,将他西姥夷为平地!”

“西姥地大物博,又岂是我大院所能够抗衡的?何况,大院与西姥本是互为盟友,若是在这种时候起了内讧,北汉必将浑水摸鱼,到时候大院国恐怕会国运堪忧。”大院王颓然地摆摆手,“你只是小孩子家家,不要胡乱说话。”

“莫尔雅郡主可没有胡乱说话!”像幽灵一样跟在紫藤身后的那个中年妇人开了腔,“我王!您深居宫中,对于天下瞬息万变的形势还不了解。莫尔雅郡主在各国游历期间,结识了北汉前国君,如今的凋花王爷轩辕曌,他虽然是逃出宫廷,却在民间坐大了一方势力,有了他的协助,北汉的威胁,暂时不足为虑。”

“乌里姹阿姆,你也坐下说。”对于莫尔雅身边这个妇人,大院王却也不敢怠慢。虽说她只是自己王兄名义上的一名侍妾,但莫尔雅几次征战沙场,都是有她从旁协助,才能够无往不利,甚至挫败了有不败将军之称的杨延昭。

那乌里姹阿姆也不客气,只是躬身一礼,便坐在了紫藤身后,指着大院王身后悬挂的那一幅地图娓娓道来:“如今天下三分,大院不过是夹在北汉与西姥之间苟延残喘而已。自从乔装努尔伊丽公主的阿丽索失踪,大院的公主,变成了那个笑妃杜紫藤之后,以她的所作所为,北汉便有了充分的理由与我大院开战,此乃忧虑之一。”

大院王点了点头,示意乌里姹继续说下去。

“最近两年,西姥连年雪灾,牲畜牛马冻毙无数,对于以畜牧业为主的西姥来说,这无疑是最致命的打击,也促使着他们会加快对北汉进攻的步伐。然而,大院此时在西姥的眼中,就好比畅通无阻的大道上的一道坎儿。无战事时,我大院是他西姥的门廊,一旦他战意已决,大院就好比一根眼中钉、肉中刺,无论王避与不避,大院都难逃亡国之运。此乃忧虑之二。而这次努尔伊丽公主被擒,虽说缘由起自于莫尔雅郡主,但实际上,不过是西姥为了消除最后隐患,以图顺利拿下大院的阴谋而已!”

看向沉稳如泰山般的紫藤,大院王的眼神微微有些松动。

紫藤也不答腔,冷眼看着乌里姹继续巧舌如簧。

在她先前打扮自己时,便把这大院王宫内错综复杂的牵扯关系与自己说了一遍。

大院王原本还有一位亲王哥哥,孕育了一儿一女,女儿便是现在自己乔装的身份莫尔雅郡主。

这莫尔雅郡主被那亲王从小当做男孩子养,身强体壮不说,冲锋陷阵更是如同往来无人之境,跟随着自己的父亲打下了几场名仗之后,竟然获得了大院军中第一勇士的称号。

大院虽民风豪放,但那亲王也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未来嫁不出去,于是谎称莫尔雅是自己的大儿子乌苏普,反正兄妹二人由于是同胞所生,长相身材都相差不大。

去年年末,那位饶勇善战的亲王,在对抗杨延平杨延定兄弟的一场战役中陨落。大院军权顿倾,不得已之下,大院王才安排了那场和亲,将从小与努尔伊丽一起长大的阿丽索冒充大院公主嫁到了北汉去。

眼见大院巴结北汉,虎视眈眈的西姥向大院提出互通人才有无的要求,指名要大院第一勇士乌苏普去他国振奋军威,讲授行军布道之法。

这样明显的人才架空,就算是傻子也瞧得出来。所幸大院第一勇士并不是乌苏普,将自己那深居简出的侄子送去西姥时,大院王倒也没有多心疼。

而失去了父亲与哥哥的莫尔雅,只携着自小与自己最亲近的乌里姹,还有家中的兵器与兵书,离开大院,隐姓埋名去周围各国游历。就这样,恰好没有身份的努尔伊丽干脆就占了莫尔雅郡主这个头衔,继续在大院王宫内作威作福。

到西姥派了高手来,将努尔伊丽从宫中劫走,还砍下了一只手送了过来,大院王就知道:乌苏普那边,恐怕是已经露馅了。

乌苏普的安危他可以不管,但是自己女儿努尔伊丽的生命,他却不能不重视。所以,他即刻就以真正的莫尔雅留下的联系方式召唤她,三天之后,“莫尔雅”从北汉国境内赶回了大院。

“这两点的忧虑,都注定了大院不可能在北汉与西姥的夹缝中善终。而大院的命运如何,大院子民会不会以亡国奴的身份生存下去,这一切都在王的一念之间!”乌里姹紧紧地盯着大院王的眼睛,那犹如锥子一般尖锐的目光刺得他一阵心虚。

“可是,努尔伊丽她……”

“王,抛却情感才能成就大事,王今日里只看见努尔伊丽公主,却看不见明日里自己也成为北汉或西姥阶下囚的模样,着实是悲哀!”

乌里姹的一番话,惊得大院王浑身冷汗如雨下。他的眼前,似乎真的浮现出自己衣不蔽体,在漫天的风沙与雪雨中一步一晃做奴隶的模样。

“大胆!竟敢对王使用“惑术”!”内室中一阵喧哗,几个帽子上插着野鸡翎毛,官位不低的大院文臣武将冲了出来。

“奴婢并没有使用惑术,那只是流自于东荒的通眠梦境,让王他看见了自己心中最害怕的景象而已。”乌里姹不卑不亢,淡然一笑:“倒是你们,身为臣子,却躲在王寝宫的内室中,成何体统?”

几名官员被她噎得无话可说,正踌躇间,大院王揉了揉太阳穴,轻轻抬手压住了争执,“诸位卿家不必争吵,都退下去吧,容朕再考虑一下。”

几个大臣悻悻地看了乌里姹和紫藤一眼,鱼贯走了下去。

“王何必如此忧心?先前奴婢说了那两个忧虑,还未说那两个机遇。实际上,此时却是扩充大院领土,永远脱离北汉西姥压榨的最好的机会!”乌里姹傲然一笑,并不搭理那几个大臣的挑衅。

“说说看!”大院王有些心动了。

“其一,北汉杨家军虽强,此时宫廷之中却处于内乱状态。当今国君轩辕弥,脾气乖戾,为人狠毒。在朝纲之上,他罢免了素有文曲之称,是自己左膀右臂的左相包舒儒,将他贬为庶民。原为他一党的上官右相,也因为他处死上官德妃的举措而倒戈相向。不仅如此,他还将自己的皇后无故打入冷宫,挑起了与南齐的争端。镇守南齐边境的威远王早因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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