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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卿本家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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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盈看着气势强大,表情做得十足十的白倾卿,这分明就是那个得理不饶人外带胡搅蛮缠的死丫头嘛!本性果然难移的。

不论是不是白倾卿诌的法律知识起作用,还是气势吓没吓倒人,反正平时自己说过什么吴洋妈妈心知肚明。看李老师紧着调停,她也顺坡下驴,明显缓和的说:“石英妈,小孩子打打架,打过就算了。吴洋这小子平时就喜欢胡说八道的,咱都有责任,也该他疼一疼。医药费的事你们就别费心了。”

“喜欢胡说八道?吴洋妈妈,东西乱吃要拉肚子,话乱说,会死人的!”现在想道歉?姑奶奶可没有那么大的肚子能开船,她挥挥手很正经的说:“不行不行,一码是一码。何况我们石英也伤了,衣服也坏了,还在那——么多同学面前丢了人,这对小孩子的心理得是多大的伤害,怎么能……”

“石英家长,得过且过吧,小孩子打打闹闹没出大事情,不要搞的太大。”李盈适时发话。

“哎,也是的。”李盈的话对白倾卿从来都是以一当十的,她曾经说白倾卿是最听话的小姑子。白倾卿还是觉得不解气,咳嗽一声冷嘲一句,“这人和人不一样,我们不像有些人,就是为了繁衍后代而生存的……我可没说您啊。”特意看看吴洋妈妈,解释道,“我们都是有追求的人,不会没事揪着这样的小事去计较的。”

最后在石英小朋友的坚持下,以吴洋小朋友大说三声对不起告终。

看石英也被打成这样,白倾卿心疼得够呛,决定下午俩人找个地方好好沟通一下。拍拍石英说:“你回教室去收拾书包,我跟老师给你请半天假。”

石英愉快的答应,进教室去收拾书包。

看着对面站着的人,白倾卿眼眶发胀,还是规规矩矩的喊了声:“嫂子。”

“鼻涕妞,你真是没变,还那么歪。”李盈站在台阶上淡淡的笑着,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李盈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倾卿回答:“春天的时候,有段时间了。”

“是吗?一次都没碰见过你,才多大的地方啊。”李盈笑笑,说:“我也才刚转到这个学校,接手这个班。没想到你跟石头的孩子在这念书。”

白倾卿拉住她的手,说:“是啊,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呢。”

李盈回握她,“你也不说早点回来……”然后红了眼眶。

“我哥也不爱看见我,竟给他添堵。”她也红了眼眶。

“胡说。到后来还惦记你呢。”

一滴眼泪从她的脸上滴下,砸在交握的手上。白倾卿上前抱住她,抽着鼻子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啊,最对不起的是孩子。”

白倾卿点头受教。

看见石英背着书包的小身板蹦蹦哒哒的跑过来,李盈推开白倾卿,唬着脸说:“走廊上不许跑跳。”

石英吐吐舌头,答应一声。

白倾卿歪头看她,甜甜的说:“嫂子,你果然适合这个职业。原来教育我们,现在教育祖国花朵。”

“还不是被你们气的,练就了我一身絮叨的本事。”李盈拍拍她说:“走吧,改天联系。我这边有通讯录。”

“也好,再联系吧,”她拉过石英,礼貌的招呼:“那李老师我们先走了。”

装!李盈要笑不笑的摆摆手:“走吧。石英,明天记得别迟到啊。”

“知道了,李老师再见。”

走在学校长长的走廊里,石英仰望母亲,那形象瞬间高大无比。她停下来,响亮的说:“妈,你真厉害!”

厉害?白倾卿一愣,厉害什么?厉害她得理不饶人?这是不对的。但嘴角还是不收控制的往上翘,她蹲下来看着石英说:“石英,妈妈做的事情不一定全都是对的,人都会犯错,妈妈也一样。我们是不能任凭别人欺负,但是像我那样咄咄逼人也不是可取的。人要学会宽宏大量,得饶人处且饶人。”刚要站起来突然又想起一句话,“还有,无论怎么说,打架终究是不好的,再有这样的事情可以找老师和家长去解决。”

石英歪着脑袋说:“可是这些话姥姥、奶奶听了会伤心,爸爸听了也不高兴。”

“那就来告诉妈妈。”白倾卿摸摸她的头,温柔的说:“英子你记住,尽管爸爸妈妈没有结婚,没有住在一个家里。爸爸也永远是爸爸,妈妈也永远是妈妈,妈妈和爸爸一样会爱护你,会保护你。不管妈妈在哪,只要你有需要,就会尽量帮你。”

“哇,那你是超人、奥特曼、变形金刚还是喜洋洋?”

白倾卿摸摸下巴,说:“我觉得我像美羊羊。”

“得了吧。”石英捂着嘴笑,“你是臭美羊羊!哈哈。”

白倾卿伸手掐她,咬着牙说:“你是那个懒羊羊,在脑袋上顶坨屎的那个。”

“老师说走廊上不能打闹。”石英嘻嘻哈哈的抗议。

白倾卿站起来,拉着她的手,说:“走吧,咱们去二人世界。”

正午的阳光从南边的窗子打进一个小小却又炙热的影子,妈妈的神情看不清,但是紧紧握握,那只手却那么温暖。

原来,妈妈就是这样的。

十七、婚姻的缘由

钱老先生写,婚姻是座围城,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想逃出来。

可出来的为什么想出来,进去的为什么想进去?无非,在外面的人看不清,在里面的人看不透罢了。

这婚姻的缔结与终止终归是要有个缘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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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白倾卿打车过来的,这会儿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白倾卿打算先带石英吃点什么以便对她进行一下心里安抚,然而一听说下馆子,石英可乐坏了,蹦高的说要吃烤牛肉,完全没有受到心里打击的表象。

坐进出租车,石英抱着书包问:“妈妈,你认识我们李老师啊?”

这个称呼一出,白倾卿就下意识的抬眼去看见司机,果然撞上惊讶的眼神。白倾卿明白,这就是惊讶她怎么这么年轻。本来岁数就小,加上长得还是小身板娃娃脸,这种形象她早就非常介意。多数人都认为她是个小后妈,看笑话的认为她是年轻时候行为不检点,善意的理解为乡下孩子早当家。这样的心理遭遇,早在离开前已经受得稀松平常了。她搂着石英,嗲声嗲气地说:“对呀,是妈妈高中同学呢。”

石英抖着肩膀说:“妈,你好好说话成吗?别人还以为你林志玲附身呢。”

弹脑壳,白倾卿唬着脸说:“你逼着我暴露本性不是?”

“哎呀!就知道欺负我,烦人!”

“哦,这会儿烦人了,不是刚才崇拜我的时候啦?”

前面的司机露出笑容,自言自语的说:“这娘俩真有意思。”

学校里的事白倾卿跟石英俩人商量不要告诉爷爷和姥爷他们,只向石悠远进行了如实并添油加醋的汇报。石悠远信了八成,也是什么都没说。

晚上石悠远开车送白倾卿回去,虽然跟石英没说什么,但事情还是让他心里郁闷得不行,话也明显变少。

而这件事让白倾卿想到了一个问题,在心里默默盘算,却是久久不能下定决心。俩人就一路沉默,终于在快到地方的时候她问了一个问题:“石头,你这些年,为什么……为什么没找个人?我真的以为伍杰她,跟你……”她不知道要怎么说,劝他们情投意合的,终成眷属?

转头看她一眼,发现她的脸朝着玻璃窗外,看不见表情。石悠远不答反问:“你呢?怎么一个人?”

“我?”白倾卿皱眉,多种理由却也不是心中所想。叹口气说:“我是没人要。”

“是吗?”石悠远迁迁嘴角,玩笑般说:“我是想要的人太多,没法选了。”

心里一松,白倾卿下意识损他:“嘿!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不是不要脸,而是太自私。”石悠远语气淡淡。

自私?说她吗?白倾卿皱了眉头。

仿佛知道她想什么,石悠远解释道:“我说我们都太自私,是你,也是我。”他的声音有点空灵,车里也仿佛流淌着一种淡淡的伤感,还有点寂寞,“再爱石英,都没有到为了她而忽略自己的地步。”

“也不是全这么讲的。”这么一说,她自是自私得罪大恶极,然而她若要结婚也绝不是单纯为了自己。“不能为了给石英个家就随便找人结婚啊,个人感情暂且不提。已经有个孩子,再结的婚姻要稳定谈何容易。要找人接受自己不难,还得能接受孩子啊。要是后爹后妈对孩子不好,那不是更要命。孩子的问题总要放在前面来考虑的。结婚啊,可不是小事……”

石悠远干脆的问:“你觉得只要那个人能对孩子好就行了吗?”

“那是首要的吧。”白倾卿是回答,却更像是给自己提醒。

“真是这样的话,”石悠远踩了刹车,直直地看着她说:“我对石英肯定是最好的,你当初为什么不跟我结婚?”

*******

白倾卿趴在被窝里,使劲的蹂躏着头发。为什么不跟他结婚,这个问题对自己不算陌生。她想过好久好久,久得习惯成自然便能脱口而出那个答案:“害怕。”

还一会儿,石悠远沉默着,然后点头表示明白,就直接送她回了家。

漫天的星斗,高悬的月亮。时针指在1的时候,她拨通电话,开口就是:“我睡不着。”

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个迷迷糊糊的女人声音,问:“药都记得吃了吗?”

“大夫早就说不需要吃药了好不好?”

“你不是又失眠了吗?安眠药也不用吃吗?”

“不是这个原因,”白倾卿揉着太阳穴,低声的说:“今天他终于问了,问我为什么不跟他结婚。”

“那为什么呢?”那边从善如流的问。

“因为心里的恐惧啊。焦虑、恐慌,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那边打了个哈气,声音也变得空旷。想来是出了卧室。“我不知道如果不是这次调你回去,你会不会一辈子都不回去。”

“当然不会。”白倾卿赶紧表明立场,“这里是我的家啊。就算不是这次调任,我也总会回来的。”

“那为什么?”

“……”白倾卿沉默了,那边也沉默。

“为什么会想回去?不管多久都想要回去?”

时间在电话线间静静流淌,白倾卿终于是笑了,很无奈的说:“因为舍不得。”

“那为什么不早点回去。”

“因为近乡情怯。”

“那为什么不结婚?”

“开始我害怕,现在我还是害怕。开始害怕自己被动,被束缚。后来害怕时过境迁,害怕做多情。我没看清自己的心,也看不清楚他的心。我想看清楚自己,免得以后像过去一样埋怨他。想让他看清楚,我是不是他能用一生去共度的。我们如果结婚,远比跟陌生人相亲结婚来得费劲。跟陌生人相亲结婚,不好了可以离,大不了做回陌生人。可是我们,是不能再相互伤害的感情了。”

“你想得太过明白了。”电话那头大大的打了个哈气,愉悦的说:“不过,你可以睡觉了。”

白倾卿也心情愉悦,问:“芷冉,你怎么不去考个心理医生的执照?”

电话那头的林芷冉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乖乖的有问必答:“你真以为精神病大夫都是精神病啊?快睡吧。”

突然想起什么,她问:“对了,冯山跟我说北京分部的高管被撤职了,你那边怎么样?”

“我?还能怎么样?一个小文员而已。何况都嫁了人了,没什么好怕的。”

“那你老公呢?毕竟东西是他的呀。”

“应该还查不到他头上,就算真的查到了,没什么真凭实据,总比他乱来的好。”刚想挂了电话,林芷冉又想起什么,说:“对了青青,我在杭州的实习介绍人是你,有心人就能知道咱俩认识。总觉得你手里的东西会惹麻烦,你尽快决定吧。”

“知道是麻烦,当初就不该给我的。冯山已经跟过来了,要真是为这个也没办法。反正除了自己,我谁也不帮。”白倾卿揉揉眼睛,说:“真的困了,睡了啊。”

卧室里一片漆黑,厚重的窗帘把外面的灯火挡得严实。床上有星点的火光,和石悠远懊恼的脸。

今天他是疯了,才说那种话。而更让人懊恼的是白倾卿的回答,她说害怕。她害怕结婚,还是害怕跟他结婚?

前者他可以努力,后者只能换人。

能感觉出白倾卿的动摇,然而,那种妥协不是他所需要的。

五年前他就已经明白,那种妥协的婚姻,他要来只能是痛苦。如果现在他还只要一个形式,不会放白倾卿一走就是五年。

白倾卿的婚姻里,要石英的父亲,而不是石悠远。

而他要的婚姻里,要的不是石英的母亲,而是白倾卿。

*******

一早上白妈就头疼的在屋里绕呼,后面还跟着个尾巴,“你到底要干什么?”

“没什么,”白倾卿叼着半截黄瓜说:“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爱我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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